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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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咱們船上配備的水下機器人到不了那么深的海底,拍攝不到那么深的海底的照片?!倍∠_€挺遺憾的。 方敬做老板很大方,性格也好,硬要說有什么要挑剔的地方,那就是太窮了,不論是打撈的船只還是船上的投備都顯得有點落伍,當(dāng)然這只是針對專業(yè)的深海寶藏探險來說,近海替人打撈貨物什么的,艾莉西亞的配置完全已經(jīng)足夠。 總之,一切要等潛水員下去堪測了之后才能確定。 “我下去看看。”方敬來了精神,立刻跑去甲板上招集小伙伴。 一聽終于有活干了,幾個閑得天天窩在船上種蘑菇的大兵們和方敬一樣興奮,換上新添置的減壓潛水服,迫不及待地要下水探查一番。 他們早聽說了,方敬做老板很大方,只要能撈到條值錢的船,獎金什么的從來不少發(fā),套句現(xiàn)在流行的話說,老板吃rou,他們也能至少跟著混點rou渣。 沒見蕭澤那臭小子,不過因為跟著方敬比較早,去年陸揚受那么重的傷,差點救不回來了,幾十萬的手術(shù)費都是朝方敬借的,小老板二話不說就借了,據(jù)說現(xiàn)在都還得差不多了。 這讓退伍后當(dāng)保安的哥幾個羨慕壞了。 沒錯,保全公司的保安工資也挺多的,可跟蕭澤一比就被秒成渣了。雖然出海的危險系數(shù)有點高,但是賺錢多,而且還自由,沒船撈的時候幾個月幾個月地放假,錢還不少賺。假期想接點外塊,據(jù)說小老板也不管的,只要保證撈船的時候人能到就成了。 這簡直就是最理想的工作。 當(dāng)然這也僅限于小老板的船上,他們有些戰(zhàn)友退役后也跟著人出海,待遇可沒這么好。 方敬壓根沒想著自己成了員工心目中的好老板no.1,他現(xiàn)在的所有心神全被海底下疑似沉船的突起異物吸引住了。 在海上漂了兩個多月,篩選了那么多海底垃圾,總算有一次看上去靠譜的發(fā)現(xiàn)了。 六套減壓減水服,方敬和岑九就分了兩套,陸揚和新加入的三個大兵分了剩下的四套,留丁希和蕭澤在船上接應(yīng)。 這是一片深海海域,往下潛了幾分鐘后,四周越來越暗,陽光照射不進來,只能靠著頭上戴的照明燈照明。 在沒有開啟水泡泡的情況下,往下潛了將近百米的距離,減壓潛水服的作用就開始減退,明顯感覺到周圍海水壓強增大,耳朵里全是耳鳴聲,額頭一抽一抽的。 方敬覺得以后船上還是要添置一個比較好的水下機器人才是,像這種勘查的初步工作,水下機器人就能完成,可以省下很多人力物力。 他的常規(guī)深海打撈設(shè)備還是太少了,現(xiàn)在的設(shè)備百米以上的水域還能勉強常規(guī)打撈,百米往下的深海區(qū)域,如果不是他有水泡泡這個強大的作弊利器,想要撈起一艘沉船完全不可能。 黑暗的海底其實并不美妙,甚至有點可怕,四周一片黑漆漆的,偶爾還會跟路過的深海奇怪生物擦肩而過,要不是有岑九這個人形雷達存在,說不定他們還沒等到看見沉船,就一頭撞進深海某個不知名生物的嘴巴里當(dāng)食物了——這可不是開玩笑,他們下水這段時間,岑九已經(jīng)機警地帶著他們至少避開了三波大型軟體生物的襲擊。 隨著他們下潛的深度越深,海水的壓強就越大,再接著往下潛了將近幾十米的距離,方敬感覺自己差不多到了極限。他的胸口開始發(fā)悶,耳膜鼓動得厲害,即使他一直張大著嘴,耳邊也好像是有數(shù)不清的蟬在鳴叫一樣——滋味比那難受多了,腦袋都要炸開了。 其他幾個人的情況也不比他好受多少,就在方敬考慮著要不要先退回船上,等到晚上他和岑九避開眾人再下水勘查時,走在最前面的岑九突然停了下來,頭上的照明燈朝著左前方照了過去。 水下照明燈的照明范圍十分小,只能照見前方幾米的距離。方敬順著岑九的目光朝前望了過去——前方終于隱隱綽綽地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陰影,不知不覺間,原來他們已經(jīng)到達海底了。 方敬精神一振,那么龐大的陰影,絕不可能是什么垃圾山,這一次看來他們真的是找對地方了。 他檢查了一下氧氣瓶的刻度,大約還能支撐他們再在海底下潛四十分鐘。 他轉(zhuǎn)身,朝陸揚他們打了個手勢,詢問他們的情況,如果有人支撐不住的話,就先回海面上去。 如果只有他和岑九,他就可以把水泡泡召喚出來,工作效率反而更高。 大約是意識到沉船可能就在前方不遠(yuǎn)的水底下,大家都很興奮,紛紛表示還可以再堅持一會兒,陸揚更是一馬當(dāng)先,率先朝前游了過去。 方敬:“……” 他頭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員工的積極性太高有時候真的是一件麻煩的事呢! 方敬這次賭對了! 往前方游了幾米后,那片陰影的輪廓越來越清晰,從方敬的角度已經(jīng)能很明顯地看到船頭的形狀。 這是條沉船已經(jīng)跑不了。 不過,即使如此,方敬也沒有多興奮,畢竟海底下的沉船太多了,這條是不是他一直在追蹤的金玫瑰寶船還不一定呢!也有可能只是一條因為意外沉下海的普通漁船——外形看上去就很像一條老式的舊漁船。 大約是在水下已經(jīng)有一些年頭了,銹跡斑斑的船頭密密麻麻地長滿了藤壺,這要是有密集恐懼癥的人看了,腦袋非得炸開了不可。 這條漁船整個側(cè)翻過來,左半邊船體沉陷在海底泥沙中,另半邊船體則完好地暴露在海水里,露出側(cè)利用率的炮艙,黝黑的炮口也早已經(jīng)被藤壺占據(jù),成了水下生物的樂園。 方敬圍著沉船繞了一圈,心怦怦直跳,他有預(yù)感這條漁船有很大的可能就是他一直在追蹤的那條金玫瑰寶船,現(xiàn)代漁船一般不會在船上安裝火包塔。 可惜他戴著鴨璞,要不然摸一摸就能知道了。 這個時候氧氣瓶里的刻度只剩下半個小時,而他們還沒有進入到沉船內(nèi)部去勘查。 這次卻是陸揚他們幾個打頭,船的船舷有火包塔,則表明船上肯定有火藥庫和火包彈,岑九打架用冷兵器是一把好手,但火包弓單這種熱武器,還是交給陸揚他們這種大兵來顯然更靠譜。 方敬和岑九小心翼翼地跟在陸揚身后,從甲板上游到船艙里。 這應(yīng)該是一間船員室,船艙兩邊有兩張固定在墻壁上的架子床,不過因為浸泡在海水里的時間過長,早已經(jīng)銹跡斑斑,有一根架子床的支架甚至都掉了下來,橫在小小的艙室里。方敬游過去的時候,甚至因為人多空間太小,差點絆到了。 這個小小的房間一目了然,完全沒有探索的價值,很快,方敬他們便朝下一個船艙游了過去。 一連搜索了好幾個船艙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東西,除了那個火包塔之外,完全就是一艘普通的漁船,不過想想漁船出海的那個年代,整個世界差不多都或主動或被動地卷入了戰(zhàn)火之中,出海捕魚的船只為了自保,安裝幾門火包塔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那個時候,用來運輸戰(zhàn)爭物資的運輸船不僅船上配備火力武器,甚至還有專門的軍艦護送呢! 方敬有點失望,難道說在船只沉沒之前,船上的人就已經(jīng)事先把財寶帶走,棄船離開了? 忙活幾個月,還遭人綁架,要是只能撈到一艘空船就太冤了。 不過,方敬的擔(dān)心很快就不再是問題。 陸揚帶著他們避開了火藥艙,想辦法弄開了冷凍庫的門。 冷凍庫面積不大,屋子里擺放的幾臺冷凍箱早因為沉船時候的沖擊力撞得變了形,岑九這個時候又展現(xiàn)出了他找機關(guān)的特殊的技巧,在一堆已經(jīng)撞成廢鐵的冷凍箱底下,靠近墻角的位置,找出了一扇暗門。 隨著一串串水泡升起,厚重的暗門被打開,呈現(xiàn)在方敬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暗室。 他就說這艘漁船看上去怪怪的,明明外觀上來看,是一艘噸位很可觀的漁船,艙室分配也很合理,可是每個艙室卻特別小,天花板也太矮,把各種空間壓縮到極致,實際上的使用空間還不到三分之二,原來多余的空間被用在了這里。 這大約就是那些霓虹人偷運財寶的暗室了吧! 方敬機智地找到一根鋼管,將暗門支了起來,他可不想在他們搜查暗室的時候,卻因為暗室門意外被關(guān)上而被困在深達百多米的海底。 這個暗室堆滿了各種規(guī)格大小的密封箱,真的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連一絲空隙也沒有。 面對這一堆箱子山,方敬表示有點手足無措——碼放得太整齊太有技巧了,他有種自己若是手賤摳一個出來,箱子山肯定會砸他個滿頭滿腦被埋起來的預(yù)感。 可是看著這么一堆寶山,卻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讓他的心里像被人千撓百抓一樣,實在不能忍啊。 岑九仿佛看出了他的糾結(jié),游了上去,這里摸摸,那里碰碰,然后從擺放得整整齊齊連一絲縫都沒有的箱子山里硬生生摳出一個小箱子,并且整個箱子山紋絲不動,頓時讓方敬兩眼閃成星星,看著岑九的目光充滿了熱情崇拜。 當(dāng)然,方敬以前看著岑九的目光也很熱情,但今天似乎更熱情了。 這個時候氧氣瓶的刻度提示只有十五分鐘,方敬打了個手勢,表示先回船上去,這一趟潛水要暫告一段落了。 眾人對這個英明的決定都表示了贊同。 于是方勤抽掉了那根鋼條,看著暗室的門在他面前緩緩關(guān)上,別問他為什么在深海百多米的水下,一條廢棄了幾十年早已經(jīng)被藤壺霸占成為自己繁衍后代的巢xue的沉船,為什么一個暗門機關(guān)居然還能用。 方敬表示,小霓虹的世界他不懂。 蕭澤和丁希在船上正在同步接收方敬他們從水下傳導(dǎo)過來的影像,因為設(shè)備老舊的緣故,影像不是很清晰,但大體還是看得清楚。 一開始的時候,兩人也有點失望,以為不過是條普通沉沒的漁船,蕭澤甚至還抽空跑到甲板上摸了根煙叼在嘴上——因為拖船上器械多,有時候甚至因為出海太遠(yuǎn)的原因,船上會多儲存幾桶燃油,方敬早在最開始的時候,就聲明船上絕對禁止吸煙。 這是關(guān)系到大家生命安全的大事,大家都很自覺地遵守,只有偶爾煙癮實在上來的時候,才會叼上支煙不點燃嗅嗅煙味解饞,而且還都是跑在甲板上。 真不明白都不點燃了,為什么還要特地跑到甲板上去,但自從蕭澤第一個這么做之后,大家都很默契地當(dāng)成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默默地遵守了。 等到蕭澤意識到這種脫了褲子放屁的行為有多傻逼,再次從甲板上回到電腦監(jiān)控室里,正好看到岑九打開暗門的那一幕。 滿滿一整個暗室的密封箱。 蕭澤只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一種即使放到現(xiàn)在來說,技術(shù)依然稱得上先進的材料,防水隔熱防爆,用來收藏各種寶物危險品違林示品的不二選擇。 顯然,這艘從一開始就古里古怪的漁船,用這么隱秘的方法藏起來的當(dāng)然不是什么廉價貨。 這就好比鉆石箱子里裝的肯定不會是廉價的玻璃一樣,光看這箱子材質(zhì)就知道這回方敬估計又能不少好東西。 “小老板的運氣真不錯??!”就連丁希都放下畫了大半的海圖,湊過來和蕭澤看著那個箱子,猜測著里面裝的會是些什么。 “黃金吧。”蕭澤道,“這東西從古到今都是硬通貨,這個箱子這么高級,肯定裝的是黃金。” “箱子那么小,也有可能是古董吧?!逼鋵嵍∠P睦镆矁A向于黃金的猜測,不過既然是打賭,如果兩個人都猜一樣就沒輸贏了。 他和丁希都隱隱猜到,方敬這次出海的目的肯定就是那條金玫瑰寶船。 他們又不傻,別管當(dāng)初他對敬言察怎么說,但是莫名其妙被綁架,之后沒過多久,方敬就開始籌備出海的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跟那條什么金玫瑰寶船有關(guān)。 想到他們有可能發(fā)現(xiàn)了小霓虹當(dāng)初從舊天朝掠走的財富,就連向來沉穩(wěn)的蕭澤都有些激動起來。 那可是小霓虹戰(zhàn)期搜刮了大半個舊天朝民間的財富啊!據(jù)說光黃金就掠走了將近六千噸,這還只是舊天朝,還有東南亞其他各國,財富不計其數(shù)。 等到方敬他們抱著箱子回到船上時,所有人都炯炯有神地盯著那個箱子,目光仿佛要把這個小小的箱子灼穿似的。 方敬:“?!!” “小老板,快打開看看嘛。”有人忍不住催促道。 “就是嘛,在海上漂了幾個月,總算有收獲,快打開看看是什么?!?/br> 就連岑九和蕭澤都用一種充滿熱情的目光看著方敬……手中的箱子,雖然他們兩人什么話都沒說,但眼神早已經(jīng)出賣一切。 方敬自己也好奇得不得了,恨不得立刻知道箱子里面是什么。他拿著箱子翻來覆去地看了好久,卻沒有找到打開的方法。 整個箱子像一個整體一樣,連一條縫都沒有,完全的密封狀態(tài),連個鎖孔都沒有。 大家都很掃興。 “直接打開不就成了?”岑九納悶地道。 方敬猶豫了:“不能吧,在海底能完好地保存這么多年,輕易用外力估計打不開,要不然光海水那么大的壓強早就把箱子弄壞——” “咔嚓”一聲,箱子開了。 九個人十八只眼睛全朝箱子看了過去,然后每個人都是一副臥草臉。 居然是一箱子書! 一箱子破破舊舊卷了邊,紙張泛黃,好像隨時會風(fēng)化的舊書! 九個人里八個人臉上都露出失望的表情。 尤其是蕭澤和丁希,兩個人的臉上露出忿忿不平的表情。丁希更是從錢夾里抽出一張粉票子,遞給方敬。 方敬:“???!” 為毛要給他錢? 蕭澤:“從我工資里扣一百塊吧。” 方敬滿頭霧水,這是個什么情況? 不光方敬,其他幾個也是一臉懵逼的表情,尤其是陸揚,摸了摸鼻子,湊到丁希跟前,委屈地道:“小希啊,我這個月煙錢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