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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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入v啦入v啦,真是不容易啊,陪伴我的小伙伴們親親!感謝你們所有人! ☆、第94章 對策 張培青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大堂中坐滿了看客,都是郢都城中的貴族世家子弟,一個個鑲金戴銀貴氣橫生,瞅著高臺上的歌姬,翹著二郎腿輕輕搖晃,愜意自得。 她挑了一處較為不錯的位置坐下,王衡跟著坐在旁邊。 他也是頭一次來著這種地界,好奇地睜大了眼睛四下看。 張培青見此不由得好笑,在她看來王衡這傻小子眼中好像根本沒什么美色的概念,上次秦國美女都勾引到他跟前了,愣是沒反應(yīng)。 “看的如此出神,可是這舞姬風(fēng)姿撩人?”她打趣道。 王衡認(rèn)真地盯著扭動的舞姬看了好久,又看了看她,嘿嘿笑了。他覺得先生是最好看的人。 瞅他蠢乎乎的模樣,張培青嫌棄地咂舌兩聲,托著下巴繼續(xù)欣賞美人。 旁邊坐著的是個年輕的世家子弟,直勾勾盯著她看了老半晌,終于輕輕地試探性開口:“可是張培青張大諫?” 她望過去,上下一打量。 年輕人穿著繡彩衣,頭上飛花寶珠發(fā)冠,唇紅齒白,風(fēng)sao的不得了。 “正是在下,閣下是……” “不敢不敢?!蹦鞘兰易恿⒓葱卸Y,“我是郢都蔣家的,家父時任令尹。” “原來是蔣令尹家的公子,失敬失敬?!睆埮嗲嗷亓藗€禮節(jié)。 令尹相當(dāng)于丞相,君王之下百官之首。 “大諫直呼我禹辰便可,我本來只是揣測,沒想到真是大諫你?!笔Y禹辰滿眼喜悅,擠眉弄眼,“沒想到大諫也愛好這一口?” 他本來就打扮的風(fēng)sao,又這么一個媚眼拋過來,叫張培青一身雞皮疙瘩。 什么叫我也愛好這一口,我就是純粹的來看看歌舞好嗎? “風(fēng)花雪月誰不愛,今朝有酒今朝醉?!?/br> 蔣禹辰聽了崇拜不已:“大諫果然是文采斐然,關(guān)于大諫的事跡我早就聽說了許多,這般年少有為真叫人羨慕。只不過……最近諸國之中關(guān)于大諫的言論似乎不怎么好?!?/br> 他眼中略有不滿和擔(dān)憂,“我們在談話之時也經(jīng)常提起你,都以你為表率,你可是這郢都中最受歡迎的人,然而最近言論著實狂熱的很,好似不止是楚國,連其他國家也有。” “天下流言諸多,一時風(fēng)浪不是什么稀罕事?!睆埮嗲嗪畹?。 被有心人推動就是不一樣,這破消息都快傳到外太空了。 “大諫難道不擔(dān)憂?”他睜大了眼睛。 那模樣一瞬間有點像趙拓疆。張培青道:“擔(dān)憂只能讓自己更加焦慮,沒有一點用處,既然如此我還不如開心一點?!?/br> 蔣禹辰眼睛亮起來,剛要開口,一道聲音搶先說話了。 “張先生心真是寬的很?!?/br> 那道音色平靜淡漠,帶著震動的磁性,好聽極了。 蔣禹辰下意識看過去,正對上一雙玻璃色的深沉眼眸。那人掃了他一眼,徑直走到張培青另一端,王衡趕緊站起來把自己的座位讓給他,一邊還擔(dān)憂著太子尊貴的屁股會不會坐自己坐過的凳子。 直到楚荊大馬金刀的坐上去,他才松了一口氣。 蔣禹辰一眼就認(rèn)出這是誰了,驚訝的嘴巴合不攏,待到猛地反應(yīng)過來之時趕緊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此時張培青也同他一樣行禮,只不過她在心頭卻是翻了翻白眼,“太子怎會來這個地方?”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這“種”地方。難道楚荊性情大變開始喜歡女人了?還是說……純粹沒事兒找事找她茬來。 不好的預(yù)感升起,只聽見楚荊說:“孤是來找你的?!?/br> 張培青瞬間頭疼牙疼肺疼。 蔣禹辰詫異地看看張培青,殿下和張大諫難道商量好了來這種地方談國家大事嗎? “孤因為張大諫的事情夜不能寐,輾轉(zhuǎn)反側(cè),張大諫卻在此處笙歌曼舞,孤十分不忿,于是打算過來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這么吸引你?!?/br> 瞥了眼高臺上婀娜的舞姬,冷哼一聲:“便是這種貨色?” “殿下賞遍秀色自是看不上,然臣凡夫俗子,這般已然可以。” 挑剔地掃過她,認(rèn)同地點頭,“的確是凡夫俗子?!?/br> 小透明的蔣禹辰瞅瞅這個瞅瞅那個,考慮自己這抹空氣要不要找個機(jī)會遁了,萬一聽見了什么不該聽的,被太子一怒之下弄死咋辦。 喬裝打扮過的宮正在旁邊從隨身的小香囊中,一個挨著一個的掏出精致的茶碗和茶具,然后就著小火爐上的沸水燙茶具。 楚荊有一搭沒一搭和張培青說兩句,待宮正小心翼翼地精心布置好之后,隨手接過他終于釀成的香茶杯子抿了一口,“諸國協(xié)制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有對策了?” 看見張培青臉上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楚荊不悅道:“不許糊弄孤,否則孤就下令你到這臺上和舞姬同舞?!?/br> “……”你夠毒。 她只得老老實實回答:“辦法的確是有一個,至于湊不湊效就另當(dāng)別論了?!?/br> 濃密的睫毛半垂著,楚荊眸中冷光閃爍,唇角鋒利如鉤:“你只要拿出來,孤就敢試一試。齊王那老不死的真以為孤的人是好欺負(fù)的?!?/br> 孤的人…… 這話真是霸氣的叫人心醉。 聽到這里蔣禹辰幾乎哭出來。他只是一個紈绔子弟,不想被聽見這么多秘密。接下來張大諫會不會就把具體的對策說出來了? 楚太子顯然也注意到了礙事的他,皺了皺眉頭。劉禹辰心肝肝一顫,立即有顏色地道:”太子殿下,我忽覺腹中疼痛,不知可否先行離去?” “嗯?!?/br> “多謝太子殿下!”他歡喜地說完立馬撩著衣裳一溜煙竄沒影了??磦€舞都能遇見那個基本上不出門的張先生,還有太子殿下,真是太驚喜了。 這一圈四周基本上沒什么人了,張培青這才開始說自己的對策。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遇到了特別特別特別不開心的事情,實在是寫不下去,明天多寫點補(bǔ)回來┭┮﹏┭┮ ☆、第95章 懵逼 “這件事情既然齊國可以領(lǐng)頭拿來對付我們楚國,楚國自然可以原樣反擊回去。” “怎么個反擊法子?” 張培青被他冷艷的眸子斜睨著挑了一下,只覺得整顆心臟都顫了顫。楚荊這廝真是天生的妖孽。 咳兩聲清清嗓子:“齊國打算用天下諸國來給楚國施壓,可是這諸國本來就是人心離散的,只是因為這件事情才匯聚到一起。只要我們重新將其打回原形,一盤散沙自然成不了什么氣候。” 楚荊眸光閃了一下,“接著說?!?/br> 她攤開手掌,用五指和掌心比作現(xiàn)今六國,一一指著說:“燕國貪婪且目光短淺,只要讓燕王知道這件事情燕國瓜分不到什么好處,再許給他一定的利益,燕國自然會退出。 韓國剛剛元氣大傷,此時不宜出兵,加上韓國百里仲華……他那邊也會退出。” 中間這一段說的含糊,楚荊眸中深色轉(zhuǎn)動,卻是沒吭聲。 張培青偷偷看了看他的神色,頗為尷尬地摸了摸鼻頭,繼續(xù)道:“魏國雖說曾經(jīng)把江州二城給趙國,但是江州二城他們是早晚都要交出來的,如果不是我路過,魏國不但要交城池還要死無數(shù)的人,因此我于魏國有恩情,他們不會不清楚。 魏國人重情分,只要我修書一封,再許給他們一定的利益,他們也會退出。宋國不過是一個小國,且宋國曾經(jīng)在宋燕戰(zhàn)事中受我恩惠,有宋國大臣私下與我交好,只要讓他在宋國朝中說上幾句話,再許點利益便可散之。” 此時她攤開的五指已經(jīng)扳下去三個了,張培青指著秦國:“秦國野心勃勃,這種時候很有可能背后捅刀,但是只要告訴秦國,如果沒有了能和齊國消磨的楚國,彼時齊國作為天下霸主,一定會爭占他國地域開拓疆土。 作為現(xiàn)今六國中實力僅次于齊楚的國家,齊國為了一絕后患,秦國就是下一個被開膛破肚的。只要沒了秦國,其他小國于齊國不過是割麥般信手而來,到時候齊國一統(tǒng)天下,受萬民供奉,誰還記得昔日的秦國是個什么樣?” 她還有最后一個小拇指沒有扳下來,楚荊望著那截小巧的手指,忽然發(fā)覺張培青的手似乎比正常男人小很多,有些疑惑地仔細(xì)瞅了瞅。 不過現(xiàn)在畢竟在談?wù)撜拢皇菕哌^一眼便問道:“陳國和楚國積怨最深,你打算怎么處理這個?” “陳國最簡單不過了?!彼従徛冻鲂θ荩钢鴰追纸器铮骸瓣悋优?,只要把諸國和楚國私底下的通信憑證送他們一份,陳國人攻不自退?!?/br> 楚荊深深望著她,“不愧是我楚國的大諫,三言兩語便將這難解的死局劃開?!?/br> 天下鬧得轟轟烈烈的格外壯觀,好似不弄死張培青就不成活似的,一旦這個計劃出來,到時候齊國就成了寡頭。 沒有諸國最為后盾,齊國不敢輕易對楚國動手。 修長的手指輕輕轉(zhuǎn)動手中雕工精美的青銅茶杯,楚荊笑瞇瞇地道:“既然張大諫這么有本事,不放順便把齊國滅了?” 張培青:“……” 大哥,你當(dāng)齊國是你家的茅房說滅就滅嗎? “怎么,有難度?” 瞅見他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張培青就知道他是在逗弄她,內(nèi)心呵呵兩聲,如實回答,“近幾年不可能?!?/br> 楚荊毫不在意,“哦”了一聲,忽然轉(zhuǎn)移話題:“聽說你是秦國人?” 每次他越是散漫就代表越是危險,張培青不由得挺直了脊梁骨,“然也?!?/br> “孤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當(dāng)初你可是親口告訴孤,你是陳國人。你莫不是糊弄孤?”他問的心平氣和,沒有半分生氣的意思,甚至還朝著張培青微笑。 她訕笑兩聲,“太子殿下精明過人,臣怎么可能糊弄的過您,臣生于陳國,自然算是半個陳國人?!?/br> 她的母親本是陳國世家貴女,隨著陳國公主嫁到秦王宮為夫人,兩人關(guān)系甚篤,相互扶持。只是母親尤為能揣度人心,加上容貌絕秀,又生下長公子秦厚誠,深受秦王寵愛,由此引得當(dāng)時秦王后嫉恨,暗中陷害母子二人。 不得已之下,已然懷有身孕的母親只能帶著兩歲的哥哥前往母家陳國,也是在那里生下她的,可是陳國母家唾棄她被秦王遺棄,將她掃地出門,她一個婦人在那顛簸的亂世,只得帶著年幼的兩個孩子,輾轉(zhuǎn)來到秦國邊疆業(yè)涼。 幸虧中途認(rèn)識了當(dāng)時四處漂泊的劍客孤竹無堪,他見他們孤兒寡母的可憐,心懷同情幫助,否則單憑母親一個人,絕對不可能在亂世活下來。 依照母親要強(qiáng)的性子,自然不會甘心,于是在孤竹無堪的幫助下,暗中和陳國公主聯(lián)系,利用長公子的身份和秦王對她的眷戀,硬是又回到了秦王宮。 在秦王后對她下手之前,蠱惑姐妹陳國公主先下手殺了王后,又在秦王大怒之時推出陳國公主,這才一路扶搖。 秦王大概到死都沒有想到,他一直認(rèn)為柔弱無助的女子,一直因為長子病逝而心懷愧疚百般包容的女子,才是這盤局背后的掌控人。 張培青甚至懷疑,當(dāng)初秦王暴斃和她也有關(guān)。 說來……自己好像和那個便宜父親,從來沒見過面呢。 思緒輾轉(zhuǎn)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她可沒忘記旁邊還坐著一只狼。 “你說的含含糊糊,孤當(dāng)初可是費(fèi)心了好一陣子呢?!彼菩Ψ切?。這個費(fèi)心,自然是跑到陳國查她的背景身世。 結(jié)果當(dāng)然是什么都沒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