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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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悅?cè)缫仓涝S多世家大族里的事有些也委實不好說給外人聽,最后只好忍痛道:“好吧好吧,既然你不肯說那我也不問了。”她話音一轉(zhuǎn),語氣又神秘了起來,“不過你這事不肯告訴我,下面一樁事可真得說了?!?/br> 沈棲只好點頭答應,讓她趕緊說了是什么事。 “……你跟裴嬈住得近,這回裴嬈怎么沒來南北文會?”辜悅?cè)缫幻鎲?,一面小心打量著沈棲的臉色?/br> 裴嬈受傷的事其實已經(jīng)被瞞了下來,對外只說是染了風寒在家里養(yǎng)著,沈棲也沒想到辜悅?cè)鐣鋈贿@樣來問她,“不是……在家養(yǎng)病的嗎?” 辜悅?cè)巛p輕推了推沈棲,剜了她一眼問道:“什么在家養(yǎng)病,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在騙我。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你再騙我,還有什么個勁,中午的時候裴嬈的事就已經(jīng)在咱們書院中傳開了?!?/br> 沈棲心中悚然一驚,瞪圓了雙眼望著辜悅?cè)?,“她的什么事??/br> “還有什么事,不就是裴嬈喜歡宋景元,私下相會怕被人瞧見,兩人逃開的時候跌倒劃傷了臉之類的。到底是不是真事?這可都在咱們那一片屋子中傳遍了,現(xiàn)在又是在湯山南北文會,只怕不多時就會整個天下的書院都知道?;瓷拿麣舛啻?,自從知道了宋景元就是淮生,不知多少世家小姐往宋景元跟前擠,可這回不同,裴嬈是鎮(zhèn)國公府的嫡小姐,又是因此而毀了容,不知道鬧出多少流言來。旁的不說,我已經(jīng)聽見有人在編排說不知是不是裴嬈威逼□□不成而惱羞成怒自己毀容的。 沈棲暗道一聲壞了,這事傳了開來,裴嬈名聲受損,不論如何自己肯定又要被沈氏多記恨一分。“宋景元現(xiàn)在在哪里?” 辜悅?cè)缫娝沁@個反應大約也就猜到了這事*不離十了,“這時誰還能找得見宋景元,我是一聽見就立即就來的問你?!彼环判纳驐?,又擔憂的添了一句道:“昨日你過去我們那邊已經(jīng)讓書院不少來湯山的同窗知道你來了,你現(xiàn)在又住在鎮(zhèn)國公府,只怕過會那些擁護宋景元的就要來找你麻煩了,哎——你還是別在外頭閑逛了,免得真碰上他們招架不起。” 裴府上下早就讓沈氏下了封口令,全都不準說出去,何況知道真相的也就那么幾個人,就連著老夫人那邊也被沈氏瞞得死死的,只當裴嬈是真的失足自己跌了一跤傷了臉。唯一可能知道底細又會散布出去的人,沈棲只能想到薛年玉。難道是她遭遇了昨日裴井蘭的怒氣,故意挑了這事出來? 沈棲后來坐在自己屋中想了一下午也沒想出薛年玉做這事的用意,她正托腮在半斂著的床前,忽然黑影掠過。沈棲追著看過去,猛然發(fā)現(xiàn)就是薛年玉的身影。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她手中抱著一個大包袱腳步極快的往哪里去? 沈棲才不相信她這樣聽裴井蘭的話,自己會乖乖的回江南去——難道又有什么陰謀?這回既然正巧被自己的撞見了,沈棲也不能放過,立即出門在她后頭遠遠的跟了起來。然而,越走越偏,直至前方有溫熱的水汽撲面,沈棲才反應過來,前方就是黑石林,是露天的溫泉池。 薛年玉真的只是過來泡個池子而已? ☆、第61章 解局 略遲疑的功夫,前面的人已經(jīng)沒入夜色中不見了,沈棲只好愈發(fā)小心的追尋,可沿著走了一圈也再沒找到薛年玉的蹤跡,正思付著要不要就此作罷的時候,忽然聽見幾道細微的響聲,像是有人在竊竊私語。 沈棲立即停下了腳步凝神看向四周,她右手側(cè)不遠的地方正有塊偌大的黑石樹立,說話的人恐怕就在黑石后頭。 “都準備妥了?”正是薛年玉的聲音。 “放心,姑娘要我辦的事情自然都安排穩(wěn)妥了?!被厮氖且粋€中年婦人的聲音,隔了片刻,那婦人又道:“往年黑石林發(fā)生的這檔子事都是老婆子一手安排,這里頭門道清得很,姑娘放心就是了?!?/br> “嗯——”薛年玉嗯了一聲。 沈棲視線微垂,等黑石林后頭說話的兩人走遠了才抬起頭,這薛年玉難道是想要效仿一出往年黑石林都會發(fā)生的……艷遇?這會除了裴棠,她也想不出薛年玉會再對旁的什么人用這樣的手段。沈棲走了兩步,只看見兩個人的黑影分別朝著兩個方向去了,薛年玉身量纖細倒也好認。 裴棠裴棠,沈棲在心中將這名字默念了幾遍才倏然深吸了口氣,有些胸口疼!她真恨不得不管不顧,就此讓裴棠和薛年玉相互糾纏去??伞刹恢罏楹?,一想到又有些不痛快。最后憤憤的想,那樣也太便宜……薛年玉了! 事不宜遲,沈棲朝著薛年玉的方向跟了上去,走了不多時看見薛年玉脫了身上的衣裳下到一處沒有旁人的溫泉中,熱氣繚繞不散的夜色中,遠遠看過去更叫人多了一分旖旎。過了不多時,那婦人又折返了回來,隔了遠遠還能聽見她在不停的說道:“公子快跟我來吧,要不是那個姑娘暈了,婆子我實在抬不動,哪里會去勞煩您過來?!?/br> 果然是兩個人的腳步聲,可在越來越靠近的時候,其中一人又驟然停了下來,不多時另一個腳步也停下,緊接著那婦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公子……這怎么停了下來?” “……你既然說她人已經(jīng)暈過去了了,還怎么知道要去哪里找我?” 那婦人立即拍著大腿急切道:“公子這樣說可真是冤死婆子了,要不是那姑娘讓婆子去找的公子,湯山中這么多人,婆子怎么就單單去敲了公子的房門。這可是千真萬切的事情,那姑娘現(xiàn)在還在溫泉邊上躺著呢,深更半夜的要再出點旁的什么岔子可怎么好!” 沈棲聽她最后的語氣又急又快,真有種受了冤枉百口莫辯的意味,的確煽動人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就因為這樣的好口才才促成了之前那些個風流韻事。這話說了出去,果然見效,兩個又重新響起了腳步聲。沈棲認得之前說話的男聲,除了裴棠還有哪個。不禁心中暗罵了他的愚蠢起來,若真是這樣就被薛年玉設計了,也真是…… 沈棲貓著身子探出頭,見兩人身影已經(jīng)朝著之前薛年玉在地方去了,不由更加著急了起來。這時候哪有什么姑娘暈倒在池子邊上,只有一個薛年玉裸身在泡溫泉,待會只等裴棠過去她再開口驚呼一下,那婆子再從旁佐證幾句,只怕裴棠就此說不清楚。 真是蠢! 沈棲這時也沒旁的辦法,簡單粗暴的站起了身往前追了兩步,一聲喝停了前面兩人,“裴棠——!” 裴棠聞聲立即回轉(zhuǎn)了頭,見到沈棲也全然沒有半點驚訝,只是往著中年婦人的方向看了兩眼。 那婦人也是愣住了,按理說這地方在黑石林中也是偏僻的邊角了,怎么會忽然冒出了個人,偏偏還認得她身邊的這人。難道是這事已經(jīng)敗露被人看穿了? 沈棲見裴棠立在那不動,而那婦人又腆著臉催促了起來,“公子,快些過去吧,那姑娘要是暈乎乎再滾進池子里可真是要命的?!彼f著這些話,也就大著膽子將人往之前要去的方向跩了兩把。 沈棲心中噌的冒起火來,這可真是少見的,騙人不成難道還要強搶嗎?她也走了上前一把握住裴棠的手腕,對著中年婦人威脅道:“再不松手,你的那些事我就通通揭露出來,倒要看看你往后還能不能有臉過活!” 婦人被她氣勢一喝,瞬間心中顫了兩顫,這原本就不是見得人的行當手段,既然是被人拆穿了也再沒有死磕下去的必要,她心中做了掂量,一盤算還是灰溜溜的小跑著走了,也沒顧得上往薛年玉那邊知會一聲。 沈棲這才往裴棠那邊斜了一眼,“你竟然也會被這伎倆騙到……”言語之中頗是流露出了幾分鄙夷,可見他垂著眉眼似乎不是很在意,便打住了。 裴棠輕咳了聲,當初這婦人敲門跟著他說時口口聲聲提的是沈棲的名字,若不是自己真擔心是她任性來泡池子出了意外也就不會跟著來了。不過這都是他心中想想,并沒說出來。 夜色已深了下來,周遭蓬草蕭瑟,枯枝上老鴰在的此起彼伏的叫嚷著。 沈棲對著薛年玉的方向得意一笑,又用眼尾掃了掃裴棠,“你還不走?” “走——”裴棠無奈跟著她前行。 兩個人為了避開泡了溫泉歸去的人沒再經(jīng)由黑石林回去,而是改由另外一面的羊腸小道回去。走了一段路,沈棲忽然道:“那個……”她原本有些負疚裴棠因為她的事情而受牽連,可話嘴邊上又說不出來,悶悶的想著明明他之前還這樣不留情面的奚落過自己,自己以為他要死了連夜趕回去看他,沒想到也是被他沖著罵了“滾”……一時間無數(shù)委屈涌上了心上,將裴棠對她的這樣一點點的好也就淹沒了。 沈棲氣惱了起來,之前要致謝的遲疑為難也消失都干凈,氣哼哼的不說話了。 裴棠一直都跟在她后頭,實在也沒看見她的臉上神情變化,只聽她話說了一半就驟然停了下來,“然后呢?” 然后有個鬼!沈棲撇著嘴心中暗道,可嘴上仍然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悶聲回了一句,“沒有然后了。” 這兩人各懷心思,一前一后的走著,全然不知這一路上還有另外一人跟了他們?nèi)?。菖蒲看著前頭兩人,不由冷笑了一記,他年紀小小,可臉上神情越是再譏嘲冷漠不過。那日他明明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只等趙王享用過了沈棲自然就會賞他??蓻]想到等他再回頭去看的時候,沈棲已經(jīng)不見了,幸虧趙王因著急召入了宮,要不然那次依照他的慣例說不定就要狠狠撥了自己一層皮。 鋪好的好路不走,非要往鬼門關(guān)里闖!菖蒲掐斷了手邊上斜出的一段枝條。 當日憑沈棲一人的力氣決然不可能逃出去,唯一的機會就是另外有人來救她了,菖蒲朝著跟在她后頭的年輕男子看了眼,不出意外就是他了。好啊,不肯跟了趙王,原來是因為早有了相好。菖蒲記恨之前沈棲逃跑險些讓自己遭了大罪,現(xiàn)在靈機一動早有了報復的主意。 更深露重的山間小道,又沒有燈籠照路,稍不留神就會滾下山谷……菖蒲臉上終于露出了笑顏,可卻沒有半點溫度,眼神猶如結(jié)了冰。 ☆、第62章 山谷 晨曦微露,蟲鳥聲此起彼伏。山間的嵐靄下沉,常綠的植被被打濕凝出了晶珠,滾落下來跌在昏睡著的一人臉頰上。 沈棲緊閉的雙眼上長睫微微抖動,渾身酸疼不說,還有什么濕漉漉的東西貼著肌膚滾入了自己的脖頸,刺骨的涼意叫她打了個激靈,艱難的睜開眼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怎么會在這里? 沈棲撐起了身子打量四周,腦中空白了許久才想起,是了,昨晚上自己和裴棠一道在山間小道回去,卻沒想到后頭接連滾了幾塊極膝大小的石塊,一時慌亂避讓下才跟他兩人失足從陡坡上滾落了下來,現(xiàn)在因該是在谷底。沈棲緩了緩才想起裴棠,身邊查看了一番才看見裴棠還在離她一丈開外的地方躺著。 “喂!喂——!”沈棲接連喊了兩聲卻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再看他身上衣裳撕裂了不少,透出殷虹的血跡。剎那間,她心中涌起了一陣不妙的念頭,手腳并用的爬了過去之后推了兩下。“裴棠?裴棠!你醒醒哎——” 然而那人雙眸緊緊閉合著,沒有半點轉(zhuǎn)醒的跡象。 沈棲哆嗦了一下,伸出手在裴棠的鼻端探了一下,氣息微弱得只剩下輕微一縷,好像稍稍用力一震,這人就會咽氣了。 沈棲不敢再在他的胸口上捶上兩下,只能輕輕又輕輕的推著他的手臂,“裴棠,你醒醒……” 沈棲叫喚了半晌,漸漸的日光從掩映著的樹木間投落了下來,而她在看裴棠的臉色,愈發(fā)蒼白如紙。沈棲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從山上滾落下來的時候,裴棠因此而受了重傷,看他現(xiàn)在身上的傷勢遠比自己的嚴重上許多。她依稀想起當時滾下來的時候,是裴棠將自己護在了懷里,酸脹的感覺瞬間又涌滿了心頭。沈棲不是柔弱的人,可這時候卻忍不住落了眼淚低聲啜泣了起來。 淚眼婆娑之間好像看見了裴棠忽然動了一下,沈棲立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見之前昏昏欲死的裴棠的確已經(jīng)醒了過來,正睜開著眼看著沈棲。 沈棲大囧,等用袖子胡亂的抹干凈了臉上的淚痕才帶著沙啞的聲音問道:“你……你怎么醒過來也沒吱一聲?” 裴棠顯然才回過神,不理會沈棲的這話又轉(zhuǎn)眼朝著四周看了看,聲音低低的說道:“這是谷底?” 沈棲記起昨晚的事情,估摸這地方也應當是谷底了。一時又想到這既然是谷底,兩人要想回去只能沿著山道往上面爬??涩F(xiàn)在兩人都是半生不死的模樣,還怎么回去,越想越是覺得這是棘手的事情,又急又氣。 裴棠在邊上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語氣也故意輕快了幾分,“你怎么……哎,我又沒怎么樣,你哭什么?” 他平日里嚴肅拘謹,從來不會這樣調(diào)侃的語調(diào),更何況是打趣自己的生死。沈棲驚訝之余忍不住破涕為笑,的伸出手在裴棠的胸口捶了一下,“噗——你別胡說!” “咳咳——”裴棠被她這樣不輕不重的捶打了一下,也忍不住簌簌咳嗽了幾聲?!澳阍龠@樣打兩下,可真要……” “你還亂說!”沈棲不滿的瞪著她,之前因為哭而將的眼眶發(fā)紅,現(xiàn)在又稍稍嘟囔著薄唇,顯得嬌俏可人。在微微曦光下,白皙的肌膚上似乎也被撒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裴棠盯著看得有些失神,而后壓低了聲音道:“我們要趕快離開這地方?!闭f著就掙扎著坐了起來,可真要再站起來的時候,右腿不知牽扯到了什么,讓他吃疼得冷抽了一口氣,面上也冒出了冷汗。 沈棲立即的追問:“怎么了?”她探出視線在裴棠的腿上打量了幾眼,一臉關(guān)心的問道:“是不是傷到了骨頭?!鄙驐€記得當日她和秦幼春兩人乘坐著馬車回府,她為了帶著秦幼春一道跳車而將自己的小腿磕到了一處凸出的石頭上,不過是在皮膚上劃開了一道口子,已經(jīng)是鉆心的疼了。這會難道是因為裴棠的腿骨……出了什么的問題? 裴棠昔年不過是貧苦出身,貧家里就算有點磕著碰著都是自己上山抓兩幅草藥去敷一敷。他用手指忍著痛稍稍一摸,也就摸出了自己的腿上的這傷勢厲害,十有*小腿骨已經(jīng)斷了下來。裴棠朝著沈棲的看了眼,“將你裙子的撕下一條布來?!彼故窍肽米约旱囊律阉核榱耍伤砩犀F(xiàn)在穿著的沒喲一塊是完整的地方。 沈棲沒再這事情拿喬不肯,照著裴棠的意思將裙子從下擺開始撕,撕成了一條一條,一面又忍不住問:“是真的斷腿骨了?” 裴棠用手邊上兩支折斷了的拇指粗細的枝干作為固定用布條跟自己的小腿綁在了一起,一應坐下來的時候,額頭臉上早已經(jīng)是冷冷的汗了?!昂昧耍阍俳o我去找跟粗些的樹枝做拐杖。” 沈棲見到了血就膽小,之前一直忍著害怕沒敢細看裴棠那條帶血的小腿,等他開口說這話才轉(zhuǎn)過身去找合適他的拐杖去了。這一切妥當后,裴棠忍著疼占了起來,走開了兩步就稍稍停下來喘了口氣。沈棲回頭看了眼,花了不少時間,可這道卻沒有走開多少。她一直攙扶著裴棠,自然能最靠近的感受到他對代言產(chǎn)品的切身體驗。猶豫了片刻,沈棲終于道:“要不然……你現(xiàn)在這休息吧,我往外走走,等找到了人帶你出去?!?/br> 裴棠搖了搖頭,看著前方的神情有些凝重。因為他知道前面的林子并不是簡簡單單的浮著幾縷還沒有消散的霧靄,而是地理位置所形成天然——屏障,亦或是迷谷。 沈棲見他看著前方的神情越發(fā)凝重了起來,心頭慢慢騰起了不詳,“前面有什么?” 裴棠嘆了口氣,皺了眉看向她,“你算算我們走了多長時間,周圍的景致有沒有什么變化。” 經(jīng)他這樣一提醒,沈棲才解開之前就起的疑惑,面色變了兩變,“走不出去?” 裴棠已經(jīng)拄著粗枝干做的拐杖去了一邊靠著大樹坐了下來,“先歇會再想想法子。” “……”沈棲顯得有些焦躁,谷底濕氣重,蟲蟻蚊蠅也多,這會□□在外的手上紅腫了一片,又疼又癢。轉(zhuǎn)了一陣還是毫無頭緒,頓時xiele氣。 ☆、第63章 反抗 過了晌午,樹葉上水汽多已經(jīng)被曬得半開,谷中的霧氣還沒有完全散盡。沈棲肚子咕咕叫了兩回,腳也走得又酸又漲,索性負氣停了下來,“走不動了!腿都要折斷了!” 裴棠正在前頭,不由停下步子,將渾身都的重量都支撐在了那根手腕粗的樹枝上。他看著沈棲狼狽的模樣,心中也微微一動,想著這要是再走不出去,的確是給他們自己多加了一份危險。不知道現(xiàn)在有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失蹤不見了,又會不會知道他們兩人現(xiàn)在深陷谷底。轉(zhuǎn)念對著沈棲嘆道:“不想走那就休息會吧?!闭f了杵著柺杖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 沈棲癱坐在地上歇了好一陣,揉著酸脹的小腿,眼一掃詫異著道:“你怎么不坐下來?”眼尾一掃看見裴棠那條受傷的腿血流不止,似乎還在輕輕打著抖。之前他一直表現(xiàn)如常,沈棲險些忘了他的腿傷了骨頭?!澳恪?/br> “什么?”裴棠看她說話吞吐,等了片刻直接問了出聲 。 沈棲心里嗚嗚泱泱一片,又煩躁又胸悶,指著他傷口的地方道:“再走下去你的腿怎么辦?要是瘸……”她立即就此打住,輕輕咬了咬唇,“要不然咱們在這邊生一堆火,好讓山上的人發(fā)現(xiàn)咱們,總比現(xiàn)在這樣漫無目的瞎轉(zhuǎn)來得好?!?/br> 裴棠沉默了片刻,倏然笑了起來,“這倒是個主意,可你再抬頭看看……” 抬頭?天上有什么?沈棲半信半疑的抬起頭,看見頂上完全被樹冠給蓋住了天空,密密匝匝甚至看不到一個完整的太陽?!澳闶桥律项^的人看不見我們的火光?”沈棲脫口問道,可又立即找到了反駁點,“火光不一定會被上面的人發(fā)現(xiàn),可濃煙卻可以上升穿過那些樹冠騰起,要是漆黑的濃煙從谷底升起,一定會被人注意到的。”沈棲越說越覺得這法子可行,幾乎就要站起來去實施??膳崽膮s依然當頭給她潑了一盆涼水,“那你打算用什么燒出不易散開的濃煙?” 這刻真是問倒了沈棲,她也不過是提供了一個想法,可這到底要如何去實施,她卻不知道的。就是這會讓沈大小姐去生火,她都不會。 裴棠自己斟酌了片刻,“看來眼下也只有這樣一個辦法可以試一試了。” 沈棲沒想到他接連問了自己兩聲,竟還是打算去一試,意外之余忍不住又將裴棠之前問她的話又反問了裴棠。 裴棠輕輕捻動著自己的手指,心中早已經(jīng)是盤計好了一個打算?!澳阍谶@坐著,我先去弄些腐縷草?!?/br> 誠如裴棠所言,這地方就是迷谷,之前自己和他兜兜繞繞了幾個時辰都沒能出去,這會聽他要跟著自己分開去辦別的事情,沈棲堅決不肯了起來?!安怀?!”她急忙站了起來,跟在裴棠的邊上,言辭堅決的說道:“我跟著一塊去,還能給你幫忙?!?/br> 這點小心思裴棠怎么猜不住,只是讓她留下來是為了能讓他們兩人多休息一會。裴棠看她決意一定,也不勉強,點過帶著她一起過去。 裴棠想出這些也是受了沈棲的影響,他當年小時候就知道鄉(xiāng)野里的腐縷草子丟在灶膛中燒了能起濃煙,那時候必要避開。可這會,裴棠卻為了這東西必須去撿那東西。它長得跟韭菜差不多,輕輕一掐就會知道其中的水分較少。 此時越多越好,裴棠也不跟沈棲爭執(zhí),立即告訴了沈棲這草的形狀讓她一起多找些。沈棲起先還不以為意,等真的東西摘了一整棵才發(fā)覺這草氣味濃烈,就好像羊身后常帶著的膻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