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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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到這里來了?”他那句大嫂叫的讓人聽在心里老大的不舒服。 慕容明看著太子妃身邊的小孩,“長生也在啊?!?/br> 庫帶看見這母子兩個,立刻就抱緊了慕容明的脖子。慕容明察覺到侄子的動作,安撫的在庫帶身上輕輕拍了兩下。 “中山王也在啊。”太子妃看了他一眼,“那正好,請中山王做個見證。” “見證?”慕容明聞言莫名其妙。 “長生被庫帶打成這樣?!碧渝贿呎f一邊將兒子推到慕容明面前去,“都打成這樣了,恐怕是有心的吧?” 慕容明看太子妃的眼神古怪的要命,就沒見過和孩子計較的!他不禁好笑道,“太子妃,這小孩之間的打鬧司空見慣,就是我當(dāng)年也把大哥摔了個跟頭,害的他掉了顆牙?!?/br> “都打成這樣了,還能是玩鬧?!”太子妃高聲道。 刺耳的女聲聽得慕容明覺得耳朵都不舒服,太子妃的聲音都還沒有秦萱的好聽呢,也不知道太子當(dāng)年是哪根筋不對,就是要娶這么個女人。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這會太子恐怕對著她也是恨不得抽當(dāng)初自個的嘴巴。 頓時慕容明心下就樂起來了。 “……”慕容明看了幾眼長生,“就是面上難看點,不傷筋動骨的,過那么幾天就好了。這不是玩鬧是甚么,上回庫帶被長生帶著幾個宗室子弟打的眼圈都青了,也沒見著三哥帶著人來找長生算賬啊?!蹦饺菝饕娭渝€要說什么,立刻加一句,“庫帶當(dāng)時還在宮內(nèi)讓太醫(yī)署的醫(yī)正看的,太子妃若是不信,讓人調(diào)檔就是?!?/br> 宮中貴人看病都有檔可查,就是用的藥渣都有備份。真的要查什么都有。 太子妃的臉色頓時就壞透了底。 “大嫂,男孩子之間玩鬧,再正常不過,小孩子家家下手不知輕重,打的臉上難看些,做大人的也不必大驚小怪不是?”慕容明抱著庫帶和太子妃說話,說的太子妃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而且就算真的要管教,難道不是阿爺來?”慕容明說這話的時候,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眼眸中的譏諷。 太子妃面上頓時漲紅。 “中山王自己沒有兒子,沒想到還能說出這么多的話來?!碧渝鷼獠贿^,但是嘴上還是要刺慕容明一下。 慕容明不懷好意一笑,“比不得大嫂膝下子女成群” 太子妃險些被慕容明給氣死,她拉著兒子就往回走。 庫帶見著太子妃走了,才把臉露出來。 “你這么怕她?”慕容明抱著他問。 庫帶搖搖頭,“阿婆對嬸嬸很客氣,老是和我說,長生打我不是故意的?!?/br> 慕容明感覺自個鬧不明白高昭儀的想法,自個孫子被打了,還說是不是故意的? “你阿婆的話,別信?!闭f完,慕容明左右看了看,又壓低了聲音,“別和人說是我講的?!蹦饺菝魇桥铝缩r卑女子的彪悍,高昭儀他沒打過交道,哪怕看性子是個逆來順受的,可萬一找他麻煩了呢? 太子妃回到宮室里,拓跋良娣就迎面走來。她看到太子妃怒氣沖沖,手里還牽著長生,“你去哪里去了?” 太子妃聽到拓跋良娣竟然這么和她說話,原本沒處發(fā)的火氣全部撒在她頭上。 “我去哪里去,還用的著你來管?”太子妃眼中冒火,“你還真不將我放在眼里?!?/br> “都甚么時候了,你還在乎這個?!”拓跋良娣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太子妃。 “我為何不在乎這個!”太子妃冷笑,“看來你真是日子過得太好,來人!”她高聲就讓外頭的宮人進(jìn)來把拓跋良娣拖出去打。 鮮卑這么干是不行的,但是用漢人的那套來說,這么做是可行的。 “太子在外頭都快要被人逼的不成樣了,你還記得爭風(fēng)吃醋!”拓跋良娣出身漠南草原從小學(xué)習(xí)騎射角抵,幾下就把那些嬌滴滴的宮人打翻在地,她看向太子妃和看白癡一樣,“太子當(dāng)初怎么會看上你這么個蠢貨!” “你說甚么?!”太子妃立刻就朝著拓跋氏撲了過去。兩個女人打在一塊,宮殿眾人看的目瞪口呆。 * 過了半月,皇帝聽到翼州起兵造反,領(lǐng)頭的就是那位尚書。皇帝看到手里的軍報,臉上陰冷。 作者有話要說: 一條大河波浪寬~ ☆、第208章 鎮(zhèn)壓 翼州會起兵,自然是慕容泫做的好事。他既然已經(jīng)把太子逼到那一步,怎么可能還會留有三分余地,好讓太子咸魚翻身?這怎么可能,既然已經(jīng)開場,那么就要做絕,不要留有任何余地。 他事先派出去的悅氏兄弟就是替他做這活計的,告訴那位和太子來往密切的尚書:皇帝預(yù)備廢黜太子,并且將□□羽一網(wǎng)打盡。 翼州離鄴城還有一段距離,消息不通,你說什么,那就是什么。果然為了自保,翼州起兵了。 慕容泫坐在府中,看著庫帶坐在地上玩耍。小孩子長得飛快,原先還只是在襁褓內(nèi)嚎哭的小嬰兒,一眨眼就滿地跑了。 慕容泫對自己的孩子不同于別的宗室,全部撒手給孩子的母親或者是讓孩子和乳母侍從親近。他除去不會給孩子喂食還有換衣之外,其他的都是他自己來的。最近得了空,就親自教導(dǎo)孩子寫字。 他眼下這么拼搏,也不是完全為了自己。為了孩子為了秦萱,他也要和太子斗下去,他和太子之間,就是你死我活,只能活一個。 “阿爺,阿娘去哪里了?”庫帶丟開手里的玩具,滿臉不解的看向父親,“她明明說了今天要來的。” 庫帶知道自己和旁人不一樣,其他的堂兄弟都是爺娘在一塊,他卻是只能每隔幾日才能見到母親。阿爺告訴他,不能夠偷偷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一旦告訴了,阿娘就再也不會來了。對幾歲大的孩子來說,最可怕的事莫過于自己見不到母親。被那么一嚇,庫帶就徹底不敢對外頭說了,何況那些個堂兄弟也沒有什么好交往的。 太子家的欺負(fù)他,其他叔叔伯伯的兒子和他也玩不到一塊。 “她有事去了,過幾日才來陪你?!蹦饺葶嗔巳嗨念^發(fā),小孩的頭發(fā)軟軟的,還帶著淡淡的黃。 庫帶聽到他這話,立刻嘟起了嘴。背身過去,拿著后背對著慕容泫。 小孩子家家的,只要一句話就發(fā)脾氣了。 “好了,阿娘有事呢?!蹦饺葶褍鹤颖н^來,“庫帶是個乖孩子,不會隨便發(fā)脾氣的,是不是?” 庫帶一張小臉都快要扭到一塊去了,“我都好久沒有見過阿娘了!” “上回不是才見過么?”慕容泫奇怪,前兩天秦萱還跑過來和孩子住了一天。秦萱對孩子看的可比他重的多。 “可是已經(jīng)有兩天,兩天沒有見著了!”庫帶滿臉不滿。 慕容泫聞言大笑。 “大王,陛下的使者來了!”慕容泫抱著兒子逗樂,外頭的家人驚慌失措的跑進(jìn)來。慕容泫放開懷里的孩子,“阿爺有事,自己去玩?!?/br> 這時候皇帝派使者來,對他來說,是一件大好事。 慕容泫讓家人過來給他整理了衣冠就出去了。 使者帶來的事皇帝的赦令,是關(guān)于前往翼州鎮(zhèn)壓叛亂的。翼州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而且叛軍也有不少人,皇帝對此次叛亂十分重視,他也不派別人了,直接讓慕容泫出馬。 慕容泫為大都督,掌管軍事,而且在打仗上天賦十足。十五歲首戰(zhàn)至今從無敗績,讓這樣一個大將前去,他才能放心。 “陛下讓大王趕快前往溫泉宮?!笔拐邔δ饺葶吐暭?xì)語,客氣的不得了。 “多謝使君?!蹦饺葶膊皇鞘裁磭虖埌响璧男宰樱喾此诒娙搜劾镞€算是比較溫文爾雅的。 送走了使者,慕容泫立即叫來人,“去把秦將軍請來!” 秦萱這段時間一直在偷偷的訓(xùn)練她手下的那些嫡系部隊。那些嫡系并不是朝廷的軍隊,而是由原來慕容泫手下的部兵分給她的。可以說這支隊伍就是她和慕容泫的嫡系,不管皇帝給不給調(diào)兵的符令,這些人都只會聽從他們的調(diào)遣。 秦萱抓緊時間訓(xùn)練,也是為了有一日能夠派上用場,和鄴城附近駐扎的那些幾萬精兵來比的確是寒磣,但還可以做其他的事。 家人一聽慕容泫如此命令,立刻就去了。 到秦萱家里的時候,正好趕上秦萱滿頭大汗的從外頭回來。秦萱才咕嚕嚕的把幾碗水全部喝下肚子,那邊就來人了。 “秦將軍,大王請你過去。” 秦萱手里的碗端著,滿臉的詭異。 “這才回來呢,又要走?”秦蕊手里拿著帕子,讓秦萱擦拭一下臉上的汗珠,看到慕容泫的人又來了,不禁皺了皺眉頭。 秦萱在家里呆的時間不多,絕大多數(shù)是耗在慕容泫那里來。秦蕊看著也不好說什么,畢竟外甥都還在那里,總不能讓jiejie見不著孩子吧? “沒辦法,恐怕那邊是有甚么事。”秦萱接過秦蕊手里的帕子把臉擦拭干凈,“下回烏矮真來了,還是請他多喝幾杯水吧。” 烏矮真前段時間回鄴城,巴巴的跑到她家,對著秦蕊看了好久。有這么一個高大壯實的鮮卑男人在門口站著,附近的人家都派人出來看熱鬧了。 “好好的,提他作甚?”秦蕊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烏矮真人不壞,長得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秦蕊原本對這個人沒什么,也扛不住這個家伙的死纏爛打。偏偏他還不是那種上來就說話的,就是站在那里,和個木頭樁子一樣,呆呆的看著她。 “好好,不提就是?!鼻剌娌亮税涯槪挖s著出門。翼州造反了,這節(jié)骨眼上要她過去,十有八、九是為了這事。 既然是正事,那么就不能耽擱了。秦萱喝了水,擦了臉,身上的衣服都還來不及換,就直接又翻身上馬出了門。 皇太子去了湯泉宮,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鄴城里頭的人除了那么幾個,也沒有誰知道這件事。內(nèi)城上的街上和平常沒有半點區(qū)別,反正對于很多人來說,不管是誰做皇帝誰做太子,只要和自己無關(guān),那么就繼續(xù)過日子就是。 秦萱到了慕容泫府上,發(fā)現(xiàn)慕容泫這會正令人收拾東西。秦萱看到慕容泫容光煥發(fā),面上的肌膚越發(fā)白皙剔透,嚇得以為這家伙是不是用了什么傳說中士族用來護(hù)膚養(yǎng)顏的白玉膏。 “你來了?”慕容泫見到秦萱就笑。 他那笑,笑的秦萱渾身上下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我來了,這是怎么?” “陛下方才讓人給我下了赦令?!蹦饺葶闷鹨痪聿瘯谇剌娴拿媲盎瘟嘶?。“說是讓我前去鎮(zhèn)壓翼州叛亂?!?/br> 秦萱聽他說話,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這可好了!我們都已經(jīng)閑了好一段時間了!” 可不是閑了嗎?自從回到鄴城,調(diào)兵的符令被收上去,秦萱就在官署內(nèi)點卯喝茶混日子。不要他們打仗,一群大老粗也不會做些文官的活,要他們?nèi)ニ憬衲曩x稅還有往下?lián)艿慕?jīng)費(fèi),估計除了秦萱之外,一群人都要口吐白沫躺平。 她天天在官署里頭除了點卯就是點卯,喝茶聽八卦,和同僚們開些猥瑣一點的玩笑。 一杯茶一張報紙過一天的節(jié)奏。她渾身上下簡直都要被抽掉了骨頭似得。聽到慕容泫要被派去鎮(zhèn)壓叛亂,秦萱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慕容泫是作為大將去的,他不可能自己就領(lǐng)兵前往,肯定還會有其他將領(lǐng),照著以前的規(guī)矩,自然是他原來手下的部將。 “現(xiàn)在陛下令我去湯泉宮?!蹦饺葶?。 秦萱聽到慕容泫要去湯泉宮,下意識眉頭一跳,“太子還在那里,不會陛下知道些甚么吧?” 太子被告發(fā)謀反這件事根本就是慕容泫策劃的,他知道了皇太子私運(yùn)兵甲的事,故意讓人在路上告發(fā),這事的確是有,太子想要把自己撇干凈沒那么容易。但是秦萱也擔(dān)心皇帝會不會知道了什么。 “不會,照著陛下的性情,要是他真的知道了甚么,怎么可能還要我領(lǐng)兵去鎮(zhèn)壓叛亂?”慕容泫對秦萱笑道,秦萱會這么想自然也是為他著想。 “太子在湯泉宮這么久還沒回來,估計也是被軟禁了。”秦萱被他這么一說,終于安心,她想了想,“此事說不定大有可為之處?!?/br> “自然。”慕容泫點頭,這會太子真的是摘不干凈。的確,太子的太子之位十分穩(wěn)定,皇帝也沒有更換太子的意圖,看起來太子的確是沒有謀反的必要。畢竟只要太子沒有大錯,平平安安的等到皇帝駕崩,那個位置就是他的了。 可是他知道皇帝對謀反之事是多在意,任何一個帝王,只要不是晉惠帝那樣的白癡,但凡有人告發(fā)謀反,不管這事真假,都要對此事徹查。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更何況翼州那邊還真反了,一時半會的太子渾身上下都是嘴都說不清楚。 “在陛下面前小心點。”秦萱道。如今的皇帝比起父親這個角色,更多的是年老多疑的皇帝。 皇帝和年輕兒子們之間的關(guān)系詭異微妙的很,她下意識覺得還是小心為上。 “我知道?!蹦饺葶嫔先岷土它c,“我去湯泉宮,少說要好幾日,家里庫帶就交給你了,這孩子不太親近別人,要你多費(fèi)心?!?/br> 以前照顧庫帶的那些人都被慕容泫遣散了,后來調(diào)來的人自然會盡心盡力保證小主人的平安無事。但是孩子要的不僅僅是安全,秦萱在沒有在正式的理由下也是不能隨意離開鄴城,慕容泫照著皇帝的命令前去湯泉宮,秦萱不可能一同前去。 “我還以為你會說什么?!鼻剌娑疾恢勒f慕容泫什么才好,眼下和以前都不一樣了,沒有孩子之前,那真是自由,現(xiàn)在有了羈絆,事事都需要顧慮。 秦萱點頭,“你不說我也會這么做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