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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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是。大丈夫應當以四海為志,要是被家里一個婦人給牽住了,說出去簡直就是笑話?!蹦饺菘肓讼耄尾看笕艘郧皝硗督档臅r候,把他自己的女兒們幾乎都獻給了自個和兒子們,慕容泫也不是沒有女人照料,只不過身邊只有一個出身部落的妾侍,的確是有些寒磣,他想起這一次從丸都城遷來的那些妃子和王女們。高句麗王母和王后,自然是不會動的,但其他人作為俘虜分賞給有功之人和左右也是情理中的事。高句麗境內盛產人參,那些個貴女自小就擦著人參磨成的粉,肌膚雪白吹彈可破,算是個優(yōu)點。 “過幾日,阿爺會給你個美人,你這一趟,阿爺不會讓你白白跑一次?!蹦饺菘睦锬枚酥饕?,對慕容泫道。 慕容泫聽到慕容奎這么說,知道自己若是再說一些推辭的話,就顯得太過虛偽,有功的將領總是會賞賜財寶和女人,他是燕王的兒子自然也是這樣。要是他一心推辭,下面想要賞賜的人,臉上不會好看。 “兒多謝阿爺!”慕容泫對上手的慕容奎道。 慕容煦瞧著,唇邊帶笑,他絲毫不為沒有將伏姬辰和慕容泫拉成一對而遺憾,妻子的meimei只不過是最小的一環(huán),成了固然最好,不成也無傷大雅。 宴會仍在繼續(xù),那些舞姬們使出渾身解數(shù),將周遭那些男人弄得迷瞪瞪的,等到上首的慕容奎讓一個舞姬過來服侍,其他的人也放開膽子點人。就連慕容家的那些年輕人們身邊也是有一個美嬌娘。 “郎君?!泵廊嗣寄亢?,聲如出谷鶯啼,探出袖口的手更是雪白柔軟。 “你就斟酒,其他的不用?!蹦饺葶?。 慕容煦看在眼里,眼里突然多出幾分玩味來。 前頭男人們喝酒作樂,后面女人們也聚在一起喝酒慶祝對高句麗的大勝,說是大勝,人人面上都是笑,可是這笑底下估計也沒有幾分是真的。打贏了仗是好事,但男人們打贏仗之后就等著分那些戰(zhàn)利品,宇文氏知道慕容煦肯定是要被塞人的,臉上的笑都僵了幾分,那邊的段氏和慕容奎的愛妾賀蘭夫人在說話,兩個人聲量也不知道壓低,都傳到她耳朵里來了。 “要是來了新人怎么辦?” “來就來唄,反正多看看新面孔也好?!辟R蘭夫人完全不將這事放在心上,“聽說高句麗女人長的和我們鮮卑人不一樣,瞧瞧有甚么不一樣,高句麗的馬都比平常馬要矮許多,不知道高句麗人怎么樣。” 大段氏聽了賀蘭夫人這話直笑,“可是漢人們說這男人喜歡見異思遷,來了新人就把舊人給丟到腦后了?!?/br> 賀蘭夫人滿臉無所謂,“你也是新人,可是你來之后,大王把我丟到腦后了么?我還生了五郎呢。” 此話一出,大段氏滿臉尷尬,臉上通紅的幾乎要滴血。 大段氏比起賀蘭夫人的的確確是個新人,可是要說慕容奎有多喜歡她,那還真的沒有。 “再說了,不過是兩個眼睛一個嘴巴,再好看能好看到哪里去,他要是真的敢忘記我,我就回到賀蘭山去,賀蘭山草原廣闊,駿馬多著呢,兒郎也多,我才不稀罕在這破地方呆著?!辟R蘭夫人滿不在乎的喝了一口酒,她是在賀蘭山下長大的鮮卑貴女,言出必行,要是慕容奎真的敢冷淡她和她的兒子,到時候她就帶奴隸和自己的牛羊馬回到賀蘭山去,這天下的男人這么多,慕容奎就算臉長得好看點,也不是找不到比他更年輕更俊美的男人。 說起來拓跋部和賀蘭部毗鄰,到時候她說不定還能嘗嘗幾個拓跋部男人的鮮。 大段氏聽了面上是尷尬的笑,小段氏見狀連忙給賀蘭夫人推薦了好幾個菜色,酒宴上的菜有鮮卑人烤rou也有漢人的精致菜肴。足夠讓人食指大動。 “老頭子你也別看的太重了?!辟R蘭夫人一邊吃菜一邊和大段氏說話,慕容奎這個燕王到了她口里就成了老頭子了,“外頭年輕俊美的兒郎多得是,一個不成還有下一個,至于那么看重么?” 宇文氏聽著賀蘭夫人的話,差點笑噴,也就這位從賀蘭山來的夫人說話這么直接了,連半點遮掩都不屑的,恐怕段氏姊妹,這會已經快要把腦袋給埋到地底下了。 想要借刀殺人也要看人! 宇文氏乜了那對姊妹一眼,鼻子里頭發(fā)出一聲輕哼,伏姬辰憂心前頭的事,不禁用手指一個勁的絞著腰下垂掛的流蘇。 “阿姊,你說姊夫那里能成么?”伏姬辰捧著手里的奶酒一口都喝不下去,轉過頭問姊姊。 “有世子在,你擔心甚么?”宇文氏手里的匕首從一條烤羊腿上割下rou來,她隨意沾了點醬料放入口中,“你就放心吧,畢竟世子是他的阿兄,這面子他怎么著都是要給的?!?/br> 這一場酒宴好不容易散了,宇文氏回到房中,瞧見慕容煦來了,連忙迎接上去,“怎么樣?” “三郎沒應下。”慕容煦解開袍子上的系帶,脫下來丟到一邊侍女的手里。 “怎么會!”宇文氏聽到慕容煦這話險些尖叫,宇文部雖然是匈奴人,但好歹和慕容部毗鄰,勢力也不小,部落大人之女配他已經綽綽有余,怎么還會拒絕了? “那么大王也沒說么?” “這種事,阿爺怎么會強勸?”慕容煦覺得妻子的話很好笑,“大王說了要給三郎先賞賜幾個美人,或許就是那幾個高句麗王女了?!?/br> 慕容奎喜歡成熟美艷的婦人,而不是青澀嬌嫩的少女,所以那些妃子肯定是給他自己留著,王女就給兒子和功臣貴族們了。 “……”宇文氏聞言,臉色頓時慘白,這也不是第一次有人往慕容泫那里送女人,上回段部大人段吐延就將自己的女兒折娜作為投誠的禮物送到了慕容泫的帳中,可是那個折娜容貌并不美,也不受寵。她自然沒有將這人當做一回事,但高句麗王女就未必。 “真是一群禍害人的賤人!”宇文氏恨恨道。 “怎么?吃味了?”慕容煦以為宇文氏是在氣家里又要多出幾個高句麗女人而嫉妒,他含笑湊了過來。 宇文氏對著眼前突然湊近了的臉,嚇了好大一跳。她以為慕容煦知道了自己藏起來的那些心思,嚇得心跳砰砰砰跳的厲害。 “真是的,就算有那些人,我也記得你才是我妻子?!蹦饺蒽阈Φ?,“其實,你meimei沒有嫁給三郎,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br> “為何?”宇文氏聽到他那話,不禁渾身上下放松下來,聽到他后面一句又不禁反問。 “三郎看樣子對女子沒有多少興趣?!蹦饺蒽闾羝鹌拮拥南掳?,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他低低的笑,笑聲里還帶著些許愉悅,“說起來也奇怪,我們鮮卑人并沒有這個喜好,漢人才有,難不成他是和他那些漢人舅家給學的?” 鮮卑人并不如漢人那樣,將嫡母才當做母親。 “……怎么會?”宇文氏似乎渾身上下都掉到了冰窟里一下,手腳都沒有多少知覺了。 “宴會上面,人人身邊都有美女服侍,就連四郎那種小孩子都有,偏偏三郎只是讓人做些倒酒的活計?!蹦饺蒽阏f著就笑了,“這男人哪里會有不愛美女的呢,除非他那個不行,要么就是他根本就不愛女子。” 這兩個不管哪個,對他來說都很有利啊。 宇文氏垂下眼,手顫動著握緊。 ☆、第56章 嫉妒 男人們的友誼就是一起干壞事。 秦萱幾乎將一壇子的酒都喝進了肚子,烏矮真喝的舌頭幾乎都快要擼不直,大著舌頭說話,把一邊的人聽得笑的死去活來,只差沒在地上打滾。 “待會喝了酒,要不要去找點樂子?”比德真一臉焉壞道。 秦萱被灌得最多,一大壇的酒幾乎都進了了她的口,可惜除了讓她多上幾次茅廁之外,那些酒喝在她口里和喝水沒有多少區(qū)別,別人都要開始發(fā)酒瘋了,她還是什么事都沒有。 “甚么樂子?”烏矮真已經喝的眼睛都要快瞇起來了,聽到比德真這么說,頓時抬頭問道。他一口一股子酒臭,秦萱也不知道有幾分是酒臭有幾分是他自個的口臭。以前一起給慕容泫做親兵的時候,她就聽馮封吐槽過,這些個鮮卑親兵根本不知道沐浴為何物,早上起來口不漱,面也不洗,直接穿了衣服抓起馬槊就向外面跑。 馮封是漢人,而且還是家境很不錯的漢人。但凡是有些條件,不是腦子反抽去學名士想要在太陽底下抓虱子的,都會老老實實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凈凈。馮封自然看烏矮真不順眼,他那會還很羨慕秦萱能夠自己住一個帳篷,不用和其他人擠一塊來著。 秦萱別過頭去,好讓自己躲過那一陣味道,“該別是又去找小娘子吧?” 這一群男人平常除了打仗和練習武術和陣型,平常就沒有多少正經事可以干,又能把肚子吃飽,于是沒事就飽暖思yin~欲了。 秦萱到了慕容泫身邊,自己住一個帳篷,沒有見著男人那些齷蹉事兒,以前和蓋樓虎齒他們住在一起的時候,瞧著那些個男人光著屁股互擼,秦萱看到那個才真的相信男人就是一群精蟲上腦的家伙,傳說中的憋的很了,哪怕身邊的都是男的,照樣可以上。 秦萱覺得自己要是在那里多待幾年,恐怕對男人就徹底沒了興趣了。 “我可不行?!瘪T封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得,“這事要是被我阿爺知道,恐怕要打脫我一層皮,不行不行。” “我也不行,我家就住在龍城里頭,附近人家多著呢,到時候要是遇見熟人,把這件事告訴我阿婆,到時候我就真的要被老人家給訓了。” “你們怎么這樣?。 北鹊抡娴纱罅搜劬?,好不容易大家終于可以聚在一起,干一些可以促進同袍之誼的事,結果兩個就這么拆臺! “秦萱也就算了,她阿婆是鮮卑人。但是馮封你怎么回事?”比德真問。 家中的女性長輩不好惹,這是鮮卑兒郎的共識,要是做了一些甚么叫家里姑嫂不開心的時候,自己接連幾日都不用過好日子了。 所以比德真放過秦萱,對馮封逼問起來。 “我阿娘也不是好惹的!”馮封一臉愁大苦深,“我阿娘可注意著我的名聲呢,要是這事傳出去,到時候我會被爺娘輪著打的!” “……”比德真聽到馮封這么說,頓時一會無語,比德真想起自家阿娘掄起鞭子抽在自己身上的滋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好、好啊——”烏矮真喝的兩眼發(fā)昏,嘴里胡亂講著些話,“我們一起來角抵……”這話才說完,他就咚的一下?lián)涞乖诎笌咨稀?/br> “都這樣子了,還角抵呢,別說秦萱這樣的好手,就是隨便找個新兵蛋子都能把這家伙給掀翻了?!北鹊抡姘褳醢娼o翻過來,伸手看了看他眼珠子,烏矮真爆出一連串響亮的鼻鼾。 得,這家伙直接睡過去了。 這下子比德真是真的生不起來甚么同袍一起手拉手去看小娘子甚么的心思了。 相反烏矮真頭一歪睡的正香,這可就苦了其他人。到時候還要把這死豬一樣的家伙給扛回去。不知道這家伙的馬會不會嫌棄他一身酒氣,直接就把他從馬背上給踹下來…… “對了,待會你們要到哪里去?”秦萱是不想去看女人的,在高句麗的時候,她看那些滿臉白~粉,頂著米老鼠發(fā)型的貴婦們就已經看得審美疲勞了。 “待會去東西兩市置辦些馬鞭馬鞍之類的怎么樣?”秦萱提議,因為大家都是騎兵,所以這些東西消耗的快,但又必須準備上好的。不好的馬鞍上了馬背,馬都覺得不舒服,脾氣不好會把馬上的人都給掀下來。 “這些東西到時候會發(fā)下來的?!北鹊抡媾d致缺缺,他踢了一腳烏矮真,結果烏矮真照樣睡的正好,四肢攤開成了個大字。 “說起來我也該叫人給我阿爺寫封信回去?!北鹊抡婷掳?,“我都好久沒有給爺娘寫信了?!?/br> “寫就是了,反正見著有人順道捎帶上就行。”秦萱道。 “我不識漢字?!北鹊抡婧诹四槨?/br> 在漢人都有九成不識字的情況下,原本就沒有文字的鮮卑那更是全民抓瞎,當初秦萱和蓋樓家在大棘城的時候,因為秦萱能說會寫,周邊住著的鮮卑人都用一種敬畏的目光盯著她。 漢人說字是倉頡所創(chuàng),鮮卑人不認識倉頡,但不妨礙他們將倉頡認作是天神,能認得天神所創(chuàng)造的漢字的人,難道不比那些女巫讓人敬重? 秦萱看了馮封一眼,馮封也是個識字的,不可能不會幫忙吧? “他都沒和我說過?!瘪T封瞧見秦萱投過來的視線,在她耳邊說道。 比德真都沒和他說過這回事,他當然不可能給他寫了,難不成還要上門問,‘你是不是想爺娘了啊,來來來,我給你寫信回家’ “……”秦萱看了比德真一眼,她坐在那里也不出聲了,反正她和馮封兩個都可以幫他寫信,就看比德真挑哪個了。 “秦萱你幫我寫吧?!北鹊抡鎸χ剌嫣鹈垡恍ΓΦ那剌嫔砩想u皮疙瘩直冒,這種笑秦萱在慕容泫身上也見過,但男人并不是每個都長得和慕容泫那樣,漂亮的男人笑起來很好看,一般的……笑出一朵花來都還是一般。 “不敢辭……”秦萱被比德真那比蜜糖還要甜的笑容給嚇著了,說話都開始文縐縐起來。 “好啦,別這樣!”比德真聽著秦萱答應下來,“倒是你就寫大白話好了,兩年前我讓馮封這小子給我寫信,結果我阿爺讓人帶話回來說,我寫個甚么鬼東西,上面一句話也讓人看不懂!” 馮封聽到這話就不高興了,“我可是按照正經的書信來給你寫的!” “好了好了,”秦萱瞧著這兩個又要吵,“都是一個帳篷里頭的兄弟,還計較些甚么?!?/br> 說著讓外頭的人進來,讓人去買紙筆和墨,回軍營之后,大家都已經不是一個地方的人了,來往也不方便,只能這樣了。 忙活了好半會,秦萱才把他的信件給寫好了。比德真瞧著她的那一手字,羨慕之情溢于言表,“你以后前途一定好,不一定像我們這樣在戰(zhàn)場上打拼。” “這話怎么說的。”秦萱抹了抹手笑。 “你不知道現(xiàn)在像你這種人少的很,也難怪將軍從一開始都看重你,”說著他就看了一眼不怎么起眼的烏乞提,烏乞提曾經嫉妒秦萱升遷的這么快,明明是個漢人,卻在短短時間內被將軍迅速提拔起來,眼下都帶著五百多個人了,手下有那么幾個百夫長孝順。烏乞提心中嫉妒,從以前開始就沒少說秦萱壞話,秦萱還在慕容泫這里的時候,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烏乞提好歹還有些收斂,等到她人走了,就頗有些肆無忌憚了。 正好那會秦萱得罪了人,就連烏矮真和比德真兩個都對她有些怨言,烏乞提嘴里很是沒干沒凈了一陣子。 “這樣也好,我聽說你們漢人認為武將只配掃地?”比德真看得烏乞提差點就縮到一邊,抬頭和秦萱說話。 “都是以前的事了,現(xiàn)在你看誰是這樣?!鼻剌嫘χ鴵u頭,她覺得臉上有些發(fā)熱,抬手擦了一下臉。 此刻桌上底下狼藉一片,眾人幾個時辰里頭喝酒吃rou,吃吃喝喝好不痛快,現(xiàn)在裝酒的雞首壺早就倒在角落里頭,雞骨頭和豬骨更是丟的遍地都是。 “這里有些氣門,還是出去走走。”秦萱對清醒的幾個人說道。 這幾個都喝酒喝多了,再呆著這一屋子的味道就讓人受不了。 “等等,我讓人把這家伙給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比德真從席上爬起來,一巴掌就拍在額頭上,叫來服侍他的奴隸,讓奴隸找個好地方,讓烏矮真好好的睡上一覺,這鬼樣子不能夠回軍營里頭,要是干出些啥事來,被刑官打板子事小,別鬧得臉上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