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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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萱感嘆了一回,比起兄弟,果然還是;老子更相信自己的兒子。她覺得要是此刻慕容煦在位的話,面對這么些功勞出眾的弟弟們,恐怕是火燒屁股似得,半點都不安生。這些弟弟沒有一個是和慕容煦同母的,功勞個個都高。將來怎么收服他們都成個問題,秦萱覺得這會鄴城的皇太子已經(jīng)咬牙切齒了。 慕容奎的想法她也能夠猜到,無非是打虎親兄弟上場父子兵,他對那些個兄弟不放心,對兒子們卻是很放心,偏偏他的兒子幾乎個個都是人才,做老爹的自然是心花怒放,可是兒子就一口鮮血憋在了喉嚨口。 不過幸好慕容泫也沒想著要做忠臣,甚至掌握軍權(quán)是他計劃里頭的重要一環(huán)。想要坐那個位置,手里沒兵根本免談。 只不過她也不太清楚接下來慕容泫打算怎么做,畢竟她和慕容泫兩個一向都是你不說我也不問,反正到時候再說。 那邊慕容明看著面前的印綬還有些脾氣,好好的在這里呆著,鄴城一道命令他立刻就要去黃河那邊蹲著,掌十州軍事,聽起來威風(fēng)凜凜,其實有些地方都還不在燕國的權(quán)利范圍之內(nèi),例如揚州等地,這會還是晉國的重鎮(zhèn),他就是要去黃河那邊。 說起來他還在三哥這里沒有呆多久吧,這么才一會,就要走了? “大王,這是陛下的詔令,大王必須得去?!蹦饺菝魃磉吶擞錾线@么一個任性的將軍也是可憐,對著他是軟硬皆施,而且還把慕容奎給抬了出來。不管怎么樣,總不能不聽君父的命令。 果然這么句話就把慕容明說的啞口無言。 魯口拿下,河北大致平定,眼下已經(jīng)不能夠僅僅著眼于河北,慕容奎的目的是黃河以南,甚至逼近長江。 “我知道了,收拾行裝吧?!蹦饺菝鏖L長吐出口氣。 詔令已下達(dá),送到了慕容明的面前,而且他也接受了散騎常侍的印綬,那么就沒有繼續(xù)留在慕容泫這里的理由,必須立刻出發(fā)。慕容明讓人和慕容泫打了一個招呼后,直接就帶著手下的人往洛水一代出發(fā)了。 夜間慕容泫召人前去議事,等到事情商議完畢,眾人退下之后,他獨獨留下秦萱。營帳內(nèi)的人都已經(jīng)退出去了,偌大一個穹廬就剩下兩個人。慕容泫坐在上頭,面前還放著一張地圖。 秦萱瞧著他,心下一陣緊張,這家伙該別是又想怎么怎么樣吧。男人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那是說來就來,完全不看地方和時間,所以說管不住下半身的話,指不定就要當(dāng)著任免出丑。公事明面上都已經(jīng)說完了,剩下來的只有私事了。 她想起兩個人第一次,她差點就走了他后門的事。 秦萱看著慕容泫腦子里頭胡思亂想,這會魯口已經(jīng)拿了下來,基本上魯口的事就差不多了,至于整理城內(nèi),還有打掃城內(nèi)那都是有另外的人來管。眼下沒有新的戰(zhàn)事,所以她也難得的有些小空閑,于是腦子里頭就開始想東想西了。 “你看我作甚么?”慕容泫瞧著秦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心中有些得意,但嘴上還要問那么一句。 秦萱覺得慕容泫簡直就在說廢話,把人留在這里,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還嘴里巴巴的問。 “你好看我多看幾眼養(yǎng)眼睛啊?!鼻剌娲鸬?。 她這話出來,慕容泫伸手去摸自己的臉頰,他抬起眼來,“真的?” 男人按道理應(yīng)該是不怎么在意自己容貌好不好看的,奈何這時代就是講究男色,美男可比美女要受歡迎的多。沒看到被看死的是衛(wèi)玠,而不是他七大姑八大姨嗎,因為美男更受歡迎啊。 慕容泫的祖父曾經(jīng)在洛陽求學(xué)將近二十來年,自然將洛陽那一套學(xué)的爐火純青。到了慕容泫這一代還能瞧見影子。 瞧著小風(fēng)sao的,嘖嘖嘖。 “對啊?!鼻剌婵粗?,“說起來,你們家的男人長得都挺好?!倍覀€個高大,慕容泫這會都有一米九往上了,她自己原本也高,對上慕容泫竟然還有些小小的壓力。她都要懷疑這家伙日后是不是要長成一個小巨人。 “那你喜歡我,還是喜歡我家里的哪個?”慕容泫聽了秦萱的話,面上露出笑容,他放松身體,手臂靠在旁邊的憑幾上,一雙眼睛瞅著她。 “哦,你不就是你們家的嘛?”秦萱反問。 慕容泫一愣,噗嗤笑出來,“罷了?!彼浦罱@幾天,慕容明是抓住一切機會跑到她面前。幸好已經(jīng)去洛水那邊了,不然自己還要讓他忙起來,免得閑下來就找事。 “這些日子,四郎似乎很喜歡找你說話?!蹦饺葶鶢钏茻o意問道。 秦萱瞧著慕容泫看似沒事人一樣,心里早就樂開了花,這模樣根本就是吃醋了吧?她以前可是在不少女孩子身上見過,臉上笑盈盈的對男友說‘你說罷,我不生氣’,可真的那個腦缺的信了這話,回頭可能就要被算總賬。 “那還不是你這個做哥哥的沒做好?!鼻剌嬉膊荒蜔┱?,直接兩條腿盤起來,“這家伙我看著對你很服氣,你又太忙了,沒有多少時間來和他說話,自然就來找我了?!鼻剌婢筒恍心饺菝鳑]有聽過她和慕容泫的傳言。 好死不死,這些個傳言都是真的。 秦萱干脆把鍋扣在慕容泫的腦袋上。 慕容泫對著秦萱眨了眨眼睛,兩人眼對眼看了一陣,他突然笑起來,“看來還是我的不是了?!?/br> “對啊,原本就是你的不是。以后多和他說說話,也就沒我什么事了。”秦萱道。 她停了停,“過幾天是不是要南下了?”魯口已經(jīng)南下,慕容泫也升官了,成了大都督,回頭也應(yīng)該向南面推進(jìn)了,到時候少不得又有幾場仗要打。 慕容泫面上的笑僵硬了下,照著推算,過那么幾個月,他可能就要東進(jìn),和段氏的余孽打上。當(dāng)初段氏鮮卑被慕容吞并的時候,除去投降的部落大人之外,還有其他族人跑了出來,當(dāng)年就是被這個家伙給狠狠挫敗了一次。 “怎么了?”秦萱瞧見慕容泫似乎臉色不好,她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 “沒事,想起一些事罷了。”慕容泫搖搖頭,重來一次,已經(jīng)很多事都和以前不一樣,前世這個時候,做皇帝的不是慕容奎而是慕容煦,大宇文氏已經(jīng)做了皇后,他這會撐死也只是個持節(jié),而不是大都督。 而且就算再來一場,他也不會讓人得逞。 見著慕容泫似乎回過神來,秦萱才放下心來。 燕軍南下,慕容氣勢正盛,尤其已經(jīng)拿下了好幾個釘子,頓時那些原本割據(jù)一方,甚至名義上已經(jīng)臣服了晉國的太守們也紛紛向燕國表示臣服。 一時間形勢大好。平陽,并州,河內(nèi),甚至還有晉國將軍帶著彭城魯郡投降。 仗都還沒有打,卻已經(jīng)收獲了一片地盤,對于這些帶著城池投靠的人,燕國一般是就地安撫,不把人怎么樣,原來是什么官兒就還做什么官兒。 這年頭墻頭草遍地都是,那邊情形好就投靠哪邊,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對付這些人,只能夠徐徐圖之,先安穩(wěn)下來再說,等到之后再慢慢蠶食他們的力量。 除了山東之外,不斷有人投靠在燕國麾下,慕容奎召慕容泫回鄴城。秦萱感覺這一趟出來也就只是拿下了魯口,原本她還以為會渡過黃河,向南進(jìn)發(fā),結(jié)果是還沒打,就好多人投降了。 從魯口回到鄴城,同樣的風(fēng)景,不同的心境。晉國半個多月的趕路,瞧見鄴城的城墻,她還有些緩不過勁來。 到了城內(nèi),就有人來報,說是接秦蕊的人已經(jīng)來了。秦萱立刻對慕容泫告假,手掌一拍馬屁股跑的飛快。 小黑吃了秦萱的那一巴掌,心里很是不平衡,跑的顛顛的,差點沒把她的屁股給摔成兩半。 到了門前,秦萱下了馬,瞪了小黑一眼,丫的看不出來還這么記仇。 “回頭閹了你?!鼻剌骈w下一句狠話。反正軍營里頭的軍馬以公馬居多,小黑那玩意除了噓噓之外再無別的用處,比起每年春天蕩漾那么幾回,還真不如切了算了,反正切了也不妨礙它噓噓。 小黑通人性,知道秦萱在說什么,立刻嘶叫起來,就要給秦萱踢幾腳。秦萱立刻躲開,跳進(jìn)門里頭去。 門里頭正好有人等著,那些人都是秦萱派出去接秦蕊回來的。那些人看到秦萱進(jìn)來,立刻抱拳道,“見過將軍!” 秦萱也抱拳,“家妹呢?” 秦萱把秦蕊接過來,原本就是怕她和賀拔氏還有蓋樓犬齒夫婦在一起回有諸多的不適應(yīng),畢竟外祖母年紀(jì)大了精神不濟(jì),而蓋樓夫婦也有了孩子,她一個姑娘留在那里一定會有諸多不便。其實她還怕有些登徒子,上門來對秦蕊不利。秦蕊自小也學(xué)了一點防身的功夫,可是體力差距擺在那里,到時候出事了,她就算把人給殺了也無濟(jì)于事。 “二娘子。”那人對秦萱施禮之后,聽到秦萱這么問,就向門內(nèi)喚了一句。 門從里頭被推開,一個少女怯生生的站在那里,她身上衣服潔凈整齊,穿著鮮卑少女的袍子,長發(fā)梳成兩條長辮子垂在胸前。 “阿兄?!鼻厝镩L大了許多,她如同一朵鮮花已經(jīng)完全綻放開來,面上都帶著少女獨有的青春鮮妍。 秦萱站在那里都有些認(rèn)不出meimei里,人道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但這個也需要有基礎(chǔ)的。秦蕊年幼的時候就相貌秀麗,到了這會已經(jīng)開始長得濃艷起來。 “家里好么?”秦萱慶幸自個趕緊的把meimei給接了出來,不然照著meimei的這張臉,在薊城指不定會出什么麻煩。 薊城也有重病把守,地頭蛇也有。要是出什么事,就算家里把她這個軍司馬給抬出來,恐怕都不一定能夠管用。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而且誰知道會出現(xiàn)什么事呢。 秦萱走過去,拉起meimei的手就往外面走,外頭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馬車。鮮卑少女都是騎馬的,但秦萱擔(dān)心meimei的容貌會惹來禍患,干脆就讓她坐車。 秦萱已經(jīng)在鄴城內(nèi)買好了宅邸,她的那些積蓄基本上就花在了買房子上頭了。 到了宅邸門口,她直接就讓人把馬車駕駛了進(jìn)去。鄴城之內(nèi),王公貴族多,她特意挑選了一個比較好的地方。住在附近的多少都有一定的身份的人,有了身份行事就會有顧忌,和做事有顧忌的人在一塊,那才是最好的。 馬進(jìn)了門之后就停了,秦蕊從里頭露出腦袋來,里頭的那些個侍兒出來扶住她。 秦蕊從小就沒有被人服侍過,被侍兒那么攙扶下,頓時整個人都不自在了。 她有些失措的看向秦萱,“阿兄,這個是……”她還記得這是在人前,不能夠叫阿姊。 “現(xiàn)在和以前不一樣了,”秦萱走過去笑道“你看看這里是我們的地方了。” “我心里總是七上八下,很不安穩(wěn)。”秦蕊伸手捂住她自己的胸口上,有些憂心忡忡。她就好像突然被人從地上拉起來,一躍就上了云端。整個人都找不到半點真實感,就連jiejie派來人接走她的時候,整個人也是如同在云霧中一樣。 “無事,過幾日就習(xí)慣了?!鼻剌嬉仓狼厝镆粫r半刻的還不能適應(yīng),帶她在宅邸里頭到處看看。 這座宅邸原本是留在鄴城的一個和石虎關(guān)系比較遠(yuǎn)的宗親的,石趙沒了之后,這些宅院落到了燕國的手里,一時半會需要不到這么多的房子,她就走了點小后門,買了過來。 和皇帝血緣關(guān)系較遠(yuǎn)的宗室宅邸一般不會怎么好,至少和慕容泫現(xiàn)在住的那所大宅第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比較的。不過比起在薊城的那所,已經(jīng)好的不能再好。 秦蕊看著那些景色,吃了一驚,看到秦萱已經(jīng)讓周圍的侍女全都退下之后,她幾乎是撲到秦萱懷里來。 她年紀(jì)原本就要比秦萱小上好幾歲,對著秦萱的身高,她簡直就是嬌小可人。 “這是真的嗎?”秦蕊問道,這會她的聲音都還在發(fā)飄,帶著一絲的飄忽。到了現(xiàn)在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嗯,是真的?!鼻剌娴?,“也沒有那些惡人來欺負(fù)你了?!?/br> 這是姐妹兩之間的秘密,現(xiàn)在秦家早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當(dāng)年那些欺負(fù)過她們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人世,而且個個都是慘死,尤其里頭罪魁禍?zhǔn)赘撬啦活?。但那些人死了,秦萱想要的是兩個人能夠好好生活下去。 “……”秦蕊抬頭看了一眼秦萱,她咬住下唇,過了好一會才開口,“姊姊做那些……很辛苦吧?” 年幼的時候,她不知道也無從得知軍中的那些事,身邊的人都覺得姊姊有那一身的本領(lǐng)乃是天神所賜,只有天女之子才能與之比較。后來大了些,才知道里頭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容易。 “反正我們現(xiàn)在也有大房子住了,能吃飽穿暖?!鼻厝镌酱缶驮街琅拥牟灰字帲绕涫敲吭碌哪菐滋?,她都不知道秦萱怎么度過來的,“要不姊姊就別在那地方了。” “傻丫頭,你當(dāng)那地方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秦萱無奈的摸了摸meimei的頭發(fā),“那地方除非是四周無戰(zhàn)事了,或者是受了傷實在是起不來,不然別想輕易出去。”秦萱說這話還真的不是嚇meimei。 軍營這地方,從來不是可以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除非戰(zhàn)事結(jié)束四海升平,用不上他們了,又或許死了或者是受傷完全不能作戰(zhàn)了。那么還有離開軍營的可能。 秦蕊聽到這里,小臉煞白,秦萱的那些話嚇到她了,她呢喃道,“那該怎么辦?” 秦蕊想起了哪日跟著jiejie到家的男人,那個男人俊美而優(yōu)雅,但他明顯知道jiejie是女兒身,而且好像和jiejie還很親密。 這怎么辦?!要是那個男人,心存歹意,想要告發(fā)jiejie,那會怎么樣! “姊姊。”秦蕊心里頭七上八下的,難受的讓她幾乎說不出話來,她想了又想,決定哪怕會被jiejie罵,她還是會把這事說出來,“姊姊上回帶回來的男人,好像知道姊姊是女子。” “他是知道?!鼻剌嬷狼厝镎f的是慕容泫。 “他可靠嗎?”秦蕊說出自己的擔(dān)心,“那個男人……我總覺的他很可怕。” 雖然說話的時候溫文爾雅,可是那雙眼睛里頭的和以前看到的草原狼一樣。此人絕對不是善類。 “他……”秦萱有些苦惱的抓了抓頭發(fā),“他其實不會說的。”她就是慕容泫自個一手提拔上去的,除去兩人有些曖昧的關(guān)系,慕容泫也不可能把她的事到處說。她原本就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沒這個必要。二來,鮮卑還真的不是很看重這個。鮮卑里頭女人挑大梁很常見,達(dá)不到驚駭欲死的效果。 “姊姊和他是不是……”說到這里秦蕊就說不下去了,白皙的小臉上漲得通紅。 “是啊?!鼻剌嬉娭厝镆泊罅?,實在沒有必要在她面前隱瞞這事?!斑@種事就和人要吃飯喝水似得,沒有多少可奇怪的?!?/br> “不是,我是擔(dān)心他會拿這個來要挾。”秦蕊眼睛紅起來都要哭了。 “我都覺得自個沒甚么可以讓他要挾的?!鼻剌嫦肓艘煌ǎ瑢嵲谑窍氩怀鰜碜詡€還有什么可以讓慕容泫來要挾。 她在慕容泫身邊這么久,也沒見著他要挾過什么人。 秦萱給meimei如此豐富的想象力給驚訝了下。 “沒事了,他的事我清楚,那個是皇子,根本就不在乎這個?!鼻剌鏋榱俗宮eimei安下心來說道。 這話說出來,懷里頭的少女頓時渾身一僵。 秦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難不成剛才自己說了很驚人的話嗎? 黃河以南許多割據(jù)勢力向鄴城求和,甚至帶著城池前來投靠,形勢大好之下,黃河以南暫時不用花費太多的心思了。 慕容明回到鄴城的時候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火氣,洛水一代的鎮(zhèn)守并不好受,哪怕他在那里只不過呆了一會,都是說不出的火氣,要是渡過黃河,向南邊進(jìn)發(fā)也就罷了,偏偏南邊那些人,個個都是精乖的,見著情形不對,立刻投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