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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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嗣?”班主任又喊了他一聲。 彭子歌一看就知道他睡著了,在桌下偷偷踹他的腳:“阿嗣!” 容嗣緩緩抬頭,扭頭詢問得看向彭子歌,眼里帶著沒睡醒的迷朦。 彭子歌用只轉(zhuǎn)動眼珠子示意容嗣往講臺桌看:“老班問你話呢!” 容嗣在全班寂靜的注視下慢慢移動視線,同時明目張膽得摘下塞在右耳的耳機,視線經(jīng)過李二勤同樣看著自己的眼神,習(xí)慣性停頓了下,然后才看向班主任。 干凈而低沉的嗓音,懶懶地。 “什么?” 班主任目瞪口呆,問:“你會鋼琴?” “嗯?!?/br> “元旦迎新節(jié)目,你上?” 容嗣皺眉。 李二勤迅速舉手:“我能唱歌!” 班主任意外地一頓:“什么?” “我可以唱歌?!?/br> “你打算唱什么?” 唱什么? 李二勤在腦海里快速搜尋她認(rèn)為最適合的曲目,誰知道她打算唱什么呢,她只知道容嗣皺眉了。 “whatisayouth?!焙竺嫱蝗粋鱽砣菟玫穆曇?。 李二勤吃驚地回頭,看到容嗣淡淡地看著自己,眼里蘊著一層淺淺的笑意:“你唱歌,我伴奏?!?/br> 李二勤繼續(xù)吃驚。 彭子歌卻覺得這建議簡直不能更好,揚聲附和:“李二勤唱歌絕對好聽!我保證!” 等他說完,容嗣詢問李二勤:“你覺得行么?” “行啊……” 當(dāng)然行啊。 她又看容嗣一眼,心臟突然一片酥麻,輕輕地雀躍地跳動著。想到這是她和容嗣兩個人的事情,不會有第三個人參與,那陣酥麻和雀躍的感覺就突然變得異常激烈,她甚至感覺快要管不住自己不停上揚的唇角,趕緊咬住下唇轉(zhuǎn)過身。 班主任還怔怔地舉著粉筆,不明白只是問了一句:“你會鋼琴?”,困擾了他一周的難題就被解決了。元旦節(jié)目定在臨近期末考的前幾天,這本來就是一件特別分散學(xué)生注意力的事情。借著排練逃避晚自習(xí)的學(xué)生,他不知道見過多少。尤其是有些班級會選擇以“女子團體舞蹈”的形式來參加,一影響就影響班級一半的女生。 如今由容嗣來參加,他覺得一萬個放心。 然而,看到李二勤同學(xué),班主任又忍不住露出糾結(jié)的表情。嗯,一言難盡。但總體上還是成績好的,何況還有容嗣同學(xué)輔導(dǎo)著她的弱項,這么一想倒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更何況李二勤的親爹特地來關(guān)照過:別管她。 收拾好表情,他再次滿意而自豪地看一眼那個黃金地帶,把粉筆扔進粉筆盒里:“那就這么定了。容嗣和李二勤你們稍微辛苦一把,必要時候允許你們利用自習(xí)時間,但千萬不能影響學(xué)習(xí)?!?/br> 所以李二勤到底是多大的本事,做什么都可以和容嗣綁定在一起。 這樣的話語再次傳入李二勤的耳朵。 她正吸著一盒酸奶和容嗣走在一起,聞言她下意識去看容嗣的表情。而后者淡定如常,面不改色得繼續(xù)往前走。 在這種情況下一般采取回避的李二勤,腳步不自覺得縮了縮,還沒完全縮回去,手腕被容嗣扣住了。 她一驚,詢問得抬頭。 他拉著她不容遲疑得繼續(xù)往前走,帶她光明正大地走過那群背后議論人的女生們,甚至在擦肩而過的時候,貼心得將李二勤往自己身邊帶了帶,將她和那群女生拉出一定的距離。 走得太快,李二勤沒來得及去看女孩子們的反應(yīng)。 兩人一前一后回到教室,什么也沒發(fā)生一般各自回到位置上坐下。 彭子歌又在戳蘇梓的背,見到他們回來,停下動作:“你們倆怎么又在一起?” 沒等到回答,頭頂重重得挨了一記。 他瞪著眼睛去看,看到同樣瞪著眼睛的蘇梓。 “你干嘛?!”他揉著腦袋大聲問。 “你能不能不要戳我背了!” 彭子歌委屈:“那不是我叫你,你都不理我嘛!” “你哪次叫我有正經(jīng)事要說了?” 彭子歌:“……” 李二勤和容嗣交換一個眼神,又默契地低頭。 晚上四個人在廣播室里面自習(xí),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蘇梓和彭子歌又因為一個奇怪的點在爭論不休,兩個人你一筆我一劃在草稿紙上激烈得“斗爭”著,聽到敲門的聲音,同時停下動作。 李二勤走過去打開門。 穿著奶白色羽絨服帶著藍(lán)色毛線帽的阮糯糯紅著眼眶站在門外。 李二勤把她拉進來:“怎么了?” 沒人問的時候還好,一旦有人開了個關(guān)心的頭,阮糯糯的眼淚立刻掉了下來:“二勤……” 彭子歌放下筆站起來。 他和蘇梓兩人本來各執(zhí)a4打印紙的一端,現(xiàn)在因為彭子歌的突然松力,涂了密密麻麻“戰(zhàn)斗痕跡”的白紙被蘇梓因為慣性輕微地朝自己的方向扯了幾寸。 她愣了愣,悵然若失地看著稿紙的另一段,空空蕩蕩。 又下意識抬頭去看彭子歌,他幾步走到李二勤身邊跟她并排站著,問:“誰欺負(fù)你了?” 李二勤將擦著眼淚的阮糯糯拉到桌子邊,看了眼同樣放下筆看著他們的容嗣,猶豫著這距離會不會打擾到他。 容嗣移開放在手邊的教課書,淡淡對李二勤點頭:坐這里。 李二勤拉著阮糯糯坐了過去。 “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次是容嗣問的。 阮糯糯的臉憋得通紅,最后還是帶著哭腔說:“我的物理沒有及格……” 彭子歌:“……” 仍坐在原位的蘇梓拿起筆,重新開始計算剛才和彭子歌有分歧的那道題。 李二勤的表情也有些意外:“物理不及格,很難過嗎?” 阮糯糯吸了下鼻子:“我第一次不及格。” 李二勤試圖安慰她:“我物理很少及格?!?/br> 容嗣失笑。 彭子歌不知什么時候拿了一盒牛奶出來,放到阮糯糯面前:“偶爾考差肯定有的嘛。別難過啦,喝牛奶吧。” “我不想喝……” “哦?!迸碜痈鑼⑽堋酢跖D毯欣?,突然回頭問:“蘇梓,你要喝牛奶么?” “不喝?!?/br> 彭子歌莫名地看她一眼,嘟噥:“剛剛不是說想喝嘛?!?/br> 蘇梓沒理他。 彭子歌把疑惑的視線移到容嗣身上,想從他這里得到答案。 容嗣也沒理他。 阮糯糯還在哭。 李二勤覺得無解,求助地看向在她心里無所不能的容嗣。 仿佛聽到容嗣嘆了口氣,然后他緩聲問:“要不要我?guī)湍惴治鱿履愕脑嚲???/br> 阮糯糯哭聲一頓,掛著淚珠問:“可以嗎?老師課上分析過一遍,可是我還是不懂。” “嗯?!?/br> 李二勤等到容嗣同意,立刻一臉真誠得向阮糯糯證明:“我就是跟容嗣補習(xí)之后,物理才及格的?!?/br> “謝謝?!比钆磁吹谋羌饧t紅的,哭過后的聲音更加粘糯:“謝謝你,容嗣同學(xué)?!?/br> 容嗣把自己面前的書本推到一邊:“你把卷子拿過來,我先看看?!?/br> 在彭子歌眼里,這件突發(fā)事件算是解決了,于是晃晃悠悠走回自己原來的位置,看到蘇梓重新演算過的答案赫然寫在新的稿紙上,臭屁:“怎么樣,就說你錯了,非得跟我爭!” 蘇梓瞪他一眼。 彭子歌好心情地哈哈大笑:“你還倔吶?” 看著試卷的容嗣皺了下眉。 李二勤立刻出聲:“彭子歌你能不能安靜點?” 安靜了。 她滿意地轉(zhuǎn)身,去整理放在容嗣旁邊一個座位的東西,打算騰出地方讓容嗣給阮糯糯講解。 整理到一半,藍(lán)色習(xí)題冊的一角被兩根修長的手指給壓住了。 容嗣的聲音隨后響起:“去哪?” “我去那邊?!?/br> “去干嘛?” 李二勤一臉莫名:“寫作業(yè)。” 容嗣松開手指,隨意得轉(zhuǎn)了下筆:“這次物理考試的題,你都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