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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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敬:“……” 他這是被鄙視了么? 大哥,就算是五毛的硬幣,那也是錢好么? 方敬悻悻地站起身,和岑九出了這個蒼蠅館,又跑去對面的車站牌子底下站著。 不一會兒,一輛大眾駛了過來。 一個穿著民警服的小年輕從車窗里探出頭來。 “方敬?” 第130章 “您是王警官是吧?您好您好?!狈骄床卵矍斑@位估計應(yīng)該就是丁希說的來接他的王警官,也是丁希以前的戰(zhàn)友。 王警官顯然也沒有料到丁希所說的朋友,居然像兩個街頭乞丐,頓時天雷滾滾。 不,不是乞丐! 王警官的目光落在方敬穿著的睡衣上面,神情陷入深思。 方敬和岑九雖然穿著打扮顯得有幾分落魄,兩個人甚至連鞋都弄丟了,露出黑一道白一道的腳丫子,但看面相又不像是那種流落街頭的人。 尤其是方敬,皮膚白皙,臉上的神情雖然有點疲倦,但是目光清明,是個人生有目標,認真生活的青年。 “你們遇到什么麻煩了嗎?是不是有人騙你們進什么傳銷組織了?”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丁希早上的時候沒頭沒腦地打了一通電話,讓他到鎮(zhèn)上來接人,卻什么也沒說。王警官現(xiàn)在看到了人,職業(yè)習(xí)慣使然,不由得開始推測兩人的遭遇經(jīng)歷。 “啊?”方敬呆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王警官誤會了,連忙道,“不不不,不是,我和岑九本來是出來玩的,結(jié)果出了點事,又迷路了,錢包和手機都掉到海里,沒有辦法只好給小丁哥打電話?!?/br> “哦?!蓖蹙冱c頭,道,“吃飯了嗎?要不先帶你們?nèi)コ詡€飯?!?/br> “我們剛才吃過了?!狈骄从悬c不好意思,大熱天的人家頂著這么大的太陽跑過來接他們,按理說該請對方吃飯的,可是他現(xiàn)在囊中羞澀,身無分文,只能以后再感謝對方了。 王警官雖然有點懷疑這兩人一看就身無分文,不知道哪里來的錢吃飯,以為方敬他們客氣,笑道:“沒關(guān)系,我也沒吃,就當陪我再吃一點?!?/br> 說著把車停在了一個裝修稍微看起來干凈的飯店前面。 方敬無奈,只得和岑九下車,跟著走了進去。 飯館里面開著空調(diào),收拾得挺干凈的,跟他們剛才吃飯的蒼蠅館環(huán)境好太多。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飯點,老板一家自己端著碗筷正在吃飯。 王警官點了菜,老板放下碗去廚房忙活,不一會兒就端了菜盤子出來。 天氣太熱,方敬吃過飯不太吃得下,只陪著隨便吃了幾口,倒是岑九胃口大開,一連添了八碗飯,把老板一家自己吃的飯都吃掉了。 老板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嘿,哥們胃口不錯?!蓖蹙僖彩且汇?,繼而笑了起來。 方敬覺得略心虛,總覺得自己虧待了男朋友,居然連飯都不讓他吃飽。 吃過飯,王警官開車把他們送到車站,到車站的派出所里給兩人臨時辦了一個身份證明,然后把兩人送上了回靖城的火車。 六個小時后,火車到站,方敬跟隨著下車的人流出了站口,看著滿城燈火,川流不息的人流,有種恍如隔世的不真實感。 從被綁架到平安回來,中間不過隔了短短二十四個小時,可是他卻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再次來到熟悉的城市,看著熟悉的人群,就好像過去的二十四小時,只不過是他不小心打了個盹時做的一個夢境罷了。 滿臉憂色的丁希站在出站口等著接他,看見他們兩人的身影一出現(xiàn),總算松了口氣。 見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尤其是方敬,一臉菜色,丁希沒有多說什么,開車送他們回去。 “蕭澤和陸揚他們還沒有消息嗎?”方敬靠在后座上,問道。 “傍晚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過來,他們已經(jīng)往回趕了?!倍∠5馈?/br> “哦,辛苦你們了?!狈骄粗肋@一天他們也不輕松,真誠地道謝。 “不,應(yīng)該的?!倍∠Pα诵?,非常識趣地并沒有多說什么。 回到漁村已經(jīng)九點了,方mama看到他們回來十分驚訝:“怎么這個時候回來?吃飯了嗎?” 方mama跟在他們身后,說:“太晚就在市里住一晚啊,晚上開車多不安全?!?/br> 方敬被綁架的事,丁希他們都有志一同地瞄著方爸方媽他們,所以方mama至今還被蒙在鼓里,以為方敬去靖城開會去了。 “沒,家里有吃的嗎?”方敬朝丁??戳诉^去,丁希因為擔(dān)心未歸的陸揚,沒有看見他的眼色。 方mama吃了一驚:“這么晚了,你們還沒吃飯?” “才忙完就急著回來了,你自己說的,太晚開車不安全嘛。”托了這兩年不段鍛煉的也福,方敬現(xiàn)在睜眼說瞎話的技術(shù)已經(jīng)很高明,至少騙倒方mama是綽綽有余了。 一聽兒子還餓著肚子,方mama趕緊放下手里的事,去廚房開火做飯。 吃過飯,方敬累得話都不想說一句,回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回屋倒頭就睡。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兩點。 方敬看著頭頂白花花的天花板,好半天沒回過神。 岑九陪著他躺著,手臂舒展開來,讓他枕在自己胳膊上,一手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刷什么,眉頭皺得死緊,還不地地往被子上磕一下。 “你看什么一副苦大愁深的表情?這手機跟你有仇嗎?”方敬好奇地探過頭去,發(fā)現(xiàn)岑九居然在看一個醫(yī)學(xué)的科教視頻,他不小心瞄過去的一眼,正好是講解醫(yī)學(xué)界的各種麻醉劑鎮(zhèn)定劑相關(guān)知識,其中就有昨天把他暈過去的乙醚。 “你看這個干嘛?”方敬滿臉狐疑問道。 “學(xué)習(xí)。”岑九的表情很嚴肅,表示他是在很認真地回答方敬的問題。 “哦,你想學(xué)醫(yī)啊,學(xué)醫(yī)好啊,現(xiàn)在醫(yī)生工資可高了?!狈骄匆瞾砹伺d趣,爬起來和他一起看,心想醫(yī)學(xué)院這種專業(yè)性非常強的學(xué)校好像挺難進的,岑九這樣連高中學(xué)歷都沒有的不折不扣的文盲似乎進不了醫(yī)學(xué)院。 這可怎么辦? 方敬還在思索著怎么才能滿足男朋友學(xué)醫(yī)的愿望,岑九又接著說了一句:“昨天空氣里的那種迷藥味道很怪,我要學(xué)習(xí)一下?!?/br> 在大齊朝,迷藥通常是煙類或者下在飯食中的蒙汗藥,但是味道辛苦,很容易被發(fā)覺,而昨天擄走方敬的那種迷藥,味道非常淡,那種淺淡的甜香味,很容易被人忽略。 方敬:“……” 原來如此。 “那個是乙醚,只是一種普通的麻醉劑,不算最高級的迷藥,現(xiàn)在還有針劑,往脖子上一扎,不到幾秒就昏睡過去了,什么痕跡都沒有?!闭f到這里,方敬也只能慶幸,對方不是用注射器注射麻醉劑,而是圖方便用的乙醚,所以被岑九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么? 岑九聽了,沉默了一下,心想果然之前還是要把那兩人弄死的。 方敬抱著岑九蹭了蹭,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掀被起床。 岑九也跟著起來,兩個人挨挨蹭蹭地洗漱完畢去吃早餐。 “蕭澤昨天回來了嗎?”方敬嘴里叼著雞蛋餅,含混不清地問道。 “四點回來的,你那時候睡著了,就沒叫醒你?!?/br> “哦?!狈骄囱鲱^把杯子里的豆?jié){喝完,抹了把嘴,出門找蕭澤去。 他還有好多事情要問他呢! 出了院子,看到蕭澤和陸揚帶著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朝著這邊走過來。 兩人走近了,方敬笑了一下:“喲,沒睡好,這熊貓眼可真逼真。” 蕭澤對著他怒目而視,他們擔(dān)心得要命,一晚上差不多都沒睡,四點才回來,結(jié)果這貨居然還嘲笑他們。 “真不該去救你的。”蕭澤悻悻地道。 方敬嘿嘿笑了起來,拍了拍蕭澤的肩道:“兄弟,謝了?!闭f著目光轉(zhuǎn)向一旁的中年男人,問,“這位是?” 不認識,不過看走路的姿勢和氣質(zhì),應(yīng)該也是和蕭澤他們一掛的,以前都當過兵。 “這是武裝大隊的劉隊長,這次多虧了他?!被卮鹚氖顷憮P,說,“這次多虧了劉隊長,聯(lián)系了海警那邊,最后綁架你的那伙人被找到了?!?/br> 他看著方敬的神情,心想蕭澤一直說這小老板心大,果然不假。 尼瑪被人從家里綁走,一個晚上的休養(yǎng),整個人又跟沒事人一樣,這心該有多寬才能這樣??! “真的?”方敬有點驚訝,心想大天朝的海警還是滿給力的。 陸揚和中年男人互望一眼,然后中年男人一臉嚴肅的表情看著方敬:“方先生,針對昨晚的綁架事件,我們需要向你了解一下情況?!?/br> 這事動靜不算小,方敬本來就沒想能直接被壓下去,聞言點了點頭道:“可以,不過我家里人還不知道這事,等我換件衣服,我們?nèi)ネ饷嬲??!?/br> 方敬回房間換了一身外出服,干脆帶著人去了船上。 知道方敬那條船上有很多貴重的儀器,平時很少人上拖船,大家要出海,多半都是開那條玻璃釣魚船,所以在拖船上談事情算是比較安全的,方爸和方媽基本不上那條船。 劉隊長打量了拖船,眼里興致盎然,還吹了聲口哨。 “有錢人??!這船得大幾百上千吧?!碑斎皇且匀f為單位。 “哪里,二手船,占了好大一個便宜,到手的時候才花了兩百多萬?!狈骄从X得他這輩子最英明的決定有三,一個是救了岑九,一個是辭職回家撈船,還有一個當然就是當初以極低的價格把艾莉西亞買下來。 “不能吧?”一聽才兩百萬,劉隊長眼睛都鼓出來了,感嘆道,“運氣真好。” “我也覺得運氣不錯?!狈骄慈N房煮了開水,岑九則從冰柜里取了一個西瓜,當眾表演了耍刀切瓜絕技,頓時讓劉隊長驚為天人。 “那兩個綁架你的人,我們找到了其中一個——”劉隊長臉上的表情更復(fù)雜了,深深地看了岑九一眼:“……的尸體?!?/br> 方敬:“……” 這么重要的話難道不應(yīng)該一口氣說完嗎?為什么中間要斷個句,害他以為那個霓虹人真的是忍者神龜附身,手腕都被切掉,掉進海里還能活命。 但真相明顯更兇殘。 “他的手被人用利刃齊腕切掉,掉入海中,血腥味引來了鯊魚——”剩下的話劉隊長沒有說,但大家都明白什么意思。 方敬看著劉隊長,非常平靜地道:“我那是自衛(wèi),而且對方有槍?!?/br> 劉隊長也點頭,沒有戳破方敬的謊言,像是認同了他的說法,雖然誰都知道動手的肯定是旁邊那個存在感稀薄的家伙。 “方先生知道為什么那兩個霓虹人要綁架你嗎?” 方敬沉默了一下,道:“我跟霓虹人沒有交際,如果對方綁架我,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沉船的事情?!?/br> “沉船?” “我們前面不遠處有艘沉船,對方似乎確信跟傳說中的金玫瑰寶船有關(guān),還認為我獲得了金玫瑰寶船的消息?!边@事太大,方敬也沒想過要隱瞞,畢竟如果對方真的是金玫瑰計劃相關(guān)人,以他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與之對抗,還是交給國家力量為好。 “金玫瑰寶船?”劉隊長驚訝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