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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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珠寶店,朱智就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你家里還有多少顆?” 剛才要不是方敬偷偷告訴他,他手里還有不少金珍珠,他是肯定不會同意分出去的。才十五顆,給他家太后做一串珍珠項鏈都嫌不夠。 “還有二十多顆吧?!狈骄从悬c心不在焉。 “走走走,哥全要了。”朱智頓時心花怒放。 本來約好去吃飯的,現(xiàn)在吃飯先往后推一推,暴發(fā)戶朱少爺紆尊降貴地開著車到方敬的出租屋里驗貨。 這還是自從方敬搬進來后,朱智第一次上門。一室一廳的房子,還沒有他家的客廳大,但是收拾得很干凈,挺意外的。 “隨便坐,冰箱里有喝的,自己拿?!狈骄赐崎_門,招呼他進門。 “洗手間在哪?”朱智內(nèi)急,嚷嚷著。 方敬給他指了洗手間的方向,示意他自便。 洗手間里,口杯毛巾都是成對的,沒有女人的東西。 朱智看了一眼,放完水出來,臥室的門關(guān)著,客廳里只有岑九一個人在。 “小敬子呢?”他問。 “房間里?!贬糯蜷_冰箱,“你喝什么?” “啤……礦泉水就好了?!敝熘潜緛硐胝f喝啤酒的,可是要開車,最后還是不甘心地要了一瓶水。 岑九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他。 大約是岑九的態(tài)度太理所當然,朱智下意識地接了過來,看見岑九熟門熟路地進廚房燒開水,驚訝了一下,想起浴室的另一只牙刷口杯,反應(yīng)過來:“你也住這?” “嗯?!贬蓬^也沒回。 朱智一臉的若有所思:“你和小敬認識多久了?”大學四年都沒有見過。 “六月初的時候。” 朱智更奇怪了。 才認識兩個多月,關(guān)系就這么好了,都登堂入室,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他扭過頭又打量了這個小客廳一眼,只有一個房間,客廳里只有一個小沙發(fā),沙發(fā)床都沒有一張,他們倆睡一起? 臥室門開,方敬走了出來。 朱智看得很清楚,房間里只有一張大床,所以兩人不僅睡一間房,還睡一張床。 朱智心里那股不自在感更加強烈了,兩個大男人哦,真是怎么想怎么別扭。 方敬扔給他一個盒子,朱智的注意力很快被盒子里的珍珠吸引住,忘了剛才在想什么。 “你可以啊,這么多金珍珠,你這是打劫珍珠養(yǎng)殖場了吧?!敝熘鞘旨刀实氐馈?/br> 方敬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你想太多了?!?/br> 即使是再親近的朋友,也會有不想說的隱私,朱智很聰明地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興致勃勃地拿起珠子一顆顆地看,盒子里的金珍珠比剛才方敬拿到珠寶店去賣的要小兩號,差不多十一毫米的樣子,光澤漂亮,形狀圓潤。 他數(shù)了數(shù),一共有二十五顆。 “我都要了?!敝熘秋w快地道。 他都想好了,八顆大的,給老媽打一副耳環(huán),一個吊墜,一只戒指,剩下的小點的,正好串一串項鏈。 “想得美!”方敬從里面拿了兩顆出來,又問岑九,“你要嗎?” 岑九搖頭,他一個大男人,用不上這些。 方敬這才施恩一樣整只盒子遞給他,“都是你的了?!?/br> 朱智飛快地給方敬轉(zhuǎn)了帳,把盒子抱在懷里,生怕方敬后悔似的,兩只小眼睛在方敬和岑九之間脧來巡去,嘿嘿笑了起來,格外曖昧。 廚房水響,水開了,岑九去倒水泡茶。 朱智看著岑九高大挺拔的背影,還有兩條筆直的大長腿,一臉羨慕的表情。 “你這哪找的經(jīng)濟適用男,顏值高,又賢惠?!敝熘切Φ?。 “嗯,我媳婦?!狈骄雌届o地道。 朱智本來還以為方敬開玩笑,結(jié)果看到他一臉認真嚴肅的表情,吃驚地張大了嘴。 “你你你你……”意識到岑九還在廚房里,又壓低了聲音,“你是認真的?” “真得不能再真了?!狈骄磸膩砭蜎]有想過要隱瞞他和岑九的事,喜歡上了就是喜歡上了,人都被他吃得連骨頭渣都沒了,沒什么好遮掩的。 朱智一張嘴已經(jīng)張成了大大的o型,臉上的表情變來變?nèi)?。自己大學一個宿舍的好哥們是個gay,這消息對朱智來講還挺有沖擊力的,即使是朱智這樣沒心沒肺愛玩的二世祖,也表示需要點時間來消化。 方敬也不理他,事情說穿了,該怎么選擇都隨朱智自己。能接受,那大家還是兄弟,不能接受,雖然有點可惜,也只能失去這個朋友了。 無語了半天,最后朱智終于平靜下來,拍了拍方敬的肩,感慨道:“行啊,完全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有這愛好?!庇终f:“難怪桐桐那時對你各種追求暗示,你都無動于衷?!?/br> 方敬笑了笑,沒有告訴他,即使他不喜歡男人,他和謝景桐也不可能。 謝景桐是對他有好感,但同時也是個理智的女孩,她希望找一個在海城有房有車的過日子,而當時方家的條件,根本不可能達到謝景桐的要求,兩個人只能當普通朋友。 岑九倒了水,盛在玻璃杯里放涼,彎下腰的時候,大腿抻得筆直。 朱智隱晦地看了一眼,心想屁股挺性感的,那張臉長得也好看,難怪方敬喜歡。 一道銳利的視線投了過來,岑九一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又在咻咻咻地放殺氣。 朱智收回目光。 “走吧,哥說了要請你們吃飯的?!闭f著又搓了搓胳膊,“你家的空調(diào)效果真怪好的?!?/br> 方敬:“……” 為什么男人會喜歡男人呢?女人多好啊,又香又軟還會撒嬌,還會生孩子,男人硬梆梆的晚上一起抱著睡覺還嫌磕著了。 一路上朱智不停地偷偷打量車后座的兩人,努力思考著這個問題。 岑九長得是挺不錯的,又高又帥,可是朱智敢打賭再好看的男人,抱著肯定不如女人舒服,方敬怎么就喜歡上男人了呢? 方敬從后面踢了他一腳:“好好開車。” 于是朱智只好拋開腦中的疑問,苦逼地專心開車。 “想吃什么?”朱智的心神還在自己兄弟是個gay上面來回轉(zhuǎn)悠,目光時不時隱晦地打量一眼岑九。 方敬是他兄弟,就算喜歡男人也沒什么不好,但是岑九不一樣了。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男人,究竟是喜歡他家兄弟呢,還是只拿方敬當成一個脾氣好會賺錢的冤大頭? 太可疑了,他得好好替小敬子把把關(guān)。 “你定吧,不要太遠了,岑九晚上還要上課?!狈骄纯戳艘幌聲r間,下午四點多,岑九是七點上課,如果他們速戰(zhàn)速決,還能趕上。 “韓國料理吃嗎?”朱智是個二世祖,事業(yè)上沒什么企圖,但是吃喝玩樂的倒是十分在行,腦中一搜索,就把岑九上課的地點方圓兩公里以內(nèi)有名的飯店都過了一遍。 “隨便。”有得吃就行,方敬沒什么意見。 車子駛上高架橋,駛?cè)霙坝康能嚵髦?。朱智想起上次去漁村,也看到岑九跟在方敬身邊,突然問:“你們倆怎么認識的?” 方敬剔除了岑九的身份,把認識岑九的經(jīng)過簡單地說了一遍。 朱智的表情更奇怪了,目光落在岑九精瘦精瘦的胳膊腿上,心想看不出來這家伙除了長了一張漂亮臉蛋,居然還會功夫。再看方敬斯斯文文白凈的面皮,朱智心中突然涌出一個奇怪的問題,不知他們兩在一起的時候,究竟誰上誰下。 到了飯店,朱智把車交給泊車小弟。 飯店大堂被裝修成一間一間獨立的小包間,進去要脫鞋。朱智看到方敬和岑九兩人穿著同款的休閑褲,脫掉鞋后露出同樣的襪子,不禁抽了抽嘴角。 方敬和岑九坐一邊,桌子底下兩人的腿不時碰來碰去。 “你以后打算怎么辦?”朱智好奇地問,“繼續(xù)留在博物館上班嗎?” 現(xiàn)代社會雖然風氣開放,但是對同性戀的態(tài)度依然稱不上多寬容,方敬今年也二十五歲了,過了三十歲如果再不結(jié)婚,看在外人眼里就會覺得很奇怪,尤其是博物館那種國家單位,對個人作風看得很重,萬一方敬和岑九的事鬧出來,只怕不好收場。 “先攢點錢,然后自己出來做點事?!比绻麤]有水泡泡,方敬可能會像別人一樣,當個普通的工薪階層,努力工作,然后按步就班地在海城買個房子,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日子。 至于現(xiàn)在嘛—— 有了那么逆天的金手指,方敬當然也想要轟轟烈烈地做一番大事業(yè),哪個男人還沒有一顆征服星辰大海的雄心壯志呢? “有計劃了嗎?想做什么?”朱智接著問。 “暫時不想那么多,先回家弄個農(nóng)家樂,以后有錢了再做別的。”他最想的當然是成立一家海洋探索公司,以后專門研究打撈沉船,但這個項目工程太過浩大,現(xiàn)在他無論是資金還是人力上都太過短缺,只能一步一步來。 說到這個方敬就很郁悶,他撈了那么多瓷器,還有珠寶,加在一起少說幾千萬肯定是有的,別說辦個農(nóng)家樂,就是十個八個也能辦下來,可是他現(xiàn)在不敢花?。?/br> 有錢不敢花的感覺真是太憋屈了! 朱智說:“你家那邊環(huán)境好空氣好,就是交通不太方便,辦個農(nóng)家樂什么的挺好的?!庇謫枺澳戕k農(nóng)家樂還缺多少錢?” “怎么?你要投資嗎?”方敬看了他一眼,夾起一塊烤rou,沾了醬汁,用青菜卷好,遞到岑九嘴邊,岑九拿著公筷正在翻烤rou,頭也不抬張嘴吃了。 “……”朱智看得有點牙疼,他都不知道兩個男人談起戀愛來,居然也能這么黏糊。 朱智努力忽略對面兩個卿卿我我的大男人,思考了一會,說:“我都二十七了,也不能總是這么渾渾噩噩地過日子,總要找點工經(jīng)事做吧,你那個農(nóng)家樂我挺看好的,我出錢你出力,賺的錢咱倆分,你看怎么樣?” 方敬手邊值錢的東西不少,但是一下子不好變賣,畢竟剛剛國家才發(fā)現(xiàn)一艘大成王國時期的暹羅沉船,船里的寶物卻不翼而飛,方敬這個時候去變賣那些文物,實在太打眼了,朱智肯投錢進來,還真有點雪中送炭的意思。 “你想好了,漁村太僻,也許生意不好,連本錢都賺不回來。”有人肯替他承擔風險,方敬還是挺高興的,但又不想坑朱智,丑話說在前頭,省得以后因為生意上的事生了齷齪,連兄弟都沒得做。 朱智擺了擺手:“你寫個計劃書出來,我拿回家給我哥過一眼。先說好了,我只管出錢,經(jīng)營上的事可不管的,都你負責,往后我只管收錢就好了。” 方敬看朱智確實不像是開玩笑,樂得有人出錢,兩人商量了一會,展望了一下未來的美好前景,一頓飯吃得格外開懷,方敬還喝了點清酒。 窗外路燈徐徐升起,城市里亮起萬家燈火。 方敬看了一眼安靜地坐在身邊的人,岑九英俊的臉籠罩在溫柔的燈光下,眉眼英氣而陽剛。 愛情有了,面包似乎也有了。 人生若此,再無他求。 第36章 風波 吃完飯出來,朱智先送岑九去上課。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岑九上什么高深的培訓,后來得知岑九不過是在脫盲班學習最基礎(chǔ)的知識之后,嘴角抽得更厲害了。 腦補了一個沒錢沒勢沒地位沒學歷不知道從哪鉆出來的小混混岑九,在街上碰瓷,結(jié)果撞上了善良的方敬,靈機一動,從此想方設(shè)法賴上方敬騙財騙色的渣男故事,本來對岑九觀感就持保留意見的朱智,不禁更加擔憂起來。 學歷沒有,事業(yè)沒有,除了一張好看的臉皮,簡直一無是處。 就算要找男人,也該找個像他這樣有家世不愁吃穿的男人嘛,再不濟張越那種雖然家庭條件一般,但本身有本事的人,找個岑九這樣一無所有的人,等手邊的幾個錢被騙光了然后再被騙去賣器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