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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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身材是男人追求的極致,馮封也不例外,他一邊和秦萱說話,一邊忍不住就往秦萱胸脯上瞟那么一眼。 瞧見他胸膛微微鼓起,哪怕是在中衣的遮掩之下也有一道輪廓。 馮封突然有些想和秦萱商討怎么練招了。 秦萱察覺到他眼睛往哪里看,拿過外衣穿好,“請問有事么?” “的確是有事?!瘪T封頷首笑道,“這幾日將軍恐怕要出行,你也準備一下?!?/br> “好,多謝。”秦萱也猜到這么一段時間會有行動,她點了點頭。想想自己要準備些什么。結果她一轉頭就瞧見馮封那張大臉。 兩人的臉很近,鼻子都差點蹭到一塊去了。秦萱差點就cao起手邊的馬槊朝這家伙腦袋上砍去。 “那個,秦兄弟,我們都是漢人,我問你一件事成不成?”馮封羨慕的瞄了一眼秦萱的胸前,“你這個是怎么練的?”馮封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一臉的期待看的秦萱萬分無語。 “……舉大錘……”秦萱無語的瞧了一眼馮封的胸。 “???” 這么簡單??! ☆、第35章 哀怨 秦萱一大早帶著自己的家當就跟著慕容泫上了馬,慕容泫這次是前去替父親慕容奎接受段氏首領段吐延的投降。 上一回慕容奎對趙國的羯人皇帝稱臣,請趙國出兵幫助慕容部攻打段部和宇文部,結果等著趙軍把段部鮮卑打的落花流水,慕容部就去趁火打劫把段部鮮卑的部民給牛羊差點擄個精光。 草原游牧民族,部民和牛羊就是部落的命根子,如今命根子都被慕容部給廢了,再組織人馬去漢人的地方搶,顯然不現實。現在漢人都跑光了,誰會傻兮兮的呆在那里被人殺? 所以段部也只有投降了。 不過慕容泫卻不覺得這是一件多輕松的事。有些事哪怕再來一回,他也從來不看輕,尤其是在戰(zhàn)事上。戰(zhàn)場之上千變萬化,有時候靠的是謀算,有時候靠的又是運氣,誰也說不明白。 他這幾天頻繁出入燕王府,終于是說動了他那位父親,在他前往迎接段氏首領的時候,還有其他后招。 這一次,慕容泫把慕容明這個跳脫的猴子給領了出來。 最近慕容奎寵愛的賀蘭夫人有了身孕,人人都要說燕王又要多一個兒子,慕容明聽著心里難受,更是要吵著出來。他原先就是幼子,又最受父親喜愛,知道自己會有一個弟弟,慕容明的心中不是歡喜而是嫉妒,對于那個還在母親肚子里沒有出生的弟弟的嫉妒。 慕容明年紀不大,但是也不知道自己不能夠把心里的妒忌給表露在臉上。干脆就吵了要出來。 慕容奎兒子稀少,兄弟又被他自己殺的差不多了,哪怕再心疼小兒子,也只能讓孩子快些出來接受歷練,不然到時候就晚了。 慕容泫領著這么一個寶貝弟弟出來,心下只想苦笑,這么一個愛惹麻煩,又被慕容煦嫉恨上了的弟弟,用的好會是一個助手,用的不好,將來就是一個麻煩。 而且他還得保證人在自己這里不要出事。怎么想都是個麻煩,不過麻煩來了也只有兜著。 慕容明一到軍營里,原先這幾日因為父親妾侍懷孕心上有的不愉快一下子全都消散了。 慕容泫瞧著恨不得在他帳中東看西看的弟弟,有些頭疼,他對怎么對付孩子一向不怎么在行,就是自己的兒子和他都不怎么親近。 無奈之下,他召來馮封來照顧慕容明,慕容明身邊自然不缺人服侍,但這會和以前都不一樣,是帶人上戰(zhàn)場??恐菐讉€照顧孩子的家人,恐怕慕容明很快就死的連骨頭都沒有了。 “我不要他。”慕容明瞧了一眼馮封,立刻轉頭對慕容泫說道。 “那你要誰?”慕容泫坐茵褥上,對著弟弟有些無奈。 “就要那個新來的!”慕容明聽到這話,來了精神。 馮封站在那里,垂著頭,臉上沒有半點波動,心里卻是一個勁的在苦笑。燕王四子之中,也就這個小郎君最像個孩子,但也最讓人cao心。 將軍把他放在小郎君身邊,也是為了站在沙場上以防萬一。誰知道小郎君還挑剔起人來。 馮封想起兄弟里頭關于秦萱大胸肌的傳聞,秦萱沒有在人前露出過上身,但是那一身的力氣,幾個全部抱上去都沒有秦萱一個人力氣大。 親兵們都和秦萱掰了一圈的手腕,下場基本上個比德真一個樣。連烏矮真那樣的大漢,到了秦萱手下,哀哀叫喚的和孫子一樣。那樣的力氣,恐怕一身都是肌rou吧? 馮封忍不住想,還沒見過哪個大力士,真的是只有一把骨頭的。所以馮封和烏矮真幾個認定了秦萱只是真人不露相,絕對不是看上去瘦高瘦高的模樣。 “他?”慕容泫眉頭蹙起來,他抬眼看向這個弟弟,“你怎么就要他?” “那不是因為他騎射功夫好嘛?!蹦饺菝餍Φ?。 “軍中騎射功夫好的也不僅僅只有他一人?!蹦饺葶f完,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抬頭來看他,眼睛垂下來,“他現在還不行,到時候再說吧,眼下先讓馮封保護你?!?/br> 這話說出來,慕容明立刻就不高興的鼓起臉。 但是鼓起臉來也沒有用,慕容泫說定的事,就算慕容明滿地打滾哭鬧都沒有用。上輩子已經被兩個熊孩子輪回鬧了十幾年,慕容明的那些招數根本就不夠看。 迎接段部首領段吐延的投降,對于慕容部來說是一件大事。慕容部原先是遼東四部里最弱小的,能夠發(fā)展到眼下這個程度已經是很不容易。所以要準備的事也多,秦萱每日里也是跟著烏矮真等人來來回回的cao練。 作為親兵,也不是除了當保安和保姆就其他事都不做的…… 秦萱每日騎著馬跑來跑去,然后就是和其他人比較武藝。她臂力好,而且招數不帶半點花俏,招招都是沖著對方的弱點去的,久而久之敗在她手下的人不少。 漸漸的烏矮真等人干脆就拿秦萱當做挑戰(zhàn)目標,覺得只要哪一日能夠將秦萱打敗,那么自己的武藝定是有一個大進步。 秦萱哪里不知道他們那些道道,她私下里摸了摸自個的臉。這張臉其實長得還是挺不錯,不過到現在除了一開始有人說她長得娘們唧唧的之外,到了現在也沒人在她面前說她長得像女的。 因為被甩出去十幾遍之后,要是要有人記得這一句,那簡直就是給自己找丑。打不過人家就開始攻擊長相了?根本不用她出口,恐怕就有一群人卷起袖子準備揍人,根本就不用秦萱出手。 男人的友情不是在一起吃喝嫖賭,就是在一起打架,秦萱整日里,不是在校場上,便是在和別人切磋的路上。 當她和烏矮真角抵,一聲大喝就把身上這個大漢甩過肩膀給砸在地上。 烏矮真身高也有一米七多,結果被秦萱輕輕松松當做沙包丟出去,烏矮真屁股落地的時候,還“啊”了一聲。那一聲端的是蕩漾萬分,聽得周邊的馮封還有比德真等人哄堂大笑。 “哎呀,這是怎么了?”比德真大笑著,突然身邊傳來一句鮮卑話。 這一句鮮卑話十分琉璃,就是語音有些奇怪,不過這里的人都是軍營內的,也沒有那個前來刺探的jian細能夠跑到親兵身邊來套近乎的,那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沒見著么,秦萱把烏矮真給砸出去了!”比德真回想起烏矮真這么一個七尺大漢屁股著地還能啊的那么蕩漾,頓時笑就又忍不住了,恨不得哈哈哈的笑個痛快。 “她經常這樣么?”身邊的人問道。 “咦,你新來的么?難道不知道秦萱的力氣有多大么?”比德真瞧著烏矮真捂著屁股從地上起來又是一陣爆笑,他一邊笑一邊奇怪的看身邊,結果不看還好,一看就呆住了。身邊的少年羽扇綸巾,身上寬大的袍子顯得他握住塵尾的那只手格外的纖細。 這少年郎眉目清秀娟麗,一股儒雅撲面而來,和烏矮真比德真這種鮮卑人格格不入。 “你是誰?”比德真見過不少漢人,可是眼前這漢人少年的裝扮和氣質明顯和見過的那些漢人不一樣。 “啊,失禮失禮?!鄙倌陮Ρ鹊抡嬉恍?,口中的鮮卑話依舊流利,“在下乃河東裴氏子弟,路過此地,故而好奇,還請壯士莫怪?!?/br> “哈?”比德真聽著這少年的話,臉色古怪。鮮卑話和漢話里頭有些詞匯不通,所以說話的時候只能通過音譯,可是聽在耳朵里頭真是說不出的奇怪。 比德真瞧著這裴氏少年,河東裴氏他好像聽過,不過至于個甚么玩意兒他也不知道。他鼓著眼睛把人上下掃三回,就沒有甚么興趣了。 眼前少年看上去并沒有多少威脅,甚至落在比德真眼里就剩下弱雞兩個大字。 “咦?”秦萱伸手把烏矮真從地上拉起來,那一下子砸的有些狠,烏矮真捂著屁股一時半會的都沒有起來。 她把烏矮真拉起來后,聽到周圍的同袍都在善意的笑,她抬起頭瞧見一個寬袍少年站在比德真身邊,不知道在說什么。 秦萱的記憶力不錯,她一眼就認出那個是曾經和她共事過的裴敏之。 裴敏之手里揮著塵尾,身上著白衣,他眉目皎然,加上他做出的高深莫測的表情,端的是一派道骨仙風。 旁邊的比德真活生生的被襯托出了一派土鱉的氣息。 土鱉比德真還沒察覺,旁邊的人都時不時望他身上和裴敏之身上溜達一圈。鮮卑人雖然也不懂個甚么風雅,但是人都有眼睛,會分辨的嘛! 比德真這會終于是后知后覺,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他瞧著裴敏之那張如玉一樣的臉龐,不由自主的向后悄悄挪了半步,“哦,那你來找誰?” “在下并未找誰,只是碰巧遇上而已。比如這山川河流,可以求之,不如不期而遇?!迸崦糁Φ?。 “……”比德真聽見他說的話,頓時沉默下來。為啥這個漢人說的話,他半點也聽不懂。 “裴郎君。”秦萱把烏矮真交給馮封,自己大步走過來。 “你們認識?”比德真完全聽不懂裴敏之在說些什么,明明這個人說的都是鮮卑話,但是每個字合起來他就不明白了。 “啊,是的。”秦萱點頭。 “那就是來找你的?!北鹊抡媛牪欢崦糁脑?,但是聽得懂秦萱說的話,立刻就把人丟給秦萱,自己跑去和伙伴們說起裴敏之來。 “那個漢人古里古怪的,嘴里說的話,人都聽不懂?!边@家伙說的是不是鳥語?! 秦萱瞧著比德真跑到馮封那邊了,她轉過頭來看著裴敏之。 “裴郎君,你怎么來了?!鼻剌媲浦崦糁加行┓磻贿^來。 “怎么,此地你來的,我就來不得?”裴敏之笑了,“我又不是專門給那些人做小吏做的事?!?/br>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秦萱抓抓頭發(fā),有些苦惱,“這個地方是粗人來的,按理來說你不應該來這?!?/br> 裴敏之之前還是在漢人扎堆的地方,可是這里差不多是鮮卑人到處是了。 不是說世家子最討厭武將了么,瞧見武人就恨不得掩住鼻子跑掉么? “我甚么時候說過我討厭這里了?”裴敏之瞧見秦萱那一臉的古怪,就知道她現在心里在想些什么,裴敏之不禁哭笑不得,這世道要是漢人士族還是和南渡之前那樣扭扭捏捏,干脆全家就被胡人給砍掉得了。 “哦?!鼻剌嫦肓讼?,好像裴敏之的確也沒說過這話。 “我這次是家君之命到三郎君身邊做個狗頭軍師的。”裴敏之這話說的風淡云輕,不過和他眼下的裝扮和那張臉格格不入。 “咕?!奉^軍師……”秦萱突然想笑。 “你還別笑?!迸崦糁畵]了揮手里的塵尾,他這會和秦萱說話用的都是漢語,鮮卑人里會漢語的人少,除非是慕容部的那些鮮卑貴族,不然旁人聽起來,兩個人就是在嘰嘰咕咕。 “現在和趙軍打仗,可不能用草原上的那一套。”裴敏之手里的塵尾輕輕在秦萱的頭上拍了一下。 裴敏之原先是家里的閑人,他的出身比平常庶子還要不堪,那些個庶子好歹生母還是正經的側室,而他的生母只不過是個時常到主家的婢女罷了。 只不過長相過得去,時常到裴家里幫工,偶爾被主君召去那么幾次就懷上了。 裴敏之覺得若不是自己父親子嗣不豐,到了現在兒子只有一個嫡出的,指不定他就要從母去了。 奴婢之子,若是沒有父親認下的話,就要從母成為奴婢。裴敏之后來想起來真是覺得自己不是一般的幸運。 不過幸運歸幸運,自己在裴家也過得和隱形人一樣。裴松的嫡妻張氏因為丈夫背著自己和個下賤的婢女有茍且,對他一直是冷冰冰的。衣食住行從來不虧待,但對他卻從來是冷冰冰的面孔,同樣的還有父兄,十幾年下來,裴敏之都覺得自己是家里多余的人了。 所以他被塞到軍營中寒門子扎堆的地方,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眼下到了慕容泫這里,他都覺得是個不錯的出路,嫡出的兄長裴道之跟著父親在燕王那里,他在燕王之子手下,算起來都是個不錯的出路。 也是父兄對他的忽視,他也不怎么講究士族的那一套。反正在裴家人眼里他都是個奴婢生的,講究那么多只會讓人覺得可笑。 “這個我知道?!鼻剌嫦肫鹕弦换卮虻哪且徽?,說起來離上一回大戰(zhàn)都有好幾個月了。這幾個月來她不是被調來調去,就是在練習武藝。 她都已經有些手癢了。 沒辦法軍營里就是看軍功,有了軍功,說不定她日后可以換來屋子和土地,到時候就能夠平平安安的過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