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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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金條融成等量大小,并沒有被鎖在密室在,就堆在貨艙里。 船沉沒的時候,呈左側傾斜,幾乎整個左側舷全部掩埋于海底泥沙之中。 大約是船只下沉的時候,貨艙遭受到擠壓爆裂,裝載的金條很多都被泥沙掩埋,只有少數散落在斷裂的縫隙之中,被方敬發(fā)現。 最為重要的是,方敬并沒有在船上找到懸掛的國旗,船身上也沒有什么標志,完全就是一艘普普通通的漁船。 方敬猜想大約是因為當初霓虹人為了掩人耳目,順利地把財寶運出舊天朝,偽裝得太成功,連國旗都沒有懸掛,估計霓虹人也沒有料到,他們精心改裝的運寶船,最后居然在離港沒多久就因為護衛(wèi)艦而暴露,遭到舊天朝部隊的攔截,甚至無法平安抵達目的地,最后沉沒在海底。 沒有懸掛國旗而且船只上也沒有任何能表明船只所有人的信息,在某種程度上其實就相當于是無主沉船,向來是誰找到就算誰的。 果然教條主義害死人啊,不懂得變通就是這種下場。 方敬表示,這樣死板完全照著計劃行事的霓虹人,再給他來一打吧!最好這樣的沉船也給他再來一打。 他甚至還撈了一小片破裂的鋼片,拿回船上讓丁希分析,得出的結論是,這艘改裝漁船的噸位,以艾莉西婭的拖力根本不可能拖上來。 硬件跟不上打撈船只的要求,這是硬傷。 想來想去也沒有什么別的好辦法,最好方敬只好做出決定:“那先把船上的東西打撈上來,船體等我再想想辦法吧?!?/br> 這個船隊方敬是船主,大家都聽他的,雖然方敬外表上看起來最斯文,但是對于他尋找沉船和撈船的特殊技巧誰都不會輕視。 等到準備工作就緒,正式開工的時候,大家都熱情高漲,工作勁頭十足。 最重要的大頭當然是那間密室里的各種大中小微型的密封箱。 連金條都只是隨隨便便堆放在貨艙里,可想而知,能被存入密室的只能是各種比金條更加珍貴的寶物,比如說那些絕世孤本的古籍,或者更珍貴的東西。 密室里大大小的箱子有將近幾百個,當然不可能靠他們幾個人一趟趟地往返水底抱上來,穿著百多斤重的笨重潛水服能保持體力在水下自由行動已經十分耗費體力,更何況里面那些巨大的根本不知道裝的是些奇奇怪怪東西的箱子,死沉死沉的,即使是他們當中力氣最大的岑九,也不能保證每個都能扛起來。 再說身為所有人里武力值最高的,岑九還肩負著保鏢的重任呢! 比如說來條兇猛的青鯊什么的,除了岑九,其他人單打獨斗都很難對付。 “咱們船上有兩臺吊車,用吊車把箱子吊上來,再下水撈那些金條?!狈骄吹?。 比起他們船上自備的鐵箱子,方敬反而更相信霓虹人精心制作的密封箱,光從那間密室就能看到小霓虹在這上面的技術,在水下淹了幾址年,如果不是岑九意外打開了密間的暗門,估計那間密室還會一直保存下去,甚至上百年都不會進水。 這簡直就太不可思議了。 再說他還親自帶上去過一個微型的小密封箱呢,直到岑九開啟了箱子,里面的古籍還是干干凈凈的,連一滴水都沒有。 這一次方敬態(tài)度堅決地表示,只用他和岑九下水,其他人都在船上負責cao作吊車,保持海面警戒。 要知道全世界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盯著這艘沉船,上次就有人跑到東莊去了,方敬可不想最后撈船的時候出什么意外,要是大家都在水下作業(yè),結果被人一鍋端了從中截胡,那就太冤了。 天朝不允許私人擁有木倉支,要是真碰上窮兇極惡的海盜,或者歪果仁的打撈隊,他們肯定吃虧。 陸揚覺得老板干最辛苦的活,他們這些員工反而在船上躲清閑,十分過意不去,堅決表示要跟著方敬一起下水做苦力。 “那底下水壓太大,即使穿著減壓潛水服,一天也只能深水作業(yè)兩個小時,你們兩個人效率太慢了,我和阿超跟著你們一起,船上有阿澤他們幾個就夠了。”陸揚道,“要是真碰上正兒八經的海盜,咱們這幾個人,要武器沒武器,動起手來沒多大作用。” 方敬船上的打撈設備很多都是老古董,至于武器設備那更是完全沒有——遵紀守法的好青年方敬壓根就沒想著要在船上配備重火力武器,條件也不充許。 真是個體貼老板的好員工,可是方敬表示,這樣的員工他想退貨不知道現在來不來得及?。?/br> 好在蕭澤出來打圓場道:“阿揚,行了,老板這么安排總有他的道理,我們只要聽從安排就是了?!?/br> 陸揚:“可是——” 蕭澤陸揚還想再說什么,卻被蕭澤一把打斷,“當初出海的時候怎么說的,到了海上凡事都聽老板的,老板讓你留在船上負責警戒,你只要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就行了,別的不要多管,老板自有主張。” 方敬:“……” 感覺蕭澤現在越來越霸氣側漏了。 有這樣的員工,做老板的壓力好大。 兩人換好潛水服,要不是船上人多,方敬甚至連潛水服都不想換,畢竟穿著一個百來斤重的東西實在不是一件多輕松的美事,穿久了壓得骨頭都疼。 岑九倒像個沒事人一樣。 方敬有一次好奇地問他,岑九漫不經心地回答,就當練輕功了。 當然方敬的表情無語了很久。 就當練輕功了。 當練輕功了。 練輕功了。 輕功了。 功了。 了。 原來別人說的腿上綁沙袋練飛毛腿真的是練輕功的法子啊,腿上綁沙包和身上穿百來斤重的衣服道理是一樣的嘛。 這樣看來,以后船撈得多了,他說不定也能有岑九那樣漂亮的身手呢! 方敬越想越高興,艱難地扭過頭和大家打了聲招呼,就讓蕭澤把他放下水。 蕭澤親自cao作吊車將兩人吊下水,潛到水下二十多米的時候,方敬召喚出水泡泡,把他和岑九籠罩起來。 已經見識過很多次水泡泡的神奇,甚至都親眼見過,岑九現在面對水泡泡的時候非常淡定。 兩人進到沉船里面,熟門熟路地潛到暗室門口。 岑九伸手在船板上摸索了好一陣,不知道按了哪里的機關,只聽“轟隆”一聲響,暗室門再次緩緩開啟。 以一種極為巧妙的手法堆得滿滿當當不留一絲縫隙的箱子里,只有一個小小的缺口——上次方敬撈上來的古籍箱子,現在已經被他收進水泡泡,存入體內空間。 面對這樣一堆箱子山,方敬的心情既激動,又忐忑。 激動的是好多好多的錢在招手啊,忐忑的是,萬一拆箱子沒拆好,箱子山倒了,砸到他和岑九怎么辦? 更甚至,像夢中那樣,把他和岑九埋了起來就更不好了。 錢多是好事,但是被好多好多數不清的錢埋起來,還是掙不脫的那種,那就一點也不美妙了。 就像以前一個童話故事里講的,一個對金子無比渴望的國王,最大的夢想就是希望凡是他手指碰到的東西,最后都能變成金子就好了,然后有一天他的心愿終于實現啦,然后真的凡是被他碰到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都變成金噠,食物、水、花園里漂亮的花朵、甚至還有他的王后和女兒。 方敬亂七八糟地想著,岑九已經開拆卸箱子山子。 只見他這里摸摸,那里碰碰,明明穿著笨重的減壓潛水服,雙手依然靈巧不已,不一會兒,又被他從那堆箱子山里摳出了一個小箱子,遞給方敬。 方敬接了過來,覺得略重,往后游了幾步,把箱子放在吊他們下來的鋼板上,用鐵鏈拴好。 他現在已經能同時分裂出好幾個水泡泡,只要彼此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五米的距離。 鋼板就吊放在他們進來的甲板上,隔得非常近,是丁希仔細查看過他們拍攝的沉船影像后,為了讓他和岑九省下搬運的麻煩,特地計算的最佳距離范圍,正好在水泡泡分開的距離之內——不過這也是因為岑九只是站在暗室門口的緣故,如果進入暗室里面,就超過距離啦。 這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將近兩百米深的海水底下,溫度比海平面低很多,鋼鐵在這樣的壓強底下,因為溫差驟然加劇,變得像玻璃一樣易脆,而且這么長的鐵鏈,那重量也很可觀。 好不容易將小箱子纏好,掛在鋼板上,再游回去。 這個時候岑九已經摳出好幾個箱子,就擺放在冷凍艙的甲板上。 其中一個箱子看著小小的,卻易外地沉。 方敬試道想要抱起來,差點撲倒在甲板上。 他使出好大的力氣,箱子紋絲不動。 方敬:“?!!” 奇了怪了,明明箱子小小的,看起來應該不會很沉的。 這邊鼓出的水泡泡吸引了岑九的注意,他扭過頭正好看到方敬被箱子壓得往前栽的一幕,囧了一下,游過來一只手把箱子托了起來,朝著鋼板游過去。 忘了身邊這人有多么秀氣,吃得少少的,力氣也小小的,長得又白凈,就像個小姑娘一樣。 雖然方敬總是喜歡嚷嚷著在他面前擺大哥的款,那么一張嫩臉,說是他哥,走出去又有誰會信呢? 也只有這人總是會因為家里誰是大哥爭得面紅耳赤,不依不饒。 接下來的事情,岑九幾乎一個人全包了。 摳箱子,把箱子抱到鋼板上固定好,再游回去重新摳箱子,完全一條龍服務,方敬在邊上只做了一個陪襯,或者說水泡泡的開關,畢竟離得太遠,水泡泡就無法分裂開來。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作用也是滿大的。 水下作業(yè)效率十分緩慢,即使方敬有水泡泡這個作弊利器存在,等到氧氣瓶里的刻度到十五分鐘的時候,方敬朝著岑九打了個手勢,示意他暫時可以,先回船上去。 他的水泡泡金手指除了岑九,誰也不能暴露,以后注定要帶到棺材里面去,哪怕是蕭澤他們,也不能露出絲毫端倪,這既是為了蕭澤他們考慮,當然也是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 岑九顯然也明白,點了點頭——戴著機械潛水頭盔,平時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現在做起來卻充滿了難度,至少方敬就做不到,天知道當是為了支撐頭頂上這個東西就差不多耗費了它所有的力氣了。 兩人游回到鋼板附近,再次確定上面的各種大中小箱子都已經固定好,然后就到了大力士岑九表演的時候了。 只見他拎起一段鐵鏈,用力抖了抖,方敬發(fā)誓他似乎看到了一種奇異的波動自鐵鏈從四周散開,一直往上傳播。 海面上一直聚精會神注意著海里情況的眾人,看到吊車上掛著的鐵鏈以一種非常輕微的頻率動了動,頓時各個精神大振。 “好了,老板他們應該已經準備好了,正陽,銳達,準備將東西吊起來?!笔挐勺鳛榇系目傊笓],方敬不在的時候,通常都是他負責統(tǒng)籌安排。 付正陽和耿銳達二話不說,cao作吊車。 甲板上只聽到嘩啪的聲響,不一會兒,平靜的海面上掀起一股浪花,兩個怪模怪樣的機器腦袋冒了出來。 “老板!”一直關注著附近的蕭澤立刻上前,放下救生梯,招呼其他幾人,七手八腳要先把衣食父母拉上來,岑九還在下方負責往上推。 一個推,好幾個同時拉,七手八腳地忙碌了好半天,終于把人拉上來了。 回到甲板上,方敬迫不及待地解除掉沉重的潛水服,整個人像脫了重負的騾子一樣,舒服地吸了口氣,一屁股往甲板上一坐。 “累死我了!”方敬累得呼呼直喘氣。 所以說深海潛水真不是一般人能玩的,再好的身體過幾年都會熬壞。 岑九看著瞬間空無一人的救生梯,摘下潛水頭罩,默默地自己爬了上來。 “好點了沒?”蕭澤蹲在方敬身邊,看著他青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的臉孔,道,“你和岑九休息,接下來我和陸揚下水去。” 深海潛水消耗大,即使蕭澤知道方敬肯定有什么特殊的手段,看樣子也有點吃不消。 就是呢! 玩這個的一靠技術,二靠設備。 設備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百米左右倒是完全沒問題,超過一百五十米壓力就相當大,沒有專業(yè)的水肺潛水員休想正常作業(yè),即使有專業(yè)的水肺潛水員,效率也不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