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世子的絕色醫(yī)妃、日久生情之蜜戰(zhàn)不休、重生鳳凰不如雞、一樹情深照月明、回到八零年代打排球、漁夫的秘密、穿越之悠閑修仙生活、鳳華權(quán)臣、穿成團寵小師妹,干翻修真界、男神暗戀日記
“叫樓下店小二兒上來,差人將其送回便可!”晏祁見她眉頭不展,略一思索,便知她擔憂甚么,忍下?lián)崞剿酒鸬男忝嫉臎_動,心下暗自嘆息,她總是這般憂思過甚。 謝安娘聞言,點點頭,這么做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三人正準備離開,卻見小二哥兒被一位高大青年拽了上來,那人指著謝安娘他們所在的房間問道:“是這兒么!” ☆、第68章 禮物 手中拿著香噴噴的果子餅,急匆匆往回趕的王家表哥,來到先前表妹站定的地方,卻不見了對方蹤影,心下一咯噔,額頭立時便有冷汗直冒,表妹該不會出什么事兒了吧? 轉(zhuǎn)念一想,他又鎮(zhèn)定下來,這不可能!人老實不代表人傻,表妹此前態(tài)度忽冷忽熱的,定是又耍小花招支開他,自己開溜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舉目四望,一片人海茫茫,找吧! 好不容易向人打聽到,說是看見自家表妹進了一間食肆,他忙不迭地追了過去,一經(jīng)詢問,果然從店小二那兒找到了線索,只店小二吞吞吐吐的,卻是令他愈發(fā)著急,臉上的厲色愈發(fā)明顯,最終抓了店小二直接便讓人指路。 他本就高大壯實,再收起老實人的和善,板著張嚴肅狀的臉,嚇得小二哥腿腳直哆嗦,眼見這高大青年沒空搭理自個兒了,連忙逃竄似得下了樓。 終于找著自家表妹的王家表哥,臉上露出喜色,只是看清了里間的情形,又是忍不住心疼,表妹微紅著眼眶,小臉蛋上透著幾分蒼白,無力跌坐在地,那我見猶憐的姿態(tài),別提多惹人疼愛了。 他越過謝安娘他們,三步并作兩步走到王家小姐身旁,瞧了眼她捂著的腳踝,華麗的外袍遮掩著,倒是不清楚傷情如何,他十分有分寸地摁了下那受傷的地方,眼中滿載擔憂地問道:“有刺疼感么?“ 腳踝處傳來劇烈的刺疼,使得王家小姐不由倒抽了口氣,她嗓音中帶著些微哭腔,嬌氣著呵斥:“輕點!疼!” 王家表哥聞言,神色凝重,也不知傷到了骨頭沒,腦中已經(jīng)自動回想,這一帶最近的醫(yī)館在哪里。 謝安娘見這兩人舉止親昵,王家小姐對于那男子的接觸并無半分抗拒,想必是熟識的人,便扯了扯晏祁,他立即會意,不欲在此多做糾纏,便悄無聲息地走了。 這當口,王家表哥卻是沒心思關(guān)注旁人的去留,他一進門所有的注意便給了王家表妹,眼下瞧著自家表妹扭傷頗為嚴重,便只想著趕緊帶人去看大夫。 而王家小姐見晏祁自始至終都是冷眼瞧她,對她簡直是避如蛇蝎,眼下有了表哥暖心的對比,她到底是明白過來,自己不招人待見,一廂熱情便似泄氣了的皮球,這會兒蕩然無存。 身為未出閣的姑娘家,她此前種種舉動已是萬分出格,可心中懷著念想便能一往無前,現(xiàn)下被現(xiàn)實戳破了那載著希冀的氣球,怔怔望著晏祁對謝安娘小心翼翼的護著,離她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拐角,她不禁眼中泛酸,淚花抑制不住的往外涌。 她好歹還有點底線,沒有那個勇氣沖上去死纏爛打,便只得“哇”地一聲,大哭起來:“表哥……” 那眼中的淚水便似沖破堤岸的洪水,洶涌而出,沖擊著她脆弱的心房,王家小姐趴伏在自家表哥肩頭,毫無形象地失聲痛哭著,間或夾雜著那么一兩句含糊不清的詞兒。 王家表哥楞了一下,接著便手足無措起來,僵硬地抬起手在表妹背上輕拍著,片刻后,王家小姐發(fā)泄得差不多了,哭聲漸漸小起來,而王家表哥輕拍地動作也熟練不少。 許是哭出聲來了,王家小姐心里的那股難受勁兒也漸漸消散,她打了個嗝,抬起頭,沙啞著聲音問道:“表哥,你不會把這事和我娘說,對吧!” 這事兒指的是哪件事兒,支開他偷溜走,還是腳踝受傷?思及此,王家表哥很是嚴肅地看著她:“表妹,你先老實告訴表哥,你溜走是不是為了見剛才那人?” 雖說他不曾留意旁人的去離,可晏祁與謝安娘男俊女俏,站在一起的存在感不要太明顯,縱使只有匆匆一瞥,也足夠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聞言,王家小姐動作一滯,這一刻的她不大敢與眼前的人對視,便顧左右而言他:“我腳疼,表哥,我們快走吧!” 她這支支吾吾的態(tài)度,王家表哥還有甚么不明白的,心中微微鈍痛,就算早已麻木,到底還是會受傷,他垂眸,隱下心中那股難以言喻地小心思,只是默默將人背起。 “我?guī)闳タ创蠓??!?/br> 趴在他寬厚的背上,見他開始不發(fā)一言,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王家小姐又怎會不知他這是在生悶氣呢!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低聲告饒:“表哥,別生氣了!我下回再也不甩開你獨自溜走了,不要生氣了,好么?” “放心,不會和舅母說的!”對于她的保證,他從小到大不知聽了多少回了,可下一回永遠會到來,盡管如此,可他就是見不得她不開心,一旦她乖乖認錯便開始心軟,他心下嘆息,就這樣罷! 王家小姐的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她似是累了,便輕輕枕靠在他的肩頭:“那要是娘問起來我怎么受傷的,你就說走路的時候不小心崴著了,好不好?” 王家表哥點了點頭,后來反應(yīng)過來她看不到,便粗啞著應(yīng)了一聲:“嗯?!?/br> 那頭出了食肆的謝安娘他們,恰好在食肆門口遇到了剛要進門的南歡,只見他手中捧著一個油紙袋,走進了還能聞到從里面散發(fā)出香而甜潤的食物香氣。 “糖炒栗子?!”謝安娘驚喜地望了晏祁一眼,接過南歡手中遞過來的油紙袋,那糖炒栗子的溫度直接透過油紙袋,傳到了她手心,熱而不燙,剝開一粒放入嘴中,香甜而不膩。 她瞇了瞇眼,享受味蕾中遺存的美好,只覺胸中積壓的郁悶消散了不少,好吃的東西當然得分享,她將這些分給了云珰與南歡,略微想了想,便又動手剝了一粒給晏祁:“喏,吃吧!” “你怎么不問我食肆里發(fā)生的事兒?”晏祁接過,很是隨意地問道,可眼中卻有著連他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的小失落,許是謝安娘不聞不問的態(tài)度,多少令他受挫,不曾將一個人放在心上,才不會在乎他身上發(fā)生了甚么事兒。 倒是謝安娘聞言怔了一下,十分詫異地望了他一眼,這語氣中隱隱透著小委屈,便像個鬧別扭的孩子,明明想在乎卻又竭力裝作不在意,不該像是從他口中說出的話。 她又剝了一粒遞過去,語氣淡淡地開口:“我信你!便足夠了?!?/br> 這話一出,饒是素來鎮(zhèn)定自若的晏祁,也出現(xiàn)了稍縱即逝地怔愣,繼而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微微往上挑,由內(nèi)而外傳遞出來的高興無以言語。 向來遵循沉默是金原則的他,這次卻破例解釋起來,將驚馬事件全須全尾的道來,謝安娘聽得心驚膽戰(zhàn)的,爾后不由感慨,幸而有驚無險! 便連跟隨在兩人身后的云珰與南歡,也紛紛義憤填膺起來,湊在一塊兒嘀嘀咕咕的共同討伐著王家小姐。 邊走邊聊著,既是散步又是散心,謝安娘便發(fā)現(xiàn)晏祁帶她走的這青石窄巷,很是眼熟吶! 果不其然,晏祁在深巷里的一間鋪子前停了下來,對著閉目養(yǎng)神,躺在藤椅上的老人恭敬道:“賀老,上回托您辦的事情怎么樣了?” 那老人眼睛睜也不睜,很是隨意地指了指里面:“西邊貨架上放著呢!” 趁著晏祁走進去找東西的時間,謝安娘上前與奇珍閣門前的賀老打招呼:“賀老,倒是好久沒來您這兒了,可還安好?” 話落,便見賀老倏地睜開眼,抹了把自己花白的胡須,笑瞇瞇地開著玩笑:“我都這把老骨頭了,能有哪兒好,哪兒都不好咯!” “您凈會說笑,我瞧你這身子骨硬朗著呢!再活個十年、二十年那都只是小意思。”謝安娘微微笑著接口。 “哈哈,就你這小姑娘嘴甜!好東西我都給你留著呢,走,老頭我?guī)闳タ纯?!”說罷,賀老便從舒適的藤椅上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走到里間一陣倒騰,扒拉出了兩株懨不拉幾的小苗子,順帶還有一枚素色錦囊,里面裝著一些種子,賀老這動靜晏祁自然是瞧在了眼里,便也走了過來。 繃直著唇線,晏祁上回來此便叮囑過賀老,想讓他幫忙帶些花草種子回來,這回來便是取東西來了,可眼下瞧這情形,謝安娘似乎也是這里的??汀?/br> 賀老自是瞧見了謝安娘挽起的烏發(fā),整個一新婦的打扮,再一看她與晏祁的眼神交流,無形中隱含著一股親熱,這其中定是有貓膩。 遂老頑童附體般,連聲大呼道:“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小姑娘啊,你咋這么快就出閣了,老頭子我還想著豁出去一張老臉,替我那不成器的孫子保媒呢!” 接著又特別夸張地睨了眼晏祁:“也不知是誰家臭小子撿了個便宜,竟是這般眼疾手快地將你定下了?!” 謝安娘被賀老打趣得紅了臉,怪不好意思地低垂著眼睫,臉上紅暈乍現(xiàn)。 “咳咳”晏祁低咳了兩聲,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上前兩步正好為謝安娘擋住了賀老打趣的目光,總算是得以讓她脫離窘境。 繼而便見他迎著賀老戲謔的目光,拱了拱手,一本正經(jīng)回道:“區(qū)區(qū)不才,正是在下。賀老,您真是過獎了!” “行了,不逗你們這小夫妻倆了。”語畢,便又返回里間,待再出來,手上便拿了一個小檀木盒。 “拿著罷,算是補上你倆的新婚賀禮?!彼麑⑦@個盒子隨手塞給了晏祁,便又重新躺回了藤椅上,藤椅一搖一晃的,很快便又閉上了眼。 知曉他喜閉目養(yǎng)神,并不是真正睡著了,謝安娘倆人便又陪著他聊了一會兒,這才滿載而歸的起身告辭。 見這小夫妻帶著人走遠了,賀老睜開眼,輕嘆一聲,他倒是真的想過為自家不開竅的孫子保媒,如此伶俐乖順的小姑娘,他瞧著便是打心眼里的喜愛,奈何與他家孫子沒有緣分吶! 而謝安娘小兩口子回到晏府后,打開小檀木盒一看,竟是一對形狀怪異的玉璧,上面雕刻著繁復圖案,有著一股迎面而來的氣勢,晏祁眼神暗了暗,不解賀老為何送他們這個。 乍眼一瞧,他總覺得自己好似在哪兒見過類似的圖案。 ☆、第69章 出城 晏府孟仁居住的方閣中,堆放著大批量的藥材,這些都是準備運往城外的,晏祁正在庭院中指揮調(diào)度著府中下人,冷然地盯著進進出出的下人,倒是嚇得幫工的大家伙兒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大家伙兒皆是來回不停地忙碌著,仿佛自己手頭沒事可做,便會被主子盯上似得,就晏祁身上那股不近人情的氣勢,若是被叫去訓話,那豈不是得少活很多年,這么一想,太不劃算,便卵足了勁兒地拼命干活。 待到謝安娘過來院子里關(guān)心進展時,該搬的藥物已是搬得差不多,剩下的便是些米糧,倒是比估計完工的時間提前了半個時辰。 “怎么了?”晏祁再次核對了一遍手中的賬目,一目十行地將里面的數(shù)字掃過,便見謝安娘站在他旁側(cè)良久,一張精致的小臉上滿是糾結(jié),欲語還休地樣子卻是少有,見狀他便率先問出口了。 謝安娘細細思慮一番,憂心忡忡地道:“聽說最近城外不太平,我……”她本想說她擔心他,可這種過于露骨的話語,她還是不大好意思宣之于口。 話到嘴中轉(zhuǎn)了一圈,最終變成了:“我想和你一塊兒去。” 晏祁望了她一眼,見她眼中滿是堅定,權(quán)衡再三,終是點頭應(yīng)下了。難得她主動提一次要求,他卻是不忍拂了她心意,到時候便多安排些人手,確保萬無一失罷! 云珰隨著謝安娘來到這方閣之中,見自家小姐竟然要出城,滿是不可思議,在云起居可不是這么說的,不就是過來關(guān)心一下姑爺,怎的變成陪同前往了,這可不是外出郊游,輕松自在,現(xiàn)今城外難民聚集,人蛇混雜的,可不是甚么好去處。 只是小姐既然決定動身前往了,她必然是一路跟隨的,小姐身嬌體弱,弱不禁風的,她若是不在旁看顧著些,總是放心不下的。 而隨著馬車一路駛向城外,越到城門關(guān)卡越嚴,城防處駐守的士兵是往日的十倍有余,也算是武力威懾城外流離失所的民眾,免得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混跡其中,煽風點火,帶動無辜民眾鬧事,防患于未然,總是沒錯的。 晏府這些藥材與糧食皆是與上頭通過氣的,這種多災多難的特殊關(guān)頭,能有人主動捐款捐糧,那真是多多益善,官府便是查得再嚴,遇上這等款爺也是會稍微通融的,給與些許權(quán)利范圍內(nèi)的方便。 故而晏祁一行人很快便出了城,一扇厚重的朱紅漆色城門,將墻里墻外的世界隔絕開來,形成了天壤之別,謝安娘只覺自己的感官受到了極大沖擊,若真要用一句話來形容她所看到的景象,那必然是人間煉獄。 以往栽植在官道兩旁的依依楊柳,正該是綠意盎然之際,此時卻只剩光禿禿地細瘦柳條,無力地低垂著,夾雜著熱意的大風吹過,被剝?nèi)ゾG葉的柳枝在風中胡亂抽打,凌亂而不堪。 這柳樹嫩芽用guntang熱水過一遍,可以涼拌著吃,這個她知道,以往在一本小食記中看過,但如今早已入夏,便連葉也早已清嫩不再,卻還是被饑不擇食的難民們爭先恐后的強摘。 微微掀起車簾,還能看見那半大的孩子,面黃肌瘦,游蕩在大樹的旁邊,眼神麻木,機械地用力扒拉著樹皮,只為在自家桌上再添點能墊肚子的東西。 還有那些隱藏在陰暗中,蠢蠢欲動,用貪狼而熱切的目光,盯著他們這一群人,若不是有官兵開道,再者他們本身護衛(wèi)眾多,那群餓得兩眼發(fā)昏的難民,必定是二話不說便蜂擁而上,將這一輛輛車中所載物資劫掠精光。 “吃點這個,早晨讓廚房特意蒸的?!标唐钪苯訉⑺穷^的車簾放下,隔斷外界晦澀不明的目光,將一小碟糕點推至她眼前。 此時此刻謝安娘卻是沒有心思進食任何東西,她搖了搖頭,將其推開:“我不餓,先放著吧!” 晏祁將尚有余溫的糕點推至她跟前,堅持勸道:“多少吃點罷,到了那里怕是趕不上飯點,好歹墊墊肚子,別讓自己餓著。” 他有句話沒說的是,那些粗糙的東西她未必能咽下,他前頭兩次來這里,便發(fā)現(xiàn)在這里幫工的人忙得都快飛起來了,哪還有時間再開小灶自個兒弄,皆是與民同食,非要說有甚么不同,大概便是幫工的還能有幾份咸菜下飯。 接著便又倒了杯放到她眼前,謝安娘想了想,勉強用了兩塊,便擺手說不用了,晏祁見她才那么點食量,固執(zhí)地讓她將剩下的三塊解決了,這才略微放心。 糕點雖軟糯可口,到底接連吃了好幾塊,謝安娘只覺有點噎得慌,便拿起茶盞淺酌了幾口,這才算是告一段落,眼看就快抵達營地了,謝安娘卻是接連咳了幾聲。 謝安娘喉頭一陣奇癢,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清了清嗓子,她這撕心裂肺地咳嗽聲,便似是要將整個肺都咳出來才罷休,晏祁見她臉色都憋紅了,眉頭動了動,這都有好幾日了,喝了藥怎的還不見好? “回去讓孟大夫把把脈吧,你這都已經(jīng)咳了好幾天了,怎的越來越嚴重?”晏祁輕拍著她后背,給她順了順氣,接著便將倒了七分滿的茶杯遞進她手邊。 接連飲了好幾大口,總算是將那股癢意壓了下去,緩過神來的謝安娘見他一臉凝重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沒事兒,哪有這般嚴重,許是天氣燥得慌,有點火氣外溢,過幾日便能好了?!?/br> 兩人說話間便已經(jīng)到了營地,這個話題也就不了了之。 謝安娘隨著晏祁下了馬車,另一輛車上的云珰也隨即跟了過來,晏祁因著要去與人交接帶來的物資,便找人將謝安娘安置在了一頂無人的營帳中,吩咐她別亂跑,爾后又撥了四名護衛(wèi)隨身在側(cè),這才向外走去。 靜坐了半個時辰的謝安娘,見晏祁還未回來,便起身去外頭探了探,發(fā)現(xiàn)這片皆是排列有序的青灰色營帳,往來穿梭的皆是些胳膊上綁著紅布條的青年壯漢。 再遠些便是一排排用木頭臨時搭建的簡易小棚屋,基本就是四根柱子支撐著,再用零碎布片縫合而成的整布將其圍上,也算是有一處遮風擋雨的庇護之所。 幸而時值溽暑,雨水連綿不斷的雨季已然過去,不用害怕刮風下雨天會讓這些無家可歸的人,失去現(xiàn)下臨時搭建的棲息之所。 只是溫度的持續(xù)升高,卻加劇了另一個問題,這樣烈日暴曬的環(huán)境下,極易使人中暑,再者用水短缺的問題也初現(xiàn)倪端,若是被淹的地區(qū),洪水再不褪去,既糧食不夠之后,尋找水源便應(yīng)提上日程了。 又在帳內(nèi)枯等了一會兒,謝安娘決定還是出去走走,總這樣無所事事的閑著,不若出去盡一份綿薄之力。 ☆、第70章 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