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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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轉(zhuǎn)過身去,看著他畫的眉毛,一字眉一直都不怎么合適她,所以他畫的柳葉眉,帶了點古典,和她的整張臉型搭起來非常的違和漂亮。 “好厲害?!?/br> 除了厲害,她已經(jīng)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去形容他了,她不由的把目光落到他的手上,紗布已經(jīng)沒有了,但是留下了一條傷痕,還有縫線的痕跡,秦深這才想起來,要把佑蓉去韓國帶來的去疤藥拿給他。 她干脆借著這個空檔說道:“前不久佑蓉去韓國,托她帶了祛疤的藥,算是今天畫眉的酬勞?!?/br> 話題轉(zhuǎn)而變得很輕松,陸月明也勾起了唇角:“收下了,很合算?!?/br> 小秋就站在屋子里,一邊默不作聲的收拾東西,一邊看兩個人在陽臺曖昧,忍不住偷偷的拍了張照片,在配音群里丟了個炸彈: 【夫君給娘子畫眉啦,夫人簡直美如畫,今天給她化妝才發(fā)現(xiàn)五官很精致,稍微點綴就是美人一個,重點臉型和社長一樣不顯老!】 群里的小崽子們馬上炸開了鍋: 【社長你霸道點啊,都離那么近了,按在梳妝臺親上去啊?!?/br> 【急死人了,社長你到底和夫人親了沒有,什么時候結(jié)婚,什么時候啪啪啪,什么時候生猴子?!?/br> 【我們社長太紳士了,壓十兩銀子,社長大人是處男?!?/br> 趁著群里因為這張圖炸開鍋的時候,小秋看那邊兩個人說的差不多了,這才走上前去接著給秦深化妝,而那邊,陸月明閑下來順手刷了一下微信,這才看到那張圖片和大家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的態(tài)度,他默默的把那張圖存了,回了一句話過去: 【別急,小崽子們,社長夫人名分會坐實的?!?/br> —— 聚會在私人會館,從陸月明的工作室里過去更近一些,到了會館的停車場,臨下車的時候陸月明又叫住了她: “手伸出來?!?/br> 秦深不明所以,把手伸進(jìn)去,又疑惑的看看自己的手,手很干凈,沒有指甲油,真正的素手一雙,他看到陸月明把一枚祖母綠的戒指拿出來,遞到她面前,秦深不懂珠寶,更不知道這東西多少錢,陸月明問她: “先帶你的右手中指,可以嗎?” 右手中指是戀愛的意思,這是常識,可陸月明帶她來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她沒拒絕,點了點頭,補(bǔ)充: “可以戴,但如果是送我的就不要了,太貴重?!?/br> “沒你想的那么貴,先戴著?!?/br> 秦深猜想應(yīng)該是因為聚會和珠寶相關(guān),才會要把飾品都戴上去,進(jìn)去之后先入席,秦深和陸月明安排在中間的位置,直到敬酒了,秦深才看到這場聚會的主人,是新晨老牌黃金首飾店,福祿滿園黃金的老板,這派頭,對于秦深來說確實挺大的。 福祿滿園的老板旁邊站了位二十七八的女人,那女人到了陸月明旁邊之后,先把目光落到了秦深身上,微微一笑,先禮貌的伸出手去,打了個招呼: “你好,許小姐。” 陸月明并未介紹她,她卻知道她是誰。 秦深低下頭,一眼就掃到她右手上帶了兩枚戒指,其中一枚,秦深看了之后就緊皺眉頭,這枚戒指和她手上戴的簡直一模一樣,秦深在心里吃了一驚,這時候陸月明才不急不慢的介紹: “這位是福祿滿園的趙先生,這位是女主人杜夫人,我的女伴,許秦深?!?/br> 秦深再來之前已經(jīng)咨詢過許慕這種聚有沒有什么措辭和忌諱,許慕只回了一句話給她: 如果你是許秦深,你可以什么話都不必多說,現(xiàn)在,當(dāng)她看到這個女人主動來找她的時候,她在心里隱隱揣測,也許這個姓杜的女人,或者說,福祿滿園和陸月明有什么說不清楚的關(guān)系。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是有一位會幫我畫眉的夫君,做夢都得笑醒,不僅僅是學(xué)校欠我一個陸月明,社會也欠我一個陸月明?。?! —————————— 本來想多更一章的,但是國慶悲催的帶孩子,這都是晚上熬夜寫的,崩潰,諒解,以后找機(jī)會給你們多更,謝謝你們的支持,特別感動你們一直都在【九十度鞠躬】(づ ̄3 ̄)づ╭?~ ☆、第95章 9.07| 飯桌上,秦深一直恪守在許家受到的教育,安靜的呆在陸月明身邊,如果有人提到她,她會微笑回敬,其余的就一直聽著陸月明和別人說話,中國式的酒桌文化來源已久,飯局就是用來結(jié)交朋友的,然而秦深并不想涉及太深,因此一直都顯得安靜又賢淑的模樣,用佑蓉的話來說,秦深就是那種裝的了高冷,也賣的了蠢萌的人。 那之后,福祿滿園的男主人和陸月明并未多說什么話,而這一桌的人看到秦深手上的戒指和杜夫人的戒指很相像的時候,有人已經(jīng)沉默,也有人在竊竊私語。 陸月明也許是故意那么做的,等到宴席之后到酒會廳的空檔,秦深才逮住機(jī)會問陸月明: “我怎么感覺這個杜夫人對你有點敵對的意思?” 秦深一頭霧水,按理說,福祿滿園是秦深小的時候就很有名的首飾商,而陸月明在業(yè)界不過是長輩們所說的剛?cè)胄械男氯?,福祿滿園這樣的老珠寶商會邀請陸月明一個新人,看的出來并不是因為和陸月明關(guān)系好,而是因為看陸月明不順眼。 “你手上的戒指和杜小姐手上的差不了多少?!?/br> 陸月明這么一說,秦深就明白了,也就是說前不久發(fā)生的工廠老板跑路和設(shè)計圖失蹤,和福祿滿園是脫不了干系的,陸月明今天之所以赴約,是為了和這位敵家會一會面。 兩個人剛剛進(jìn)去酒會廳的時候,秦深正好聽到角落里有人在竊竊私語: “聽說許秦深手上的戒指和杜夫人手上的戒指款式是一樣的,到底誰抄襲誰?。俊?/br> “福祿滿園是老牌子了,按理應(yīng)該不會吧,但陸月明前久設(shè)計圖失蹤,也是巧了?!?/br> “一個新入行的小設(shè)計師,你覺得會有多大的潛能?現(xiàn)在的新手不是靠模仿就是靠炒作,總有一條路會火?!?/br> “淘寶五年老店也不是白來的啊,風(fēng)格適合小年輕的主流也是事實,現(xiàn)在只有大媽們喜歡黃金。” “再說了,陸月明年輕有為,還不是首飾專業(yè)的,也是巧了,天賦看來也很重要的?!?/br> 各種議論褒貶不一,但無一例外都抱著看好戲的態(tài)度,秦深越聽越懊惱,忍不住想走過去把那些看好戲的統(tǒng)統(tǒng)給踢走,她轉(zhuǎn)而看像陸月明,卻看到他臉上云淡風(fēng)輕,好像根本就不在意這回事兒一樣,似乎是看出了秦深眼里的打抱不平,陸月明帶著她到了休息區(qū),遞給她一杯果汁: “這很正常,生意場上都這樣,適應(yīng)了就好?!?/br> 如今,哪個圈子不是這樣,樹大招風(fēng),不管你是黑的還是白的,先放到臺面上揣測一遍在談?wù)?,相信你的可能會相信你,不相信你的自然會開始詆毀你,然后臭味相投,形成兩撥小分隊,大家都是帶著面具的吸血鬼,誰能知道呆在身邊的是人是鬼,秦深從宴席開始就沒什么胃口,總覺得還有很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今晚帶你過來,是借了你的風(fēng)的?!逼鋵?,自打那位杜夫人先和秦深打了招呼之后,秦深就知道了,陸月明是“利用”了她,可這對于秦深來說,并不是利用,是幫助,她心里沒有什么負(fù)擔(dān)和反感,反而覺得在專業(yè)上沒辦法幫助他,但能在這場宴上留下個印象,倒也不錯。 秦深不善于交際,其實她來這里呆在陸月明身邊,說是來當(dāng)花瓶的也沒有什么不合適,和陸月明走了一圈,她就沒興致了,一個人坐在休息區(qū)打量自己手上的戒指。 像秦深手上戴的這種嵌寶戒指,外表看上去好像都大同小異,但在圈子里的人接觸了太多這種東西,一眼就知道誰的花紋和紋路會比較特別。杜夫人的那只秦深沒來得及仔細(xì)觀察過,現(xiàn)在她手上的這只,她看的挺仔細(xì)的,這枚戒指特別的地方大概在于指環(huán),區(qū)別于傳統(tǒng)的款式,陸月明的這只是兩邊有菱形的空格,其中鑲嵌上了細(xì)小的碎鉆,像是眾星拱月,更貼近miss一直以來的主旨,年輕而時尚,很有個性,可想,陸月明其實在嘗試在傳統(tǒng)型的基礎(chǔ)上再做創(chuàng)新。 秦深一個人觀賞的正開心,感覺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背脊,轉(zhuǎn)過身去一看,竟然看到了那個陰魂不散的姜信,秦深一臉吃驚: “我怎么在這里?” 兩個人心里都有大大的問號,更吃驚的應(yīng)該是秦深,他看姜信穿的很隨便,像是混進(jìn)來一樣的,有點無奈的環(huán)視了四周: “你怎么進(jìn)來的?” “你怎么進(jìn)來的,我就是怎么進(jìn)來的啊?!?/br> 秦深:“……我不知道你和珠寶圈也混的那么好,我和我朋友來的?!?/br> 姜信一看秦深的眼神就懂了:“哦,那位前男友先生?你前任是做珠寶的???” 秦深看姜信好像還挺吃驚的樣子,怕說下去姜信會拉著她說個不停,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是啊,我先過去找他,回見?!?/br> 姜信最厲害的不是設(shè)計,是耍嘴皮子,因為八面玲瓏,哪個圈都能混的通,在禮貌的說了幾句話之后,秦深找了個借口,在姜信想拉住她之前就匆匆的逃掉了。 好在姜信今天出現(xiàn)的莫名其妙,走的也快,等到秦深在陸月明身邊站了一會兒,再回頭去看的時候,會場里早就見不到姜信的影子了。 —— 直到到了聚會高潮的時候,秦深才弄明白了今天這場晚宴的目的是什么。 先下手為強(qiáng)的福祿滿園,這次使了一個自以為高超的計策,在聚會上通過ppt,竟然在這種多珠寶商的注視下,放出了十二月底即將上映的新品,從耳飾到腳鏈,一共八個款,每一款都超出了秦深對福祿滿園一直以來守舊和傳統(tǒng)的印象,這次破天荒的很特別,可秦深一看,就知道這和陸月明設(shè)計的風(fēng)格特別像,甚至,有的元素是陸月明獨有的,福祿滿園也厚臉皮的拿來用。 秦深和陸月明站在角落里,她無法體會到那時候陸月明的心情是怎樣的,自己設(shè)計的東西莫名其妙的就被冠上了別人的姓氏,這大概就是設(shè)計圈的悲哀,秦深看眾人都把目光落到臺上,滿是贊賞的樣子,試探性的問陸月明: “不可以直接挑明他抄襲嗎?” “她很聰明,改動了一些細(xì)節(jié),在珠寶圈這種情況已經(jīng)泛濫成災(zāi),誰會去管?” 是的,正因為如此,杜夫人才會這樣的猖狂,興致高昂的在臺上介紹自己的設(shè)計靈感,這場聚會說白了是邀請陸月明來感受一下什么叫絕望的,可陸月明偏偏沒有這樣的感覺,她大既然想要早點亮相,那么迫不及待,還這樣的高調(diào),那就讓她繼續(xù)高調(diào)下去,畢竟她的風(fēng)格一直都很高調(diào),做人做事都這樣的,讓陸月明不太想把她當(dāng)一個女人。 相比于陸月明的淡定,秦深本就不怎么有耐心,到了一半秦深就忍不住的想沖上去揭穿那個女人,可她又很清楚,這種情況也只能像陸月明一樣的,先沉住氣。 直到從酒會出來,秦深和陸月明在外面吹風(fēng),秦深才把今晚所有的隱忍都告訴陸月明: “陸月明,我不想你還是像曾經(jīng)那樣,什么都可以忍過去。”她不喜歡他這一點,真的很不喜歡,大概是因為從小她就在他身邊,所以一直以為今晚陸月明的不為所動是因為想要隱忍。 她很關(guān)心他,感同身受的連臉都?xì)饧t了,他倒是耐心的解釋:“不會的,我不像我mama那樣,什么都需要隱忍過去,我有自己的打算?!?/br> 起初,秦深不知道為什么陸月明會突然提到李媛阿姨,直到齊律過來開車,兩個人在后座,秦深才知道陸月明和杜夫人之間的瓜葛。 “我爸爸的小三,你應(yīng)該還有印象吧?”陸月明看秦深一臉不可相信的模樣,笑道:“我爸爸的三兒叫杜芳菲,起初我以為只是普通的同行,同名同姓的挺多的,直到后來一次不經(jīng)意的同框,被我mama認(rèn)出來,那時候我才知道,她在背后調(diào)查我很久了,今年成了福祿滿園的正房之后,她就已經(jīng)在處處找茬?!?/br> 秦深第一次從陸月明臉上看到那種表情,諷刺和悲哀,似乎對于曾經(jīng)的這些事情,他又有了新的看法:“雖然以前我父親對我不好,因為他選擇了和我媽和好,也沒真正的恨過他,可后來,他做的這些決策……”陸月明停頓了一會兒;“我真的沒辦法在喜歡他了?!?/br> 大概是因為沾了酒,陸月明說這些的時候很失落,他在她面前再也沒有任何保留,像是小時候那樣,第一次說出了這么多年的心聲:“我媽當(dāng)初應(yīng)該離婚的,我那時候應(yīng)該慫恿我媽離婚,也許后面我們母子還會好過點?!?/br> 聽到陸月明說這話的齊律卻沉默了,他往后視鏡看了一眼,第一次看到陸月明露出那樣無奈又可笑的表情,他其實知道陸月明家的情況,畢竟時間久了,也就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最深刻的是有年清明節(jié),是李媛來找他,他才知道要去祭拜父親,父親在陸月明的印象里大概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那位父親,在兒子心里的印象非常的糟糕。 “去年年底的時候,我和我媽遇見杜芳菲,她在大街上和我媽吵架,我覺得很可笑,做了那么多壞事,她還是覺得我們家欠她?!?/br> 深受李媛這位好脾氣mama的影響,陸月明的性格在秦深的眼里一直都很溫順,可以說他甚至沒有什么脾氣,小時候她暴躁也好,她哭泣也好,他從來都很耐心的安慰,鼓勵,甚至最嚴(yán)重的那一次,她叛逆離家,他還是選擇一直守在他身邊。 而杜芳菲那樣的女人,實在是太惡毒,三觀已經(jīng)不正,現(xiàn)在更是找機(jī)會給陸月明施加壓力,陸月明不當(dāng)軟柿子,他不可能再向曾經(jīng)那樣的不去抵抗,更不會聽李媛的話無視杜芳菲的存在。 杜芳菲都把他當(dāng)眼中釘了,他難道還要軟弱下去嗎? 作者有話要說: 杜芳菲,這線埋了好久了,你猜到了么? —— 李媛的事情是個反面教材,別學(xué),千萬別覺得忍一忍就過。 ☆、第96章 9.07| 晚上抵達(dá)工作室的時候,陸月明并未錄制今晚的直播,《時光尋禮》交由齊律頂班,秦深把禮服和飾品換下來,一并拿給了他,陸月明卻沒有接,只把那枚祖母綠嵌寶戒拿走了。 “設(shè)計這套飾品之初,一直覺得一定很合適你?!标懺旅鞯霓k公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他也沒有拐彎抹角:“你戴上很好看,一直想要給你的?!?/br> 陸月明看秦深不肯接,又補(bǔ)充:“記得以前給你的手鏈嗎?” 那條星星手鏈,其實秦深一直都留著的,她當(dāng)然還記得,看到秦深點頭之后,陸月明才說:“從那時候開始,我覺得能給喜歡的女孩子設(shè)計飾品其實是件很浪漫的事情?!?/br> 陸月明很少會那么直接的說這種情話,也許是因為借酒壯膽的緣故,他今晚說了很多關(guān)于曾經(jīng)的事情,他把那條項鏈拿起來戴到她的脖頸上: “我們邂逅有四個月了,邂逅禮?!?/br> 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她聽到邂逅這個詞的時候,秦深莫名的覺得鼻子有點酸酸的,似乎又回到了最開始在電臺里聽到他說話的那種心情,也許真的是緣分未盡,不然為什么還要在分別了七年之后,再一次遇見,再一次糾纏在一起,破鏡難重圓,這句話其實一點兒也不假,從一開始不想靠近,到后來的試著相處原諒,原來他一直記得很清楚,他們遇見的時間,他們相處的所有過程。 “阿深,我很期待我們一起完成配音的那天?!?/br> 送秦深回去的那晚,陸月明臨走時和秦深說了這樣一句話,他很期待配音結(jié)束之后,她能給他一個肯定的回答,想要重新和她在一起的心情很迫切,他卻又很理智的明白,她的性子不能急,這種事情不能強(qiáng)迫她,順著她的意思,她總要時間去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