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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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每天跑步?”姐妹倆慢慢走著回去,相處的時間實在是太少,反正過會兒還要去市場買菜,所以還是走著方便。 “有呀,每天早起跑步,我現(xiàn)在身體可好了,都沒生過病?!绷志旰苁球湴?,她很是認真的聽她姐的話的,哪怕是她姐根本不知道近況。 “那就好,鍛煉好身體,將來打比賽的時候就有充足的體力了?!绷盅嗪苌賳柫志觋P(guān)于訓(xùn)練的事,她對乒乓球不是很熟悉,門外漢沒資格指手畫腳反倒是亂了章程,唯獨能做的那就是督促林娟跑步鍛煉,起碼強身健體也是有好處的。 “姐。”林娟換了個位置,幫林燕捏另一個手腕,林燕想要阻止,畢竟她可不會左右開弓,又不用左手簽字,只是看到林娟仰頭看著自己的小模樣,到底沒忍心。 “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會好好跑步鍛煉的?!绷志昃驼f了這么一句,她一直在努力,早晨四點多鐘就是起床了,去跑步,去場館里練球,省隊的師兄師姐們都那么努力,她憑什么懶惰呀? 張教練說過,“林娟,你不是那種天才型的選手,可是你有那股子韌勁兒,勤能補拙,我相信你一定能打出成績的?!?/br> 林娟也相信自己,她沒有她姐聰明,可是她可以多拿出時間來練球,別人睡覺的時候她練球,別人去玩的時候她練球,總有一天能夠超過隊友,超過她的師兄師姐們的。 邱圓圓原本比她打得好多了,可是到最后卻是比她就好那么一點點,所以林娟相信,而且她說過,要給她姐,要給方勤哥哥買車的,所以她更要好好打球。 忽然間跟自己說的這么堅定不移的,林燕愣了一下,摸了摸她家小妹的腦袋,“沒事,就算是打不出成績來也不要緊呀,姐又不是養(yǎng)不活你。”她們這次干部級別提升后,其實還沒漲工資,錢都用到房子上了,林燕倒也覺得沒關(guān)系,反正現(xiàn)在的錢足夠她們好好生活了,要那么多也沒用,反倒是招搖。 至于退役后,她憑著原來的那些怎么著也是能找個好點的工作的,錢不再是她急需了,和當(dāng)初的捉襟見肘是完全不一樣的心態(tài)。 “走吧,咱們?nèi)ベI菜?!绷志赀€沒來得及解釋就是被林燕打斷了,“過會兒你程jiejie她們說是來咱們家蹭飯,咱們得好吃好喝招待著呀?!?/br> 程愛華也從體院畢業(yè)了,比曾蕾還早了一年,她的臨陣磨槍倒是讓她成功進了北京隊的二隊,其實林燕覺得程愛華對于打球并不是那么的喜歡,可是為什么一直堅持著,也是想不通。 而且到了程愛華這個年齡,如今還在二隊混著,只怕是這輩子也沒辦法進入國家隊了,不過她倒是很知足。 約好了要去林燕那里溫鍋暖房,說是人多了熱鬧,將來保證林燕發(fā)家致富。 她還奔小康呢。林燕嘀咕了句,程愛華來了也就她們?nèi)齻€人唄,哪來得人多了熱鬧? 姐妹倆去買了蔬菜水果回去準(zhǔn)備溫鍋宴,她在走廊上做著飯呢,老大遠的就是聽到樓下院子里程愛華的聲音,“燕子,快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還能帶誰呀,頂多是曲苗苗和王婧唄,不過這兩個不是還在漳州嗎,北京女排還沒有給放年假吧,國家隊的是因為有新年聯(lián)誼會什么的,所以小年的時候袁指導(dǎo)、戴指導(dǎo)就帶著他們回來了。 林燕伸出頭去看,待看到樓下的人時,她手里的鍋鏟子都是掉到了鍋里面。 “曾姐?!边B忙把鍋給端了下來坐上了燒水的壺,林燕連圍裙都沒解就是下了樓去。 她實在沒想到,程愛華竟然把曾蕾給帶了來,真的,真的太驚喜了。 從最開始在山西女排的陪伴,曾蕾陪著她度過了最初的時光,只是后來,她進了國家隊,曾蕾繼續(xù)留在體院等待機會。 可是這個機會,始終沒有再落到她頭上,去年六月后,曾蕾回了山西女排,她當(dāng)時都不知道,還是后來曾蕾寫了一封信,林燕才知道的,再后來程愛華寫信來,告訴林燕當(dāng)時韓教練有意讓曾蕾留在北京隊。 韓教練看中了曾蕾的二傳,只是曾蕾卻是決定回省隊了,“一開始一心想著進國家隊,都多大的人了還不如比自己小的林燕,現(xiàn)在卻是想明白了,我還是回省隊吧,無論是當(dāng)運動員還是當(dāng)教練,都不錯,再說了我家就是那里的,我又是個戀家的,還是離家近點好?!?/br> 這是曾蕾的原話,她跟程愛華說了,林燕離開體院后,程愛華成了曾蕾的搭檔,直到她畢業(yè)離開體院。只是兩人的交情卻是一直在,山西那邊很多資訊不到位,還是程愛華弄各種錄像帶寄過去,想要幫著曾蕾把她的省隊給整起來。 可是程愛華也是能力有限的,所以很多錄像帶,其實還是她找林燕要的,只是林燕沒讓她告訴曾蕾。 一口氣下了四樓,林燕一點不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她看著曾蕾,有多久沒見了? 半年多了吧?林燕甚至有些記不清楚了,上次她和曾蕾見面是在哪里,體院還是在國家隊訓(xùn)練中心? “怎么了,不認識我了?”曾蕾笑了起來,眼中卻是帶著淚水,“華子你看看,這還是咱們引以為傲的六號嗎?” 曾蕾上前一步,把林燕抱在了懷里,“笨丫頭,哭什么?!敝皇遣恢罏槭裁?,反倒是她的眼淚越來越多。 “好啦好啦,特意把曾姐喊來是給你溫鍋的,可不是用眼淚淹你家房子的?對了燕子你做的什么好吃的,能吃嗎?我都要餓死了?!彼罄线h地去車站接曾蕾,這不又是馬不停蹄地過了來,可是累壞了。 “沒做飯,喝西北風(fēng)?!绷盅鄮е耷?,瞪了程愛華一眼。 林娟趴在四樓走廊的陽臺上看,等看到院子里的幾個人都是進了來,這才收回了身子,她姐和曾jiejie的感情可真好,對了,她還要給曾jiejie買車呢。壓力忽然間有點大,林娟嘟了嘟嘴,然后這才拿起了炒鍋。 林燕她們上來的時候就看到林娟正在做飯,林燕嚇了一跳,連忙把鍋搶了過去,“進屋跟你曾jiejie還有程jiejie聊天去?!比f一被燙著了怎么辦?還是個小孩子呢。 曾蕾知道林燕對這個meimei感情很是不一般,看到林燕這舉動忽然間覺得林燕和她印象中那個清冷孤僻的主攻手挨不上了,好像自從那次暈倒事件后,林燕就是徹底不一樣了。 不過還是現(xiàn)在的林燕好,帶著煙火氣的可愛。 幾個人從屋子里搬出了小板凳,齊溜溜地坐在走廊上看林燕做飯,四樓和五樓住著的是女排和乒乓球的女隊員,林燕的左邊是馮朗的房子,右邊則是乒乓球國手的屋子,馮朗回家了,國手貌似還在訓(xùn)練,都不在,不然看到林燕家門口這一幕得嚇一跳。 “這次回來,一方面是想要看看你,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參加我堂兄的婚禮?!痹傩α诵Γf起了省隊里的情況,“劉教練這些年招了些不錯的隊員,別說燕子,你雖然不在省隊,可是咱們省隊的誰不知道你是從省隊出去的?打排球的氛圍還挺好的,我現(xiàn)在幫著劉教練帶隊,也打球,主要是教她們基本功和二傳,還得謝謝你們寄來的錄像帶,看著錄像帶可以讓她們學(xué)習(xí)到不少東西?!?/br> 程愛華看了一眼,她當(dāng)時就說嘛,曾蕾肯定會知道的,林燕還非得讓瞞著,也沒這個必要呀。 “咱們都是一起睡覺一起吃飯一起過來的,哪用得著這么客氣呀?”程愛華笑哈哈,林燕背對著她們盛菜出鍋,把情緒都掩藏在油煙里面。 “對了大蕾子,你來了,要不要去看看方助教,燕子,方助教也住在這里吧?” “方勤哥哥住三樓,曾jiejie我?guī)氵^去吧。”林娟很是乖巧地領(lǐng)路,結(jié)果領(lǐng)著領(lǐng)著把人給領(lǐng)了回來。 “姐,方勤哥哥還沒做飯,就在咱們這里吃吧?!绷志晗葦睾笞?,有些擔(dān)心她姐不同意,她是騙人的,剛才在樓下說,“方勤哥哥,我姐做的飯菜多,你就上去一塊吃吧,程jiejie說溫鍋飯人多了吃才好?!?/br> 顯然,方勤看出來自己被一個看似老實的小姑娘給騙了,微微尷尬了下,林燕抹了下額頭上的汗,“好呀,我都忙忘了。”不是忘了,是覺得三樓住著男排不少的師兄,要是把人都喊過來,她家里也是坐不下的,總不能去樓下院子里吃吧? 正好曾姐和華子都來了,都是體院里的舊相識,反倒是不會被其他人說笑。她家小丫頭還真是貼心,那就把這個黑鍋背到底算了。 ☆、145.145 聯(lián)誼會 今年到底是永樂幾年,這個,從丫鬟們的討論中,薛晉江聽不出什么來了。 對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沈小四爹不疼祖母不愛的直接后果是,她現(xiàn)在還沒有名字。 據(jù)說是沈小四她爹沈四爺剛要給女兒起名字的時候,后院傳來月姨娘私奔的消息,沈四爺聽說了這消息后怒不可遏,結(jié)果給女兒起名字的事情也就無限期推遲了。 薛晉江郁悶,人家穿越了都有金手指,自己混了個這么糟糕的身份也就罷了,怎么連唯一的希望換個清新淡雅點的名字都不行? 都是名字惹得禍。薛晉江伸了伸腿,聽著隱隱約約的聲音又是睡了過去,既然啥都不能干,那就先躺著,省點力氣,就當(dāng)養(yǎng)精蓄銳了吧。門外,白mama和羅mama的聲音越發(fā)低了下來。 送走了白mama,羅mama往地上吐了一口,“還不是貓哭耗子假慈悲?”要是姐兒死了,她敢保證,夫人比誰心底里都樂呵。 看著空蕩蕩的手腕,羅mama越發(fā)覺得rou疼,夫人身邊的人也這么眼皮子淺??戳搜鄞采咸芍X的人,羅mama不由想起自己苦命的女兒,算了,還是午飯的時候多喂女兒些好吃的算了,女兒實在是太瘦了,五歲的孩子了,才三十斤,實在是太瘦了,不行,得大補。 注:按舊制,一斤十八兩。折合到現(xiàn)在就是五十四斤。 002 抓周 上綱上線 周歲宴還沒開始,除夕夜還沒到來之際,沈府里卻又是熱鬧了起來,原來一直在外當(dāng)官的大老爺一家千里迢迢趕了回來,算算日子卻已經(jīng)是臘月二十五了。 薛晉江這些天以來一直在聽關(guān)于沈家大老爺和大夫人的八卦,沒辦法嘛,她這個院子里實在是太清閑了,丫鬟婆子們也就這點消遣了。而一直覺得沈小四是個癡傻小姐的丫鬟婆子們說話也從來不避諱。 倒是便宜了薛晉江,聽八卦之余,也終于勉強自己能直立行走個分分鐘的,擺脫了軟體動物的悲催人生。只是對薛晉江而言,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床與地板的距離。她現(xiàn)在實在沒有勇氣爬下床,于是直立行走練習(xí)地點一直是床上。 話說沈家大房是一夫一妻制,如今沈老大和大夫人膝下還沒有個一兒半女,小丫鬟又繼續(xù)八卦,倒是薛晉江聽到這之后若有所思,難不成大夫人也是穿越黨,崇尚夫妻平等? “對了,據(jù)說這次大老爺要過繼個孩子呢,據(jù)說很有可能是二老爺家的宜哥兒呢?!?/br> 聽到這大八卦,薛晉江頓時為那素未謀面的小堂哥默哀,誰讓長房沈老大膝下無子又無女呢?二房的那個劉姨娘肚子那么給力呢,一舉得男不說,還得了倆大胖小子。宜哥兒是二房雙胞胎里的弟弟,也難怪沈老大會把心思落在這上面,不過說起來要真是過繼給沈老大,也是那小堂哥的福氣。 畢竟要是繼續(xù)在二房,雙胞胎兄弟也就是個庶子的庶次子罷了,反倒是去了長房,還能成為長房嫡子,起碼前途比做庶次子好些。 “把宜哥兒給大老爺,劉姨娘能同意?翠娥jiejie,你這是從哪里來的消息,準(zhǔn)確嗎?” 還是之前那奉獻出八卦消息的丫鬟翠娥道:“我娘在老太太那里當(dāng)差,你說這消息真的假的?再說劉姨娘是親娘不錯,可到底是個姨娘,難道還能拗得過二老爺不成?再說,我可是聽說昨個兒老太太可是和大老爺說了半晌的話,十有八九就是這個事兒,大夫人不能生,又?jǐn)r著大老爺納妾,大老爺沒辦法才想到過繼這辦法的,說起來宜哥兒也是大老爺?shù)闹蹲樱膊凰闶裁赐馊?。?/br> 另一個丫鬟道:“什么外人內(nèi)人的,還不是因為二老爺沒出息,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連個舉人都沒考上,現(xiàn)在還動起了經(jīng)商的心思,沈家可是書香人家,咱們仙逝的老太爺是先帝和當(dāng)今圣上倚重的重臣。你看大老爺、三爺和四爺,哪個不是朝廷命官?偏生二老爺他不爭氣,所以老太太才會想給他點教訓(xùn)的。再說了,大老爺要真是提出過繼宜哥兒的話,老太太也不會阻攔,他們本來就不是親生母子,何必為了這犯了和氣呢?要是二老爺像四老爺一樣,是從老太太肚子里蹦出來的,誰還敢提這事?” 薛晉江恍然,原來自己投胎的人家這么好,只可惜自己命不好。不過說話的這丫鬟顯然比翠娥的腦袋瓜更靈活些。沒錯,柿子要挑軟的捏,如今沈府的四房之中,最軟的可不就是二房嗎? 二房但凡能混得好些,也不至于被老太太犧牲掉了。薛晉江忽然間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自己也不是什么硬柿子。再加上月姨娘那么個私奔行為,自己怕是這沈府最軟的柿子了。好在自己不是哥兒,所以長房沒有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只是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薛晉江也說不上來。 倒是因為提及沈四爺,幾個丫鬟又是說起來沈府里當(dāng)下的熱鬧事情,“今天五小姐的周歲宴可真是熱鬧,到底是老太太的親孫女,雖說沒有下請柬,但是應(yīng)天府里的達官貴人可是都把賀禮送了來?!?/br> “那可是,咱們老太爺當(dāng)初可是翰林院大學(xué)士,先帝爺和當(dāng)今圣上可都是倚重的很,咱們四爺如今雖然只是個通政司參議,卻也是正五品的京官,當(dāng)年的兩榜進士,誰敢小瞧了去?”說話的依舊是翠娥,頗是有些驕傲的模樣。 倒是那腦袋瓜靈活的丫鬟道:“說起來都是四夫人生的,二小姐和五小姐可真是同人不同命?!毖韵轮忸H是幾分感慨。 那翠娥聞言不由一笑,“你這話可別被夫人聽到,不然小心你的小命。二小姐本來就不得夫人喜歡,這怨誰呢?當(dāng)初夫人生她的時候難產(chǎn),二小姐可是差點把夫人的命給折騰沒了,你讓夫人怎么喜歡她?”說著,翠娥又是道:“翠綃姐,咱們幾個一塊兒長大,這話我也就跟你們說了,你們可別往外胡說八道。” 此夫人自然是四夫人韓氏,沈小四的嫡母了,這點薛晉江還是明白的。只是……好像昨個兒這話翠娥似乎跟別人也說過吧,當(dāng)時喊得是紅梅姐還是什么的。 八卦嘛永流傳,什么時候不流傳了,那可不就沒八卦的意思了嗎?薛晉江豎著耳朵,正要繼續(xù)聽進一步內(nèi)情,卻不想自己這小破落院子迎來了不速之客。 這要是追究緣由,卻還是要往五小姐沈錦瑟的周歲宴上說起。 韓氏頭上戴著幾支金珠鳳釵,穿著件雪里金遍地錦滾花貍毛長襖,下面是一件妃紅的銀絲蘇緞長裙,端的是喜氣洋洋,便是她抱著小壽星也是粉妝玉琢,長命鎖拿在手里玩,一副憨態(tài)可掬的模樣。 今個兒韓氏高興的很,便是頭些天老太太給她的窩囊氣都消失不見了。想她兒女雙全,又是嫡子媳婦,這些年來沈府第一次為女孩子抓周,而主角是她的小女兒,這怎能不讓韓氏覺得揚眉吐氣呢? 韓氏心中興奮,看著往常覺得那么不招她待見的長女都覺得順眼了幾分。 “老太太,老爺,今天是錦瑟的好日子,不如也把四姐兒抱出來吧,都快三歲了,也該見見人了?!?/br> 有道是壽星事大,沈錦瑟這個小壽星說話還不利落,但是小壽星她娘說話卻是麻溜的,沈老太太聽到這話臉上倒是還是帶著笑,看不出來什么,“那就把她抱過來吧?!?/br> 于是乎,沈府西側(cè)小花園旁的院子里忙得不亦樂乎,以羅mama為首的奶娘帶著一眾丫鬟給薛晉江要打扮,結(jié)果翻來覆去卻是沒挑出一件像樣的衣服。像樣的衣服都被羅mama留給自家孩子了,畢竟平日里薛晉江根本不出門,用不著。 白mama冷眼旁觀,“讓老太太和貴客們等著,這樣不太好吧?” 聽到這不陰不陽的話,羅mama臉色一變,也不管什么了,套上一個金項圈就抱著薛晉江往外跑。 白mama走在后面慢悠悠的,只是嘴上卻是冷笑了一聲,“打扮得好也不怕喧賓奪主?”可惜了,四姐兒長得也不錯,只是投胎沒投好,奶娘又是個沒眼力勁兒的。 沒眼力勁兒的羅mama聽到了福安院里的女客們的笑聲,這才想起了什么,連忙停下腳步,等著白mama。 白mama皮笑rou不笑,倒是讓羅mama汗毛孔都冒冷汗。 到底是臘月二十八了,各府女眷也是忙碌的很,只是鑒于沈家老太爺當(dāng)年的顯赫地位,還都是不請自來賀喜了。只是賀喜之后三三兩兩便是都離開了,便是沈氏一族在應(yīng)天府的族親也都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沈家人。沈家的幾位爺都從前院過來了,雖然不是同一個蜜蜂授的粉,可到底是一個葫蘆藤上結(jié)出來的瓜,畢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兄弟。 ☆、146.146 輸?shù)脩K 一進來,薛晉江就徹底明白了,自己雖說是府上的姑娘,那也是不受寵的。瞧這花廳里地龍燒的,她都覺得自己習(xí)慣了她那小屋子里的冷清,背上都要出汗了。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了兩圈,將這花廳里的眾人打量了個遍兒。反正她才三歲不到,也沒人跟她計較。 坐在美人榻上的老太太頭發(fā)還處于黑色和花白之間,穿著素凈,倒是顯得幾分冷冷清清,和周遭的熱鬧隔離開來似的。不過臉上還很是干凈,主子就是主子,一看旁邊那站著的mama的臉,就立刻能分辨出來。 羅mama沒見過這么大的陣仗,畢竟沈小四一直是個不受寵的嘛,正是呆愣之際,韓氏卻是先開口了,壓抑著幾分嘲弄,“四姐兒這些日子倒是精神了幾分,現(xiàn)在可是會說話了?” 眼看著三歲的孩子卻是連句話都沒說過,大夫來了也不好說是不是個小啞巴,這是沈四爺喉嚨眼里卡著一塊骨頭,平時眼不見心不煩,如今看到了這個女兒,只覺得骨鯁在喉難受的要死。 偏生今天是小女兒的周歲宴,老太太給了韓氏面子,自己就不能撂了她的臉,思來想去沈四爺寒著臉,“都多大了,還讓奶娘抱著,自己下來給老太太請安?!?/br> 薛晉江嚇得一哆嗦,這才知道自己的便宜爹是哪位。要是說起來,自己前世應(yīng)該差不多和沈四爺同歲,可惜現(xiàn)在他卻是自己老子。 薛晉江神游了一下下,這落在沈四爺眼中更是氣結(jié),嚇得羅mama趕緊把人放下,結(jié)果神游還未歸來的薛晉江躺得久了些,運動不足,一個踉蹌就要跌倒。 這也不能怨她,就算自己摸爬滾打十八般工夫都練了好幾天,可到底是床上功夫。雕花大床有些高,小丫鬟們忙著八卦根本沒心情給自己造梯子,你說薛晉江作為一個三周歲不到的小姑娘穿著里三層外三層能一下子站穩(wě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