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封真心覺得屈突掘還是老老實實的去戰(zhàn)場上打仗好些，這種事還真的不適合這種一根腸子通到底的家伙。

    “罷了。”馮封僵著一張臉轉(zhuǎn)過頭去，反正這事兒就算真的要做，也不是屈突掘來。

    慕容泫在室內(nèi)吐納了好一會，勉強將心里的怒火給壓下來，宇文氏想要把meimei嫁給他，恐怕要通過慕容煦，但若是他那位阿爺不答應(yīng)，恐怕一切就白做工了。

    他笑了笑，搖搖頭，過了好一會他拍手讓外頭的人進來，“去把中郎將請來。”

    這幾日秦萱并不是全在他的府邸里，秦萱就不樂意在這個籠子一樣的府邸里頭呆著，前一回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后來就干脆連面子都不給了，直接跑出去。

    說起來也怪，他的那位叔父回來之后，幾個兒子自然也要開始和其他慕容家的子弟一樣?？墒撬麄冊谟钗牟看袅颂L的時間，平常做的都是普通牧民的活計，慕容翱在人手下生活，又有人監(jiān)視，也不敢教授兒子們太多本領(lǐng)。結(jié)果就是慕容文幾個兄弟的騎射功夫落下其他慕容子弟的一大半還不止。

    騎射是鮮卑人的吃飯本事，但部民會的和專門學(xué)習(xí)這個用在戰(zhàn)場上的殺人功夫完全不一樣。

    所以慕容文幾個兄弟也必須要補回來。慕容翱這段時間被慕容奎委以重任，兄弟兩個幾乎是日夜住在一起，一同商討滅宇文部的大事，這件事可以說是迫在眉睫了。高句麗臣服的消息已經(jīng)傳到了羯人皇帝那里，慕容泫聽說的消息那個有名的暴躁皇帝暴跳如雷，準備著要進行對慕容部的討伐。

    上回討伐羯人大敗而回，這一次自然也不能敗。但以少勝多的戰(zhàn)事可一不可再，慕容泫打了一輩子的仗，都不敢拍著胸脯說自己手里拿著幾千人就一定能夠戰(zhàn)勝別人幾萬人。對付羯人，上輩子也是讓他吃了點苦頭的，尤其是羯人皇帝的那個漢人養(yǎng)子。

    所以最短時間強大自己，已經(jīng)是必須的事了，吞掉宇文部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慕容奎自然是要火燒眉毛一樣的拉著弟弟商量對策，這么一來慕容翱也沒辦法顧得上自己那些兒子。

    也不知道慕容文到底從哪里聽到秦萱善于騎射的事，倒是能夠放下鮮卑和漢人之間的隔閡，跑去請教。

    秦萱反正沒事，干脆也就真的教起慕容文來！

    慕容泫那話剛出口，家人才走出幾步就被他叫住，“算了，我親自去一趟。”

    說罷，就從席上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家人瞧見慕容泫上一刻還臉色可怕的讓人不敢靠近，這會又急急忙忙跑出去，嚇的站在那里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敢說。

    喜怒無常，還真的不是白說的。

    *

    秦萱站在武場上指點慕容文幾個兄弟射箭，慕容文小時候得過阿爺慕容翱的指點，但是后來宇文部對他們看的嚴，慕容翱也就沒怎么教了，接著幾個兄弟就和其他的牧民學(xué)。牧民們除了放馬放羊之外，還要射兔子射一些大鳥來做口糧。不過這些都是野路子，用在戰(zhàn)場上就有幾分懸。

    “這樣，放松點就好?！鼻剌鎸⒆约旱墓_，給慕容文幾個兄弟做出姿勢，她發(fā)現(xiàn)這幾個兄弟拉弓的姿勢就不怎么對勁，像是牧民們怎么方便怎么來，當(dāng)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眼前這幾個，日后都是要入中軍的，總不能讓他們在一群正規(guī)軍的面前用牧民的方式拉弓，到時候就真丟臉了。

    “秦阿干的弓看起來真大真長，”慕容文的弟弟慕容遜頗為羨慕的看著秦萱手里的那張弓，他們才到慕容部不久，人生地不熟，四周的雖然說都是親戚，但這些親戚從來沒有打過交道，想要一下子就融入進去根本就不可能。也知道自己的功夫不過硬，不敢再人前丟人現(xiàn)眼，只能找秦萱。找到之后還很客氣，半點都不擺架子，慕容遜知道秦萱的年紀比他大那么點之后，就叫她“阿干”，秦阿干，其實就是秦哥。

    秦萱聽著慕容遜這話，覺得好像這話里頭似乎有什么不太純潔的指代?！拔伊獗瘸Ｈ艘螅怯闷胀ǖ墓?，恐怕用不了幾下就要斷了?！?/br>
    “阿爺也是這樣，阿爺膂力甚強，家里一般的弓箭他都用不了，當(dāng)初我們從宇文部那里跑出來的時候，阿爺就從道路邊挖出一個大弓來，幾下就把那些匈奴人給嚇跑了?！?/br>
    慕容翱對兒子們是嚴父，甚至嚴厲到幾個孩子都不敢親近他，但是對于兒子來說父親畢竟是模仿的對象，尤其慕容翱在兒子眼里是不可望其項背的人物。

    “我若是有一天也能這樣就好了?！鼻剌媛勓?，忍不住往慕容遜身上看了幾眼，慕容遜這些年的日子過得并不好，哪怕長了一張慕容家典型的漂亮臉蛋，但身形看上去還是有些瘦弱。

    秦萱覺著這孩子要是想像他爹一樣，恐怕得下輩子投胎重來。

    力氣大，一個靠鍛煉一個靠天生，不過膂力兩邊都不可少。秦萱自己就是天生具來的，慕容翱聽說年輕的時候，就能一手拉幾輛大車還不帶喘氣的那種。

    “好好練，調(diào)養(yǎng)一下身體，日后說不準的?！鼻剌娴馈Ｋ粗倌昵逍愕哪?，到底是沒能夠說出實話來。

    慕容文學(xué)著秦萱的樣子站在那里，將弓弦拉起來。他是長子，日后慕容翱的一切他是要繼承大半的，所以他對自己也是格外的不留情，他用的弓雖然不像秦萱那樣是特制的，但也差不了太多。

    拉起弓弦都需要一定的力氣，一開始還好，等到時間久了，體力消耗，漸漸的少年白皙的面龐上就有了細小的汗珠。

    “你別撐著！”秦萱指點完慕容遜，瞧見慕容文那么和自個過不去，跑過來就把他手上的弓給劈手奪了，“用不適合自己的弓箭，你是想要在沙場上把命給丟掉？”

    秦萱面色嚴肅，口吻更是不留情面，慕容文面上僵了僵。沙場之上，哪怕是主將，都有可能會喪命，拿著一把自己都用不習(xí)慣的弓箭，是壽星上吊嫌棄自己活太長了！

    秦萱原先還算是個好性子，不過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磨出個火爆脾氣了，“郎君既然叫小人一聲阿干，那么小人話說的難聽，其實也是為郎君好?！鼻剌姘褗Z下來的弓箭人給一邊的奴隸，讓奴隸換另外小一點的弓來。

    “力氣是不是很大，對于拉弓射箭并不是最重要的。”秦萱一邊說，一邊給慕容文演示，她拿起手里的馬槊，沖著前方的靶子就刺過去，她力氣極大，馬槊刺入靶子中，一絞靶子就立刻散了架。

    看的慕容文兄弟幾個是目瞪口呆。

    “看著是不是很威武？”秦萱回首對慕容文一笑。她長相比較秀氣，但是在從小的狩獵和在軍營里頭的磨練下，哪怕她長得秀美，也沒幾個將她當(dāng)做女子。

    “沒錯！”慕容遜立刻興奮叫道。

    “但要是在沙場上你這么干了，等著死吧?！鼻剌鎸ⅠR槊收回道。

    她這一句讓慕容兄弟幾個呆住了。他們自小被灌輸?shù)木褪侵挥杏率坎拍茉谏硤龅膹P殺中活下來，秦萱這話直接讓他們糊涂了。

    “秦阿干，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文問道，對于他來說經(jīng)歷過的生死一線恐怕就是那一日跟隨父親從宇文部出逃的事?？墒悄菚赣H慕容翱一人將那些追兵給嚇退，之后一群人加快了速度跑，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還真是短。

    “沙場之上，瞧得可不是個人的武力如何?！鼻剌嬲f著舞了一把手中的馬槊，那幾下速度極快，揮舞的幾下，馬槊鋒利的槊尖都舞成了一片殘影。

    “沙場上看的是進退如一，和主將的調(diào)遣，而不是個人逞英雄?！鼻剌嬷烂媲暗膸讉€都是還沒有上過戰(zhàn)場的青澀少年，她對他們笑了笑，“在沙場上勇武重要，但是最重要的事聽從調(diào)動，全隊上下進退如一，保持陣型。”

    “個人的武力如果不加收斂，那么很有可能拖累同袍，甚至喪命?！鼻剌媲埔妿讉€都聽得入了神，一笑也就和他們說起來，“沙場上殺人不是殺的越血腥越好，馬槊刺入身體過深，想要□□就要費些功夫，但是馬克不等你，后面的同袍更不會等你。到時候你就只能放棄馬槊該用環(huán)首刀?！?/br>
    上好的馬槊要做出來得花三年的時間，沒有積分家底的人根本就用不著，因為一時的逞英雄，就把上好的馬槊給丟掉，然后用別人的步槊？步槊可也沒有馬槊那么好用，也沒馬槊那么值錢。

    慕容遜的目光頓時變得有些糾結(jié)。

    ☆、第73章 收拾

    慕容泫嘴角帶著一絲微笑，他的容貌依舊俊美，甚至眉梢上揚都是恰到好處，下頜一抬露出優(yōu)雅的線條來。

    這男人美的有幾分妖冶了。

    慕容文和慕容遜兩個，才回來不久，對這些堂兄弟們抱有一定的敬畏之心。他們自然是見過慕容泫，這個十五歲就帶兵上沙場的少年將軍，在遼東幾部中赫赫有名，就算是慕容翱見到這位侄子，也是頗為客氣。

    慕容文察覺出來慕容泫眼下很生氣，慕容翱一家子在匈奴人眼皮子底下過了這么多年，自然對旁人的情緒十分敏感。哪怕慕容泫面上沒有露出半點怒容，但慕容文卻能感受到下面的憤怒。

    慕容泫笑著和兩個堂兄弟打了招呼，他看了秦萱一眼。秦萱雌雄莫辨，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清秀的少年。除非男人有特別的嗜好，不然在慕容泫看來，這些喜歡□□的女子的男人，恐怕對秦萱是沒有多少興趣的。

    但是女子們就不會，女子們喜歡強健有力的男人，好看的男人，秦萱幾乎將這兩個都已經(jīng)占全了。哪怕知道秦萱是不太可能和這些女子有些甚么，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如果他是女子，恐怕也是漢人口里所謂的妒婦吧。不過他不在乎，只要能夠時時刻刻看到她，知道她會在他的身邊，他便無比的安心。

    慕容文覺察出來的，洛蘭自然也能，她也不明白為何慕容泫會不高興，不過她知道不能輕易得罪眼前這個少年。

    “我聽說十三郎想要讓人教他騎射？”慕容泫笑容可親，看不出半點發(fā)怒的跡象。似乎方才眾人感受的一切都是錯覺。

    “正是?！甭逄m看了一眼慕容文道，慕容文也笑的有幾分不好意思，“我在外面的時候，學(xué)了一身的野功夫回來，也不知道現(xiàn)在還能不能掰回來?！?/br>
    慕容文對著慕容泫也能忍讓，慕容泫是燕王的親生兒子，雖然不是最喜歡的那個，但絕對是眼下最器重的那一個。這種人，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起。

    “這又有何難？”慕容泫一笑，他伸手攬過慕容文的肩膀，親密的好似親生兄弟那般，“我來教你?！?/br>
    慕容泫笑容實在是可親，而且這會眼神也柔和下來，都說相由心生，慕容泫一開始面上還有些陰森，到了這會那點陰森也沒有了。他教慕容文怎么用弓，真的是手把手的教，那細心的程度，就連慕容翱親自來都不一定有這個耐心。

    秦萱心下總是覺得有些不妙，弄不好慕容泫等到私下就要和她吵起來。秦萱想著就要捂住額頭呻~吟，情人之間吵架在所難免，關(guān)系越親密就越可能吵架。

    不過這吵起來嘛……自然是耗費心力了。

    “秦阿干？”洛蘭看到秦萱捂住額頭，以為她有哪里不舒服，附身過來問道。少女生的濃艷，如同一支綻放開來的牡丹。

    秦萱看愣了一會，她自然見過不少美女的。不過少女的青春之美加上美貌，簡直無敵了。秦萱愣了愣，洛蘭也察覺到秦萱看自己看呆了，她不禁有些羞澀，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欣喜。

    慕容泫回首，正好瞧見這么一幕：少年少女兩兩對望，眼里流轉(zhuǎn)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這一幕慕容遜兄弟自然看到了，但兩人都沒有當(dāng)回事。畢竟一男一女都是青春的年紀，若是相吸更是正常。

    他們來的時間還很短，沒有聽說過慕容泫和秦萱的那些傳聞。不過就算聽說了也不會當(dāng)做一回事，明明都是難得的勇士，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事？

    慕容泫唇角含笑，眼角更是隱藏著一縷春風(fēng)似得，只是回眸一刻，眼底才會顯露出來點點的陰冷。

    洛蘭沒有看到，她讓跟來的侍女拿出酪漿和水給秦萱，她心思細膩，不管做什么，各個方面都會考慮到。秦萱接過水對洛蘭笑了笑。

    洛蘭笑的有幾分靦腆，她站在秦萱身邊，看著那邊慕容泫教兩兄弟射箭，突然有些感嘆，“這還是頭一回見著那么有耐心的人?！?/br>
    “??？”秦萱聽到洛蘭這話有些吃驚，難道之前都沒有什么人有耐心的對待他們么？

    洛蘭心中對身邊的這個少年有幾絲好感，但還沒到甚么事都告訴他的地步。察覺到自己失言，臉色變了變，她抿了抿唇，“沒甚么。”

    秦萱不是追根究底的人，聽到洛蘭這么說，也是笑笑。就當(dāng)做剛才完全沒有聽到。她看到慕容泫，心里也有幾分吃驚。慕容泫從來就沒有這么耐心的叫人弓箭過?；蛘哒f他就沒教過。

    慕容奎膝下子嗣單薄，但是好歹還有四個長成了的兒子，這四個兒子雖然在時人看來不多，但一個頂?shù)纳蟿e人幾個。

    慕容泫沒有同母的兄弟，但卻有同父異母的。雖然他有兄弟，但是秦萱也從來沒見過他對慕容明十分有耐心過。

    對于慕容明這個弟弟，慕容泫能說就說，慕容明若是還不聽，便將慕容奎搬出來。一來二去總能壓住他。

    “秦阿干家中幾個姊妹？”洛蘭問道。閑來無事，也只能隨便找些話說，反正秦萱也不去射箭，陪陪她也好。

    “我家中還有一個meimei?！鼻剌娴?。她瞧著兩人無事也是無事，干脆道，“我們也射箭吧？”

    鮮卑人不管男女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因為生存環(huán)境不怎么好，就算是女人也得上馬騎射，比男人還真的差不了太多。

    洛蘭自小就幫襯家中，偶爾來了狼，還得親自上陣，她自然不是甚么嬌嬌弱弱的女子。聽到秦萱這么提議，她立刻應(yīng)了一聲，自己拿起弓箭，她拉開弓才有些猶豫，想起自個的射箭也是和牧民們差不多，她猶豫的看了一眼秦萱，秦萱卻和沒見著似得，她拉開弓和洛蘭說話，“我自小是在鮮卑牧民中長大的?！?/br>
    洛蘭一聽就來了精神，比起正經(jīng)的談話，她還是比較喜歡聽秦萱說說他自己的事，“漢人……不該是和漢人在一塊的么？”

    “現(xiàn)在世道不同啦，哪里來的那么多的規(guī)矩。”秦萱笑道，“我第一次拉弓的時候是十二歲?！鼻剌婊叵肫鹜?，眉梢眼角都帶了一絲懷念。她這一生的童年根本就算不上美好，甚至還有些不堪回首。不過也就是這樣，她才會拼了命的變強，變到有一日自己能夠保護住自己的親人。

    “那也挺早的了?！滨r卑人自小就要學(xué)著拉弓，不過年幼的時候基本上都拉不開，只能拉一些阿爺做的小弓玩耍，等到十二三歲，力氣上來了才會開弓。不過漢人似乎有些不一樣便是。

    “……”秦萱一笑，拿起弓來，手中的箭對準了那邊的靶子。

    慕容文是第一次和慕容泫挨得這么近，慕容泫有名在外，哪怕兩人是親戚，是一個家族里頭的堂兄弟，慕容文和他相處起來，照樣渾身上下都不太舒服。

    慕容泫的年紀和慕容文也差不了多少，但是一個已經(jīng)是少年將軍，另外一個還默默無名，多少讓慕容文覺得壓力實在是大。得了慕容泫的指點，他還是有射不中的時候，比秦萱指導(dǎo)他的時候，還要不行。

    慕容遜也看出不對來，不過他也不敢上前對慕容泫說不用他的指導(dǎo)，只能對慕容泫道，“將軍，你能看看我射的怎么樣么？”

    “都是自家兄弟，干嘛要叫將軍呢。”慕容泫笑的溫和，但是看的慕容遜頭皮發(fā)麻。慕容泫看上去很是和氣沒錯，但是他一顰一笑總是讓自己覺得不太對。

    這話說完之后，那邊的洛蘭手中幾只箭颼颼射出，射到了靶子上面，雖然不是箭箭射中靶心，卻要比這邊兩個男人還要好。

    秦萱笑著給洛蘭鼓了幾下掌。

    洛蘭放下手中弓箭，對秦萱甜甜一笑，兩人對望，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迅速向后退去。

    慕容泫眼神立即就凝住了，慕容文和慕容遜兩人面面相覷，貌似這會他們都不好在場，免得打擾別人。

    這時候，突然有人闖了進來，“將軍，大王有急事召您前去！”

    慕容泫臉色立即一變，他看了一眼秦萱，“跟來?！?/br>
    說完，立即大步向外走去。秦萱見狀對洛蘭抱歉一笑，急匆匆的跟在慕容泫身后走了。

    秦萱原先是慕容泫的親兵，主將都走了，親兵自然沒有留下來的道理，這下慕容文在松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悵然。

    秦萱自然是比慕容泫要好相處，而且對待他們也和平常人沒有多少差別，而慕容泫面上在笑，但讓他們多少有些心驚rou跳的感覺。

    “這一次大王該不會又要打仗了吧？”慕容遜年紀稍微小點，人也鬼精靈的，他才回到慕容部不久，就把能夠能打聽的都給打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