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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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代言人?”岑九像吃了波菜的大力水手一樣,把器材一樣樣放好,又開始打掃甲板,拿著水管沖地板。 平時要兩三個人一起抬的水管,他一個人就拎了起來,能干得讓人眼暈。 沖完地板,岑九把手洗干凈了又去廚房做飯,方敬想幫忙洗個菜什么的,岑九都不讓,嫌水太冷,完全把方敬當(dāng)少爺養(yǎng)著的。 岑九做飯,方敬就蹲一邊看,不時偷拍兩張照片存起來。岑九發(fā)現(xiàn)了也只當(dāng)沒看見,自顧自地做事,任由他發(fā)瘋。 不一會兒,岑九做好了飯,煎得香噴噴的魚,清蒸海蟹,看起來就特別有食欲。 “我以為我找了個男朋友,原來是個田螺姑娘?!狈骄锤锌f千。 誰能想得到,當(dāng)初他只是無意中的一個舉動,以為只是隨手救了個流浪漢,沒想到卻是個無所不能全能男朋友,真是賺到了。 岑九坐在小馬扎上幫他拆蟹腿,挑出里面白嫩嫩的蟹rou放到方敬碗里:“什么田螺姑娘?快點吃,溫度太低一會兒就冷了。” 方敬笑著把小時候聽的田螺姑娘的故事講了一遍,岑九頭也不抬:“田螺怎么會變成人呢?編這故事的人真傻?!?/br> 方敬:“……” 這本來就是個湊趣的故事,你非要當(dāng)真,到底誰才是真傻? 我的男朋友天生沒有點亮開玩笑技能,十分的無趣,怎么破? “接下來怎么辦?”岑九又問。 “今天還在船上過一晚,明天我們回去找人來撈船,還有潛水設(shè)備,我們的設(shè)備太簡陋了,淺海打撈還行,深海很吃力。船上還是要固定地招幾名水手,要不然只有蕭澤一個人,每次有點什么事,都要臨時從外面喊人,十分不方便?!?/br> 還有潛水服,不能每次就他和岑九兩個人下水,要不然時間長了,肯定會有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 提到這個,方敬就有點氣短,說來說去,哪兒都要錢。 方敬覺得無論怎么賺,錢似乎永遠(yuǎn)都不夠用,每次當(dāng)他覺得賺了不少錢,可以當(dāng)個有錢人休息一下的時候,現(xiàn)實總是會給他一個迎頭痛擊,提醒他自己是個多么貧窮的人。 真希望老師帶過去的那批瓷器能賣個好價錢。 方敬想得頭疼,真恨不得天上能白白掉下個幾千萬給他用就好。 “別著急,慢慢來?!贬拍蒙鬃油肜餄擦税胪霚?,遞給方敬,“喝湯?!?/br> 方敬端起碗隨便喝了兩口,思緒還在賺錢上頭打轉(zhuǎn),岑九托著碗往他嘴里一灌。 “……”方敬抬起眼睛看著他。 這個男朋友最近好不體貼哦。 岑九一臉嫌棄的表情:“喝個湯你要喝多久?明天要早起開船,快點吃,吃了好睡覺?!?/br> 回家一屋子的人,又不能大大方方地親熱睡覺了。 “……”方敬。 方敬頓時炸毛了,隨手拿起一本書卷成一卷開始抽岑九。 “睡睡睡,就知道睡睡睡!睡你個大頭覺??!” 岑九看了他一眼:“你不想?” 方敬心道,他當(dāng)然也想,不想的才是傻子。 小小的船艙里,岑九把大燈關(guān)了,只留了床頭一盞小小的臺燈。 多功能的折疊桌上,放著一個飯團。 沒錯,就是飯團,蒸熟的米飯捻成的一團,扁扁的擺放在盤子里,飯團上面還插了一支小蠟燭。 方敬一愣,覺得這畫風(fēng)有點不對。 “生日快樂。”岑九低下頭,在他耳邊道。 方敬細(xì)想,恍然大悟。 今天是他的生日。 方敬很少過生日,小的時候家里窮,鄉(xiāng)下人都不興這個,記起來了去市場里買斤rou吃,記不得了大家也都不在意。后來方爸爸在外面跑船打漁,賺了不少錢,家里倒是給他過了幾次生日,但那個物資極度缺乏的年代,有錢都買不到什么好東西,方敬對過生日最大的印象也就是不怎么愛吃的蛋糕。 再后來,家里出了事,家里的境況一落千丈,每天光是為了應(yīng)付學(xué)業(yè),打工賺錢就占去了他所有的精力,生日?這種只能一遍遍提醒他又無所事事浪費一年光陰的日子,早被他忘到腦后,沒想到岑九居然會記得。 他一定是看了他的身份證后才知道的。 方敬心里有點感動,又有點好笑。 其實他出生的時候,方mama也不確定到底是哪天,只說是正月里,一會兒說正月底,一會兒說二月初。方敬的戶口還是后來上學(xué)要辦身份證后才補辦,隨便估了個時間填上去。 至于自己究竟是哪天出生的? 估計只有天知道了。 但這件事他沒必要告訴岑九,就讓他以為自己的生日就是這一天吧。 “沒有蛋糕,只有飯團。”岑九臉有點紅,有點不好意思。 難得這是他和方敬認(rèn)識后過的第一個生日,實在沒有想到會是以這么簡陋的方式來打發(fā)。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大半年了,對于這個世界的各種習(xí)俗岑九自認(rèn)已經(jīng)十分了解。 這個世界的人對于生辰像大齊朝一樣,十分重視呢!電視上面還有網(wǎng)上都那么說,生日要買生日蛋糕慶祝,還要點上蠟燭許愿,雖然不明白過生日為什么要和蠟燭扯上關(guān)系,但這個年代的人似乎特別重視呢! 自己可是一個體貼的并且非常懂得與時俱進(jìn)的大齊暗衛(wèi),在這么重要的日子里,當(dāng)然也要隨大流地給男朋友慶祝啦,雖然條件簡陋了一點,但是二十多年的暗衛(wèi)生涯,他早就深諳就地取材的技能。 形式重要,但心意更重要。 “謝謝,我真是愛死你啦?!狈骄葱幕ㄅ牛み^頭捧著岑九的帥臉“啾啾啾”一陣猛親。 岑九笑了一下,抱著他走到桌前,說:“許個愿吧?!?/br> 方mama當(dāng)日過生日似乎也許了愿的。 于是方敬閉上眼睛,對著桌上的一個飯團虔誠地許了個愿。 家人身體健康,工作順利,事業(yè)已經(jīng)隱隱有了未來的影子,男朋友非常合心意,生活美滿。 如果對現(xiàn)在的生活還有什么不滿,那就真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定會被老天嫌棄的。 許好了愿,方敬睜開眼睛道:“許好了,能開始吃飯團了嗎?” 岑九看著扁扁的飯團,臉扭曲了一下,面無表情地道:“可以。” 于是兩個人把那個扁扁的丑得讓人嘆息的飯團分著吃了。 吃飽喝足,剩下的就是兩人最喜歡的睡覺節(jié)目。 這一晚,方敬沒去想賺錢撈船的事,和岑九擠在船上那個狹小的浴室里一起洗了澡。 岑九修長的身體在燈光下漂亮得不可思議,后背上細(xì)細(xì)密密地布滿了傷痕,大多數(shù)早已經(jīng)痊愈,只留下泛白的疤痕,還有些傷痕卻非常明顯,即使已經(jīng)痊愈,依然在岑九年輕的身體上留下一道道猙獰的傷口。 光看那些傷口,不難想象當(dāng)初受的傷有多重。 方敬站在他身后,手指劃過岑九后腰上的兩道爪痕,那個痕跡非常傷,就在后背的位置,有時候他們親熱的時候,如果是傳統(tǒng)保守的仰躺姿勢,方敬最喜歡手搭在岑九腰上,迎接岑九的愛撫和撞擊,每每那個時候,就能很明顯地摸到岑九后腰的這道傷口。 要是再深一點,估計岑九整個人都廢了。 “好多傷?!狈骄吹椭^,額頭抵在岑九的后背,低聲道。 岑九反手抓住方敬的手,轉(zhuǎn)過身,說:“都是以前受的傷,暗衛(wèi)哪有不受傷的,這還算輕的?!?/br> 因為之前一直有影十八暗中幫他,危險的任務(wù)都盡量替自己去了,親生父親也不過如此,甚至親生父親都比不上影十八對他的好。 畢竟那位親生父親只是生下了他,就將他丟棄在野外,是影十八撿到了他,并且細(xì)心照顧他,將他養(yǎng)育成人。 影十八的恩情他這一輩子都償還不了。 方敬順著他的后腰往下摸去,彎下腰,吻了吻那些有點猙獰甚至可怕的傷口。 “以后不要再受傷了。” 岑九沒有回答,摟著他的腰,將他的身體托得抬高一點,吻住了他,薄薄的溫?zé)岬拇降种谒捷氜D(zhuǎn)廝磨,由輕觸到試探到深吻,每一個步驟都溫柔無比,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堅定。 親吻中,岑九新生的胡渣刺得方敬很不舒服,他曲起食指,勾著岑九的下巴,燈光下岑九的臉孔顯得有點冷意,下巴微微發(fā)青。 岑九的新陳代謝很旺盛,胡薦長得很快。以前岑九還打算留胡須的,被方敬無比嚴(yán)肅地拒絕了。于是岑九只好每天早上起來都刮一遍胡須,在海上的時候,兩個人都沒什么時間和精力打重自己的儀容,幾天的時間,岑九臉上的胡茬長得有點多。 “我給你刮胡子吧?!狈骄凑f。 他其實并不是個多講究的人,但他喜歡把岑九收拾得干干凈凈,又清爽又精神,看上去連心情都會變好。 岑九微微垂下眼睛,示意他自便,手心里倒了點沐浴乳,揉散了給方敬搓后背。 方敬拿著刮胡刀,先在岑九下巴上涂了一層剃須膏,而后仔仔細(xì)細(xì)地將岑九臉上那些新生的胡薦刮了個干凈。 整個過程,岑九都微微低著頭一動不動,方便他動作,即使這個動作相當(dāng)于是把脖子和頸動脈這些要害部位都送到方敬面前,這相當(dāng)于是岑九最信任的舉動。 練武之人后背、脖子、脈腕等要害向來不輕易示人的,因為這意味著把自己的生命交給對方。 “以前第一次和你出海的時候,那個時候明明連靠近你一下都不愿意?!狈骄刺驷殴胃蓛袅撕],再清理掉泡沫。 不到幾分鐘,岑九那張臉又恢復(fù)成平時那張干凈又英氣的臉孔。 岑九的臉一瞬間露出有點不自在的表情,語氣略帶窘迫:“不是不讓你碰,練武的人,身體會有自動的保護(hù)機制,外人靠近就會不由自主地反擊,怕無意識間傷到你?!?/br> 方敬了然,想到第一次在醫(yī)院的時候,明明都已經(jīng)昏迷了,護(hù)士美女給他換藥,還被他掐著脖子按在墻上當(dāng)蒼蠅。 現(xiàn)在好多了,岑九似乎也在努力調(diào)整,接受他,從身到心,證據(jù)就是他現(xiàn)在想怎么碰岑九就怎么碰,剛開始的時候還能感覺得出岑九在他靠近的時候,肌rou會不由自主地崩緊,呈現(xiàn)出防備的姿態(tài),現(xiàn)在他偶爾偷襲岑九,從背后猛然抱住他都沒事,就好像岑九的身體已經(jīng)接受了他,自動將他歸納于可信任的人中,不再對他的靠近產(chǎn)生排斥防范。 當(dāng)然,這樣的待遇也只有方敬才能享有,對別人,岑九依然十分抗拒,就邊方小樂偶爾靠近,岑九都會不自在。 一股異樣的微妙感覺從方敬心里升起,帶著點莫名的竊喜,就好像在岑九心里,他是獨一無二的,和別人的存在都不一樣。 那當(dāng)然不一樣,他可是岑九的男朋友,別人想靠近岑九都不行,他卻能對岑九又摸又親,甚至以最親密的姿態(tài)對待彼此,尤其岑九對他的親近顯得格外熱情和喜歡。 只要想到這個,方敬就覺得好像有什么人拿著羽毛在心尖上撩撥一樣,又麻又癢,酸酸的又暖洋洋的。 他親了親岑九薄薄的形狀優(yōu)美的嘴唇,內(nèi)心深處充滿著一種叫憐惜的情緒。這個剛剛成年,才十九歲的青年,就像一只莽撞又無知的小獸,懵懵懂懂地一頭撞進(jìn)他心里,從此在他心上扎了根,于再也推不出去。 他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在岑九落魄的時候,沒有棄他不顧,而是難得一時好心地救了他,照顧他,將他留在身邊。 這半年來,岑九的氣質(zhì)變化很大,以前縈繞著在周身的那股充滿血氣的狠戾淡去了許多,褪去了那股不屬于普通的陰暗氣質(zhì),岑九整個人完完全全地褪變成了一個英氣勃勃的美青年,眉目清俊,身材挺拔高挑,整個人看起來漂亮得不得了。 而這個年輕的漂亮的青年,從頭到腳連皮帶骨,每一根頭發(fā)每一個細(xì)胞都是自己,光是想到這個就讓方敬狼血沸騰。 岑九白花花的身體在面前毫無遮掩地晃來晃去,抹沐浴露沖澡,就連微微仰頭沖水的動作都性感得不得了。 水流嘩嘩地從花灑里噴出來,浴室里蒸汽騰騰,方敬只覺得有點口干舌燥,空氣似乎有點不夠,腦袋暈暈沉沉的,卻又不像是缺氧的那種感覺,更沖動也更興奮。 岑九似乎察覺出他的異樣,快速地沖干凈身上的泡沫,關(guān)了花灑。 方敬扯了毛巾給他擦身上的水,擦著擦著,不由自主地湊上去和岑九親吻起來,“啪嗒”一聲,毛巾掉在地上,方敬抱著岑九的腰,心情激動難抑,慌亂中不知道碰了哪里,岑九突然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將他往墻上一按,整個人就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