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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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姐臉色瞬間三變,最后點了點頭,未曾抬頭看萬mama,“紅蓮知道了?!?/br> 萬mama無聲一嘆,心底里卻不知為何涌現(xiàn)些許涼意,這清風樓怕是終究要毀在她手上了。逼良為娼,她到底還是壞了那規(guī)矩。 萬mama與紅姐的一番談話旁人無從知曉,是夜,劉全兒趁著夜色踏入紅姐的房間,看著紅綾被子下露出的雪白香肩只覺得氣血上躥下跳,當即撲了上去。 “倒要我嘗嘗jiejie的滋味才是?!?/br> 被翻紅浪,皓腕翻轉,一箭鮮血濺在了青紗帳上,看著翻滾下去的劉全兒,紅姐渾身顫抖,只是喃喃道,“別怪我,是mama逼我的?!?/br> 是夜,清風樓里歌舞升平,絲竹唱響,春風纏綿。 萬mama卻好像忘記了孫晉江似的,不聞不問,十天過去了,孫晉江甚至習慣了夜里睡覺的時候隔壁傳來的聲響,不絕于耳。 一陣陣的叫聲侯孫晉江悄然入夢,夢里他那相公淺淺一笑,聲音溫柔,“我倒是有個好娘子?!?/br> 孫晉江桀桀一笑,手中的凈身刀閃亮著鋒芒,“說,誰是娘子!” 那人惶然失色,顫顫巍巍,孫晉江滿意地笑了,挑起了他的下巴道,“乖,讓為夫好好疼你?!?/br> 他還沒壓上去,那人卻是忽的身軀一動,竟是把他反壓在了身下,和煦如春風的笑意瞬間滿是猥瑣,“小娘子不急,大爺會好好疼你的。” 這夢真他姑奶奶的變態(tài)!孫晉江驀然睜開了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竟是真的騎著一個人,五大三粗渾身都是肥膘,臉上的橫rou硬是把眼睛都擠的沒影了。 “滾開!” 那胖大爺不怒反笑,“還真是個爆脾氣,大爺我喜歡?!?/br> 說著,他手就順著脖子往下摸了去,孫晉江哪受得了,伸手向下使勁兒拽了一下這胖子的命根子,硬生生把三寸的零件拉成了五寸長。 胖大爺吃痛,慘白了一張臉,眼睛也出現(xiàn)在臉上狼嚎了起來,“你個小賤人,竟然敢傷了大爺?shù)拿?!?/br> 孫晉江冷笑,要是他凈身刀在手,定要把他那三寸都給去的干干凈凈! ☆、201.201 打強攻 只是下一瞬間,他的臉上迎來了一個響亮的巴掌聲,紅姐不知道哪里出現(xiàn)的,一臉的賠笑道,“黃爺,這丫頭還沒□□好,改明兒馴服了,定不會忘了黃爺您的?!?/br> 紅姐的一雙柔荑伺候的黃胖子很舒服,以致于黃胖子的肥手不老實的上下亂摸,奈何小兄弟被孫晉江折騰了一番委實沒什么精神,只能手上吃吃豆腐。 “改明兒競價的時候,看大爺我怎么收拾你!” 黃胖子大爺如愿以償?shù)卦趯O晉江臉上看到惶恐,這才得意洋洋地捂著小兄弟走了。 “那可是兵部尚書的小舅子,財大氣粗的很,過幾天有你受的。”自從那日后,紅姐一直守著孫晉江,看她倒是安分,便引著這黃小舅爺來嘗個鮮兒,誰知道卻又遇上這變故,她剛要走,卻被孫晉江拉住了袖子。 “兵部尚書李乘風李大人?” 紅姐甩開了他的手,“現(xiàn)在知道怕了?晚了!” 其實黃小舅爺再怎么囂張也不過是個尚書大人的小舅子罷了,京城里遍地是貴人,找個壓得住他的不是沒有。自從那日萬mama說了一番話之后紅姐就多了幾個心眼兒,透露孫晉江的存在給黃小舅爺也是一石二鳥之計。 果然,瞧瞧,這看似安分的人可是硬氣的很。 黃小舅爺氣鼓鼓地走了,不過也好,等到五日后競價之夜,依照黃小舅爺?shù)钠?,這競價肯定只高不低! 只是,紅姐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嚇唬嚇唬孫晉江,她還真就嚇傻了。 “月蓮,你沒事吧?”作為自己一手培養(yǎng)的下一任花魁,紅姐當仁不讓的為孫晉江起名了。月蓮,正是其大號。 孫晉江徹底傻了眼了。明明兵部尚書李乘風被皇宮里的那位主子爺咔嚓嚓了,怎么他小舅子還在作惡?他記得皇帝處置李乘風正是在春闈之際,第二日殿試結果一出,新科狀元郎新鮮出爐以致于朝堂之上一派喜慶,早就沒了昨個兒殺人如麻的肅殺之氣。 難道?孫晉江心里頭打了個嗝,“紅,紅姐,冠軍侯是不是要回京了?” “可不,瞧瞧人家侯爺,年少有為,不過才二十六歲,就襲承了老侯爺?shù)木粑?,這北疆一戰(zhàn)又打得如此漂亮,就算是尚了公主也不在話……”紅姐忽然意識到什么,連忙拉住了孫晉江的手,“你認識冠軍侯?” 孫晉江虛弱一笑,“哪能呀?”倒是聽小順子說過,冠軍侯勇冠三軍,皇上有意將平遙公主下嫁與他。只是這樣說來,如今才是乾元二十九年,自己怎么著回到了一年前? 紅姐這才放心,看著孫晉江臉上浮起來的巴掌印,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道,“那是什么樣的人物,你還是好生給我呆著,這個給你,可別浪費了我從景公子那里討來的好藥?!?/br> 孫晉江眨了眨眼,聞了一下,“味道不錯,謝紅姐了?!闭f著,他就往臉上抹了去。 紅姐得意了一下,“那是,景公子的屁股何等金貴,便宜你這丫頭了?!?/br> 孫晉江覺得臉上有些火辣辣的灼人。 屁股? 屁股! 紅姐嬌笑如花的走了,孫晉江拿著那小瓷瓶恨不得給摔碎了去。 這涂抹□□的藥膏自己竟然涂到了臉上,紅姐一定是故意的!孫晉江恨恨地揚起了胳膊,只是臉上傳來的一陣舒涼還是讓他放下了胳膊。 好男不跟女斗!只是,他該怎么著離開這清風樓呢?紅姐雖是沒明說,可是瞧著今日這情景,可是把自己看得緊的很。孫晉江想的有些累,抓著那小瓷瓶慢慢又去見周公了。 這次,他夢里又見到了他那相公,淺笑輕盈,問道,“娘子,你去哪兒了?” 孫晉江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牛家村很熱鬧,牛大壯回到家門口的時候險些懷疑自己走錯了門。 看了看門上的那一幅風吹日曬還□□的對聯(lián),他又堅定地走了進去。 山娃子看到他爹走了進來,連忙掐了一把他爹的胳膊,“不疼呀,果然是夢?!?/br> 牛大壯吃痛,看著兒子的小臉擰了一把,“山娃子你掐的是你爹我!” 山娃子臉上吃痛,看著滿院子的禮物然后忽然驚叫起來,“爹,這是穆公子派人送來的,說是答謝你救命之恩的。” 牛大壯看著自家風吹日曬變得圓潤潤的小石桌上的幾錠銀子傻了眼了,“這哪能收呀,穆兄弟他啥時候走的?” 山娃子拿起一盒子果子吃了起來,“穆公子沒來的,是一個伯伯過來的,說穆公子他家娘子回了家了,讓爹你不用再費心找了?!?/br> 牛大壯這才高興起來,跟兒子搶果子吃,“我就說大妹子那般好人,不會失蹤的,回家就好,回家就好呀?!?/br> 牛大壯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遇到這豐神俊朗男才女貌的夫妻二人了,卻不料造化弄人,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且說山娃子口中的伯伯完成了自家公子交代的事情,連忙回去復命,卻見他家公子坐在小酒鋪里,目光悠遠,卻是望著一家醫(yī)館。 “公子,那牛家只有一個小孩子在家,老奴把事情交代清楚便回來了?!?/br> 醫(yī)館里走出了一個青衣小廝,杜慎慢慢收回了目光,“有勞忠伯了,你且去前面的酒肆打兩斤竹葉青,這里的酒還是不錯的?!?/br> 忠伯是個喜好杯中之物的,聞言頓時一喜,“多謝公子?!?/br> 他剛走,那青衣小廝走了進來,一臉的為難模樣,“公子,你都不知道這小鎮(zhèn)里面都是怪人!” 杜慎微微一笑,這小鎮(zhèn)距離京城并不遠,不過二三十里路而已,卻沒有半點京城里的喧囂,實在難得。 “可問出結果來了?” 青衣小廝一臉憤懣,“沒有!那老大夫說自己老眼昏花記不住,小學徒說是一個母夜叉模樣的丑女人,連個小像都畫不出來,笨死了!” 杜慎聞言不由微微一笑,只是笑意有些苦澀,“罷了,不早了,回去吧?!?/br> 青衣小廝見狀不由好奇了幾分,問道,“公子,你不要怪寸心多嘴,依我看那姑娘許是真的是無鹽女也說不定,再說現(xiàn)下里孫府的公子已經來了京城,上次去府里拜訪老爺?shù)臅r候雖是沒說您和孫家小姐的婚事,可是指不住日后不……” 瞧著自家公子眼神冷了下去,寸心頓時閉嘴,小聲嘟囔了起來,“就是這回事嘛?!彪m然他也為公子叫屈這門婚事,可是這是老太爺定下的婚事,就算是老爺也反對不得,何況公子最是聽老太爺?shù)脑捔恕?/br> “走吧,回到府里別胡說八道,否則我把你賣到清風樓去。” 清風樓?那里的小倌兒可是京城有名的,自己要真是去了,哪里還有的活頭?畢竟,公子他們還是會時不時去清風樓小酌怡情的。 寸心頓時急了,連忙賭誓道,“公子放心,寸心一定守口如瓶,一個字也不會說出去的!” 折扇敲了敲他的腦袋,杜慎微微一笑,“那便最好?!蓖档酶∩肴臻e,這便當做是黃粱一夢罷了,夢醒人散,自己又何須這般牽掛呢,何況是一個不曾見過的人? “走吧,不是說清廷兄請我去喝酒嗎?晚了時辰可就不好了?!?/br> “是呀,柳公子那天還說公子你英雄救美好生了得,非要請你喝酒討討經驗。不過公子,柳公子八成是想要討那月娥姑娘的歡心,再過兩天那清風樓競價之夜,花魁之選可就要出來了。柳公子最近可是勒緊了腰帶的,公子你可別到時候善心一發(fā)就把銀子借給了他,那可是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br> 杜慎笑了起來,折扇又是敲了敲寸心的腦袋,“什么時候這么多話了?還有,你怎么這么清楚這些?” 寸心吃痛,小聲道,“再打會笨了的。還不是因為公子你失蹤,幾位公子都幫忙找人,我們這些小廝混在一起自然互通有無了的。”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寸心連忙補充道,“公子放心,寸心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的?!?/br> 忠伯打了兩壺酒已經往這邊過來了,杜慎登上了馬車,看了那醫(yī)館最后一眼,放下了車簾,“下不為例?!?/br> 寸心如蒙大赦,這才上了馬車,招呼忠伯道,“忠伯,快點,公子趕時間?!?/br> 馬車內只他一人,軟綿的墊子十分舒服,可不知為何,杜慎還是覺得,不如某人的腿枕著舒服,而且,他按了按腦袋,頭又是疼了些,許是這淤血并沒有散盡,看來回去之后還要再去千金館看看才是。 杜慎趕到的時候,柳彥已經到了多時,見到杜慎便取笑道,“杜公子英雄救美后倒是好大排場,非要我們左等右等才姍姍來遲,莫不是難消美人恩?” ☆、202.202 大排場 杜慎笑了起來,“怎比得清廷你花前月下,恣意逍遙?” 柳彥臉上笑意頓時收斂了去,瞧著一直把玩著酒杯的人喊救場,“顧玦你別隔岸觀火,小心這火回頭燒到你身上去?!?/br> 顧玦聞言卻是放下了酒杯,漫不經心地瞧了柳彥一眼,“清廷真是玩笑,分明是你硬要拉我作陪,我可從來不曾答應你。” 柳彥知道顧玦向來便是這脾氣,眼下有求于人自然是臉色更好了幾分,“是小弟孟浪了,則謙兄寬恕則個。小弟飲了這杯,先飲為敬,先飲為敬?!?/br> 見狀,杜慎不由微微一笑,“知道的以為清廷你請我二人飲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又貪圖杯中之物了呢。” 這倆人,一個自己大了一歲,一個比自己小了一歲,偏生每每都是被他二人一番堵得張口結舌,柳彥都覺得自己上輩子欠了他二人的,可是如今事到關鍵卻還是要求在這兩人身上。 “阿慎,你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到時好給為兄出個主意。” 瞧著柳彥這一臉急色,不知為何杜慎便是想起牛家村里他家小娘子那最后慌亂的聲音,他那時朦朧間看到一點亮光,只看到一個朦朧身影倉惶著離去,那沙啞的聲音帶著急促,是否表情如今日的柳彥這般? “那我倒是想知道,清廷你是真心,還是逢場作戲?” 柳彥聽到這話一口酒水嗆在了嗓子眼,只憋得俊臉通紅,一旁顧玦看不下去,這才給他順了順氣,臉色卻是厭惡的。 “自然是真心的?!?/br> 柳彥說得真真切切,臉上神色不似作假,杜慎見狀不由笑了起來,“我們這般人家,最后婚姻自己都做不得主,你這真心如今有了十分,怕是到時就連三分都不剩了?!?/br> “我請你來可是為了讓你給我出主意,不是破我冷水的!”他一片真心恨不得可昭日月,偏生在他杜大才子眼中便是一文不值了,饒是柳彥好脾氣,也起了三分惱意。 “若不清楚你的心意,怎么給你出主意!” 最后卻是顧玦冷言兩句,打破了這雅間內的僵局。 杜慎折扇輕搖,淺酌了一口茶水便又放了下去,“可惜了這君山銀針,沒有玉泉山的一汪水,到底是沒了茶味?!?/br> “那改日我取了玉泉山的山泉水送到府上,讓你喝個夠,今個兒你可要救救為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