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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有鳳來儀(嬌花別哭)在線閱讀 - 第187節(jié)

第187節(jié)

    ☆、第175章 噩耗

    作者有話要說:  秦萱把慕容泫給提開,今日慕容泫也算是挑著時候來的。要是在比德真他們還在的時候過來,那就真的不是一般的混亂了。比德真那幾個人見著慕容泫那簡直老實(shí)的不得了,別說盡情的玩鬧了,就是大聲說話恐怕也不敢。

    “今日怎么想著來了?”現(xiàn)在還是大白天,白日宣~yin對她來說雖然沒有什么太大的壓力,但也沒到這個地步。她找來兩個墊子讓慕容泫坐下,然后叫人送來些許飲品還有點(diǎn)心。

    “怎么這么空閑了?”秦萱笑道。

    這次慕容泫立了大功之后,從濟(jì)北王該封太原王。太原是軍事重鎮(zhèn),封在那里,可見慕容奎對這個兒子的重視??墒侵螅俾毶纤坪鯖]有多少變動了。

    秦萱以為慕容泫多少都會忙的焦頭爛額,但是看起來他似乎很清閑?

    “能有多少事。賀蘭單于投降,陛下把他安排在云中那里,負(fù)責(zé)接收投降的人也不是我?!蹦饺葶Φ?。

    他知道裴松等人對慕容奎說了什么,無外乎就是不能讓諸王的權(quán)力過來,威脅到皇太子。

    所以接收賀賴頭投降的人不是他,而是河間王慕容捷代替。

    當(dāng)初在塞北上評定高車還有賀蘭等其他七個部落的人是他,結(jié)果去接收投降的人是慕容捷。手下的人都有些不服氣,他是沒什么,一臉的無所謂。安撫了那些人之后,就跑出來了。

    “你倒也看的開?!边@事秦萱也聽說了,不過她也沒勸慕容泫什么,慕容泫這個人也不在乎這會眼前的這點(diǎn)得失。

    “當(dāng)然,我難道還要把明晃晃的把柄送給慕容煦不成。”在秦萱面前,慕容泫也不再擺著那臉的兄弟友愛,直接笑出來。

    “這么一點(diǎn)讓給他好了,反正誰都有眼睛?!蹦饺葶Φ馈?/br>
    人是他拿下來的,漠北七國服氣的也不是慕容煦,換個人去而已。二哥也不可能代替自己來管轄這七部,最多就是將人安置到云中之后,就回來復(fù)命。

    慕容煦對兄弟的警惕心都很大,那幾個正在讀書的小的也就算了,至于已經(jīng)長成人,而且在沙場已經(jīng)建有功勛的,他就心里不會那么舒服了。

    “……”秦萱給慕容泫倒了一杯米酒。米酒是用糯米發(fā)酵制成,加水煮沸過后,只有淡淡的響起,喝在口里酒味清淡。

    “你怎么喜歡喝這種了。”慕容泫問道。印象里頭,秦萱喝烈酒也和喝水沒有任何區(qū)別,別人都怕和她喝酒。說秦司馬千杯不醉。

    慕容泫還以為她會喜歡喝味道濃烈的酒水,沒有想到她喝的既然這么寡淡。

    “平常喝清淡些好,而且這個沖雞蛋吃,對身體很好的?!鼻剌嫘Σ[了眼。、

    “那么不如加點(diǎn)料?”慕容泫湊近了笑道。他笑的有幾分不懷好意,秦萱瞇了眼看他,瞧著他那一幅狐貍臉的樣子,“你打算加甚么料?”

    慕容泫笑了笑,從袖子里頭掏出一個小瓷瓶,秦萱看了看這個青瓷瓶,也暫時沒有看出什么不妥來。

    “怎么加?”秦萱眼睛覷著他,慕容泫接過她手里的瓶子,扒開瓶口的塞子倒入酒中,他自己喝了口,然后遞給秦萱。

    既然慕容泫都已經(jīng)喝了一口了,她自然也要飲盡。

    杯中酒水的味道和剛才的并沒有任何區(qū)別,她一口喝盡了,也沒覺察出有什么不同。

    她奇怪的看著慕容泫,而慕容泫只是笑,過了好會,秦萱覺察出有些不對勁了。身體里從丹田處開始發(fā)熱,一股熱流竄了上來,順著四肢末梢的順延開來。

    她似乎察覺到慕容泫放進(jìn)去的是什么了,“你……”秦萱怎么樣也沒有想到,慕容泫這個家伙竟然給她來那一招。

    慕容泫此刻也面上潮紅,他身上熱的厲害,伸手過去,手掌貼在她的臉頰上。秦萱一巴掌把他給掀翻。兩人之間的矮案立刻滾倒在一邊,上頭的那些酒壺還有碟子從案上掃落在地發(fā)出乒乒乓乓的聲響。

    秦萱騎在他身上,氣都開始喘不過來。

    這種喝了藥之后,似乎比平日的興致來了,還要猛烈些。秦萱這下子是真感受到什么叫做欲~火~焚~身的滋味。恨不得立刻就把這個男人給生吞活剝吞進(jìn)肚子里頭去。

    她這會也管不上許多了,直接就開始扒慕容泫的衣服。

    “哈哈哈——”慕容泫衣襟都給她撕開來,露出大片的肌膚,他大笑起來,秦萱抓過他的腰帶,在他的手腕上繞了好幾圈扣緊。

    “這會還知道笑,到時候不弄的你哭爹喊娘,我就不信了!”秦萱扯下他頭上的步搖冠丟在一邊,狠狠放話。

    外頭的那些家人見勢不妙早就跑了,周圍已經(jīng)空了。任憑屋子里頭的聲音再怎么大,也沒有人出來看看是怎么回事。

    秦萱說了要折騰他,那就是真的是折騰他。除了沒有上小皮鞭倒蠟燭,差不多什么都出來了。

    后來她躺在那邊氣喘吁吁地的看著他躺在那里,慕容泫雙目有些發(fā)紅,胸脯上下起伏給沒停,想來還沒有緩過來。用藥之后,欲求要比平常還要旺盛些。女人還好,男人就比較難過。

    秦萱隨便抓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瞧著慕容泫閉著眼睛躺在那里。

    “把我放開?!彼K于開了口,嗓子里頭的嘶啞完全不能忽略。秦萱聽到這話就笑了。

    “放開也行,不過你那還真的可以么?”秦萱說著,眼睛就盯著不可描述的地方去了,她笑的實(shí)在是有些意味深長。

    慕容泫眨眨眼,“你試試不就知道了?!?/br>
    秦萱挑了挑眉頭,她過去還真的將綁在慕容泫手上的腰帶給解開,兩人糾纏在一塊,原先還有的那些衣服全部丟到一邊,兩人氣息繚亂的糾纏在一起。

    這一下就是半天都沒有人出來,就是讓人送水和食物都沒有。

    秦蕊坐在自己的房間里頭織布,這會家中也不需要她來織布了,但這已經(jīng)成了她的一個習(xí)慣。但凡心煩意亂的時候,就會坐在織布機(jī)前織布,倒不是為了錢,而是在重復(fù)的動作中,她的心能夠安定下來。

    “二娘子,郎主和那位郎君都已經(jīng)在房中好久了,需不需要讓人送進(jìn)去水和吃的?”侍女過來問道。

    家里不是奴仆成群,秦萱也沒那個意思,買來的人不多,有些不好說的話,直接讓侍女來問。

    “……”秦蕊咬了咬唇,“不必,阿兄和客人談的正好呢?!?/br>
    這談的正好,是談什么正好,秦蕊心知肚明。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她就算再厭惡男人,也不可能攔著jiejie不讓jiejie和男人接觸。何況慕容泫也不是她能管的。

    既然管不住,那就當(dāng)做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聽到。

    她垂下頭來,繼續(xù)織布。

    到了傍晚,秦萱才從床榻上起來,屋子里頭亂七八糟的,外頭東西滿地都是。內(nèi)室里頭的氣味也不好聞,尤其她從外頭覓食回來,一入內(nèi)室就聞到了一股腥氣。

    他們這次玩的可真夠大的,“你還不回去?”秦萱推了推床榻上的慕容泫,“你不回去的話,估計(jì)你府上管事的會急死了。”

    “我和他說了今日我有可能不回府。”慕容泫翻了個身,帶著幾分無力,就靠在她腿上,“今晚留我下來,行不行?”

    “可憐巴巴的,給誰看?”秦萱瞧著慕容泫那模樣就差點(diǎn)笑出聲來,手指在他頭上點(diǎn)了點(diǎn)。

    “給你看。”慕容泫是半點(diǎn)都不知道廉恥的,尤其是在秦萱面前,“請郎君大發(fā)善心,留小人下來?”

    “……”秦萱想想自個和慕容泫在屋子里頭一呆就是老半天,這會估計(jì)在府中下人那里都傳開了,也實(shí)在沒有遮掩的必要,唯一要遮掩的就是慕容泫的身份。

    “以后你來記得把帷帽戴的嚴(yán)實(shí)點(diǎn)兒?!鼻剌娴?,平常人不可能看得到作為皇子的慕容泫,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每次都很小心,就是今日那回,也是看見了你,我才將臉露出來的?!蹦饺葶?。

    “聰明?!鼻剌嫘那椴诲e,在他額頭上親了下。

    慕容泫抓住她的雙手捏在掌心里。

    “不過我們這次沒用羊腸子,不會有甚么吧?”秦萱突然變得有些憂心忡忡。這次她被慕容泫這個家伙暗算了,她覺得自己懷孕的幾率不是很大。用羊腸只不過是以防萬一。

    “……”慕容泫聽到她這話,頓時身上也僵硬起來。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在腦子里冒出來,秦萱很快就丟到了腦后。這會人也睡了,后悔也沒有多少用。至于時候緊急避孕藥,這里根本就沒有,至于什么避子湯,那玩意兒就是讓女人喝寒性很大的藥劑,到時候身體損傷的很嚴(yán)重。

    她抓抓頭發(fā),“算了,我也不是多好的身體,說不定沒事呢?!闭f完,她狠狠剮了一眼慕容泫。這些個事兒全部是慕容泫自己搞出來的!

    這事暫時就到此為止了,秦萱不愿意多想,慕容泫也沒有再提。只不過兩人想的完全不一樣。

    鄴城內(nèi)平靜的連半點(diǎn)波瀾都起不來,要是還有事的話,便是山東那邊的戰(zhàn)事并不是很順利,雖然中山王順利拿下了濟(jì)南,并且成功抵御了段勒的偷襲,但對于廣固城的攻打就沒有那么順利,還別說晉國也想要來分一杯羹。

    慕容奎算是見識到了慕容泫的本事,不過就算見識到了他的本事,他也不可能把慕容泫派過去協(xié)助慕容明攻打廣固。那是在打慕容明的臉,何況慕容明也沒有向鄴城求援,貿(mào)貿(mào)然然派人過去,那是叫人看笑話。

    慕容泫也難得的在鄴城呆了段時間,他這段時間,空閑的時候少,忙的時候多。哪怕人在鄴城,還得去上朝。

    慕容泫在府中要寫公文,作為大都督還有侍中,他也并不是光是頂著頭銜不干活。秦萱也是一樣,忙起來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

    秦萱只有晚上回來在家里睡覺,其他的時間都帶著幾個親兵在外頭。不說忙的腳不沾地,但回來她就撲在床上睡的驚天動地。

    在軍營里頭她不能夠睡的安心,在家里才能安然入眠。所以秦萱回來幾乎倒頭就睡,醒來了洗把臉,吃完飯就走。

    秦蕊知道她忙,也不讓她cao心家里的事?;旧纤械氖聞?wù)都安排的井井有條。不過家中的那些事也沒有讓秦蕊忙上多久,畢竟也就那些零碎的小事。她開始上手的時候,可能會情況不斷,還有要將那些不聽管教的家仆給發(fā)賣出去。但到了現(xiàn)在,基本上也沒有多少事讓她忙了。

    那些人只需要各司其職就好,至于其他的完全不用她cao心。庫房的鑰匙她隨身攜帶,門口還養(yǎng)著好幾條猛犬。

    哪怕那些人想要挖地道,只要弄出動靜,大狗就會有反應(yīng)。

    想來想去,也沒有什么事值得她忙碌了。不如出去走走看看。鄴城是天子腳下,剛開始可能有些冷清,但是不停的有人從薊城或者是其他地方遷徙過來,漢人鮮卑人都有。跟著來的還有那些做生意的商人。

    做生意的不僅僅是中原人,還有那些千里迢迢而來的胡商。胡商在東西兩市做生意,帶來了西域的東西,除去那些稀奇古怪的種子之外,還有各色的香料還有其他叫不出名字的東西。

    秦蕊聽著好奇,決定自己出去去買,臨行的時候還不忘在袖子里頭塞了把小巧的匕首。這也是秦萱教給她的。

    這個世道太亂,美貌女子行走在外,哪怕身邊跟著奴婢,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要是一定想著要出門,那么一定要做好準(zhǔn)備。

    秦蕊想著在大街上也不會有什么危險,但還是藏了把匕首在身上。她以前也跟著那些鮮卑少女學(xué)了幾招,她帶著幾個人就出門了。

    門前的秦蕊才騎上馬,不遠(yuǎn)處就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從墻角根那里冒出頭來。

    城中因?yàn)楹松醵?,女子騎馬隨處可見,她也可以騎在馬上無拘無束的在街上走動。如今的鄴城已經(jīng)不是曹魏時候的模樣,多年的戰(zhàn)亂和胡人入駐,使得鄴城在當(dāng)年的漢風(fēng)之外又增添了幾抹胡地的粗獷風(fēng)情。

    城中的東西兩市算得上熱鬧,里頭做武人的生意有,例如買賣馬匹,還有馬鞍馬鞭等物,打造武器的鐵匠鋪。也有做女子生意的,布店自然不多說,更多的是女子的首飾還有面上擦用的脂粉等物。

    秦蕊先去了那些鐵匠鋪,看中了一把刀,買了之后就奔到了脂粉鋪?zhàn)永镱^。她心里還是很喜歡那些妝粉,哪怕沒出嫁用不上那些,但是看看,買過來在手里把玩,都是極好的。她買了些許胭脂水粉,還有風(fēng)行的那些花鈿。

    花鈿有用朱砂在面上點(diǎn)就的,當(dāng)然也有用金箔剪出來的。秦蕊從鋪?zhàn)永镱^出來,滿臉的心滿意足,上了馬除了兩市沒有多久,就有一行人不懷好意騎馬擋在她的面前。

    秦蕊立即拉住馬,緊緊握緊了袖子里頭的匕首。

    秦萱今日在慕容泫的府邸里頭,她在慕容泫的府邸里頭不是為了和慕容泫卿卿我我的,慕容泫的府邸可謂算是個小小的官邸,有些事如果不方便進(jìn)宮的話,那么就在慕容泫的家中說完也是一樣的。

    在場的不僅僅是秦萱一個,還有其他的將領(lǐng)都在。

    “此事軍中尚且算的上平穩(wěn),這些是軍中今日來cao練以及獎罰的情況。”秦萱說著就將各種卷軸擺上來。

    慕容泫拿過一卷展開來看,外頭走進(jìn)來一個面有難色的人。他走進(jìn)來之后在慕容泫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慕容泫放下手里的卷軸,看了眼秦萱,“外面有人找你。”

    秦萱有些愕然,有人找她,什么人找她?

    她有些不解的就往外頭走,等走到大門那里,就見著個老蒼頭,見著她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郎主,大事不好了,二娘子她,她被人給擄走了!”

    ☆、第176章 殺戮

    作者有話要說:  “……”秦萱腦子里有那么瞬間的空白,待到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把地上的家人給提起來,“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家人被她提著衣襟,腳尖都夠不著地。家人滿臉涕淚,“今日二娘子出門采買物品,從東市里出來,便遇上了一伙人,說是二娘子貌美,想要把二娘子給搶回去……”

    “畜生!”秦萱松開手,家人就掉在了地上。秦萱憤怒到了極點(diǎn)反而冷靜下來,她讓家人等著,她自己去找慕容泫。鄴城里頭的事,尤其這種當(dāng)街搶人,首先應(yīng)該找的是京兆尹,但是這種當(dāng)官的毛病,她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長袖善舞,左右上下都不得罪。

    和這些人說說話可以,但是要他們辦實(shí)事,那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她是將軍沒錯,但鄴城里頭的皇親貴族也多,如果犯事的是貴族的話。那個京兆尹不是裝死就是拿別的話來搪塞她。

    秦萱叫來安達(dá)木胡歸趙布三個,讓他們帶著手下的那些兵先去找京兆尹,搶個先場鎮(zhèn)住他再說,然后另外派人去詢問當(dāng)時的那些人,那個送信的家人也一塊被提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