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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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萱瞧著逼近了的俊臉,神使鬼差的想要點頭,可眼風一瞟,瞟見他額頭上的那個大包,頓時忍不住噗嗤笑出來。 “額……是的啦……”秦萱一邊辛苦忍笑,一邊連連點頭,甚是辛苦。 “……”慕容泫瞧著秦萱憋笑憋的臉都通紅了,干脆直接拉過她的手,把人往屋子里頭拉。 外頭的家人看到這一幕,心中大叫這兩個祖宗,怎么不看時辰就做那事,現(xiàn)在還是大白天的呢,要是外頭有貴客找進來,那么是傳話呢還是不傳話呢? 這種事要是做到一半被人打斷了,恐怕殺人的心都有。 幾個人恨不得立刻滾下去,和這個事兒半點沾不上關(guān)系,可惜他們想躲,那也沒地方躲。 慕容泫的寢室在屋子的最里頭,他把秦萱拉了進來之后,直接就開始脫衣服,至于把秦萱壓在眠榻上,除非秦萱樂意,不然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她的力氣擺在那里,到了后面還指不定誰壓誰呢。 秦萱坐在那里瞧著慕容泫一件件的脫衣服,外頭的袍子脫了,露出里頭白色的綾羅出來,她翹起腿,像是個惡霸一樣,看慕容泫脫衣服,當里頭的褻褲都被慕容泫一股腦全脫了。秦萱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男人那地方都不好看,哪怕臉好看,那地方都一樣。至于說什么處男那地方都是粉嫩色,都是騙人的,黑咚咚的不要想了。 他下面和他的臉,還真是……反差好大。 “到你了?!蹦饺葶仓雷约和撇粍右膊豢赡芡苿忧剌?,兩條長腿直接就踩在榻上,躺了上去。 “我說,你真的要看我啊?!鼻剌鎸χ饺葶加行┬奶摚纳眢w雖然和男人不是一模一樣,可是胸口還真是……讓她有些傷心。小說里頭說女主女扮男裝,胸口好歹還要用不纏一纏,好讓人看不出端倪??墒堑剿?,她是前胸只比后背多出一道弧度,然后左看右看實在是瞧不出來多大區(qū)別。胸口就算不勒,也沒事兒,沒見著軍營里頭那么多的大塊頭對著她的“胸肌”口水直流么,做夢都想有她這樣的身材。 要是他們那幾個真的有她這樣的身材了,恐怕幾個人會直接哭暈了過去。 “怎么不讓我看?”慕容泫從眠榻上起來,光溜溜的讓秦萱看著額頭青筋直跳。 他干脆就直接開始剝秦萱的衣服了。秦萱瞧著慕容泫和她身上的衣服作斗爭,等到兩人光溜溜的抱在一團滾在褥子上,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了。 慕容泫的吻技是越發(fā)爐火純青,長長的一個吻下來,吻得她腦子發(fā)昏然后就順著脖子開始吻她那些敏感的地方,溫柔的讓她渾身都泡在溫水里頭似得,那水一點點加熱,最后漫過了她的全身,外頭的一切事都不在腦海中了。 * 徐醫(yī)給慕容泫開了藥方之后,就走了,走的時候身邊還多個人,梨涂的籍書已經(jīng)叫人給送過來了。 他回到太醫(yī)署之后,讓梨涂去沐浴換衣,做藥童這事半點都馬虎不得。哪怕梨涂的那個年紀已經(jīng)算不上童子了,但有些習(xí)慣必須從頭抓起。 這會一個醫(yī)正滿頭大汗的進來,在茵褥上坐下來,就讓人給他倒水。 “不過是去了一趟東宮,不必這樣吧?”有同僚看見那醫(yī)正一身的汗,出言打趣。 “你們不知道,東宮里頭,太子妃和太子良娣就差打起來了?!边@個醫(yī)正也是給太子妃看病,最近太子妃總是有些胸悶氣短,她生的兒子和母親不一樣,能吃能睡好的不得了。 醫(yī)正一把脈就看出來太子妃這是被人氣的。太醫(yī)署里頭對宮里頭的那些紛爭恨不得埋頭什么看不見,什么也聽不見。 可惜,這個根本就是奢望。 他一出去就見著里拓跋良娣,拓跋良娣帶著草原上女人獨有的健美,她在門口正好被女官告知太子妃不能見她,瞧著醫(yī)官出來,咯咯一笑,“太子妃保重,待會我便告知太子,太子妃這會已經(jīng)不能見人了?!?/br> 這話說的粗鄙不堪,而且直接朝著太子妃的臉面左右開弓的扇。但很符合草原上女人們的作風。 部落大人們的妻妾區(qū)別并不明顯,比起漢人講究的嫡庶正統(tǒng),鮮卑人更多的事看哪個拳頭大。哥哥被底下的弟弟們殺了也不是稀罕事,男人們這樣,女人們就更如此。你是正妃就必須尊敬你,沒這個道理,有本事拉出自己的兒女還有男人出來瞅瞅。 醫(yī)正都能預(yù)見里頭太子妃的臉色了。 偏偏里頭的人還發(fā)作不得,拓跋部鮮卑在漠南草原上也算得上是一霸,要不是慕容家手腳太快,搶先占據(jù)了中原的有利地段,不讓拓跋家恐怕也要來分一塊rou的。 太子良娣的身后可是虎視眈眈的拓跋,而太子妃,宇文家早就七零八落了。就算要打,都拿不出什么東西來和人家斗。 這個算是東宮里頭的笑話,大家聽了一耳朵,心中笑一笑也就過去了。至于回頭對外頭那是一句都不能提。 東宮和皇帝的那里差不多,都有一套自己的用人系統(tǒng),東宮堪稱小朝廷,根本就是按照皇帝朝廷百臣設(shè)置的。 太子洗馬李洋坐在慕容煦的面前。慕容煦最近被后院里頭的那些吵吵鬧鬧有些心煩,他不耐煩摻和女人的那些事,也由得兩個女人去鬧,反正鬧來鬧去,最終受益的人都是他。他現(xiàn)在麻煩的是他那些弟弟們。 二弟慕容捷,看著人老老實實沒有多大的野心,老三和老四就不這樣,老四一向跋扈,因為有阿爺?shù)奶蹛?,日子過得比他這個太子還滋潤。老三看著與世無爭,可是里頭有幾分可信,只有他自己知道。 “中山王還是個孩子,”李洋坐在那里道,“陛下雖然給了中山王越禮的待遇,但是臣卻覺得,濟北王更深藏不露?!?/br> “老三的確不好對付,這家伙就和個烏龜一樣,渾身上下都是殼,就算下嘴也不知道從哪里下口。”慕容煦說起慕容泫有些頭痛,他是太子,但其實他沒有參加過多少戰(zhàn)役。慕容奎相信漢人的那一套“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外頭打仗基本上也用不到他,慕容奎在外頭老夫聊發(fā)少年狂,他就只能在龍城或者是薊城留守。 他心里憋屈,要說打仗他自認不會比弟弟們差,但是只能處置政務(wù)。 “臣覺得,不如趁眼下濟北王羽翼未豐,斬掉期左膀右翼?!崩钛蟮馈?/br> 現(xiàn)在的濟北王雖然帶兵,但羽翼未豐,處置起來再便利不過。 “你當阿爺是傻的么?”慕容煦搖了搖頭。 慕容奎這會還盼著這些個兒子給他出去打仗,怎么會放任他去找慕容泫的晦氣。 ☆、第161章 夫妻 作者有話要說: 慕容奎在徐醫(yī)回來之后,特意讓他過來一下,問問兒子頭上是怎么回事。徐醫(yī)不想說慕容泫和高昭儀母子之間的事。 不過慕容奎問起,他也不好隨便說,就算用一些較為晦澀的話語,慕容奎也聽得懂,慕容家?guī)状臐h化不容小覷,這些在漢人眼里看起來是胡人的鮮卑人,說起那些經(jīng)典道義可一點都不比漢人差。 徐醫(yī)就算想要糊弄慕容奎都沒地兒糊弄他,只能道,“濟北王頭上的那個包,已經(jīng)好多了?!?/br> “那是怎么來的?!蹦饺菘刹幌嘈拍饺葶敲创蟮膲K頭在宮里頭還能自個一頭砸地上去,“別告訴我他是真摔的?!?/br> “看濟北王傷口,像是被砸出來的?!毙灬t(yī)道。 “……”慕容奎聞言,坐在那里好一會。他還有許多事要處置,手里的軍報一直放在案上。 到了晚間,他頭一次破天荒的去了高昭儀的宮殿。 帝王臨幸嬪妃,可以去她的宮殿內(nèi),也可以直接把人給召來。怎么做只是看他有沒有時間,和樂意不樂意了。要不然學(xué)晉武帝那樣在后宮里頭乘坐羊車,那也是一種樂趣。不過此時慕容奎可沒那個心情來坐什么羊車。 到晚上直接就去了高昭儀的宮殿。 高昭儀有病在身,不適合服侍。這個慕容奎老早就知道了,不過他這次原本也不是去找高昭儀睡覺的。 高昭儀在病榻上知道慕容奎要來,推開那些宮人想要給她上妝的手,“陛下知道我是甚么樣子,用不著涂脂抹粉?!彼雷约貉巯虏缓每?,換做別的宮妃一定會打扮一下,不說把自己收拾的美艷,至少要干凈體面。 但她心里有怨不是一年兩年,也根本不待見慕容奎,她不耐煩往自己臉上擦那些粉英,干脆將面上清潔干凈,然后頭發(fā)再梳了一次,別上幾根銀簪子,身上衣裳整潔,就算是收拾的差不多了。 她年紀大了,比不上那些小娘子顏色好,涂脂抹粉別說她根本不樂意,就算樂意,她也拉不下這個臉。 她在宮人的攙扶下,從床榻上起來。她身體一直不太好,遼東不是個養(yǎng)人的地方,比起高氏一門曾經(jīng)居住的渤海郡來,一年里頭有半年以上都是積雪,氣候寒冷,連夏日都不能熱起來。她在渤??らL大,到了遼東之后,就不怎么適應(yīng)。這么多年下來,身體自然也就不好了。 “昭儀,不如擦些胭脂吧,畢竟待會陛下要來?!迸僖娭哒褍x面上實在是過于寡淡,算算年紀,高昭儀已經(jīng)不年輕了,但面見天子,也不好這么一副清水寡淡的模樣去見人。 “不用了。”高昭儀站起來,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 女官不敢多勸,見她不肯。也就罷了。 過了一會,慕容奎就來了。 高昭儀拜下,“妾拜見陛下?!?/br> “起來吧?!蹦饺菘鼘χ哒褍x,和對著陌生人似得,他讓高昭儀起來。自己就走到里頭去。 稱帝也有三四個月了,他還是頭一次到高昭儀宮里來。 高昭儀起來之后,跟在他的后頭進了內(nèi)室。宮人們將各色點心還有飲品端上來,點心有漢人的糕點,也有鮮卑人喜歡吃的奶卷等物。 “許久未見。昭儀的氣色似乎比以前好些了?!蹦饺菘灿腥?,開口就是胡謅。高氏都在床上躺了好幾天,臉色能夠好到哪里去?慕容奎早就不記得上回和高昭儀見面是什么時候了。似乎……還是在龍城的時候? “多謝陛下,妾能有今日,全是陛下的恩德?!备呤线@話說的似乎別有深意,可惜慕容奎根本就沒聽出來,他隨便點了幾下頭。 “你就那就行。”慕容奎這次來不是為了光和高氏嘮嗑的,他也不想和高氏嘮嗑,高氏那張臉看著他就沒有半點興趣,別說留宿,就是說些話,都恨不得趕緊說話然后抬腿就走。 “我聽說上回三郎在你這里摔了個跟頭?”慕容奎說起這事都一臉的不相信。那么大的個頭,都比他這個阿爺還要高,又不是一兩歲才學(xué)走路的小孩子。而且宮里到處都是人,會沒有人來提醒他?還能摔著? “三郎不是摔的,是妾打的?!备呤献谀抢锏馈K睦镏乐灰约赫f幾句孩子不小心,身邊人伺候的不好。哪怕慕容奎心里不相信,也會這么揭過去了。 “???!”慕容奎聽到高氏這么說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打孩子那都是孩子還小不聽話的時候,現(xiàn)在人都這么大了,母親還打的下手?! “三郎怎么你了,你要打他?!”慕容奎質(zhì)問道,他以前對慕容泫不管不問,但衣食起居上從來沒有虧待過,更別說打了。都說兒子不打不成器,但這幾個兒子他可是一次都沒有打過。 自己都沒有打過的兒子,竟然被高氏給打了! “對舅家不敬?!备呤系?,面上冷冷的,盡是端莊高貴不可侵犯。 慕容奎惡心死那張臉了,他就是討厭高氏擺出那張臉來惡心人,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世家女的出身似得。以前在床上還要擺出那么一番不可褻瀆的臉,看的他都沒有半點興致,這會又把這臉擺出來這是想要干什么? 慕容奎想起自己年輕時候被高氏惡心到的那段小小的日子,他頓時就冷笑起來,“哦?可是哦也沒有聽說過三郎和曾六茹家有個甚么過節(jié)啊。” 普六茹氏是他的原配,也是正經(jīng)的先皇后。 果然這話一說出口,慕容奎就見著高氏的臉上那點點血色剎那褪去,雪白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他就是說這話惡心死她!這么多年他哪里看不出來她的心病到底在哪里,只不過懶得去管。前頭有那么多事等著他,需要他去處置,他后院里頭也不是只有高氏一個女人,他喜歡哪個就喜歡哪個,半點都不用強迫自己。高氏那些委屈看在他眼里簡直就是個笑話。 當年是高冰自己把meimei巴巴的送上來,話還說的很好聽,說愿意讓自己的meimei愿意為他持帚掃庭。 他可沒有強迫他們! 高冰的目的明確,就是為了讓meimei來彌補自己父親當年一根死腦筋和慕容家弄出來的裂痕,他那時候才繼位不久,自然是愿意有個幫手。 誰知道高氏不情不愿的,她不情不愿。他自然就能把人丟在那里一冷就是二十年,讓人吃上二十年的虧,也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陛下……”高昭儀聽到慕容奎這話,嘴唇都在哆嗦了。這件事算是她心里這么多年來的痛處,沒有想到慕容奎竟然當著這么多宮人閹寺的面,在她的傷口處狠狠踩上了一腳,順便將她的臉面丟在地上踩, “陛下來這里,只是為了和妾說這些?”高昭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舌頭死死的抵住上顎,讓自己不要暈過去,手指也掐住虎口。方才那話,如同一個耳光響亮的抽在她的臉上,她耳朵里頭嗡嗡作響,似乎都要見不到面前的人了。 “原來只是想要和你說說三郎,結(jié)果看到你這么不懂事,就給你說一遍好了。”慕容奎來的時候,心里只是想著和高氏說兒子的事。畢竟當年他就覺得高氏容色不如自己的意,到了現(xiàn)在自然不會突然見著她,就覺得她美若天仙了。 說完兒子就走,這就是他的打算。誰知道高氏還說他把三郎給打了! 三郎是個穩(wěn)重的好孩子,這么久了,他就沒有見過三郎做過一件錯事。什么頂撞舅家,分明就是讓她自己不如意吧? 慕容奎覺著就高冰那個性子,別說三郎不可能真的在明面上頂撞他,就算有,高冰也絕對不會讓人知道。 說起來也奇怪,這對兄妹,性子怎么這么不同呢?做兒子的性情不像那個古板腦袋死活不開竅的阿爺,做女兒的性子倒是和那個阿爺一個模子里頭刻出來的。 “用你們漢人的話說,三郎應(yīng)當是叫普六茹家阿舅?!蹦饺菘痪渚涞耐呤闲念^上下刀子,“和你,可是沒有半點關(guān)系。另外你家里頭的那些事,還有甚么可以擺的上臺面上說的?不過就是你想侄女兒做王妃,結(jié)果卻成了宗婦么?” 慕容奎知道高冰的那些打算,只不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便他們折騰罷了,反正都是上不了臺面的事。 “你給我記著,以前你怎么過的,從今日到你死,繼續(xù)怎么過?!蹦饺菘荒蜔┖透呤险f話了,他直接就從茵蓐上起來。他身材高大,站在那里居高臨下,壓迫力十足。那雙眼睛瞇了起來,“外頭的事不是你能管著的,記住,要不是看在三郎的份上,朕直接讓你去掖庭和那些年輕女人呆在一塊。而不是給你個昭儀做?!?/br> 說罷,他轉(zhuǎn)身就走,似乎多看高昭儀會臟了眼睛一樣,沒有半點留戀。 高昭儀沒有想到慕容奎是真的能夠當著她的面,說出這么如刀子似得話。她捂住胸口,癱坐在茵褥上,旁邊的宮人都驚呼著去攙扶她。 宮里頭要說沒有秘密,還真的沒有秘密,回頭高冰就知道了這件事。他知道之后是急的跳腳。當年在高氏被慕容奎冷落疏遠之后,他也就后悔讓meimei進去了,他這個meimei容貌算得上清秀端莊,但和美艷兩字是扯不上關(guān)系。 但父親那些貌美妾侍所出的meimei,沒有一個活下來的,他也只有拿親meimei去頂了,誰知道出這么件事來。 如今他的嫡女算是折進去了,至于再和濟北王正經(jīng)的聯(lián)姻,那是相當?shù)碾y,畢竟高家也沒有大臉到能夠往皇家里頭嫁進去兩個女兒,除非是一個做妻一個做妾。正妻之位自然寶貴,而且惹人注目。但是妾侍就不一定了,不管送多少個,都沒有人在意。就是……傳出去臉上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