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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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提醒安檢了,方勤拎起了行李,林燕偷偷跟鄧曾濤說道:“不是所有人都是魯伊斯,所以我回頭要是不想打還是有我的辦法的,幫我保密哈?!?/br> 魯伊斯,那個強悍的像是外星人似的古巴黑珍珠?懷孕六個月還能在場上打球,生了個女兒后還沒出月子就又是…… 看著漸漸離開背對著自己揮手的林燕,鄧曾濤不由笑了起來,“這倒是個主意?!彪m然挺糟糕的。 “跟鄧指導(dǎo)說了什么?”方勤看著一臉鬼笑的林燕不由問了句,再看看鄧曾濤那說是笑更帶著無奈的神色,他還是挺好奇的。 “沒什么。我能跟你保密嗎?”林燕沖著方勤無辜地笑。 方勤能說什么,保密就保密吧,只要她開心就好了。 “對了方勤,我可不會德語,到了瑞士你得好好看著我,不能讓我走丟了。”瑞士的語言比較雜,林燕最是擅長的外語并不在瑞士的官方語言行列,所以真的還得依靠方勤。 “而且我看了,咱們其實回頭可以去東德找王婧玩,米婭之前也邀請我去找她玩的,不過你知道的,我當(dāng)初答應(yīng)西蒙教練卻又爽約了,我怕米婭見到我會嘮叨我,還是算了,不過王婧打的挺不錯的,看東德的成績挺好的,我覺得去找她玩也沒事……” ☆、293.293 動手術(shù) 他們?nèi)サ氖翘K黎世,這個城市林燕聽說過還是因為大名鼎鼎的蘇黎世銀行。 名義上是公派自費,其實醫(yī)藥費還是給報銷了的,不過其他費用就不管了。兩人之前的積蓄派上了用場,起碼不至于捉襟見肘。 方勤聯(lián)系到的耳科專家是這邊的權(quán)威穆勒,說來也巧,正好是齊醫(yī)生給林燕推薦的那位。 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不過胖乎乎的,顯得很是慈祥。 方勤德語還可以,但是關(guān)系到林燕的耳朵不敢掉以輕心,所以還是請了翻譯來幫忙,他一路跟著,聽到兩人說話語速一快就是皺眉,有很多名詞他不懂是什么意思。 不過動手術(shù)的時間還是確定了的,“她的情況宜早不宜遲,我看了下安排,周三下午手術(shù)室空著?!?/br> 方勤這一句是聽懂了的,他雖然一直希望盡快讓林燕動手術(shù),可是聽到這個時間安排后卻又是有些害怕。 “方勤?!绷盅嘧プ×怂氖?,她察覺到方勤有點怕。其實沒什么怕的,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最差的結(jié)果也就是左耳再也聽不見,和現(xiàn)在沒什么區(qū)別的。 “聽穆勒醫(yī)生安排吧。”用齊醫(yī)生的話說,醫(yī)者父母心,總不能穆勒醫(yī)生還能對她的病情不負責(zé),再說了,國外不是一直號稱人權(quán)嘛,真的出了意外,她好像還可以要求賠償吧? 到時候下半輩子可以躺著過了,這樣也挺好的。 方勤看著她,林燕的神色中帶著幾分輕松,好像她真的不在乎一樣??墒窃趺纯赡懿辉诤跄兀矔?,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會哭也會喊,他心疼。 “好,那我們就周三做手術(shù)?!?/br> 還有兩天時間,林燕這兩天打了很多電話,給林娟說自己已經(jīng)在國外安定下來了,學(xué)校很漂亮,回頭會給她寄明信片的,吩咐林娟軍訓(xùn)的時候注意著點,能偷懶的時候可以偷個懶,不過不要被教官發(fā)現(xiàn),做的聰明些。 給馮朗打電話,談及蘇黎世的風(fēng)土人情,作為歐洲出了名的城市,蘇黎世這邊也有排球俱樂部,大名鼎鼎的蘇黎世女排,不過歐洲整體實力弱,蘇黎世女排也就是在瑞士橫行而已,出了瑞士就是不行了。 給曾蕾打電話,問省隊如今的情況如何,交流了一番,差點被曾蕾刨根問底,林燕狼狽地掛斷了電話,這才了事。 “小娟、大姐、馮朗,云姐、曾姐……”林燕劃掉一個個名字,差不多該打的都打了,至于隊里的那些,她沒敢打。 義無反顧想要退役,可是有很多人還是舍不得的,寶珠,蔣英,郭珺…… 她不知道該怎么說道別,所以早早就是去了機場那邊,避開了一群隊友。如今也不知道該怎么打這個電話,想了很久,到底還是沒忍住。 沈?qū)氈榻拥诫娫捑陀行┘樱澳氵€好意思打電話呀,你怎么能這樣呢?” 翻來覆去這兩句話,林燕等了好一會兒,覺得自己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最終還是先說了起來,“我這不是怕你哭嗎,你看你又哭了?!?/br> “哪有?!鄙?qū)氈榭攘艘宦?,眼淚掉得更厲害,“我哭什么呀,我才不哭呢?!?/br> 她現(xiàn)在可是要幫著管理隊伍的,不能像之前那樣,更不能隨隨便便就哭了,可是,就是忍不住呀。 “好好好,我們的沈?qū)氈橥咀钍菆詮娏?,其實也沒什么,你就當(dāng)我退役了不行了嗎,咱們打了那么多年球,難道這個道理還不懂得?” 迎來送往,其實就是這個道理,只是她跟沈?qū)氈榈母星?,更是深厚些?/br> 一直不肯長大的姑娘沒了前面的人,終究是要被推到臺前的,而這樣的她有些不知所措??墒侨丝偸且砷L的呀,慢慢的也就好了的。 兩人說了好一會兒,林燕這才準(zhǔn)備掛斷電話,“我就不給她們一一打電話了,真要是想我就給我寫信,記得注意你的老腰,別吃那么多沒營養(yǎng)的?!闭f完她就是掛斷了電話,其實沈?qū)氈橐蕾囁惨蕾囍驅(qū)氈榈囊蕾囇?,都?xí)慣了的。 方勤看著一直在往外打電話的人,眼中有些擔(dān)憂。一直說自己不在意的人其實還是在意的,不然怎么會挑這個時間打電話呢? 基本上能聯(lián)系的人都聯(lián)系了一個遍兒了吧? “不給袁指導(dǎo)打一個?”方勤當(dāng)時接到了戴文斌的電話,特意被提點了這么一句,才知道林燕能夠出國,袁成民也是出了力了的。 “不知道該怎么說,我當(dāng)時寫了封信,應(yīng)該送到了吧。”林燕其實覺得寫信挺好的,一些說不出口的話都是能夠在字里行間表達。 “寫信是寫信,電話是電話,兩碼事。”方勤不同意林燕的做法,那是當(dāng)初寫的信,現(xiàn)在出了國在這邊也算是安定下來了,自然還是要打電話報平安的。 再說了,跟別人都打電話了,獨獨缺了袁成民一個,要是被袁成民知道了,心里該怎么想呢? 方勤撥通了電話,林燕苦著臉看著他,知道方勤說的對,可是她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不像是跟鄧曾濤似的,她能說出自己想的餿主意,還能厚顏無恥的要求鄧曾濤保密??墒菍τ谠擅?,大概是從政之后,林燕就有意識地拉開了距離,以致于現(xiàn)在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電話接通了,她擺手無用還是被方勤塞了話筒。 “教練,我是林燕?!绷盅嗪莺莸闪朔角谝谎?,可惜方勤就給她一個背影,然后又是去那邊看報紙了。 袁成民接到林燕電話還真是有點稀奇,頭段日子給她電話號碼她不打,寫了一封信過來?,F(xiàn)在都不指望她打給自己了,偏生又是打過來了。 這個不省心的徒弟,從來都是鬧出他想象不到的事情。 林燕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都,掛斷電話的時候還有點轉(zhuǎn)不過彎來,她走到窗邊,看方勤手里的報紙,忽然間蹲在了他身邊,“方勤。” 報紙上是德文,她看不懂,忽然間就覺得有點無助了。 “你說我手術(shù)會成功的,對不對?”她之前真的覺得沒關(guān)系的,好不好就那樣了,反正右邊耳朵還好得很,不至于聽不到任何聲音。 可是聽了袁成民的話,她覺得還是健康點比較好,哪怕是手術(shù)成功的概率也就百分之六十不到,即便是手術(shù)成功,她左耳能徹底無礙的概率也就百分之三十,可是她還是覺得自己該有點信心。 “沒事。”方勤放下手中報紙,把林燕攬在自己胸前,“沒事的,別怕,我會陪著你的?!?/br> 他們兩個人的態(tài)度顛倒了過來,就這么反反復(fù)復(fù)的,一直到周三下午兩點四十五分,林燕進手術(shù)室。 方勤一直握著她的手,他希望自己能進去,可是被穆勒醫(yī)生拒絕。林燕注射了麻醉針,意識有些不清醒了,可是卻還是抓著方勤的手不松開。 護士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松開了她的手,“主會保佑她的。” 向來不相信神佛的方勤這一刻希望上帝真的存在,能夠保佑林燕手術(shù)成功,他知道這樣未免太貪心,可是他希望林燕能夠感受到鳥語花香,她小時候夠苦了,她為了集體為了隊伍也付出了那么多,當(dāng)她能過自己的生活時,他希望林燕能夠好好的。 …… 林燕醒來的時候是大半夜了,她想要說話,可是剛一動彈就是被方勤阻止了,“醫(yī)生說了,這兩天不要說話。”麻醉藥的效果很持久,林燕遲遲沒有醒來,之前方勤已經(jīng)問了好幾遍護士林燕什么時候會醒來,護士都被他弄得無語了。 如今林燕醒來,方勤卻又是希望她還不如沉睡,這樣的話大概就不會疼。 林燕想要笑,可是看到方勤那嚴(yán)肅的表情,她還是忍住了。 方勤的眼睛似乎都腫了,她一睜開眼就看到方勤站在自己面前,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其實齊醫(yī)生說的也沒錯,她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了,內(nèi)心總是有些依賴感的,這也是一個人正常的情緒,只是她嘴犟,不想承認罷了。 不讓說話就不說好了,方勤都這樣了,不能再讓他擔(dān)心了。不過連話都不讓自己說,那回頭吃飯怎么辦呀,總不能餓自己兩天吧。 林燕倒是沒餓著,就是喝牛奶吃流食,體驗吸管帶來的方便。 護士真的看不下去了,“先生,您太太又不是老年人,她的恢復(fù)能力很強,她可以正常吃飯的?!?/br> 護士小姐很是頭疼,這樣一個家屬很是省事,因為太細致了所以她們很多時候都不用忙??墒强吹讲∪丝粗D痰哪歉蹦樱质侨滩蛔∫嵝岩痪?。 “謝謝,我知道了?!狈角诤苁嵌Y貌地道謝,然后把溫好了的牛奶遞給林燕,“明天檢查后就能正常吃飯了,到時候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護士一副沒救了的神色,方勤卻是假裝看不見。林燕實在忍不住笑了下,牛奶被她吹起了泡泡,看著方勤一臉嚴(yán)肅的模樣,林燕捂著右耳,“方勤,你跟我說句話?!?/br> 她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這樣要是方勤跟她小聲說話她能聽見的話,她的耳朵大概就是真的好了。 “還沒檢查呢,不著急?!背断聛砹盅嗟氖?,方勤讓她繼續(xù)喝牛奶。他也陪著林燕喝了兩天牛奶了,也覺得膩歪的很,可是總得熬過去才是。 ☆、294.294 送禮物 穆勒醫(yī)生記得周三從手術(shù)室里出來的時候,方勤一下子僵在了那里,不知道是站的太久了還是實在是太緊張,這個男人竟然差點歪倒。 兩個小時一臺手術(shù),不算是特別長,可是用中國人的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只怕是對這個男人而言,這場手術(shù)比他自己躺在手術(shù)臺上都要煎熬。 “手術(shù)很成功,不過具體效果還要等些天。” 林燕被從手術(shù)室里推出來,穆勒醫(yī)生注意到方勤那一瞬間的神色,他后來學(xué)了一句很美的詩,覺得最為恰當(dāng)——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而此時,他檢查林燕的術(shù)后情況,覺得方勤比林燕這個病人還要緊張。 “我沒事?!绷盅嘧プ×朔角诘氖郑胍f,真的沒事。 其實打麻醉之前她又是平靜了,這是自己沒辦法主宰的問題,既然選擇了,那就交給上帝去抉擇,她雖然不信上帝,可是上帝跟她也沒仇沒怨的,大概不會傷害她的。 穆勒醫(yī)生看兩人舉動,慈祥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女士,你能夠聽到我說話嗎?” 右耳被捂住,左耳聽到的聲音有些模糊,聽不清穆勒醫(yī)生到底說的是什么,可是她的確是能夠聽到的。 “能,但是不清楚?!绷盅嗳鐚嵳f道,她剛手術(shù)沒多久,就算是恢復(fù)也得些時間,不能隱瞞實際情況,現(xiàn)在和當(dāng)初不同,不可以再諱疾忌醫(yī)了。 “醫(yī)生,她說能聽見,可是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方勤激動,穆勒醫(yī)生依舊笑呵呵的,“你不要著急,嚇著她的耳朵怎么辦?” 林燕聽不懂穆勒醫(yī)生的話,可是看到方勤那神色就覺得好笑。 好在不算是特別專業(yè)的詞,方勤聽懂了。 “她這是正常情況,要是這一周內(nèi)能好過來,那就算是手術(shù)成功了,到時候就能出院了。” 出院不出院的方勤倒是覺得無所謂,就是覺得手術(shù)成功對他誘惑還是很大的。 “一星期,這有點長吧?!绷盅嗾娴暮寐L,她零零散散算起來在醫(yī)院里躺了一個月了。 “不長,正好我教你德語。”他們的房子交了一年的租金,既然要在這里生活一年的話,那就得學(xué)會官方語言之一吧,他好歹德語還可以,先教林燕再說。 林燕覺得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吧,她剛來到這年代的時候可從來沒想到,有朝一日她要跟著方勤學(xué)德語,想當(dāng)初…… 算了,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她學(xué)就學(xué),還能學(xué)不會了不成? 其實說是學(xué),大部分時間還是方勤在讀,她在聽,真的要學(xué)德語的話,回頭可以去學(xué)校,方勤提出這個也就是為了幫林燕打發(fā)時間。 在醫(yī)院里真的挺無聊的,尤其是對林燕來說。 繼醫(yī)院的護士之后,穆勒醫(yī)生也有些害怕方勤了,每天第一個進他辦公室的人都會是方勤,雷打不動,這讓他覺得有點崩潰。 不過他也清楚方勤和病人的感情,可是清楚歸清楚,每天都看著這么一張臉,聽著同樣的問題,他也煩呀。 好在,林燕終于出院了。 手術(shù)很成功,她恢復(fù)的很好,只要在日常生活中注意些,不要再傷到,那么基本上就沒什么問題了。 “運動嗎,可以?!蹦吕蔗t(yī)生笑了笑,“不過這半年最好不要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