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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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找我有何事?”重陽迎上去。 紅秀四處瞟了瞟,拉著她往暗處走,“重陽,你可別騙我,那三殿下,可是你請來的?” “姑姑說的什么笑話,若是重陽能請動三殿下,怎么還會在此處做一個打理花草的宮女?” “那可不一定?!奔t秀輕笑,灼灼地看她,“之前你匆匆跑出去,不久三殿下便來了。我可不認(rèn)為三殿下會是自己來的?!?/br> “姑姑,這些話可不能亂說?!敝仃柊祰@,幸得路上有想過理由,“我與瑤瑤向來交好,自然見不得她出事。在重陽進(jìn)宮前,家父就有說過,若是在宮里出了事兒,便去找二殿下身邊的……姑姑,對不住,這人名字我不能說。于是剛才便去找他去了,可是沒找著,回來便看見三殿下出現(xiàn)救出了瑤瑤。雖不明原因,但結(jié)果總是好的?!?/br> “真的?”紅秀狐疑。 重陽點(diǎn)頭,“千真萬確。” “罷了罷了,我也不問了,只是秦瑤這事,你可別去怨娘娘無情,是秦瑤私闖在先,娘娘罰她也無可厚非?!?/br> “這些重陽自是曉得。謝姑姑提醒?!?/br> “今兒你早些歇息吧。我就先回去了。” “是,姑姑慢走?!敝仃栆娝h(yuǎn)走,這才舒了一口氣。 蹭蹭地爬出了漱玉宮。 *** 想著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她盡可能往偏僻的道兒上走。 天上僅弦月高掛,星星很少,因怕被人發(fā)現(xiàn),她連燈籠都不敢點(diǎn)??恐c(diǎn)模糊的影子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 不知走了多久,突聞旁邊的草叢里有人聲傳來,很熟悉,她想走近些聽聽,那兩人卻停止了說話。 模糊中,只聽得什么被發(fā)現(xiàn),什么還有三天,其他的卻是什么都不知道。 思及秦瑤,她不再理會,大步地繼續(xù)往前走。 走了沒多久,才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是月未殿,二哥的宮殿。如此想來,應(yīng)該快到三哥的宮殿了吧。 “你是重陽?”有人在她身后叫住了她。 重陽回過頭,跪下行禮,“奴婢重陽見過二殿下。” 楚越然笑笑,扶她起身,“我以為你會叫我二公子呢?!?/br> “若是二殿下吩咐,重陽定然不會拒絕?!?/br> 他伸手地揉亂她的頭發(fā),“還是這么牙尖嘴利。如今你知曉了我的身份,可有興致來我身邊當(dāng)宮女?月錢翻倍,每月還帶三天歇息?!?/br> “多謝二殿下美意,只是重陽是個堅持不懈的人,既然已經(jīng)分到了主子那里,就不會無故離開?!?/br> “你到是個有原則的人?!?/br> “自然?!?/br> “呵呵,我不過說句玩笑話,你居然也不知道謙虛一下?!?/br> “重陽愛說實(shí)話?!?/br> 楚越然搖頭,頗為無奈,“對了,你怎么來這里了?可是來找我?” “路過而已?!?/br> “剛才我養(yǎng)的頑貓跑進(jìn)那片花叢里了,你之前可有路過看見?我找了許久都未發(fā)現(xiàn)?!?/br> 重陽順著他的手看去,那方向,正是她剛剛走過的地方,堅定地?fù)u搖頭,“重陽并未從那里走過。” “哎,我還是繼續(xù)去找得了。你若有事兒,便去辦吧。” “重陽告退?!毙辛硕Y,重陽轉(zhuǎn)身便往三哥宮殿相反的方向走去。 楚越然站在原地,垂頭看了看地上明顯方向不同的腳印,再抬頭看她匆匆的背影,笑得意味深長。 這邊,重陽繞了好大一個圈子,才總算繞到了三哥的宮殿后面。 回頭注意到并沒有其他人跟來,她才舒了一口氣。 起初還沒察覺,剛才二哥叫住她,她才突然發(fā)現(xiàn),草叢里談話中的兩人,其中一人的聲音,可不就是二哥的。她雖然不明白到底是何事,但直覺里,有不好的感覺。而那另外一個人,到底又是誰呢? 循著感覺,估摸著那個狗洞的位置,可找了許久也沒找著,莫不是被三哥給填了?瞧著旁邊有棵梨叔,她探了探,就順著樹爬了進(jìn)去。 這腳剛踏進(jìn)子虛殿的泥土,一把利劍就掛在了脖子上。 “哪兒的宵小,竟敢私闖子虛殿!”提劍的人聲音很冷,因著此處很暗,看不清他的臉,只模糊地看出他的身量很高。 “大俠可否帶我去見見三殿下?” “殿下豈是你說見便能見的?快快說出你是何人所派,來此有何目的?!?/br> 重陽苦惱,“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便不再隱瞞了,你看看這個便都明白了?!闭f著,虛掩著手從袖子里似乎掏出了什么東西,轉(zhuǎn)遞給他。 他依舊有些防備,“你丟在地上。” 重陽手勢一轉(zhuǎn),就把手腕上,桔葉托她保管的手鏈丟在了地上。 他右手上的劍未動分毫,慢慢彎腰,用左手去撿那串鏈子。 就在他彎腰的那一瞬,只見她的手往眼前晃了晃,腦袋便沉得厲害,兩眼皮一閉,便昏了過去。 “哼哼!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重陽扶著他的臉就是一巴掌,摸摸脖子上那道擦傷,血珠子慢慢地滲出來,止不住。她平日里一直注意著不要受傷,因為那些傷口是不會痊愈的,想不到今天還是擦破了皮。 撿起地上的手鏈,寶貝地?fù)崦藥紫?,重新戴回了手腕?/br> 傷口得趕緊止血才是。 她也不想那么麻煩地躲避侍衛(wèi)了,見人直接迷暈,一路毫無阻攔地進(jìn)了內(nèi)殿。 內(nèi)殿里,除了滿身纏著紗布奄奄一息地躺在榻上的秦瑤,便無其他人。重陽擔(dān)憂地走過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氣息很弱。自懷里掏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傷藥,小心翼翼地掰開她的嘴,卻在放入藥丸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滿是鮮血的嘴,空洞洞的,舌頭被連根剪了去。 重陽憤恨地咬緊了牙關(guān),眼淚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含淚將藥丸給她喂下。 萬俟玉,又給她自己添了一條必死的理由。 “莫哭,她沒事兒。”不知什么時候,三哥竟然是走了過來。 他的手輕輕地?fù)嶂拈L發(fā),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順著。 “瑤瑤的舌頭都沒有了,怎么可能沒事兒!萬俟玉!我要她死!” 楚越霖拉著她坐下,像以前一樣將她圈進(jìn)自己的懷里,“在這宮里,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能說話,也不一定是一件壞事兒?!?/br> “可是……” “別動!”她未說完,就被他打斷。垂眸間,觸及他專注的目光,心不由又悸動了一分。 他一點(diǎn)點(diǎn)地靠近,在她慌亂的眸色里,一口含住了她的脖頸。 “你……你這是做……做什么……”重陽僵直著,渾身顫得厲害,一種陌生的感覺,讓全身動彈不得。她想推開他,可又不敢。 淡淡的溫暖,不燙人,讓她慢慢平息了怒火和緊張。 直到他的唇舌離開,涼風(fēng)擦過被他吻過的脖頸,她才發(fā)現(xiàn)竟然有些舍不得。 白綢一圈圈地繞在她的脖子上,他的眉頭緊鎖,“是誰弄傷了你?” “沒看見他臉,大概是你這里哪個盡職的侍衛(wèi)吧。” 楚越霖沉默。 重陽從他身上站起,“藥已送到,時辰也不早,我也該回去?!彼龑⒛瞧克幏旁谧郎?,“每日一粒。” 見他沒有回答,她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還有三天,便是和親的來使到楚國的日子,到時五弟六妹都會回來。這宮里,怕是又要熱鬧起來了?!彼穆曇舨懖惑@,一點(diǎn)感情也聽不出。 “恩。我走了?!敝仃桙c(diǎn)點(diǎn)頭,最后看了一眼秦瑤,大步就往外走。 待她走了許久,楚越霖才喚起了十七??蓡玖嗽S久也不見十七出現(xiàn)。 第二天,才瞧著十七的面。她脖子上的傷口很小,按理說不該流那么多血。越想越覺得奇怪,便托十七去宮外調(diào)查這事。而同時,子虛殿里的侍衛(wèi)全都給換了。 作者有話要說: 快開學(xué)了,這周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日更。 ☆、投誠 往事如囚,每當(dāng)她閉上眼,便想起那日刀刃切掉舌頭的痛楚,無助的感覺,從未這樣強(qiáng)烈過。 “既然醒了,便起來吃些東西吧,若是你死了,子卿該怪我了。” 子卿?是誰? 她動了動唇,空洞。已經(jīng)過了幾日,她仍舊是記不住自己已經(jīng)沒有了舌頭。 說話的人,背對著她,她見過幾次,卻從未聽他說過話,這是,第一次。 起身,走到他的身側(cè),奪過他手里的筆,刷刷幾筆在紙上問道,“你是誰?子卿是誰?救我的是誰?” 楚越霖笑笑,很淡,“子卿為了救你向我下跪,你該是她極為看重的人?!?/br> 他雖未直接回答,但隱約地想著一個可能,執(zhí)筆寫道,“子卿是重陽嗎?” 他沒有回答,只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站起身來,將粥遞給她,“這粥快涼了,快些吃了吧?!?/br> 秦瑤接過瓷碗,小勺舀了一點(diǎn),喂進(jìn)嘴里,由于沒有舌頭,疼痛不說,根本就沒法咀嚼,艱難地一口一口生吞下去。 “莫要哭?!?/br> 直到他的手碰觸到她的臉頰,她才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她竟然哭了。 ‘噗通’一聲,她跪在了他的面前,重重地給他磕起頭來。 “起來吧,若是想謝我的救命之恩,大可不必,只要子卿要的,我都會給。若是她要我殺了你,我也會去做,你不必因為此跪下;若是想借我之手去替你報仇……”他瞇了瞇眼,唇角微微上勾,“我不是一個任人擺布的人,也從來沒有那些虛偽的仁義道德,救我所喜,殺我所惡,僅此而已。所以,你起來吧。” 秦瑤站起身,卻是拿過執(zhí)筆,寫道,“可否讓我去見見重陽?” 她有,必須要說的事。 “我并沒有囚禁你,你隨意?!?/br> 秦瑤又朝著他磕了三個頭,起身,忍著劇痛,晃悠著朝外走。 門口的侍衛(wèi),利刀一出,攔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