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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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心意 慕容泫難得的像個孩子一樣抱著她不肯撒手,平日里要不是那張臉,秦萱都能將他當做是五六十毫無樂趣可言的老頭子。這家伙在這之前,渾身上下根本就找不到半點年輕人的模樣。他和慕容明年歲明明相差不大,但和慕容明完全不一樣, 要不是慕容明有時候熊的飛出天際,她還是挺喜歡和他相處的。 晚上,兩人自然就是在這個相當大的府邸里頭休息了。自然不是秦萱一個人來,還有烏矮真比德真這些原本就在慕容泫手下做過親兵的人。 烏矮真和比德真兩個,只要和自己無關(guān)的事,都不怎么放在心上,晚上喝了一大壇的酒,咕咚兩下就滾到一邊不省人事,還沒等他們手下人叫人來看,就鼻鼾震天響。 慕容泫的目的自然還是秦萱,其他人不過是來作陪的。 晚上秦萱的手指順著他的光滑赤~裸的肌膚紋理一路向下游走,他手上老繭厚重,摸在身上粗糙的發(fā)疼。但是身上的皮膚guntang而有彈性,摸起來手感也是最好。 慕容泫和她額頭發(fā)絲上都氤氳著一層水汽,秦萱從他身上下來,直接就躺到一邊去了。止不住的喘息,她過了好一會伸手揉了揉眉心,休息了一會,翻了個身,手在他胸口上那點嫩嫩的尖尖上,玩鬧似得一捏一掐,立刻惹來了慕容泫的倒吸冷氣。 “你好歹也輕一點?!蹦饺葶X袋在枕頭上轉(zhuǎn)過來,額頭上還帶著沒有散去的汗珠,他伸出一條手臂來,就把秦萱給摟過去,兩人又親在一塊,唇齒親密的接觸在一塊,舌頭膩在一塊。 到底是人年輕,慕容泫吻著吻著,直接就壓到她身上去了。兩人都已經(jīng)素了好長一段時間,平日里在軍營里頭,是絕對不可能有個什么更深入的親密接觸,做這事肯定會有聲音的,難道要帳子外頭的人一起聽墻角么? 秦萱松開他,喘息一會就開始笑。她這會也不問為何慕容泫對著她還能這么有興趣,反正男女這事兒,也根本沒有個常理可說。喜歡就是喜歡了,她抱住他的脖子,顛簸中咬了他肩膀一下,她喘著氣說,“你今天說的那個故事,可真不好聽。” 可不是不好聽,憋屈的時候長,出氣的時候短。雖然說大哥家業(yè)都給弟弟奪了去,作惡的大嫂和那個后老婆都生不如死。但這死了的人還是死了,再怎么痛快,心里都憋著一口氣。 慕容泫雙臂撐在她的兩側(cè),聽到她這話,不由得動作一頓。 “那么萱娘想要怎么辦?”慕容泫呆了一下,而后附身下來,在她耳邊緩緩的吹拂著帶著濃厚曖昧的熱氣,他壞心眼的動了動身體,親密又折磨的廝磨讓秦萱伸手就在他挺翹的臀上拍了一下。 “你說我想怎么辦?”秦萱笑起來,笑聲里頭帶著嘶啞,“聽得我郁悶的很,應(yīng)該一開始就要斬草除根,免得后來那么多煩心事?!?/br> 她手指順著那道縫隙,想要探入里頭去。被慕容泫一把抓住手腕,他握住她的手從后面緩緩拉回來,給按在胸口上。 “嗯,說的甚是?!蹦饺葶c頭,他笑起來的時候,面上有些許猙獰,“在之前把這件事給處置了,哪里來的這么多烏七八糟的糟心事?” 秦萱欣賞著美男猙獰的面龐,另外一只手在他臉上摸摸,“下回給我繼續(xù)想個好結(jié)局?!?/br> 慕容泫說的那個,她聽著怪不是滋味,就是要慕容泫給她弄個歡喜大團圓的來,至于為何不是她編。這個故事原本就是慕容泫說出來的,要改也是他費腦子。 “好?!蹦饺葶┥硐聛?,把她整個人都罩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腰上用力,讓她再也沒有精力分心,“我要改成一家團聚,一生一世在一起?!?/br> 素久了,兩個人都瘋狂了好一陣。事情完了之后,秦萱把慕容泫給擠到里頭,自個睡在外頭,里頭擠得很,都沒有多少空間,一轉(zhuǎn)身就是碰到墻,覺得憋屈的很。她干脆就把慕容泫給踹那邊睡了。 兩人這段日子都沒有怎么好好睡過。只要在打仗,不管是大將軍還是下面的士兵,夜里都是淺眠,誰也不會真的睡深了。 打仗的時候什么情況都有可能發(fā)生,萬一睡熟了,別人來夜襲了。睡得死的,恐怕連武器都來不及拿就要做了斷頭鬼。 主將更是如此,要是有突發(fā)情況,主將就成了關(guān)鍵。所以從上到下想要睡個好覺,基本上都不可能。 秦萱睡著,突然覺察到外頭有人進來,她淺眠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而且睡覺的地方也不是慕容泫的府上,只是一處臨時的住所罷了。哪怕困乏,她還是留了幾分警覺。 她睜開眼,幾乎可以聽到腳落在地衣上的輕微聲響。室內(nèi)的地衣很柔軟,走上去幾乎發(fā)不出聲音來,但秦萱還是能夠感受的到有人走在上面,她時常要趴在地上,從土地上聽遠處是否有馬蹄聲響。做這個,她可是專家。 秦萱伸手握住一邊的一只小瓷罐。那只瓷罐放在床邊是給人夜里吐痰之類用的,秦萱和慕容泫都沒有用過,所以她抓起來半點都不覺得惡心。 果然漸漸的人影從遠處滿滿的移動到了眠榻前,身邊的慕容泫平日里頭警醒的和什么一樣,這會倒是睡的死沉,他自個不但睡沉了,腿和手都纏在她身上,活似一條八爪魚。生怕她下一刻就不見了。 秦萱伸手就去扯他的手,她有十分的把握,只要外頭撥開帳子,她就能一頭把對方砸的去見祖宗。只是慕容泫別纏著她,她絕對能夠發(fā)揮更好。 結(jié)果扯了兩下,沒扯動,慕容泫睡得死沉,但是就是扯不動,秦萱回頭瞪了他一眼,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家伙睡得顛倒眾生,根本就沒半點意識。 這時,纖細白皙的手指從外頭探進來,女子的嬌弱和嬌媚從那修長纖細的手指上一覽無余。 秦萱看了一眼那手指,知道這個女人,但是半點都沒有松口氣,反而怒火中燒。都這個時候了,還上門來,要說沒有什么心思,那簡直母豬都知道在樹上大跳胡旋舞了。 她之前聽說過,主家有向客人送貌美家姬暖被窩,作為待客的一種手段,她也只是聽過。沒有遇上過。 這會恐怕是遇到真的了。 眠榻面前的細紗才被撩開,露出一張芙蓉面來,美人眼前一花,一個青瓷罐迎面砸來,還不等她出聲,咚的一下響,腦子里頭嗡嗡作響。 秦萱瞧著美人兒被她正面就是來了一下,她那一下沒有使用全力,要是用全力的話就真的要死人了。不過也把人砸的七葷八素,站在那里兩眼發(fā)直找不著北。 美人兒兩眼一翻,直接咚的一下直直倒在地上,聲音一絲一毫都沒有冒出來。 秦萱瞧著來的那個女人直接倒了,推了推身邊的慕容泫,這人暈過去了,還是要慕容泫來叫人把這個女人給帶出去啊。 結(jié)果他睡得死了似得,任憑她怎么推,就是醒不來。秦萱只有自己把他手腳給掰下來,自己把地上的人抱到門外頭去。 慕容泫和秦萱在一塊的時候,就沒有讓旁人在場的習(xí)慣。把人往外面一放,秦萱又回來了。 她砸人的時候掌握好尺寸的,絕對砸不死,最多腦門上一塊淤青暈過去。她現(xiàn)在控制自己的力道,到底是打死還是打暈都能很好的掌控了。多虧了以前在校場上自愿陪練的那些臭小子們。 慕容泫醒來的時候,外頭的天色已經(jīng)亮了。他看著身邊的秦萱還在,頓時放心不少。平常有時候秦萱到了他睡著之后就走了,第二天醒過來,身邊空空,他還以為一切不過是夢。 他醒來一動,秦萱也醒過來了,她揉了揉眼睛,對著慕容泫看了好一會,“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對女人來說你也是一塊冒著香氣的rou啊。” 她一開口就讓慕容泫覺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沒啥?!鼻剌姘驯蛔永饋?,外頭還是晦暗的天色,有那么一點光亮,但是天還沒有全亮。 “……”慕容泫湊過去到她面前,“是不是有人給你說甚么話了?” 有些人時常就愛在人面前說風(fēng)涼話,慕容泫也知道有些人看她有些不順眼,拐著彎的想要她難受。 “……不是別人。”秦萱嘆了口氣,她伸手抓抓頭發(fā),頗有些糾結(jié)的看著他,“待會天亮之后你就知道了?!?/br> 她把別人送過來的美女險些打的破相,主人家肯定以為有招待不周的地方,等到天亮他起來之后,肯定會過來賠罪的。 “……”慕容泫皺起眉頭。 果然等到天亮之后,慕容泫起身洗漱用了朝食。那邊李卦火燒火燎的趕過來,活似火燒屁股半點也等不得似得,“昨夜某對輔國將軍多有得罪,還請海涵?!?/br> 慕容泫聽了李卦這話滿心的莫名其妙,他看了一眼秦萱,發(fā)現(xiàn)秦萱坐在一旁面上動也不動。 他身子往身邊一靠,面上帶笑“哦?李府君何出此言?” 李卦昨夜里讓自個的愛妾出去服侍慕容泫,畢竟是才投靠到別人這里,原先就不是他們的人,自然而然想要討好。這討好么,男人之間最見效的法子,自然是聲色犬馬。將自己的美貌妾侍送上,事成之后,彼此之間關(guān)系更加親密。 為了不讓慕容泫覺得尷尬,他還特意吩咐了讓愛妾深夜再去。深夜夢回,紅袖衣香豈不妙哉。結(jié)果第二日大清早就瞧見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頭上血都凝固了躺在門口。 李卦左思右想,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甚么,哪個男人不愛美人?尤其是慕容泫才從戰(zhàn)場下來,更是需要女人的安撫和柔情的滋養(yǎng)。結(jié)果人送了出去,不到一天就頭破血流,如果不把人觸怒到一定程度,還真的成不了這樣。 慕容泫笑的越發(fā)無事,李卦的心里就越發(fā)不安,人到了他們這個位置上面,心里想甚么基本上不會明明白白的表露在臉上,若是真的拿在臉上,那就好辦了。就怕這種心里怒氣沖天,但是面上還若無其事的。這種可比那些所謂的莽撞漢子可怕多了。 “昨夜,”李卦還是決定和慕容泫說白了,有些事藏著說不一定說得好,要是裝作聽不懂,根本不接茬就壞了,“府上女子膽大無狀,夜里前來叨擾將軍,惹得將軍大怒。還望將軍大人大量,莫要和一個小女子計較?!?/br> “……”慕容泫聽著李卦這話,眼角余光看了秦萱一眼,發(fā)現(xiàn)秦萱背脊挺的筆直,他突然想要笑。原來大早上的和他說那些話,就是因為這個嗎? 秦萱很少在他面前露出吃味的模樣,似乎嫉妒和她毫無關(guān)系,如今來這么一下,他倒是心里和喝了蜜似得甜,從喉嚨一路甜到心里。 喜歡嫉妒,那也是得對人在乎才行,要是打心眼里不在乎,誰還管你和哪個女子如何。 “李公。”慕容泫再開口的時候,對李卦的稱呼變了,看起來似乎更隨意了一些,“我習(xí)慣獨寢,并不喜歡有旁人再身邊侍奉。尤其多年來沙場征戰(zhàn),習(xí)慣將武器帶在身旁,若是有異樣的動靜,便會拔刀。” 慕容泫說這話的時候,李卦面上干干凈凈,可是后背都已經(jīng)起了一層冷汗,差點兒他那個美妾就真的要喪命了。 原來好夢中殺人的,這世上還真有這種人。 “某明白了?!崩钬缘馈?/br> 秦萱在一旁聽著,瞧著那么一個大男人心里慫成那樣,不得轉(zhuǎn)過眼去。 人是她打的,不過這個鍋得慕容泫來背。誰要別人送女人都是沖著他來的呢,這鍋他不背誰來。 慕容泫送走了李卦,人走之后,他回頭看秦萱,秦萱直接給他一對白眼。他心情甚好的笑了許久,而后下令,大軍幾日之后開拔北上,重新回到中山。 “在常山也花費了不少時間,也該回去了把事情做完了?!蹦饺葶袊@。 “呵呵,不想著李卦那個美妾了?”秦萱后來知道李卦竟然舍得下那么大的血本,將自個的美妾都給慕容泫送來,簡直感嘆這家伙的手筆未免也太大了些。這美女也不是說有就有,尤其這天生麗質(zhì),更是難得,就和美男子一樣都屬于稀罕事兒,可遇而不可求。也只有那些頂級的王公貴族才能干出對家中的美女說殺就殺,換了平常一點的人,都干不出這種事來。 所以秦萱覺得李卦還真是想要一心討好慕容泫。 “他那個美妾,還是送給慕容煦吧?!蹦饺葶鶎η剌娴?。 “真的不想要?”秦萱不死心,繼續(xù)追問。 “我這一輩子有你足夠了?!蹦饺葶皖^寫公文,給秦萱這么一句。 “……”秦萱聽了他這話,臉上也有些紅,現(xiàn)在慕容泫說情話撩人的功夫越發(fā)精湛了。 “但你不能沒有孩子吧?!鼻剌嫦肫鹦灬t(yī)上回和她說過的話,她自從進了軍營之后,就打算放下手里的刀去做女人,遇上慕容泫已經(jīng)是一個非常大的變數(shù)了。她可不想后面繼續(xù)有什么讓她抓狂的變故。 她是無所謂,如果蓋樓兄弟孩子多的話,她過繼一個過來,就當是她的養(yǎng)子。可是慕容泫這邊就不怎么行得通。 “……”慕容泫手下的筆停了停,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秦萱,面上有些驚訝,“你怎么提起這件事來了?” 他對子嗣之事并不著急,前生兩個兒子都生的比較晚,這一輩子他算起來還非常年輕,更加不放在心上。 “沒事,隨便提提而已?!鼻剌嬲f起這事就心塞,她瞧見慕容泫似乎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她也干脆丟過頭去。反正今朝有酒今朝醉,日后的事還是到那個時候再說,珍惜眼下時光吧。 * 攻下常山,慕容泫令人接管城內(nèi)的軍事,另外遷徙城中富戶于薊城,就帶領(lǐng)大軍北上,繼續(xù)圍困中山。 中途傳來好消息,東路的慕容翱和慕容明斬殺魏軍大將,慕容明所在的大軍已經(jīng)到達南安。 這個消息傳開來,無疑是振奮了士氣,等到回到中山附近的唐城的時候,人人面上帶笑。 慕容祁見到慕容泫歸來,而且還是帶著打下常山這么一個好消息,他對著慕容泫就有些羞愧。雖然慕容泫帶著主力南下,繞過中山,要他帶著剩余的兵力圍困中山主城,只要把城池圍的和鐵桶一般,就沒有任何的問題。 不過慕容祁心里還是想著,若是自己能夠帶兵一戰(zhàn),取得戰(zhàn)績,那么他也沒有什么遺憾了??上С浅貨]有那么好攻打的,他手里的士兵并不多,騎兵對攻城戰(zhàn)并不占多少優(yōu)勢。主要的攻城器械被慕容泫帶走了,他就只能守著中山。 “中山城內(nèi)如今已經(jīng)是人困馬乏,恐怕是再也撐不了多久了?!蹦饺葶貋碇螅饺萜罹秃湍饺葶敿毜膶⒊莾?nèi)的情況說了一遍。 “因為農(nóng)戶逃走,這一代已經(jīng)許久都沒有收上糧食,城中糧庫已經(jīng)告罄。如今只不過是中山太守在死撐罷了?!蹦饺萜畹?。 “和常山差不多?!蹦饺葶?,“趙郡太守出城投降,也是因為城中糧草缺乏,已經(jīng)稱不了多久?!蹦饺葶眠^放在一旁的鮮亮翎羽,“這樣,既然他們已經(jīng)撐不了多久,那么就不必給他們留下任何的希望,下令讓士兵們休息兩日,然后清早造飯,攻打中山?!?/br> 軍令從中軍大帳里頭一發(fā)出,軍營里頭個個精神煥發(fā)。個個都覺得這一次是絕好的機會,對著一群已經(jīng)餓的連步槊都拿不起來的家伙,要是還不能賺取一些軍功,那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秦萱現(xiàn)在在帳子里頭,看著眼光明亮的梨涂,只覺得腦仁子生疼。 “主人,我真的能夠當兵!”梨涂經(jīng)過了這幾年的時間,被秦萱善待,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又瘦又矮的小蘿卜,如今長得高高壯壯,要是秦萱不說,都沒有人相信他十三歲,看起來倒像是十□□歲的成人。 “你到底是吃啥了。”秦萱一臉糾結(jié)坐在那里,腿上還橫著她的馬槊。刀劍需要經(jīng)常擦拭,不能夠留有血跡,如果血跡沒有被及時擦拭干凈,回頭武器也被銹蝕的很快。她手里還拎著一塊抹布,這會恨不得給把這塊抹布給梨涂抹兩回,讓他好好的醒醒腦子。 “打仗可不是玩家家,弄個不好就要喪命的!”秦萱板起面孔道。她不怎么愛插手別人的生活,不過當兵她實在不覺得是個多好的選項。上沙場,掙取軍功,聽起來很熱血沸騰,其實做起來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還別說這會還需要士兵們自己準備馬匹,和用的武器。上了戰(zhàn)場最重要的不是殺敵,反而是怎么活下命來,要不是當年賀拔氏堅持,她還真的會帶著meimei一起過日子,才不管天下變成什么樣呢。 “主人都這么多次了,不也是好好活著么?”梨涂被秦萱養(yǎng)肥了膽子,說話也很是隨意,開口就恨不得把他給一拳打在地上,什么叫做還好好活著呢,感情很想她死么? “你這臭小子!”秦萱對著梨涂的腦袋就是拍了一下,她控制了自己的力氣,結(jié)果還是差點把人給揍的趴在地上,梨涂哼哧哼哧起來,摸著腦袋,對秦萱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