第69節(jié)
從北京帶來的東西太多了,還好大別墅的儲物間很大,倒也不至于放不下。 他們剛到家里,宋蘭馥又追了一個電話過來,知道他們平安到家總算是放心不少,就是還得過年才能見到她的寶貝孫子,宋蘭馥念叨了好久。 在家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楚廣玉便帶著金雕挖來的酒果藤蔓上山,打算找個地方好好種著。 小黑蛇興奮得都流口水了,“太好了,等酒果再長出來,就能釀更多的神仙釀出來,我的那點早就喝完了。” 最貪酒的白鶴知道后更興奮,從他的小院里跑出來,親自在陣法旁邊長了個合適的地方,把酒果藤種下去。 有了這個陣法,原本已經(jīng)有些蔫的酒果藤很快就恢復(fù)了生機(jī),并且自動地攀上一切能攀上的東西開始生長。 “可惜這個是一年一結(jié)果的,要不然咱們現(xiàn)在就可以自己釀酒了。”白鶴特別遺憾。 楚廣玉把之前摘下來的,和被草莖串過的果子拿出來,問道:“這些還有用嗎?” 白鶴看到那些紅果眼睛一亮,不過看那些被草莖串過的,就有點可惜了,“你摘下來這個有用,這個被破壞過了,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br> 楚廣玉也覺得有些可惜,不過還好有一部分是能用的,至于可以先釀幾壇子出來,省著點喝應(yīng)該能喝到明年。 他們回來蘭城后,一切重新開始運(yùn)轉(zhuǎn)。司臣的公司再次擴(kuò)大,又與沈元愷有合作,在業(yè)內(nèi)的名氣更盛,司臣便打算先把公司內(nèi)部的人員重裝整頓一番。他這個公司里還是原本接手時的一些老員工了,里面有能力的挺多,但也有不少就是混水摸魚混飯吃而已,楚廣玉建議他把那些干吃不干貨的剔出去,然后再招一批新鮮血液注入進(jìn)來,以免以后公司真的擴(kuò)大了,再被人從里面蛀空了。 楚廣玉自己也沒能閑下來,楊蔓竹又給他打電話了。 “楚家的宗親們都懷疑蔡老太婆當(dāng)年真的害死了楚老爺子的妻子和長子,有一部分公開抑制他們,想把楚嘉德在楚家的權(quán)利和脈份收回去。”楊蔓竹給他說了一下楚家的最新情報。 “那楚嘉德怎么做的?” “楚嘉德當(dāng)然是死賴著不讓位咯,他們母子二人忙活了這么多年,不就是為了楚家這塊肥rou嗎?”楊蔓竹笑了一聲,特別有氣場,楚廣玉莫名覺得這丫頭越來越和當(dāng)初那個溫婉動人的大家閨秀背道而馳了。 他感嘆了一聲,又問道:“蔡家的人呢?就是利用楚嘉德的名利給楚家捅婁子的那些人,離開楚氏了嗎?” “還留著啊,那些賬目都被抹平了,也不知道楚嘉德到底搭上了什么大靠山,這么大的事都能給他兜住了,我覺得現(xiàn)在楚家宗親拿楚嘉德沒辦法,肯定也是因為這個吧?!?/br> “那咱們就先不管這個了?!背V玉從沒打算放棄報復(fù)楚浩,他頓了頓,問道,“你和楚浩的婚事怎么樣了?” “快了,楚嘉德和我們家決定直接讓他們結(jié)婚,他還想重新在楚家把位置站穩(wěn),楊家的人則想在他倒臺前撈一把,兩邊一拍即合唄?!睏盥衤朴频卣f,仿佛那個要結(jié)婚的新娘不是她。 “我知道了,這次我一定讓楚浩再不能翻身?!背V玉說得十分平淡,他現(xiàn)在對這些人已經(jīng)沒有最初那種濃烈的恨意了,但是這并不表示他會放過這些人。 掛了楊蔓竹的電話后,他又給另一個人打了一個電話。 當(dāng)初因為表哥華紹然的原因,他在去北京之前回過一趟楚家,去了楚家后,他因為一個女傭而與楚浩起過沖突,他在走時給那個女傭塞過一個聯(lián)系方式。 女傭因為他和楚浩之間的矛盾,在楚家肯定是沒法繼續(xù)待下去了,就算勉強(qiáng)待下去,楚浩也會更加針對她,外面的世界這么大,又不是非要去楚家做事才能活下來,她當(dāng)然直接選擇辭職離開。 她不知道楚廣玉給他留那個聯(lián)系方式是什么意思,不過因為楚廣玉在楚家的良好名聲,又為她出了頭,她猶豫后還是給楚廣玉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楚廣玉當(dāng)時直接給她介紹了一份比待在楚家更好的新工作,不過請她在離開楚家之前,幫他一個小忙,當(dāng)然他請她幫這個忙并非無償?shù)模驗橐膊皇鞘裁催`法行為,還有錢拿,女傭當(dāng)即便答應(yīng)了。 確定了女傭已經(jīng)把東西送進(jìn)了楚家,與那個人接上了頭,楚廣玉放下手機(jī),嘴角擒著一絲微笑。 司球球爬在他懷里,伸爪子就去抓他手里握著的手機(jī),小嘴里呀呀叫著。 “乖啊,這個你不能玩。”楚廣玉把手機(jī)扔到一邊,抱著小人兒舉到面前親了一口,又說,“也不能吃?!?/br> 司球球一口啃在爸爸的臉上,咯咯笑著呼他一臉口水。 父子倆正在玩鬧,那只被扔到一邊的手機(jī)忽然又響了起來。 “寶貝兒,爸爸看看是誰又打電話過來了。”楚廣玉笑瞇瞇把人按到懷里,重新把手機(jī)摸了回來。 號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楚廣玉接了起來。 “哪位?” “廣玉!還記得我嗎?”電話里傳來一個帶笑的爽朗笑聲,語氣里都帶了一絲親昵。 “小舅!”楚廣玉聽見這個聲音一陣驚喜,“你回國了?!” “嗯!好多年沒回來了,回來看看?!睂Ψ秸f著又帶出來一串笑聲,聽得出來十分愛笑。 “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去接你,到我家來住吧?!背V玉的聲音里也帶上了笑音,抱著兒子便往樓下走。 “這樣也好?!睂Ψ街苯咏o他報了一個地址。 楚廣玉正好下樓,便讓秦叔準(zhǔn)備了車子,他要親自去接這個許多年沒見過的小舅。 “是有客人要來嗎?”秦叔見他這么興奮,送他出門的時候問了一句。 “是我小舅,麻煩秦叔收拾一間客房,我現(xiàn)在就去接人。” “好的?!?/br> 他到門口的時候,保鏢已經(jīng)把車開過來等著了,楚廣玉手里還抱著自家寶貝兒子,舍不得放下,便干脆帶著他一起去了,反正對方是自己的小舅,帶去讓他看一眼也不錯。 車子很快就到了說好的地址,楚廣玉抱著兒子剛下車,就看見一個儒雅帶笑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身邊放著幾個大的行李箱。 “小舅。”楚廣玉笑瞇瞇迎了上去。他對這個小舅的印象還停留在小時候,其實兩人沒見過幾面,不過兩人常通電話,以前讀書時,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或者心里的迷惘,他常常會打越洋電話過去,與小舅一聊就是一個通宵,與其說這個男人是他的小舅,更像是他的父親,因為楚嘉德以前只會讓他努力學(xué)習(xí)掌管家業(yè),對于他其他的事并不怎么關(guān)心。 “這么多年不見,當(dāng)年的小家伙都長這么帥了?!比A潤澤看見他也有些激動,忍不住上前與他擁抱了一下。 “小舅你也還是這么帥?!眱删松g多年沒見,竟然也沒有多少生疏的感覺,大約在楚廣玉心里,這個人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父親吧。 司球球發(fā)現(xiàn)有沒見過的男人抱自己的爸爸,嘴里吐了一個泡泡,眨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望著對方。 “喲,這小家伙就是你家那位的吧,長得真漂亮。”華潤澤笑瞇瞇順手在司球球臉蛋上輕捏了一下,司球球特別給面子地對他又吐了一個泡泡,頓時把華潤澤給逗笑了。 “寶貝兒,這個是舅爺,知道嗎,長大了要叫舅爺?shù)?。”楚廣玉笑著把小家伙舉起來,讓他認(rèn)人。 華潤澤認(rèn)真看了小家伙一眼,笑說:“我聽紹然說起過小家伙,跟你長得還真挺像的,這是緣份吧?” 楚廣玉笑了笑,看了一眼他那一堆行李箱,說道:“小舅你這是打算回國定居了嗎?”這么多東西,看起來跟家都搬回來了似的。 “對,紹然也回國了,我一個人在外面多沒意思?!比A潤澤出國的時候楚廣玉也才剛出生,他那個時候也才十八歲,是出國去留學(xué)的,后來只回來過幾次,除了家里的老人們一個個離去外,就是楚廣玉的母親走那年回來過,他把父母雙亡的華紹然接到了國外,后來就再也沒回來過了。 “那走吧,先去我家住著,我辦了個小農(nóng)場,特別有意思?!背V玉讓保鏢過來把東西搬上車。 “東西很重,小心點?!比A潤澤忙上前去幫忙。 楚廣玉跟在后面,這個小舅看著溫和儒雅,其實身材很有料,人高馬大的,跟司臣有得一拼,盡管也有四十歲了,和保鏢一起搬東西,一點也沒有吃力的感覺。 把東西放好,兩人一起上了車,華潤澤看著楚廣玉懷里的小家伙,有點手癢,“能給我抱一下不?”他四十出頭了,還沒有結(jié)婚,看到小孩子,本能地覺得喜歡。 “來,球球,給舅爺抱抱啊,乖乖的?!背V玉低頭在小家伙臉上親了一口。司球球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爸爸的話,眨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對方,伸手伸出又只小手,給抱的。 華潤澤一下子就笑了起來,雙手一抄,就把人給抱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也有些驚嘆,“我還沒見過這么聰明的小家伙,這還不到半歲吧,怎么這么聽話?” 就沒有那個當(dāng)爸媽的,聽見別人夸自己的小孩會不高興,楚廣玉同樣如此,聞言臉上就笑開了,“四個月大一點,就是不太聽話,抓著東西就往嘴里塞?!?/br> 兩人正說著,小家伙就抓了華潤澤的衣服扣子開始拽,那架式,確實是想吃吃看的。 兩人都被逗笑了,華潤澤笑著笑著,心里忽然生出一絲傷感,不過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也沒讓楚廣玉察覺到什么。 家里又有客人,秦叔也特別高興,他就喜歡家里熱熱鬧鬧的,時常有親戚朋友來家里串門子,少爺們這個家才像一個家啊。 華潤澤其實才剛下飛機(jī)沒有多久,抱著小家伙玩了一會兒,才在楚廣玉的勸說下去睡了。 秦叔感嘆道:“舅爺?shù)故钦嫦矚g小家伙啊,他自己有孩子了嗎?”后面這一句問的是楚廣玉。 “沒有吧,沒聽他說過,他說他一直單身沒結(jié)婚的?!背V玉也有些疑惑,雖然小舅掩飾得很好,但是他看小球球那種眼神太復(fù)雜了,帶著寵溺和一絲傷感,似乎是在透過小球球在看另一個人。 小舅這么多年,真的一直單身嗎? 第66章 陰雨的天氣持續(xù)了一天后,天色終于放晴了。 初冬的暖陽照在身上十分舒服,白鶴把楚廣玉摘的那幾枚酒果拿出來,又取了很多花瓊山的泉水,準(zhǔn)備開始釀制新的神仙釀。 神仙釀上一次只出來三壇,所有嘗過的男人就沒有不為它而癡迷的,就連有幸分得一上杯嘗嘗的路鴻羽同樣如此。 此時他正任勞任怨地幫著白鶴大人釀酒,農(nóng)場里剛剛收獲的糧食都特別飽滿,他還特意從中精心挑選了最好的那一部分,用來釀酒。白鶴大人說了,這次釀出來的酒,也會分給他一小壺的。路鴻羽一起那酒醇厚的口感,臉上就不由自主地露出一股傻笑。 天氣變好,楚廣玉便陪著華潤澤到山上的農(nóng)場走一圈,帶他看看自己這一年都在忙些什么事情。 華潤澤四處看了看,農(nóng)場被整理得非常好,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冬糧食都收光了,但還能看到不遠(yuǎn)處養(yǎng)在圈里肥肥的羊牛等等,笑說:“你這里弄得不錯啊,平時有人會來玩嗎?” “有的,之前唐老爺子他們就來過,京城也有幾個朋友來過?!背V玉手里還抱著司球球,只不過現(xiàn)在天氣雖然放晴了,偶爾吹過的一絲風(fēng)還是很涼的,司球球全身都被爸爸裹得跟蠶繭子似的,小家伙倒也老實,乖乖窩在爸爸懷里玩手指,偶爾吐一個泡泡,特別聽話。 華潤澤細(xì)細(xì)聽著他說這一年發(fā)生的事,想到他竟然不是jiejie的親生兒子,而楚嘉德竟然轉(zhuǎn)身就讓他嫁了人,這樣讓人寒心的態(tài)度,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難為你了。” 楚廣玉笑著搖頭,雖然兩人如今已經(jīng)不是親舅甥的關(guān)系,但華潤澤并未與他關(guān)系疏遠(yuǎn),回國后第一次就聯(lián)系了他,還愿意住進(jìn)他家里,這讓楚廣玉心里好受很多。 “我當(dāng)初應(yīng)該回來的,可惜有事情絆住了?!比A潤澤憐惜這個外甥身上發(fā)生的事情,他也才二十幾歲,在別人家里都還是依靠父母的年齡,要是換在一般人身上,還不定會鬧出什么事情,但是楚廣玉不吵不鬧,十分平靜地接受了父親的安排。華潤澤心里嘆息一聲,恐怕當(dāng)時這孩子還念著楚嘉德的父子之情吧?華潤澤越想,越是心疼這個外甥,就是他這個當(dāng)舅舅的,看著他這么多年都有感情了,楚嘉德的心真是石頭做的嗎? “舅舅不用擔(dān)心,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走出來了,現(xiàn)在我有兒子還有司臣,也挺好的?!背V玉在華潤澤面前也沒有隱瞞,他確實對現(xiàn)在的生活更滿意,以前做為楚家大少爺是一種人生,現(xiàn)在是另一種人生,只不過身邊有了想要珍惜和守護(hù)的人,這一種人生也就變得更有意義了。 這一點華潤澤倒是看得出來,大別墅里處處都能看出一個家的溫馨,司臣那個孩子挺不錯的,對廣玉非常的溫柔體貼,兩人現(xiàn)在還有一個孩子,確實是讓人羨慕的一家人。 “楚先生,你們回來啦!”路鴻羽正好把一個酒壇子重新洗涮干凈,回頭看見他們上來,離了老遠(yuǎn)沖他們大聲喊了一句,聲音里全是笑容和喜悅。 “辛苦你了。”楚廣玉對他揮了揮手。 “不辛苦,嘿嘿?!甭辐櫽饟狭艘幌骂^,傻乎乎地說,“白鶴大人答應(yīng)給我神仙釀的,那個酒實在太好喝了!” 楚廣玉拍拍他的肩膀,兩人笑著說了幾句農(nóng)場里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地里種的糧食全都已經(jīng)收進(jìn)倉庫里了,牛羊圈也重新加固,用收來的玉米桿堆在外面可以保溫,這樣整個冬天圈里的動物們都不用怕冷了。 華潤澤原本以為這個年輕人是楚廣玉雇傭的員工,走近了仔細(xì)一看,才覺得這男孩的長相處處透著眼熟,不由怔了一下。 “那我繼續(xù)去給白鶴大人幫忙啦,有事您找我?!甭辐櫽鹫f完農(nóng)場里發(fā)生的事情,沖楚廣玉揮揮手,大步跑遠(yuǎn)了。 “這孩子?”華潤澤怔怔地看著路鴻羽跑遠(yuǎn)的身影,又回頭看了楚廣玉一眼,總覺得這一切,實在有些巧合了,怎么會有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與他早就死去的jiejie長得這樣像? 楚廣玉看了舅舅一眼,華潤澤皺著眉追問:“究竟怎么回事?”他不相信這是巧合。 楚廣玉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既然您也看出來了,那我也不隱瞞您了,我不相信那個楚浩是mama的孩子?!?/br> 華潤澤怔怔地看著他,好半晌才說道:“那這個孩子是……jiejie的兒子?” 楚廣玉搖頭,眼神中有些難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mama去世多年,什么也沒留下,我也無法給他們做鑒定,還不能確定?!?/br> 華潤澤被這個變故弄得有些懵了,他倒不是堅定地認(rèn)為楚浩一定是自己的外甥,畢竟他連楚浩的面都還沒見著,對他根本沒有任何感觀,可如果楚廣玉說的是真的,那就表示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被人掩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給我說實話?!比A潤澤沉聲說道。 楚廣玉想了想說:“其實我也只是懷疑而已,畢竟小路跟mama長得太像了,而楚浩跟mama完全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可楚……爸爸堅定地認(rèn)為楚浩就是mama當(dāng)年生下的那個孩子,我讓人查了,連司臣都請人查了,都沒有查出有力的證據(jù),所以我所說的一切都只是猜測而已。” 華潤澤沉默了,他的眉心緊緊地攏了起來,他對那個姐夫的印象不深,最多的印象就是他似乎很忙,很少能時間陪伴在自己的妻兒身邊,有一點就能很好解釋他確實“很忙”,例如自己的孩子被人抱錯了,這么多年才查出來這種事,就看得出來他當(dāng)年對自己的妻子生產(chǎn)一事有多不關(guān)注…… 楚廣玉看了他一眼,認(rèn)真地說道:“舅舅如果不相信我的話,你見一見楚浩就知道我所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了,楚浩也快要結(jié)婚了?!?/br> 華潤澤并非不相信楚廣玉的話,他點頭說道:“我會去看看他是個什么樣的人的?!币部纯闯蔚戮烤乖谥虚g扮演了什么角色,當(dāng)年又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