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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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月,有些東西傍身,還是很不錯的。 慕容泫看到她面色微紅,面上笑意越發(fā)濃厚,他靠在憑幾上。 “你好好做吧,我日后不會虧待你。”慕容泫道,他的目光在秦萱的臉龐上停留了一下。那張清秀的臉龐上還有年輕人的靈動。 這樣的她讓他覺得新奇又激動。 上天對他果然是眷顧的,在一生的遺憾之后,還讓他有機會來彌補當年的缺憾。 “多謝將軍。”秦萱垂首謝道。 慕容泫和秦萱說了一會話,她就出來了,現(xiàn)在她是偶爾到慕容泫這里站崗,但不會像以前那樣一天幾乎十二個時辰全部陪在慕容泫身邊,哪怕睡覺都得陪著。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慕容泫還算是不錯的了。至少他還沒到他上廁所的時候都得要她守著。不然慕容泫就算長得和朵嬌花似得,她也得半點興致都沒有了。 男女之間想要保持興趣,還是彼此之間都留有距離。太近了真的只會有反效果。 不過她眼下和慕容泫這種只能算的上是男“男”? 回想起那日慕容泫喝醉酒后吻在她臉頰上,她還是有一陣的口干舌燥。不是沒有感覺的,甚至還真有時候想著破壇子破摔把人給按到吃光算了。 可誰敢在軍營里頭亂來??!還要不要腦袋了。另外一個要是被慕容泫發(fā)現(xiàn)自個是個女人,她還真的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 拖出去一刀砍了,還是有些爛漫色彩的把她給塞進后院里頭? 這兩個不管是哪個,在秦萱看來都不是好路子啊。前頭的那個也就算了,反正大刀一砍,腦袋就骨碌碌滾出去了,要命的是,她不是孤身一人,家里還有個meimei。她還沒有到連親meimei都撒手不管的地步。至于另外一個那么更不要了,想的好是給人做妾,弄個不好,以后感情沒了,直接被踹出門去。 這種還算是好的,要是把命給丟了,也沒有人管哦~ 她有心吃美男,可是美男如同高嶺之花,不好采擷啊。 軍中這會沒有練兵,現(xiàn)在就是在打仗,還用得著在和遼東似得需要教戰(zhàn)?不能夠跟上隊伍的達成進退如一的,基本上都快在沙場上死了。 這些個戰(zhàn)事對士兵和將領來說就是大浪淘沙,運氣不好的,本事不夠的,身體不好的,一輪一輪的全都被淘汰下去。 這幾次的攻城戰(zhàn),她手下的精兵也有減員,但暫時還沒有人從士卒中挑選上來替補上。精兵的選拔很嚴苛,而且訓練也不是一般的兵卒能夠承受的住,所以不輕易選人上來,才是最好的。 一旦選上來的人不能夠很好的跟上四周的人的動作,那么也是害人,下場很有可能不是死在敵人的手里,而是被自個人給擠出去,或者說擠出去之后被踩死。 精兵隊伍里頭比較排外,進去的人要獲得他們的認同,并不怎么容易。更別說在戰(zhàn)場上礙事,他們只會把人擠出來,犧牲一個保全大家。 秦萱去看了一圈慕容泫暫時交給自己看管的兵們,精兵們果然就是和下面的士卒不一樣,見著她表情那真是十年如一日。 她看了看,知道這群人沒有事,就回來了。 “你,就是你!”她正打算回去,背后突然傳來一聲。秦萱一開始不知道叫的是誰,向前走的飛快,這下子背后那個聲音就火了,“說的是你呢,站??!” 秦萱聽到這句,停了腳步,狐疑的往后一看。見著一個鮮卑男人氣急敗壞的趕過來。 那個鮮卑男人她沒見過自然也不認識。 “要你停下來,你倒是走的飛快?!蹦莻€鮮卑男人跑到她面前,面色很是不善。 “你又沒有指名道姓,我又怎么知道你叫的是哪個?”秦萱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更加不逆來順受。要是她上峰,或者是軍中有頭有臉的人,她自己自認倒霉。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她根本就沒有在慕容泫那里見過。 她主動的就把面前的男人和無名之輩給畫了等號。說話自然也不會那么客氣。 “你這個漢人崽子!”鮮卑人聽出她話語中的不客氣,臉上通紅,既然秦萱這樣,他也不必兜圈子,“上回你是不是又鞭撻了幾個人?” “……”秦萱抬頭想了想,“我打的人不少,實在是記不得了。” 這是實話,她打了不少人,但那些人都不無辜。全都是被她抓住想要欺負女人的,這樣的不打難道還要留著供起來? “你這個兔崽子!”鮮卑男人被她這話激怒,“你一個漢人,不好好縮起脖子當你的縮頭烏龜,竟然還來管別人家的閑事!也不怕自己有沒有那個命活!” 說到這里秦萱總算是搞明白了,恐怕是這個男人手下的兵或者是他兄弟被她給打了。 帶兵的有個臭脾氣,自己的兵怎么打都可以,但別人就不行。秦萱動手了自然會惹得別人惱火。 “你若是有意見,何不上告將軍?”秦萱不想和這個人糾纏。和這類人糾纏往往沒有多少好結(jié)果,他們一根筋直接通到底,至于什么黑白善惡完全不懂也不想懂。他們知道的只會是,自己的兄弟被打了,要找回場子。 說理沒用,那就拿別的來堵。 “你以為別人都不知道你和將軍是個甚么關系,呸!”那男人說著,就往地上吐了口濃痰,“榻上裝女人被男人玩的玩意兒,還真當自個是個人物,穿上這一身皮就還以為是主人了?” 那個男人看著眼前少年精致清秀的長相,他心中的暴虐如同潮水洶涌漲上來,伸出手在她面前用力一握,“老子這樣就能把你的細脖子給掐斷?!?/br> 秦萱聽著這種威脅,她抬眼看著他,鼻子里頭嗤笑一聲,“果然是腦子全部長在rou上了,你有那個時間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不如多花點時間想想你自個怎么活下命來。另外……”她眼眸一轉(zhuǎn),下刻她的手指就已經(jīng)捏在了他的小拇指上,她手指捏住他的小拇指,朝著手指相反方向掰。 “啊啊啊啊——”小拇指傳來的劇痛讓眼前這個彪悍大漢慘叫,“你放手你放手!”他另一只手就來掰她的手,結(jié)果被秦萱一腳就踹在了膝蓋上,吃不住痛噗通跪倒在地。 “來啊,不是要掐斷我脖子么?信不信你在掐斷我脖子之前,我先廢了你的手?”秦萱彎下腰,看著面前的大漢痛的額頭上冒冷汗。 她松開手,那人就立刻抱著手哀嚎。 這模樣和之前的恥高氣揚相比,實在是反差太大。那大漢滿臉的鼻涕眼淚,簡直不忍直視。 “你來說我多管閑事,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和我說這話?!鼻剌嫔焓衷谒绨蛏吓牧藘上拢馕恫幻鞯男πψ哌h了。 秦萱猛的放開慕容泫的手,滿臉的駭然,這家伙難道不該是呆在高句麗王的寢宮里頭么?怎么突然就跑到這兒來了? 秦萱想起自個現(xiàn)在就是光光的泡在水里頭,這家伙一聲不吭進來,頓時惡從膽邊生,一拳沖著慕容泫那張漂亮的有幾分過分的臉呼嘯而去。慕容泫也不是只有一張臉好看,他整個身子反射性的就向后傾,又被秦萱一巴掌打的幾乎翻在地上。 秦萱瞧見慕容泫撲地了,胸脯起伏,“我已經(jīng)讓人在門口守著了,你怎么進來的?!” 梨涂年紀小,但事還是做得不錯,有幾次她沐浴的時候有人來找她,都是梨涂守在門口擋了回去。怎么這一次…… 肩膀露出水面外,涼意沁入了肌膚。她伸手從一旁抓了一件衣服過來披在身上,從水中出來。 被人撞見洗澡,男人們可能哈哈一笑,進來的要是大老爺們,那根本就沒有什么好害羞的。男人看男人有啥好害羞的,大老爺們可能還會把外頭的人給拉進來,獨樂了不如眾樂樂。 女人們就要慌亂的多,要是闖進來的是個女人,那么就直接說幾句了事。接著該做什么,要是進來的是個男人,除非是自個老公,否則不管對那人有意思的還是沒意思的,都要扯著嗓子尖叫。 秦萱沒尖叫,她胡亂把衣帶系起來,一臉不善的瞪著慕容泫。 “你看到了?”她聲音發(fā)沉,心里想著把慕容泫干脆塞進這桶水里算了!她還好不容易升到個中郎將,難道就要拖著東西回去,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變回個女人?不好意思,她才不要。 “……”秦萱那一巴掌打的力氣夠大,就算是慕容泫,也有些吃不消,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耳朵里還嗡嗡作響。他在寢宮里頭很快沐浴之后,就過來找秦萱,他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遇見秦萱在沐浴,但是他還是進來了。 “……我說沒看到……你信么?”慕容泫抬頭對秦萱苦笑。 秦萱頓時火上心頭,但她好歹還記得不要弄出人命。她深吸了一口氣,隨便抓了一條布巾將濕漉漉的長發(fā)包裹起來,“那你打算怎么辦?” “怎么辦?”慕容泫站起來,面色有些古怪的瞧著秦萱,“我打算甚么怎么辦?” “喂!”反正這會該看的不該看的都已經(jīng)看了,她也不想要再裝樣子了。“你別裝了,是要把我怎么樣,趕出去還是如何?” 鮮卑人沒漢人那么講究,但留她在這里還是有些不妥當。她要是和之前一樣隱藏的穩(wěn)穩(wěn)當當也就罷了,被人發(fā)覺了,她都覺得很懸。 “能怎么樣,你是我的親兵,也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中郎將,過去是甚么樣子,那么將來還是怎么樣。”慕容泫伸手揉了揉臉,嘶了一聲,他也算是比較扛打的,但碰到臉頰還是有些疼,舔舔嘴角刺痛之余還有些腥甜,可能是嘴角破了。 下手還真夠狠的。 “……啊?”秦萱原先做好了慕容泫說她不適合留在軍中,甚至是要把她給拖出去斬首這種可能。她自認并不是很清楚慕容泫的脾性,以前做親兵的時候,聽烏矮真幾個說過,慕容泫喜怒不形于色,而且私下還有些喜怒無常。 從他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他到底是憤怒還是歡喜,而且還不能用常理來推斷,這就有些讓人頭大了。 秦萱聽到這話也懵了。 慕容泫見她一臉不敢置信,噗嗤笑出來,“你為我會怎么樣?” “我……我以為你會……”秦萱嘴張了張,她以為慕容泫會殺了她,或者是趕出去。 “我是那種人么?”慕容泫見秦萱沒有說出口,也知道在她心里自己干的恐怕不是好事。 “你就不講究那些?”秦萱這會終于是反應過來,瞧慕容泫并不是說這些話來騙她,她也沒有值得讓慕容泫騙的。 “講究甚么?”慕容泫笑問。 “就是所謂的軍中有婦人,會有不祥之兆?!鼻剌嬲f起這個,就一陣無語。 “可以你在軍中這么久,打了這么多次仗,也沒有見著有所謂的不祥之兆。相反還每戰(zhàn)必勝,要真是說甚么婦人在軍中會有不祥之兆的話,那么這幾次打仗打贏了,都是在做夢么?”慕容泫瞧見一旁放置著一個胡床,他大步走過去坐了下來。“何況我是鮮卑人,又不是漢人,漢人那套規(guī)矩,我樂意了就遵守,不樂意了一腳踢開,那些漢人又敢說甚么?” 北方如今戰(zhàn)亂連連,胡人稱帝已經(jīng)不是新鮮事,雖然南邊的司馬家還在,但想要管到淮河這邊的胡人,難之又難,何況是遼東呢。 為胡人做事的那些漢人,不管是世家還是寒門子,一個個精乖的很。所謂的禮法算什么,所謂的禮義廉恥又是甚么,只要事不關己,他們都會裝作聽不到看不見。 “鮮卑人又不是沒有這種事的先例,只不過后來戰(zhàn)事多了,才只用男子?!蹦饺葶直鄯旁谙ドw上,看著秦萱,臉上洋溢著笑意,“你該不會以為這點小事我都會騙你吧?” 她以為的生死大事,在慕容泫看來只不過是區(qū)區(qū)小事。秦萱哭笑不得,又感嘆慕容泫這樣的人的確是有資本說這話。 “剛才你那一巴掌打的我疼死了?!蹦饺葶焓峙隽伺龃浇牵滩蛔∮质撬涣艘宦?,他抬起眼來,眼里含怨帶嗔“下手太狠了?!?/br> “你還好意思說起這件事?!鼻剌媛牭竭@話不禁失笑,“一句話不說突然就把手伸進來,是想要作甚么?我還只是一巴掌了,換了別人恐怕立刻叫他血濺五步?!?/br> “……要是別人進來……”慕容泫眼里閃了閃帶上一絲狠絕,“的確是該死。” 秦萱聽到他的重點既然是在這里,差點瞪出眼珠子來。她說這話的意思,可不是這個啊…… “這事是我錯了,”慕容泫道,“不過臉上疼,待會和軍中的瘍醫(yī)解釋也不好解釋,你……好歹給我揉揉吧……”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中涌出一抹希望,那模樣瞧著和秦萱上輩子常??吹降膿淙送鹊慕鹈鞘且粋€模樣。 “還揉?”秦萱一邊說話一邊給自己擦干凈腿上的水珠,套上襪子?!叭羰怯偾嘁簿土T了,可是破了……揉的話傷口會撕裂的更厲害,將軍你真的要?” 自己最大的秘密已經(jīng)被慕容泫撞破,她這會有些像是破壇子破摔,反正你知道都已經(jīng)知道了,再裝也沒有多少用處。 “要是你……倒也無妨。”慕容泫沒有半點猶豫說道。 秦萱將襪子上的帶子系好,她看了一眼慕容泫,他的嘴角的的確確是破了,她起身來從褥子下面掏出一個包袱,找了一會翻出一個小瓶子來,走過來就給慕容泫上藥。 戰(zhàn)場之上難免受傷,秦萱不能夠和其他的士兵一樣脫掉衣服讓人診治,只能自己多準備些藥。她得到的那些金子除了送家里的,自己也留了一部分,把刀和馬具都換了好的之外,還置辦了一些藥物以防不時之需。 遼東這地方有點好,出產(chǎn)藥物,置辦起來也不是很麻煩。但是她沒想到,還有一天是給慕容泫用,而且他那傷口是自己一巴掌給打出來的。 秦萱將里頭的藥粉倒出來仔細敷在慕容泫的傷口上,藥粉敷上傷口難免會疼痛,秦萱聽到慕容泫倒吸冷氣的聲音,不禁把動作給放輕了,“真的很疼?” “當然,你也不知道用了幾分力?!蹦饺葶此?,目光里有幾分無奈,“見著我還打,你好狠的心?!?/br> “當然打,進來了不告知一聲,原本就是你理虧,尤其我還……”秦萱說到這里頓了頓,“你知道的,有時候我有時候手上反應比腦子快。我沒當場拔刀,就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了!” 練武的人多少都有些四肢發(fā)達,拳頭總是比腦子要反應快,有時候人還懵著,但是拳頭已經(jīng)打出去了。這都是在戰(zhàn)場上練出來的,面對敵軍的環(huán)首刀和環(huán)首刀,哪個還考慮一下才出手的? “可……”慕容泫眼波流轉(zhuǎn),像一只秀氣的狐貍,他靠過來言語委屈,神情無辜,“是真疼,原先還好些,你給我擦了藥之后反而更疼了,要不你吹吹也行?!?/br> “幾歲了啊,還吹吹。”秦萱被他這話說的臉上一紅,這男人有狐媚的本事和資本。她手下動作重了些,“明日里你打算怎么和瘍醫(yī)說?” “就說我親近美人,然后美人惱怒把我打了?!蹦饺葶鶆e過眼,帶著幾分賭氣。 “喂!”秦萱差點要把手里的藥瓶砸在一邊了,怎么好好的就變成他親近美人了,那些個宮眷都被關在指定的宮室內(nèi),瞧著慕容泫的意思是拉回龍城作為俘虜羞辱高句麗王,他不是個好色之徒,眾人也沒見過他親近女色過。這么說,鬼才信呢! “怎么了?我有沒有說謊話?!蹦饺葶扑凉M臉惱怒就笑了,笑的得意,“難道你不是美人?” “我x!”秦萱看到他笑的風華絕代,恨不得抓住他就扒衣服,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大家閨秀,又在作風生猛奔放的鮮卑人里頭混了這么多年,她半點都嬌羞不起來。 慕容泫聽到秦萱爆了一句粗口,不但不驚訝,反而笑的更厲害了,他就喜歡她這樣。 “怎么了,我記得美人在漢人原本的意思里頭,并不是只指女子?!蹦饺葶[了瞇眼睛,一臉的壞相,秦萱幾乎都能聽到他一肚子的壞水正在咕嚕嚕的往外頭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