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團寵小師妹,干翻修真界、男神暗戀日記、國公府二三日常、有鳳來儀(嬌花別哭)、為了泡那個男人我什么都干得出來、[ABO]高嶺之花被裝乖E標記了、小池春漪(古言1v1)、錦繡竹韻、無法隱瞞、兩攻相遇誰胖誰受
突如其來的阻攔讓所有人都驚訝,車夫猛地拉住韁繩,車身周圍的護衛(wèi)中兩人二話不說沖了上去,兩把利劍同時出鞘,森森殺意令周遭的百姓們退避三舍。 路中央立馬空出一大片。 “喂,不是,我——” 青年的話憋在喉嚨里,因為護衛(wèi)們的劍已經(jīng)到了他的鼻尖,如果再不閃躲便會血濺當場。 他嚇得臉色大變,趕緊低頭閃開!然而護衛(wèi)的劍法太快,青年不過閃躲到了一半,兩人已經(jīng)一上一下,一個再次攻擊咽喉,一個攻擊雙腿。 但聽得罡風(fēng)長嘯,他連閃躲都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兩柄劍毒蛇一樣逼近。 “劍下留人!” 就在青年絕望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不高不低的聲音從馬車里傳出來,嗓音很清朗,聽得出應(yīng)該是個年輕人。 于是青年便見兩人劍鋒一轉(zhuǎn),削掉了他兩片衣角。正驚喜之際,兩只腳同時踹上他的胸口,青年只覺得肺臟都要破碎了,直接飛出五六米遠,重重砸在地上。 “咳咳咳。” 悲催地咳出大半口血,他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全身骨頭快要碎掉。 “太、太狠了?!?/br> 好半晌才哆哆嗦嗦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季久申在心中默默流淚。 “你是什么人?” 剛落地,兩柄劍唰唰唰地壓在脖頸兩邊,冷面煞神們一絲一毫的逃跑機會都不給他。季久申相信,只要自己稍稍動一下,腦袋立即就會分家。 他哭喪著臉。 都怪自己手賤,攔什么人不好,明明看著這伙人不好惹還要攔,缺心眼!活該! 眼巴巴盯著無動于衷的馬車門,他解釋道:“幾位幾位,我沒有惡意,我只是看你家護衛(wèi)挺厲害,想要切磋一下,沒有別的意思!真的!” 說完指著自己腰間的劍,就怕他們不相信:“我是一個劍客,看到厲害人手癢想比比劍,真的!相信我!” 馬車依舊沒有動靜。 過了一會兒,才響起一道聲音,正是方才聽見的。 “不說?” 慢悠悠的、似笑非笑的,危險的兩個字。 “不不不,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是冤枉的!我就是想比比劍而已!” 季久申快要哭出來了,這回他知道了,馬車里的不但是貴人,還是碰都不能碰一下的禁品!觸之即死有木有! 冷笑從里面?zhèn)鱽怼?/br> 他提心吊膽,便聽見那人又道:“卸了手腳腕,堵上嘴巴,帶走?!?/br> Σ(⊙▽⊙")?。?!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救命啊殺人啦!救命啊啊啊??!” 慘叫聲在護衛(wèi)利落的手法中戛然而止,脫臼的下巴形狀詭異。把人扛到肩膀上,一行人和馬車漸漸遠去。 大街上人們又回到原來位子,熱熱鬧鬧該干嘛干嘛,好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尋了處酒館停下,護衛(wèi)們點了三間房屋。 王衡一間,韓平晏一間,張培青和所有護衛(wèi)一間——他們只負責(zé)保護先生,其他人是死是活無關(guān)。 “先生,請下車吧?!?/br> 酒館里的人都好奇張望,這么大的排場也不知道是哪家權(quán)貴。 眾目睽睽之下,從馬車上跳下一個身影,瘦瘦高高,頭上戴著長長的竹笠紗巾,把面容遮擋的嚴嚴實實。 眾人失望。 “幾位客人,要些什么?”店小二殷勤地湊上來,刻意忽視被兩個護衛(wèi)架在中央,手腳綿軟的滿臉求救的青年。 亂世中最不該做的就是多管閑事。 很顯然這個道理大家都知道,酒館里沒有一個人理會。 張培青點了些菜叫他們送到屋子里,便帶著一行人上樓去了。 直到他們走的沒了影,底下的人才敢小聲唏噓起來。 “這么強的氣勢,肯定是貴族?!?/br> “可不是,這樣的人最不能招惹?!?/br> “你們猜那個是什么人?看樣子像個劍客?!?/br> “誰知道,得罪了貴族下場都只有一個?!蹦腥耸值冻弊由弦荒?。 關(guān)上門,護衛(wèi)們把人往地上隨意扔下,青年腦袋“砰!”地磕在青石板磚地上。 帶著長斗篷的大爺坐到椅子上,所有的護衛(wèi)齊刷刷站到她身后,人高馬大的兇狠男人倒了杯茶,另一個清秀的少年把茶水送到她手中。 “先生,燕國那邊傳來消息?!?/br> 一個護衛(wèi)悄悄在她耳邊開口。 張培青眸光閃了一下,“說?!逼沉艘谎鄣厣涎蹨I汪汪的青年,唇角彎了彎:“不用顧忌。” 護衛(wèi)看了看青年,這才恭敬地退開。 “我們另一方人馬傳來消息,在到燕國路上江城自殺了。” “???!”王衡震驚。 韓平晏眉腳跳了一下。 斗篷人被紗巾遮擋臉,看不出什么神態(tài),可季久申就是覺得,即便聽見這則讓所有人震驚無比的消息,她依舊很平靜。 或者不能說成平靜。 而是冷漠。 那是種一切都盡在掌控的超然和淡定,即使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有句話說要轉(zhuǎn)告先生。” 護衛(wèi)猶豫了一下,開口。 斗篷人從鼻子里發(fā)出淡然的音色,“嗯?!?/br> “他說,你們兩個人中,無心的不是他,而是先生你?!?/br> “還有嗎?” 護衛(wèi)小心翼翼看看她的臉色,只可惜紗巾擋住。 “沒了?!?/br> “哦。” 然后就再沒有了下文。 那斗篷人這才將目光轉(zhuǎn)向地上死狗一樣,一直可憐巴巴瞅著她的青年。 “讓他說話。” 大爺您終于想起我了,青年激動的要落淚! 護衛(wèi)走過去把他的下巴接上,季久申動了動僵硬的下巴,痛苦地□□起來,“我真的沒什么陰謀,沒想對你們怎么樣,我只是想比劍切磋一番而已?!?/br> 斗篷人送他兩個字。 “呵呵。” 窗戶外的微風(fēng)吹進來,微微吹動斗篷的一角,他隱約看見下面露出一道輕蔑的微笑。 “我有很多手段可以讓你說實話,你想不想試試?” 季久申驚恐起來:“你、你想怎么樣!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一般人,我、我的家族很厲害的,你要是敢把我怎么樣——” 扁起嘴巴哭嚎:“大爺啊,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斗篷人果斷忽視他,直接下達命令。 “卸掉下巴,今天不給飯吃,晚上塞到床底下凍上一晚。”摸了摸下巴,呵呵笑起來:“如果明天不死的話,我再考慮怎么辦。” “不!不!不!” 凄厲的慘叫在酒館二樓里久久震撼,下方的客人們更加縮緊脖子。 百里仲華不愧手段毒辣,一招借刀殺人使的出神入化。把她的行蹤告訴趙王,借著趙王的手殺人。趙國國富兵強,加上趙王對她恨之入骨,堂堂一國之君被人欺騙,肯定怒火沖天,必將傾大力勢必拿下張培青的頸上首級。 第一批刺客不過是開胃小菜,身手只能算中上層,重頭大戲還在后面。 店小二敲門送進來熱氣騰騰的飯菜,和往常一樣試毒之后眾人才開始吃飯,而悲催的青年就躺在地上盯著他們咽口水。 “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她對離開的店小二吩咐。 “諾?!?/br> 店小二點點頭,端著菜盤退下。 吃過飯,她讓王衡研磨,在帛書上寫下一些黑字隸書,風(fēng)干后卷起來遞給護衛(wèi),青年躺在地板上好奇地瞅,可惜她手腕轉(zhuǎn)動的軌跡太奇妙,什么都看不出來。 “務(wù)必在最短時間內(nèi),把這個東西送到你們主人手上。”百里仲華,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墻梯。咱們就看看最后鹿死誰手。 “諾?!?/br> 護衛(wèi)鄭重收起來,“先生,我要送您的信去,這段時間請恕不能繼續(xù)保護您。” “萬事小心?!?/br> “多謝先生?!?/br> 護衛(wèi)十分麻利,告別之后立即開門出去,屋內(nèi)的五名護衛(wèi)只剩下四名。 冬天天冷的要死,雖然屋子里有火爐,可季久申被扔在墻角,除了冰涼的地板什么溫度都感覺不到,才一會兒他就凍的全身發(fā)麻。 想到魔鬼說今天晚上凍他一夜,季久申瞬間覺得人生無望。 張培青掃了他一眼,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