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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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銘先看她,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眼神有多溫柔:“要個貴的好的特別的,你記住我的要求了啊?!?/br> 李二勤立刻答應:“沒問題!” 阮銘先在心底嘆口氣。他知道剛才那樣離開的確比較解氣,然而他知道自己的那句“謝謝你的生日禮物”能讓李二勤內疚很久。 不管多久,他都舍不得。 所以他回來跟她要了份大禮。 ☆、第51章 容嗣去參加比賽的三天里,李二勤迎來她人生中的第一個情敵。 容嗣離開的第一天,他們的午飯時間比平時多用了十五分鐘。因為沒了容嗣陪伴的彭子歌,連胃口都離家出走了。向來喜歡在吃飯時間洋洋灑灑發(fā)表自己長篇大論的他,這個中午發(fā)表更持久的一次“演講”,主要內容圍繞在容嗣去參加比賽之后,彭子歌本人有多么無聊和寂寞。 李二勤面色如常地吃自己的飯。 然而蘇梓就做不到李二勤那樣了,嫌棄地把自己的白切雞放到彭子歌面前:“別說了,吃rou?!?/br> 彭子歌被打斷,沒有像往常一樣瞪蘇梓,反而懨懨地夾起最肥的那塊rou,放進嘴里說:“沒胃口?!?/br> 蘇梓一聲冷笑。 李二勤抬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 “你們說,”彭子歌咽下雞rou,再次開口:“阿嗣會不會想我們?” 蘇梓白眼都懶得翻了:“彭子歌,你說,你是不是喜歡容嗣。” 李二勤總算有了點表情。 彭子歌立刻澄清:“別亂說啊!我跟阿嗣的友情……” 蘇梓阻止他:“別說了,快吃吧。再不吃完就上課了。” 彭子歌還是自言自語:“你們不懂,哪天李二勤有事離開學校,我看你會不會比我更加不開心?!?/br> 蘇梓和李二勤對視一眼,都選擇了閉嘴。 好不容易等彭子歌吃完飯,三人在回教室的路上,從路邊橫沖出來一個女生,直接撞在李二勤身上。幸好彭子歌就在她的身邊,才沒讓李二勤摔倒。 彭子歌扶著李二勤,同時看向女生:“這是……干什么呢?” 女生回頭朝沖出來的方向瞪了一眼,眾人這才看到原來那邊還站了兩個女生,正朝女生擠眉弄眼。 女生對著那邊做了一個哭喪的表情,對李二勤連連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系。”李二勤還是那副表情,然后視線停留在女生捏著粉色信紙的右手上。 女生還沒說話,臉先紅了:“我叫師夢,這是給容嗣的信。”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信紙上,蘇梓和李二勤都靠得近,聞到信封上傳來的淡淡香味。 “情書?”她問。 師夢點頭。 彭子歌面露尷尬:“給阿嗣?” 師夢還是點頭:“同學,你能幫我轉交給他嗎?” 李二勤:“不能。” 師夢一臉意外,遞出去的信收也不是丟也不是。 彭子歌趕緊笑嘻嘻安撫女生情緒:“阿嗣不喜歡粉色的東西?!?/br> “而且,”他補充:“阿嗣這幾天不在學校,去比賽了?!?/br> 師夢了然地點頭:“那行,謝謝你。” 彭子歌滿意地笑,是個通情達理好溝通的女同學,比起曾經(jīng)出現(xiàn)的過的那位,簡直可愛到?jīng)]邊。 “那我們走啦?!?/br> “等一下?!睅焿粲纸凶∷麄?。 “怎么?”彭子歌疑惑。 師夢咬了下嘴唇:“能給我容嗣的電話號碼嗎?我直接發(fā)短息告訴他。” 彭子歌驚得說不出話。 李二勤撇撇嘴,替彭子歌回答了:“不能。” 李二勤連番兩次的拒絕,終于讓師夢惱羞成怒的情緒從心底冒出了苗頭,不滿:“我問你了嗎?需要你回答?” 說得也有道理。 李二勤不說話了。 “呵?!碧K梓冷笑,見不得有人這態(tài)度對待李二勤:“問誰都是一個回答?!彼鹣掳陀帽强卓此骸澳阏l啊,上來就要容嗣的手機號?” 師夢的火氣被蘇梓最后一句話徹底挑了起來:“你誰啊?問你要號碼了么?” 師夢身后的兩個女生看到情況不對勁,立刻跑過來,皺眉:“怎么了?” 師夢翻著白眼沒說話。 彭子歌見狀況不妙,趕緊扯出自己最具有親和力的笑容:“誒,有話好好說啊?!彼烟K梓護到自己身后:“你想要阿嗣的手機號,還是自己去問他比較好。我們不能把他的號碼隨便給人。” 師夢剛剛為了求人幫忙演了半天矜持,此刻是怎么都演不出下去了,不爽:“所以你們到底擰巴啥?讓送信不送,讓給號碼也不給。大家都是同學,幫個忙是手會爛掉么?” 她身邊的小伙伴連聲附和:“就是??!沒見過讓幫忙轉交個情書還拒絕的。得意個什么勁!” 彭子歌一臉無辜:“誰規(guī)定讓轉交情書,就一定要幫忙的?” 蘇梓的不爽也已經(jīng)積攢到了極點,從彭子歌身后沖出來:“臉大也麻煩有個邊界好么?我們憑什么要幫你?” 彭子歌趕緊再次把蘇梓拉到自己身后,收起笑容:“好了都別說了?!彼麄€子高,平時和矮個子女生說話都會照顧著女生而微微彎腰。此刻他腰板挺得筆直,居高臨下地俯視師夢:“我們就是不幫也不給,沒啥好的說的了。再見。” 說完他拉著蘇梓,順勢拽了一把李二勤離開。 留師夢三人站在原地氣得吹胡子瞪眼:“什么東西!” 李二勤中途和他們分開,去了廣播室。她一個人慢慢趴著樓梯,覺得自己有些奇怪。她不明白自己剛剛為什么會這么抗拒師夢手里的那封信,抗拒告訴師夢容嗣的手機號碼。明明更早之前,她也是幫容嗣轉交過情書的。反正每一次容嗣都是面無表情地看一眼,從來沒看過信里的內容。 只是確定關系之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變得在意,什么事都在意。 其實容嗣離開學校,她比誰都不舒服。 因為想念。 暑假漫長兩個月分別的想念,都沒有這次的一個上午來得濃烈。 她自嘲地搖搖頭,掏出鑰匙開廣播室的門,小聲對自己說:“李二勤,你都快不像你了。” 心不在焉的一次午間廣播,整個學校的師生都聽出了播音女同學的沒精打采。李二勤直到照著稿子念完最后一句話,都沒弄明白自己說了些什么。 不知道第幾次拿出手機來看。屏幕干干凈凈地,沒有一條推送。 沒有容嗣的短信。 不知道他在干嘛。是不是在吃飯,還是在集訓? 或者已經(jīng)開始比賽了? 李二勤鎖上廣播室的門,轉身看到外面鉛灰色的天空開始下起了雨。不知道是不是夏日最后的雷聲,轟隆隆在頭頂一次次炸開。 豆大的雨點砸在走廊的扶手上,濺濕了她左邊的袖口。她沒有急著回教室,反而沿著墻角坐下,抬頭看著教學樓外連成線的秋雨,悠閑地聽著淅瀝啪嗒地雨聲。 刻意繞了遠路過來“碰運氣”的阮銘先在轉過樓梯口的瞬間,就看到了穿著短袖校服靠坐在墻邊的李二勤。 這場秋雨來得又急又大,李二勤雖然坐在最里面,然而褲腿還是濕了不少。 “怎么不去廣播室里面等?” 李二勤聽到自頭頂傳來阮銘先的聲音,抬頭,眼里仿佛沾了秋雨的潮濕,特別亮。 李二勤朝他笑了笑,對他的突然出現(xiàn)沒有一點意外,指了指掛在走廊外的樹枝:“第一個秋天的信號?!?/br> 阮銘先跟著看過去,見到樹枝上掛著一片泛黃的葉子,被雨點拍打得搖搖欲墜。 他跟著坐下來,腦袋貼在墻上轉頭看她:“我還以為你也在躲雨?!?/br> 李二勤轉頭:“你在躲雨?” 阮銘先咧著嘴無聲地笑:“沒有。故意找過來的?!?/br> “找我?” “嗯?!?/br> “有事?” “沒事。” 雨一直下。 褲腳被雨淋濕的面積越來越大,秋天的涼意從腳踝竄上來。李二勤縮了縮腳,問:“高三忙嗎?” “還行。”阮銘先往李二勤挪過去一點:“和高二也沒差太多。” 李二勤感受著從身旁男生身上傳過來的溫熱,把手覆在她的腳踝上:“你想過去哪個大學嗎?” 阮銘先無所謂地笑:“沒有,考到哪去哪。你呢?” 李二勤抿嘴,做了個表情:“我不說?!?/br> 阮銘先好笑:“這有什么不能說的?我比你提前一年考呢,知道了也不能追著去。” 李二勤靜靜看著他:“你說的,在你面前不要提容嗣?!?/br> 阮銘先意外:“你也沒少提。” 李二勤笑:“看在你快過生日的份上。” “不過,”阮銘先曲腿:“你這跟說了也沒區(qū)別?!?/br> 李二勤又不說話了。 午自習過去了一半,雨才有些變小。李二勤估計了下沖回教室的可能性,站起來:“我打算跑回教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