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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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話落在尚未放棄希望的步湘汌耳中,便覺很不是滋味,愈發(fā)覺得與他說不通,不言不語頗有冷戰(zhàn)的意味。 外面流言蜚語,她索性關(guān)起院門,一門心思撲在孩子身上,悉心教導(dǎo),漸有起色,步湘汌喜得不能自已,第一時間便想將這消息說與孩子他爹聽。 可瞧瞧他給了她甚么喜訊,一個肚子半大的宮女,求到她面前,讓她向他求求情,說是看在肚中孩子面上饒她一命,她也只是當(dāng)下人的,身不由已,貴人吩咐的事兒只敢照辦,不敢忤逆。 那宮女容貌不凡,那雙眼睛不甚安分,看來就是個頗有心計(jì)的,她嘴中說出的話,步湘汌半分不信,直接去問了祁延瑞意見。 他卻說任憑她處置,呵,怎么處置?他若有心處置,依著他的手段,這女人還能跑到她跟前?這不是明擺著不想動了這女人。 既是如此,步湘汌心灰意冷,也懶得理會,只淡淡地道:“留著吧!” 他當(dāng)初向她保證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可她嫁進(jìn)來后,府中也陸陸續(xù)續(xù)添了些人,不是宮里塞來的,便是下屬獻(xiàn)上的,不好推拒。 這些她可以理解,也尚能容忍,這些姬妾也只是用來掩人耳目,堵人嘴的,只要他心還在她這里,他不去那些女人身旁,她便也索性當(dāng)沒看見。 可現(xiàn)下是怎樣?七年之癢到了?嫌棄她了?還是說,嫌棄她兒子了? 步湘汌不愿深想,只是心中漸漸生了想法,那支撐她陪在他身旁的動力,已然泯滅,那離去的想法,野草般狂放生長。 一場大火,一場時機(jī),她僥幸?guī)е⒆訌幕鸷L用?,便立即命蔣十一帶了母子二人,一路南下,遠(yuǎn)遠(yuǎn)避開這泥濘深潭。 這么些年來,隱姓埋名,連家中都不敢透半分口風(fēng),雖知父母許是能理解她,可她不能讓他們難做,這蔣家的女兒,這上了玉牘的皇妃,若是被人得知詐死逃脫,牽扯可就大了。 …… “你可知……”祁延瑞張了張口,企圖說些甚么。 可誤會已然生成,這遲了十來年的解釋,又能有何用! 他竟是不知,原來傷她最深的,是他自己! ☆、114.正名 昏黃的燭光下,他俊逸地臉龐,隱在背光的陰影中,似也染上了層暗色。 步湘汌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該說的說完了,洗洗睡吧!” 祁延瑞定定地望著她,眉頭緊皺,他眸色深沉,眼中壓抑著痛苦,她的那些話,將他過往的認(rèn)知攪了個天翻地覆。 過了好半晌,就在步湘汌以為他愧疚得無言以對了,卻聽他突然開口:“你從來不曾和我說過,你待在我身旁的那些日子,竟是這般不開心?!?/br> 這話乍一聽,還藏著些小委屈。 步湘汌樂了,他委屈個甚么勁兒,她才是吃虧遭罪的那一方欸! “我和你說了,那我就能從此開開心心?”步湘汌嗤笑一聲。 “至少,我會盡我所能,改掉那些讓你不開心的事兒。”祁延瑞望著她的眼,仿佛要探進(jìn)她心中。 步湘汌竟是被看得一怔,那一瞬間,她是相信他的話的。 隨即,她搖了搖頭,收起暗藏的尖銳,只輕聲道:“過去的就過去了,人吶,應(yīng)當(dāng)向前看。” 頓了頓,她略帶自嘲地笑說著:“你看,你現(xiàn)在多了不得,想要甚么新鮮嬌嫩的花兒,都不帶說的就自有人鞍前馬后為你送上,何必留著我這個舊日黃花呢! “可那都不是你?!逼钛尤鹩悬c(diǎn)兒生氣,氣她這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亦氣自己當(dāng)年粗心大意,忽略了她的感受。 步湘汌起身,擺了擺手:“得了,都一把年紀(jì)了,少說這些有的沒的,踏踏實(shí)實(shí)過日子唄,我困了,不說了,你隨意?!?/br> 祁延瑞拽住她的手,將人一把扯入懷中,執(zhí)著道:“好,你若不耐煩提這個,我便不說,可我們的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兒?” 固然他能查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可他就是想聽她說。 “你查到怎樣就是怎樣?!碧岬胶⒆?,步湘汌更覺警惕,故作不耐地道。 一把從他懷中跳脫開來,一溜煙兒跑進(jìn)房中,將門閂落了,沖著門外喊道:“愛睡不睡,不睡拉倒!” 不知為何,一對上他,她偶爾便會冒出些作死的行為,估計(jì)是那些年與他一起生活過的后遺癥。 祁延瑞瞧著那緊縮的房門,似是想起往昔她也愛這般耍性子,一言不合就將人趕出去睡! 臉上不覺露出笑容,這似是今晚第一回笑著,可惜步湘汌沒看到。 …… 祁延瑞手底下不養(yǎng)廢物,那奉命前去禹州,探查步湘汌底細(xì)的人,沒過多久,便不負(fù)所望地傳了消息回來。 一目十行地瀏覽完手頭這份資料,祁延瑞那顆被步湘汌碾了又碾的心,竟是泛出絲絲喜意。 便連一直緊著的眉宇間,也松快不少。 他們的孩兒果然還活著,便連她扯出的改嫁,那也是謊言一則。 這會兒,要不是那點(diǎn)理智還在,他簡直恨不得沖到她身邊,抱著人直親上幾口,她心里果然還是有他的。 被冷落了這么些天,他也反復(fù)思考著,反省著以往做下的事兒。 想到那她之所以這么激憤,甚至不惜以假死逃離開,除卻孩子遭人毒手一事兒,或許還與那個宮女有關(guān),到底是他的錯,違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便是被人暗算,也擺脫不了這個既定的事實(shí)。 那會兒孩子出事兒,她一見著他便情緒不穩(wěn),他本想著等彼此冷靜一番,再去好生解釋一番。 正巧宮中貴妃有事找他相商,他去了一趟宮中,可恨竟是被那貴妃暗算,飲了那等引人神智錯亂的酒,與那早就有備而來的宮女成了事兒。 一步錯,步步錯,他一時大意,竟是讓那宮女尋了空子,借著貴妃的勢,鉆到了步湘汌跟前,竟是瞞著他偷偷有了身孕,他明明讓人賜了藥的,這事兒也不用想,定是那起子見錢眼開的奴才,拿錢辦事兒,欺上瞞下! 只步湘汌的態(tài)度出乎他預(yù)料,依著她平日里的醋性,他原以為她會說將人處理掉,可沒想到,她竟是說將人留下。 本來打算處置了那宮女的祁延瑞,便也暫且作罷。 若是步湘汌知曉了,還不知該如何指著他罵,榆木腦袋!看不出她當(dāng)時那是氣話嗎! 想通一些關(guān)鍵點(diǎn)的祁延瑞,知道這事兒始終是橫亙在她心中的一根刺,必須得好生謀劃一番,方才能挽回她的心。 *** *** “你這是甚么意思?我這是已死之人的身份,你還大張旗鼓的張羅,難不成我詐死很光彩么!” 步湘汌對于祁延瑞要大辦宴席,向世人宣布他夫人、兒子回來一事,很是不解,腦袋被門夾了吧! “為何不能?我就是要向世人昭著,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回來了。這樣你以后出門,也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不好么?”祁延瑞安撫著快炸毛的步湘汌。 “那我寧愿偷偷摸摸的!”步湘汌賞了他一個白眼,隨即很是八卦地問道:“再說,你就不怕旁人說閑話?與其說我死而復(fù)生,那你不如直接再娶一回來得容易!” 至少,這另娶可比死人重現(xiàn),更加容易被世人接受。 祁延瑞眼睛一亮,倒是十分贊同地看了一眼她:“那也行,你再嫁一回,我們重溫一下當(dāng)年?!?/br> “呸,想得美!我才不嫁,你就當(dāng)一輩子寡夫吧,活該!”步湘汌可算是知道甚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非要多那嘴干嘛! 祁延瑞笑著應(yīng)和:“好好好,寡夫就寡夫,我是寡夫,你是寡婦。寡夫,寡婦,天生一對!” 這話說得跟繞口令似的,差點(diǎn)沒把步湘汌繞暈。 得,這人就愛腦補(bǔ),她不奉陪了! 步湘汌見這人說不通理,索性也不浪費(fèi)口舌,氣沖沖地出了主院,找兒媳訴苦去了。 待到他們計(jì)劃成功了,便直接甩了他,天高皇帝遠(yuǎn)地,看他怎么管! 倒是祁延瑞望著她背影,撫著下頜,若有所思,這再娶的主意,似乎真的不錯。 當(dāng)年掀開紅蓋頭的驚艷,他至今還記憶尤深,那些都是他珍藏在心間的記憶。 …… 這廂謝安娘正努力睜著略顯困頓的眼,聽著婆母絮絮叨叨、絮絮叨叨,講那個王爺氣得令人跳腳的二三事。 哦,也許應(yīng)該叫公爹,夫君那日將事情掰開給她講了一遍。 聽了這么一遭,婆母的安危,乃至他們一大家子的安危,可算是有了著落,不用擔(dān)心哪天就被解決掉了。 瞧著那王爺?shù)哪?,對婆母甚為寬厚,多有退讓,想必對婆母還是情根深種的。 只是婆母似有心結(jié),挺不待見那人的,千方百計(jì)的想著怎么遁走呢! 唉,她也挺愁的,這出來這么長的一段時日了,也有些想念她府中的花花草草了。 倒是晏祁似是瞧出了她心聲,只摸了摸她的頭,沉聲道:“別急,快了?!?/br> 說得口干舌燥的步湘汌,停下飲口水,一抬眼,便見這小兩口周遭都快冒紅粉氣泡了。 指腹摩挲著杯沿,步湘汌暗想,她這明晃晃的燈泡,或許該移出去才是。 *** *** 對于步湘汌他們的存在,祁延瑞這邊并不打算掖著藏著了。 得到消息的蔣家,還沒等步湘汌這個近鄉(xiāng)情怯的做好準(zhǔn)備,便第一時間登門拜訪了。 久別重逢的親人相見,總是有說道不完的話兒,步湘汌給兩位老人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這才起身。 結(jié)果一起來,就被她爹拎著耳朵好一番教訓(xùn),便是素來疼惜她的娘親,這回都只是含著眼淚,旁觀著不開口,顯然也是認(rèn)為她行事這般肆意妄為,合該教訓(xùn)! 倒是一旁看著的祁延瑞心疼不已,趕忙上前說著好話哄著老丈人消氣,步湘汌這才得此逃過一劫。 在她不在的這些年,祁延瑞也絲毫沒忘她娘家這邊的走動,逢年過節(jié)禮數(shù)少不了,平日里對蔣家也多有扶持,弄得兩位老人嘆息不已。 晏祁與謝安娘,也跟著拜見了兩位老人,蔣氏倆老對著這璧人似的外孫外孫媳,又是好一陣垂淚,又驚又喜,開心得不得了。 兩老在王府中留了膳,直待到天將擦黑,這才不舍的告辭。 接著便是各方聞風(fēng)而動了,至于承恩公府,因著有謝安娘這個紐扣在,也是早早著人送上道喜賀禮。 很快地,坊間便有了各種流傳,便連宮里小皇帝都伸長了脖子,等著看這位冷面皇叔的王妃,到底何等模樣,引得人十來年初心不改,念念不忘。 要說小皇帝對祁延瑞這位皇叔,那是又怕又恨,對于祁延瑞遞上來的請封世子的折子,那是故意一拖再拖。 祁延瑞哪還能不明白他這點(diǎn)小心思,他有得是辦法治這小皇帝,這小皇帝落了眾多把柄在他手中,隨便提溜出一個,便讓小皇帝不得不妥協(xié)。 這世子之位的請封,在祁延瑞的而催促下,很快便下來了。 只晏祁對這位置也并不貪圖,有也罷,無也罷,終歸是要離開的,早晚的問題! 妥協(xié)之后的小皇帝很是頹靡了一番,覺得自己被威脅那真是顏面盡失,氣得直跳腳,在宮中上竄下跳一番,攛掇著本是頤養(yǎng)天年的太后,在宮中設(shè)了宴,睿親王一大家子自是被邀請之列。 去時就知是宴無好宴,可回來之時步湘汌仍是忍不住氣憤! ☆、第115章 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