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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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帥了!” 李二勤搖搖頭,對大眾的審美表示不贊同。然后一個人慢慢悠悠得回了寢室。 沒料到的是,李二勤回寢室之后依舊躲不過大家的拷問。 “二勤!彭子歌身邊的帥哥是誰?” “容嗣?!?/br> “我們班的?” “嗯?!?/br> “誒,他就是那晚我在超市看到的男生,結(jié)果真的是我們班的,好幸運!” 李二勤好心情得笑起來,對室友的審美感到欣慰的同時,油然升起一股她自己都不知道來自哪里的驕傲感。 容嗣就是很好看的。 日復一日單調(diào)的集訓終于接近尾聲。李二勤中途有遠遠見到過容嗣跟彭子歌一次,兩人還是形影不離地站在一起。大概是防曬霜起了作用,彭子歌似乎白了些。也不知他怎么在人群中抓到李二期的身影,竟然沖她無聲得做了個“嗨”的口型,露出一口大白牙,特陽光得笑。 彭子歌的舉動引起了容嗣的注意,然后他的目光隨著彭子歌的移過來,落到李二勤身上時,有微微的意外,接著跟著笑了。 世界突然安靜了。 容嗣還是一點沒變。 即使隔著人群,李二勤還是看到容嗣的眼里亮亮的,仿佛盛了星光。 她聽到自己心臟漏跳一拍的聲音,天旋地轉(zhuǎn)地,連腦子都暈到一片空白。 那天下午,李二勤在站軍姿的時候,筆挺挺栽倒在水泥地上。腦袋著地的瞬間,摔得滿頭的血。 自然是引起了一片混亂。 消息傳得很快,連訓練場地有些遠的容嗣班級也很快聽到傳聞。 果然不一會兒教官就過來宣布:由于酷暑難當,下午的訓練臨時取消,并且每個學生可以去食堂領(lǐng)取一份免費的冰鎮(zhèn)綠豆湯。 這個令人振奮的消息帶給了學生們莫大的喜悅,很快蓋過了“有個學生暈倒了,摔得滿頭滿臉都是血”這樣不知真假的消息。 彭子歌跟容嗣在食堂吃綠豆湯的時候,消息已經(jīng)變成了:“聽說那個暈倒的女生,來不及搶救死掉了?!?/br> 聞言容嗣笑了笑,沒有發(fā)表議論,只是不經(jīng)意地掃視食堂一圈。 可彭子歌就沒有那么淡定了:“真的假的!不會吧!” “誰知道呢!” 彭子歌皺起眉想了想,然后又站起身對著諾大的食堂搜索很久,問容嗣:“誒,你有見到李二勤么?” 容嗣搖頭。 彭子歌的眉頭皺得愈加厲害:“還想跟她打聽消息呢!” 容嗣淡淡地:“可能在別的樓層吧。” 彭子歌覺得心口憋得慌:“也許吧?!?/br> 李二勤再回學校的時候,是跟著所有同學們在9月1號開學那天一起的。在軍訓的時候暈倒這件事,讓李二勤的父母堅決不再同意寶貝女兒接著去煎熬。李二勤吃著雪糕,摸摸自己包著紗布的額頭,心安理得地跟父母的意見達成一致。 開學那天,李二勤已經(jīng)拆掉紗布,只在受傷的地方貼了個小小的創(chuàng)口貼來遮掩還沒完全愈合的疤痕。 因為決定在學校住宿,出發(fā)前李二勤的mama拖了又拖,直到不能拖延,才開門放人。所以李二勤到教室時,大部分的學生都已經(jīng)坐在了教室里。 慢性子李二勤慢慢挪到教室后門,在門口站了會兒才往里面走。才走一半,雙肩包突然被人拉著往后拖了下。李二勤不用回頭就是知道是彭子歌,她理所當然到頭都不回:“你干嘛,彭子歌!” 身后沒有聲音。 李二勤撇著嘴角轉(zhuǎn)身,然后僵直在原地。 站在她面前的并不是彭子歌,而是帶笑的容嗣。 “好久不見。”容嗣笑著打招呼。 李二勤沒想過容嗣這樣的人,也是會做出扯人書包這樣幼稚的舉動:“剛才是你拉我書包?” 容嗣點頭:“周圍也沒別人了?!?/br> 李二勤不自覺得傻笑:“好久不見?!?/br> 容嗣回手指指自己的身后:“我跟彭子歌坐那,他邀請你坐他前排?!?/br> 李二勤有些害羞:“嗯?!?/br> 李二勤跟著容嗣過去剛坐下,本來忙著跟女生說話的彭子歌立刻轉(zhuǎn)移注意力,對著她傻笑:“李二勤,后來沒有再見過你了。” “哦,我暈倒了?!彼约侯~頭:“我爸媽就不同意我來軍訓了?!?/br> “你暈倒了?”彭子歌立刻探過身子,連一旁低頭看書的容嗣也抬起頭。 “嗯?!?/br> “那天傳聞暈倒之后搶救無效的女同學,是你?” 李二勤一愣:“那大概不是我。” 當彭子歌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之后,也是一愣,然后做了個道歉的動作。 “沒事啦?!?/br> ☆、第4章 夏末。 如果彭子歌是那種因為活躍跟長得比較好,所以才受女生歡迎的那類男生的話。那么容嗣受歡迎的原因是什么呢? 李二勤在分配完座位跟領(lǐng)完書之后,坐在位置上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其實位置跟當時大家進來自己亂坐的并沒有多大區(qū)別,只是老師把幾個個子相對矮小的安排到了前面。 而李二勤依舊坐在容嗣的前座。 她的同桌是個叫蘇梓的女生,總是眉眼彎彎得一直在笑的模樣。只看了一眼,李二勤就覺得自己由衷得喜歡她。而且蘇梓的嘴唇粉嫩嫩的,看起來很甜。 那張看起來很甜,又粉嫩嫩的嘴跟自己講的第一句話是:“你后座居然是容嗣誒。” “誒?” 李二勤下意識的一個“誒”,引發(fā)了蘇梓的長篇大論。她趴在李二勤身邊咬著耳朵巴拉巴拉講了許久,類似于容嗣在閱兵儀式的時候是領(lǐng)頭的舉旗手,站在大軍的最前排帶著所有的人,一身軍裝穿得比教官還帥氣。類似于誰誰誰還有誰誰誰都認為容嗣是最帥男生。 李二勤在蘇梓長篇大論的中間,偷偷得回頭看容嗣。她怕他會聽到,可容嗣安靜得低頭看著新課本,應(yīng)該是完全沒有聽到。 容嗣在閱兵儀式當天是怎樣的表現(xiàn),他穿軍裝的樣子怎樣,李二勤沒有辦法看到了??伤娴暮芟肟匆豢?。這么想著,她有些后悔自己偷懶在家。 晚上回到新寢室,大家在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后,討論的話題不出意外止步在容嗣身上。李二勤覺得蘇梓有句描述容嗣的話語特別正確:從少女雜志里面走到三次元的男生。 開學三天,容嗣跟蘇梓都成了熱門話題人物。大家在面對新學校新環(huán)境帶來的新鮮感空余,總是會聊起這兩個人。 容嗣不出意外得成為了班級的班長,而蘇梓是副班長。 兩人站在一起,總有一種郎才女貌的感覺。 然而李二勤的注意力并不在大家關(guān)注的這個點上面。 開學的第四個晚自習休息中間,容嗣在cao場的偏僻角落抓到了偷偷喝酒的李二勤。 周二周四都是容嗣負責檢查記錄的日子,捕捉偷逃晚自習的壞學生。 周四的晚上,容嗣無意間經(jīng)過cao場,覺得角落里有個模糊的黑影,沒多做考慮便走過去,出聲提醒:“同學?!?/br> 黑影很明顯一抖,然后迅速得把什么東西扔出了學校的圍墻,傳來玻璃碎裂的清脆聲。 容嗣被這樣的意外弄得后退一步:“你是幾班的,什么名字?” 然后出乎他意料的,走出來的是平時安靜得有些過頭的李二勤。 “李二勤?” 李二勤低著頭,并沒有要靠近的意思。 “怎么了?”他放低聲音。 李二勤搖頭。 他看著她有些單薄的身影,沒了要追問的意思:“那就回去晚自習吧。” “嗯?!?/br> 李二勤終于算是回答了容嗣,疾步跟容嗣錯身而過。 九月初的夜晚,已經(jīng)不再那么炎熱,晚風吹來的時候帶了絲絲的涼意,讓人感覺特別愜意。而容嗣在這微涼的夜風中,聞到了酒精的味道。 然后李二勤的手腕被他一把抓住了。 “怎…怎么了?” 李二勤慌張回頭。 容嗣松開他,隨意地把手放進自己的褲子口袋里:“晚上的風挺舒服的,一起在cao場坐一會兒吧。” “我還是回教室吧?!?/br> 這次容嗣卻難得堅持:“走吧,去坐一會兒。” 李二勤只能低著頭跟在容嗣身后龜速前進。容嗣也不催促,距離拉大了就站在原地等她走進,然后陪著她慢慢走。 其實也許目的也不在坐一會兒上面。 李二勤心懷鬼胎,不敢開口說話。而容嗣隨性習慣了,這樣走走他也覺得挺好。 沒有人說話。 晚風吹過樹梢時,傳來沙沙的聲響,然后拂過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 一整天都呆在冷氣充足教室里的李二勤,舒服得偷偷嘆了口氣。 注意到李二勤動靜的容嗣,不知為何覺得小女生做這樣的小動作好笑又可愛,用左手食指頂住鼻子,輕輕咳嗽了一聲。 “怎么了?”因為做錯事而草木皆兵的李二勤立刻緊張得問。 “嗯?” 容嗣其實沒明白李二勤在問些什么,可是有人卻不打自招了。 “我不是故意喝酒的,你不要告訴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