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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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秦萱沒想到比德真竟然這么不要臉,她的胡餅都要咬一口,她立即跳起來一腳就飛踹過去。 奪食之仇不共戴天啊,兄弟! 比德真瞧著秦萱獰笑著對自己飛來一記斷子絕孫腿,怪叫一聲,只得松口。比起香噴噴的rou,他還是更珍惜自個的命根子。 秦萱的力氣他是知道的,真的被踹了,他這輩子都別想和女人滾草地了。 “你這個人,要打便打,怎么出這種陰險招數(shù)!”比德真雙手捂住自個的襠部,抬頭就罵。 秦萱一口把那只胡餅塞進(jìn)嘴里,惡狠狠的瞪著比德真。男人之間打架,不知道是不是都知道蛋疼的滋味,沒有幾個會用撩陰腿的??上剌娌皇牵挪还苣腥说疤鄣臅r候有多慘烈呢。 一腿掃過去直接疼的對方滿地滾。 “哈哈哈哈!!”旁邊一種燕兵看著兩個人,一個惡狠狠的吃胡餅,另外一個捂住自個的命根子一臉后怕。頓時在場的人都大笑起來,甚至有些遺憾秦萱那腿竟然沒有踹到地方上。 正大笑著,那邊有快馬急速飛奔而來,這會城池才攻下沒有多久,大家都靠在街道旁吃飯,結(jié)果快馬跑來,害得眾人紛紛躲避。 “不長眼的孫子哎!”有人護(hù)住自己手里的胡餅破口大罵。不過看到那馬上的翎羽,瞧出是專門送消息的快騎,悻悻的住嘴。 快騎一路直接到了慕容泫所在的地方,翻身下馬之后,拿著一只木筒急匆匆跑進(jìn)去。 “輔國將軍,有急報!”外面的人將木筒雙手遞給慕容泫。 慕容泫伸手接過,直接拆開筒口處的封泥,抽出里頭的布帛,他看完上面的字之后,笑了一聲。 “將軍,發(fā)生甚么事了?”旁邊的鮮卑將領(lǐng)瞧見慕容泫面上的笑容問道。 “石閔在鄴城稱帝了。”慕容泫笑笑,“而后他又下了一道命令。” “甚么命令?”眾人知道石閔稱帝都大吃一驚,這才多久,石虎那么多兒子竟然還比不上一個養(yǎng)孫? “殺胡令?!蹦饺葶劾餂]有任何情緒,說完又是一笑,似乎沒有注意到周旁人驚駭?shù)哪槨?/br> ☆、第117章 進(jìn)言 誰也沒有想到石虎留下來的那些個兒子竟然這么不中用,石虎當(dāng)年也是殺了自個的堂兄繼位,原先的皇帝乃是趙國的開國皇帝石勒,石虎乃是石勒的侄子,石勒在世的時候,石虎已經(jīng)是手握兵權(quán),而且有了不臣之心,等到石勒雙腿一蹬,石虎立刻弒君自立。 胡人們沒漢人那么講究個正統(tǒng),只要手里的力量夠強(qiáng),就要沖擊一番那個位置。成了固然最好,敗了大不了跑路就是。 所以石虎一死,小皇帝才做了三十三天的皇帝就被殺,還真的沒有一個人意外。只不過眾人都沒有想到,這才多久,石閔就已經(jīng)殺了石虎不少兒子,登基為帝。 “趙人斬一胡首送鳳陽門者,文官進(jìn)位三等,武官悉拜牙門?!蹦饺葶?dāng)著諸多將領(lǐng)的面,手里的竹簡敲在手邊的憑幾上,咚咚作響,叫人沒來由的心慌。慕容泫先是把這句話用漢話說了一遍,然后再用鮮卑話說了一次。這樣在場的不管是漢人還是鮮卑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另外,石閔……哦,應(yīng)該稱呼他為冉閔。他還下令軍中漢人將領(lǐng)將手下的胡人部下全部殺掉?!蹦饺葶嫔蠜]有半點(diǎn)氣憤之色,相反還笑出了聲。 “將軍,這小子是要作甚么?”鮮卑將領(lǐng)們聽到這些話,渾身上下都發(fā)寒,哪怕這道命令是殺匈奴人還有羯人,但是鮮卑人一樣也是漢人眼中的胡人。兔死狐悲物傷其類,鮮卑人也被嚇到了。 “……”慕容泫將手里的簡牘丟到一邊去,他沒有回答那個鮮卑將領(lǐng)的問題,“下令,從明日起,加速行軍。爭取攻下幽州全境?!?/br> 幽州境內(nèi)有許多城池,慕容二十萬大軍南下,進(jìn)攻幽州和益州兩地,如今幾路大軍已經(jīng)攻下了幽州和益州的部分城池。慕容泫這話出來多少有些趁火打劫的味道。 殺胡令一出,必定會腥風(fēng)血雨。到時候漢人和胡人又要打起來,羯人在這時候恐怕會被殺胡令嚇破膽,這會攻城更是好時候。連江山都已經(jīng)換了人坐了,石虎的二十八個孫子被冉閔斬殺殆盡。石氏已經(jīng)剩不了幾個人,那些個羯人原本就是個怕死的,看似彪悍,其實(shí)外強(qiáng)中干。 “將軍,冉閔如此行事,到底是為了甚么?”孛兒帖有些小心翼翼問道。 “……他殺了諸石上位,羯人自然不聽他的。”慕容泫上輩子也有過這事,冉閔此人成名于殺胡令,同樣也敗于殺胡令。 他對冉閔唯一的印象就是,冉閔死前被鞭笞三百余下,最后斬首。 秦萱坐在一堆鮮卑將領(lǐng)里頭,頗有些坐立不安,旁邊的鮮卑將領(lǐng)時不時偷來一瞥,那眼神微妙的很,看的她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尼瑪?shù)?,又不是她下的這道命令,何況羯人和匈奴人之前把漢人壓迫的太狠,這會被人掀翻了不是很正常么? 秦萱很不得把那些有事沒事看她的那些鮮卑人給按在地上打一頓:心里沒鬼你看甚么看! “可是將軍,如今冉閔勢頭正盛,如果加快攻勢,冉魏會不會反撲?”有人問到 冉閔稱帝,改國號為魏。 “這些就不是你們能cao心的了?!蹦饺葶f著,他看向秦萱,“待會綏邊將軍留下,其他人回去傳達(dá)軍令,明日大軍出發(fā)?!?/br> 慕容泫從來不掩飾自己對秦萱的關(guān)注。偶爾留下她說甚么話更是常事,其他人一開始還有些憤懣,覺得一個漢人竟然能夠得到如此的厚待。但慕容泫對其他的親兵也不差,凡是從他手下出來的親兵,幾乎都在軍中任職,而且還不低,只要有軍功,他就能夠提拔上去,秦萱這會聽到慕容泫的話,頓時雙腿一緊。 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覺得壓力好大。 除了她以外,其他的人紛紛離開。秦萱保持著垂首的恭謹(jǐn)模樣坐在那里。 “人都走了,你抬起頭來吧?!蹦饺葶?。 秦萱抬起頭來長長舒出一口氣,“這事還真是……” 殺胡令一出來,哪怕事兒和她沒關(guān)系,她那些的鮮卑同僚看她的眼神也有些微妙。 “暫時還波及不到這里來。”慕容泫讓秦萱坐過來,他伸手給秦萱倒了一杯熱水?!叭轿弘m然稱帝,但是他能控制的地方,只有一個鄴城?!?/br> “你怎么知道?”秦萱聽慕容泫這么說,有些奇怪。此時交通不便,消息就算傳過來,也要過一段時間。這邊才收到殺胡令的消息,慕容泫就已經(jīng)知道冉魏能夠控制的不過是鄴城一個孤城,這怎么都叫人有些奇怪。 “因?yàn)槲椅床废戎??!蹦饺葶谶@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他說這話的時候一本正經(jīng),秦萱看著一巴掌就拍在他的額頭上。 “還在胡說八道?!鼻剌娌挪恍拍饺葶墓碓挘€未卜先知,她要是換個時代都能跑去跳大神發(fā)家致富了。 這個時代太亂了,胡人就和秋后螞蚱一樣冒出來,她以前讀書的時候可沒學(xué)到這個??!可能編書的都覺得太亂,干脆一筆帶過了。 “哎,這次……我知道也是羯人自作孽?!鼻剌嬲f完之后嘆氣,殺胡令之所以能夠成功,還不是石勒和石虎兩個白癡弄出來的好事,漢人被壓榨了這么多年,怒火如同火山噴發(fā)一樣借著這次的殺胡令全部噴涌出來了。 她也知道漢人對羯人的仇恨,甚至之前在攻城的時候也派出漢人士兵潛伏入城內(nèi),散播羯人要用漢人去擋箭矢的流言。話雖然是假的,但是城中的那些漢人沒有一個不相信,為了活命直接把羯人給掀了個底朝天。 “羯人如何誰會關(guān)心呢?!蹦饺葶朦c(diǎn)都不在乎羯人的死活,“此事一出,羯人軍心必定大亂,益州幽州,拿下這兩個地方,比之前要容易不少?!?/br> 秦萱看了一眼慕容泫,她點(diǎn)點(diǎn)頭,“到時候恐怕還會有很多的難民過來吧?” 她見過戰(zhàn)亂的時候,流民們到他們認(rèn)為安全的地方去,這一回也不會例外。 “來了能干活就行。”慕容泫大笑。 秦萱出了營帳,一出來見著烏矮真那個欲言又止的臉。秦萱心里原本消下去的火氣又冒上來。 “你們在等我?”秦萱走過去問道,一臉的暴躁。 烏矮真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這才低聲問道,“你沒事吧?” “我能有個甚么事?”秦萱聽到這話越發(fā)的奇怪。 烏矮真上下打量一下,發(fā)現(xiàn)秦萱神色如常,沒有被罵也沒有被打,頓時放下心來,“你沒事就好。” “將軍下令了,明天開始急行軍,打起來恐怕就要比以前要兇的多了。”烏矮真也知道慕容泫下了的軍令,這會羯人人心惶惶的,正好是趁火打劫的好時候。這時候不趕緊干活,還等到甚么時候,難道要到都被別人給占光的時候嗎? “我兩個尋思著,要不趁著聚在一塊多吃點(diǎn)好的?!睘醢嫦氲暮芎唵?,既然要甩開膀子大干一場自然要吃些好的,不然肚里沒東西,殺敵起來都沒有多少勁頭。 “有酒嗎?”秦萱湊近了問。 這里的酒就是米酒,喝起來和小孩過家家似得,別說把她喝醉就是微醺都難。秦萱也有事沒事喝幾口,就當(dāng)做是打牙祭了。 “你問的可真是時候。”烏矮真嘿嘿直笑,“我偷偷藏了一瓶,回頭你來就是了?!?/br> 軍中之人沒有幾個不好喝酒的,尤其遼東氣溫寒冷,喝酒可以讓渾身發(fā)熱,驅(qū)寒保暖,個個都練出了好酒量,但是和秦萱這樣幾壇子下去面不改色,出去上個茅廁回來繼續(xù)的人還真是少見。 要不是他們知道秦萱的父親是曾經(jīng)遼東漢人守將,非得把他當(dāng)做鮮卑人不可。這家伙比鮮卑人還能喝??! “話可說好了,喝酒歸喝酒,你喝多了可不準(zhǔn)亂來!”比德真對秦萱那一日的斷子絕孫腿心有余悸,生怕秦萱喝醉了發(fā)酒瘋給他來一下,他這么久從來沒有在秦萱的手下贏過一次,這次也不覺得自己能夠僥幸跳脫他的魔掌。 “只要你別和我搶吃的,一切都好說!”秦萱抬起手,手掌就拍在他的背上,差點(diǎn)把比德真給拍的兩眼翻白。 烏矮真沒有出手幫比德真,在他看來比德真就是欠揍,多拍幾下沒關(guān)系的,反正也不會拍死,拍多拍少只是淤青和紅腫的區(qū)別,回頭叫親兵揉揉散散淤青什么事都沒有了。 三個人立刻一路狂奔跑去烏矮真那里吃飯了。 烏矮真帶著人才跑了,后腳慕容泫這里就來了人,年長的鮮卑將領(lǐng)對著上頭的慕容泫拜下,“將軍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那么器重漢人,這個做法不太好?!?/br> 慕容泫面前的案上堆著不少的紙卷還有簡牘,他并不僅僅是忙著打仗,而且還要把戰(zhàn)果和戰(zhàn)場上的情況告知在龍城里頭的慕容奎。 慕容奎放手讓兒子們?nèi)ゴ蛱煜?,但也不代表他真的就做個甩手專柜,萬事不管了。 “……”慕容泫的手腕一頓,筆尖在黃麻紙上凝頓了一下,立刻就在紙面上留下了一個墨點(diǎn)。 他伸手拿過竹刀,將這一截裁下廢棄。 “何出此言?”他將裁下來的紙放在一邊,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如今冉魏發(fā)令漢人屠戮胡人,漢人已經(jīng)不可信,將軍卻還對漢人青睞有加,萬一將來漢人反水……” “你的職責(zé)是在疆場上,而不是在朝堂上。”慕容泫突然出聲打斷面前人的話,他眉頭微皺,面上露出薄怒之色,“我用人自有我的顧慮,不必你多言,比起漢人來,你眼下要對付的是那些羯人!” 最后一句已經(jīng)顯出幾分厲色,原本打定主意要規(guī)勸慕容泫的幾個人統(tǒng)統(tǒng)都嚇了一跳。 ☆、第118章 新人 如同慕容泫所料,冉魏那道命令發(fā)布出去之后,羯人們果然開始慌張,燕軍打過來,他們也沒有過多抵抗,幾乎沒有費(fèi)太大的力氣就投降了。燕軍入城,那些羯人被看管起來,沒有喊打喊殺,但也沒有絲毫的善待。怕他們逃跑,渾身上下剝的只剩下腰下一塊遮羞的布條,腳上別說鞋子,連個襪子都沒留下。 “我聽說羯人原先是匈奴人的奴隸。”比德真和秦萱一道看著那些羯人,那些個羯人和日后的白種人有些不同,但是可以很明顯看出他們是卷發(fā)高鼻,有一定的白種人特征。不過也就那樣好看不到哪里去,別提這會高鼻深目是丑陋的代名詞。 “后來也做了漢人的奴隸?!北鹊抡媸侵酪稽c(diǎn)羯人的過往,其實(shí)他也很好奇,當(dāng)初做了漢人奴隸,被當(dāng)做牛羊一樣賣來賣去的羯人是怎么打進(jìn)洛陽的。 “這還真是奇怪啊?!北鹊抡婧么跤浀们剌媸菨h人,沒有把心里的疑問直接說出口。 永嘉之亂是匈奴人和羯人首先出頭,那會鮮卑人還在草原放羊,拓跋部還和洛陽關(guān)系相當(dāng)好,當(dāng)年匈奴人攻晉陽,守城的太守只會動嘴皮子不會動刀,還是拓跋部派兵過去解圍。 不過那些都是老皇歷了,現(xiàn)在是看誰拳頭大的時候了。 “……”秦萱看著那些不可一世的羯人滿臉惶恐,近乎□□蹲在地上。鮮卑人對他們也不好,但是好歹能給一條命。 “既然是奴隸之屬,那么終于還是要轉(zhuǎn)回去的。”秦萱面上冷冰冰的,看了一眼那些羯人,“將軍打算怎么處置這些羯人?” “將軍說,這個風(fēng)口浪尖上,羯人還是拉去做奴隸好了,軍中還是有不少空缺?!北鹊抡嬗行┢婀智剌婢谷徊恢滥饺葶鶗趺刺幹眠@些俘虜。 “殺還是別殺為好,要是那些羯人知道了,一逼指不定就要頑固守城了?!北鹊抡孢€是知道一些事的,對于這些羯人不能夠一味強(qiáng)逼,給他們看到點(diǎn)兒光亮,覺得自己投靠燕軍有活路,日后攻城也省了許多的力氣。 “也是?!鼻剌嫘πΓ劾飬s沒有多少笑意,“不過他們在軍中不會吃人rou吧?”她問道。 “……”比德真聽到她這么問,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起來,“你這話說的,他們就算想要吃人,也要能吃才行?!?/br> 做了奴隸,飲食皆仰仗主人,就算吃人rou,也只能吃他們自個了。 秦萱看了一回那些如同牛羊一樣圈起來的俘虜,這些羯人的結(jié)局已經(jīng)注定了,他們會成為燕軍中的奴隸,在燕軍中做奴隸的乃是最不為人看得起的雜胡。羯人原先也是雜胡,也算的上是讓他們從哪里來回哪里去。 慕容泫對投降了的羯人沒有沒少禮遇,該打的打,該丟到軍中做奴隸的做奴隸。這樣燕軍一路推進(jìn),除去慕容泫這邊之外,慕容翱和慕容明那邊也是差不多一樣的情況,三軍推進(jìn),而這時候,尚存的石氏子弟向四周的胡人求救,不僅僅是西邊的姚氏羌人,連慕容鮮卑這邊也收到了告急文書。 慕容大軍照著之前的計劃繼續(xù)向南推進(jìn),另外龍城發(fā)出命令,派出御難將軍帶領(lǐng)三萬大軍和羌人聯(lián)合,對冉魏進(jìn)行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