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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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筆錢對于以前的方家來說,可能不算什么,但對現(xiàn)在的方敬來講,絕對算一筆巨款了。 陸教授對他有恩,方敬當(dāng)然不可能當(dāng)著陸教授的面,掃錢老的面子,何況錢老出的價格其實也相當(dāng)公道了,最重要的是陸教授的朋友,至少在各方面都是十分靠譜的,方敬只略微考慮了一下,就答應(yīng)了。 錢老是個行動派的人,立即讓專人去測量烏木體積,一共是六點五三個立方,錢老讓方敬確認(rèn)后,就讓助手給方敬劃帳,自己親自安排車隊連夜來拖烏木。 幾分鐘后,方敬收到短消息提示,提醒他有一筆一百零四萬四千八百元的轉(zhuǎn)帳匯款。 果然是個爽快人,方敬最喜歡跟這種人打交道。 “陸教授,錢老,晚上就在我家吃頓便飯吧,農(nóng)家伙食,比不得外面做得精細(xì),就是新鮮,菜都是自家種的,海鮮也是剛從海里撈出來的,嘗個鮮。”方敬邀請說。 “行,好久沒吃柴火飯了,香?!卞X老呵呵一笑。 方敬讓他們先坐,自己出去找村子里今天出海的人買了新鮮的蝦蟹,拿到廚房和方mama一塊收拾。 剛才方敬和陸教授他們談事情的時候,方mama就在廚房里燒水,農(nóng)家磚瓦房不隔音,方敬他們又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他們說了什么,方mama在廚房里聽得一清二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十六萬一個立方?比金子都要貴。 那個什么烏木居然這么值錢? 方敬昨天說的時候,方mama還不怎么相信,以為方敬是一切玩笑,真沒有想到今天居然就有人上門要買,而且價錢還這么昂貴。 “小敬啊,那位老先生真的要十六萬買你撈起來的那根爛木頭?”方mama一臉的不敢置信。 方敬笑著說,“媽,你放心吧,錢老把錢都已經(jīng)轉(zhuǎn)給我了,不能再真了。媽,老師他們要在家里吃晚飯,多做兩個菜吧?!?/br> “哎?!狈絤ama喜歡得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重重地點了下頭,又把方敬往外推,說,“晚飯就交給我吧,你去陪他們聊聊天,大男人的怎么老往廚房里跑?!?/br> 方敬心想,現(xiàn)在會做飯的都是大男人好不好,君子遠(yuǎn)皰廚的那一套現(xiàn)在早就行不通啦。 剛剛有一百多萬的進(jìn)帳,方敬很高興,晚飯的時候特地開了一瓶酒,除了方爸爸,每個人都滿了一杯。 “不公平,我也要喝?!狈桨职盅垧挼乜粗?,筷子猛敲桌面,抗議道。 方mama泡了一杯涼茶,說:“后背都爛掉了,還想喝酒,喝你的菊花茶吧。” 迫于方mama的yin威,方爸爸敢怒不怒言,只能拿起玻璃杯喝茶,就著幾人的酒味催眠自己,這也是酒,只是味道比較怪而已。 陸教授和錢老興致很好,農(nóng)家自釀的白酒,度數(shù)很高,居然都喝了兩杯,醉醺醺的讓司機開車送回鎮(zhèn)上的旅館,錢老的助手則比較苦逼,被留了下來,守著寶貝金疙瘩烏木,等車隊來人把烏木拖走。 方敬喝得有點高了,走路都有些踉蹌,被岑九扶到堂屋的架子床上躺著。 方敬腦袋下枕著竹涼枕,看著岑九不住地笑,酒氣上涌,臉頰紅紅的。他歪著腦袋靠在床頭,仗著酒勁,對著岑九吹了聲口哨。 “親愛的小九,以后跟著哥吃香的喝辣的,哥罩著你?!?/br> 岑九眉毛一挑:“叫九哥?!?/br> 臉那么嫩,還充大臉讓人叫他哥。 方敬有點醉了,腦袋不那么靈光,皺著眉頭說:“不行,我才是家里的老大,叫你哥以后小樂都不聽我的了?!?/br> 他直起身,湊到岑九面前,說:“小九你長得怪好看的,你怎么都不愛笑啊,你要是多笑笑,保證能迷倒一片小姑娘?!?/br> 說著抬起爪子想摸摸岑九的臉,被岑九一把握住手腕。 “叫哥?!?/br> “我不。” “不叫不給摸。” 方敬眉毛皺得幾乎要打結(jié):“叫了九哥就給摸?” “嗯?!?/br> 方敬想了一下,內(nèi)心在叫岑九哥和摸岑九臉的念頭之前來回掙扎,但最后還是美色占了上風(fēng),一點頭:“行,九哥,你是我哥,我可以摸了吧?” 說著就要上手,這一次很順利地摸到了岑九的臉,觸感并不多好,皮膚有點硬,還是看著更帥一點。 岑九看著他,細(xì)長的眼睫在鼻梁兩側(cè)留下淡淡的陰影,薄薄的嘴唇在燈光下顯得顏色過于淺淡,像是營養(yǎng)不良似的。 方敬又摸了摸他的眼睫毛,說:“你的睫毛好長,像女孩子一樣?!?/br> 眼睫微微顫動,像兩排小刷子一樣撓過方敬的手心,他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突然色膽包天地很想湊上去親那么一下。 他這么想了,也這么做了。 溫?zé)岬淖齑竭€殘留著淡淡的酒香,兩人嘴唇碰在一起的時候,方敬頓時有種蕩漾的感覺,心想岑九的嘴唇好軟啊,真沒想到那么冷硬的人,嘴唇居然也是溫?zé)岫彳浀摹?/br> 岑九低下頭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目光十分復(fù)雜。 方敬松開他,嘿笑了一聲,說:“自從碰見你后,好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小九,哦不,九哥,你就是我的福星?!?/br> 第14章 打人 兜里有了錢,方敬要做的事情就多了。 靖城的夏天很熱,將近四十度的高溫,家里除了方爸的房間有一臺老式的吊扇,方媽和小樂的房間都只有一臺小風(fēng)扇,三個房間各裝一臺空調(diào),方mama念了許多的大彩電冰箱,這樣方mama偶爾想看個電視劇也方便,有時候家里飯菜做多了,也不用老是倒掉,夏天的時候也能冰個新鮮瓜果什么的;方小姑上次給的兩萬錢也要還回去,她們家的負(fù)擔(dān)也挺重的;小樂的教育基金也要存出來,這樣以后就算家里出了什么事,也不會影響他的學(xué)業(yè);家里沒有網(wǎng)絡(luò)也挺不方便的,還要裝根網(wǎng)線,這樣小樂下學(xué)期去做交換生了,還能視頻什么的,比打越洋電話方便多了。 方爸爸的義肢費用更是重中之重。 這么一算下來,要花錢的地方還挺多的。 電器商城里,方敬看一樣挑一樣,空調(diào)吊扇液晶大彩電冰箱熱水器買了一大堆,買的東西太多,即使是東莊那樣偏僻的小漁村,商城經(jīng)理也表示可以免費送貨。 方敬買完了東西,準(zhǔn)備去醫(yī)院給方小姑還錢,拽著岑九就往外走。 岑九眼神微妙地看了他一眼,乖乖被他拖著胳膊往外走。 時值正午,頭頂上白花花的太陽照得人眼睛都睜不開,路邊有一家冷飲店,開著冷氣。 方敬毫不猶豫地拉著岑九進(jìn)去,一人買了一碗刨冰,面對面坐著吃刨冰。 岑九高大英俊,英氣逼人。方敬斯文白皙,兩人一走進(jìn)冷飲店就像兩盞千瓦的聚光燈一樣,吸引得店里的年輕小女孩頻頻張望。如果不是岑九擺著一張生人勿近的冷漠臉孔,估計那些小女孩都要上來主動搭訕要聯(lián)系方式了。 岑九對于夏天也能這么方便快捷地吃到冰感到很吃驚,畢竟在沒有現(xiàn)代文明的大齊朝,用得起的都是些非富即貴的貴族,平民連飯都吃不飽。 這個時代的人們,生活真的是太安逸了。 律法嚴(yán)明,真正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各種方便的器具,讓人們的生活變得既簡單又舒適,人們安居樂業(yè),只要努力工作就能過上平安富足的生活。 嘴上不說,岑九心里也覺得,即使是大齊朝的皇帝,生活不見得有這個時代的平民舒適安逸。 方敬吃完了一大碗刨冰,又買了兩支甜筒,和岑九一人一支,吹著空調(diào)吃冷飲。 岑九對這種白白的軟軟的又冰冰甜甜的食品表示了喜歡。 “很冰很甜?!贬耪f。 方敬覺得有點膩,咬了一口,把剩下的半支也塞給岑九:“喜歡以后再帶你出來吃?!?/br> 岑九接過來,張嘴吃掉。 兩個大男人一起坐著吃冰淇淋就很引人注目了,更別提還這樣親密地一起分享,店里面幾個女孩子都興奮起來,拿著手機拍個不停,一邊竊竊私語。 “兩個都好帥?。 ?/br> “是啊是啊,小攻和小受都好帥?!?/br> “好甜蜜?!?/br> 方敬:“……” 真是佩服這些小姑娘的大膽! 方敬猛地站起身,拉著岑九快步出了冷飲店。 岑九一臉的莫名其妙,被拉著也不反抗,慢吞吞地跟著方敬一起出去。 一股熱浪迎面而來,冷熱交替劇烈的溫差讓方敬覺得大街上的氣溫好像更高了。 他瞇著眼,拿手在面前扇風(fēng),突然目光一凝。 冷飲店邊上就是一家小賓館,一個穿襯衣西裝褲的中年男人摟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姿態(tài)非常親密地從賓館里走了出來。 男人說:“買買買?!?/br> 女孩子踮起腳尖,高興地在男人臉上親了一下。 方敬的眉毛頓時都擰了起來。 這個男人他認(rèn)識,他的小姑父葉華榮,而他摟著的女孩并不是方小姑。 這是偷吃? 葉華榮也看見了方敬,先是吃了一驚,隨即鎮(zhèn)定下來,把摟著女孩肩的手收了回來,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說:“小敬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不給我和你小姑打個電話?” 方敬的目光落在方姑父的腰上,方姑父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立刻把女孩摟著自己的手臂給撥了下來。 “葉老師——”大約是方姑父避嫌的動作太明顯,女孩子不依地嬌嗔,年輕柔軟的身軀又靠了過去,微挑的眼角示威似地看了一眼方敬。 老師? 不會還是葉華榮的學(xué)生吧? 方敬掃了一眼化著淡妝,明顯年紀(jì)不大的女孩子,有點被惡心到了,也不知道成年了沒有。 “這誰啊?”方敬懶得理她,直接問方姑父。 別說方小姑這些年明里暗里一直幫著照顧方爸爸,就算沒有,那也是他姑,是他們方家的人,姓葉的背著他姑在外面玩小姑娘,身為侄子的方敬不知道也就罷了,都撞上了如果連問都不問一句,方敬表示做不到。 那可是他姑! 方姑父臉上的笑容有點不自然,頓了一下,解釋說,“是個學(xué)生,正好出來辦點事,沒想到這么巧就遇上你了?!?/br> 女孩明顯對他避嫌的動作很不滿,抱著他的胳膊晃了晃,不依地晃了晃,用帶著點撒嬌的語氣說,“老師——” 方敬冷笑一聲:“辦事?大中午的摟著學(xué)生在賓館里辦事?我只問你一句,這事我姑知道嗎?你學(xué)校的領(lǐng)導(dǎo)其他的學(xué)生知道嗎?” 這邊動作不小,方敬說話的語調(diào)又有點高,引到兩邊店里的人都朝著幾人看過來。 方姑父又氣又惱,深覺方敬不給他面子,臉色一變,道:“你敢威脅我?方敬,再怎么說我也是你的長輩,你對我說話客氣點!我跟你姑的事用不著你一個小輩多嘴,別以為你姑瞞著我老是給你爸錢的事我不知道,我已經(jīng)忍你們一家很久了。做老子的是個殘廢,靠著出嫁的meimei來養(yǎng),做兒子的也是個窩囊廢——” 話沒說完,“轟”地一聲,岑九突然一拳轟上方姑父的臉,打得他鼻血都流出來了。 方姑父用手一抹,滿手都是血,頓時嚎得比豬還響亮。 “你你你你你敢打人?!” “我打你又怎么樣?你這種畜生就是欠揍!”方敬怒道,“我爸再怎么樣,都比你這樣的斯文敗類好一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