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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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年紀(jì)大了就喜歡看到兒孫滿堂,兒子們互相友愛。哪怕心里知道這不太可能,也愿意去相信兒子們演出來的戲。 為了休養(yǎng)生息,燕國已經(jīng)暫停了對外的戰(zhàn)事,最多三國之間的邊境上有些小打小鬧,像以前那樣動輒幾萬大軍出動的場景基本上見不到了?;实垡β档氖聞?wù),除了緊緊盯住秦國和晉國之外,就是內(nèi)政。 慕容奎手下鮮卑人和漢人都有,他心里明白胡人和漢人的優(yōu)勢在哪里,漢人擅長動腦,而鮮卑和其他胡人擅長沙場廝殺,所以他定下來的也是鮮卑人開拓疆土,漢人主持內(nèi)政。如今暫時不用打仗,自然內(nèi)政的那些事就交給了漢臣。 慕容奎不是什么事事躬親的皇帝,事事躬親是相當(dāng)累,而且不容易挑動下屬積極性的事,他年老了沒有那么多精力來管那么多的事,就算是年輕時候,也不想管。 他放手給了下面的人,自己聽他們的匯報。慕容奎的日子過得也不比以前那么忙碌了,但是他不忙,不代表他就喜歡清靜了,臨幸年輕妃嬪對他來說是真有心無力,也不想吃那些丹藥來助興,恰好塞北的馬場還有高句麗向鄴城進貢了良馬,索性就讓兒子們跟著他一道去看馬。 皇太子和幾個皇子在一塊,慕容捷倒還好,他天生就沒有多少野心,也沒摻和到奪嫡之爭里頭來。皇太子對著這個有才能沒野心的弟弟還是很客氣的,甚至有那么一點點兄弟情誼??墒菍ι夏饺葶湍饺菝鲀蓚€,臉上就只剩下假笑了。 慕容泫臉上還裝那么一裝,對著太子客客氣氣。但是慕容明上去就差點勾住慕容煦的脖子,“大哥,聽說大哥最近得了幾把好胡琵琶,哪日也給弟弟看看唄?” 開口就是一股流氓的氣息,偏偏慕容煦還不能把這個討厭的弟弟給甩出去。 “真是的,我還有甚么好東西,難道都不是給你們幾個小的了?”慕容煦故作無奈。誰都知道慕容明是皇帝最疼愛的兒子,哪怕他不是最小的,但皇帝就是最喜歡他,每年的賞賜也是他最多。 “不過是波斯來的幾個小玩意,你要是喜歡了,找上胡商想要多少就要多少。”慕容煦說這話的時候,不由自主的話里帶酸。 “我也見不了那些波斯人,和匈奴人似得,一臉的大胡子,也不知道收拾。”慕容明擺明就是來和慕容煦唱對臺戲的,聽到慕容煦要他自己去找波斯人買琵琶,腦子搖的和撥浪鼓似得。 “你何時對琵琶有興趣了?”慕容煦被慕容明這死樣子給氣笑了,慕容明對名馬很喜歡,皇帝除了賞賜之外還會從宮內(nèi)撥給他幾匹好馬,這會竟然對琵琶感興趣。 “今日,就方才?!蹦饺菝骱苁钦J(rèn)真的說道。把慕容煦給咽的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其他還未封王的小皇子們聽到哥哥的對話,一個個悶笑,還有膽大的直接就 “四郎,來,過來過來?!蹦饺萁菀娭闆r有些不對,伸出手來就把人高馬大的慕容明給提了過去,太子的臉都已經(jīng)和鍋底似得快要黑透了。慕容捷趕緊過去救場,把這個從小就惹事不安分的弟弟給提了過來。 提過來之后,慕容捷也沒把慕容明怎么樣,小時候還能說幾句,都這么大一坨了,難不成還要和小時候一樣?慕容捷也知道慕容明和太子對著干,說再多話,恐怕也不會聽的。他只有嘆息了一聲。 慕容明伸手在慕容捷的肩膀上拍了拍。 慕容奎來的時候就見到兄弟其樂融融的模樣,太子在前,其他皇子在后。慕容奎看見了連連點頭。 “這段塞北和高句麗來了一批好馬,我和你們一起去看看。”說著慕容奎也不等兒子們說什么場面話,直接揮手就讓他們跟過來。 到了宮中的馬場,馬已經(jīng)讓人牽出來了。塞北送過來的馬都是上好的馬,馬匹高大,眼神明亮,慕容奎上去看了看馬的牙口,看出有半點毛病。 慕容奎讓那些年紀(jì)小的皇子讓中官抱著騎上馬背,年長的還在相看。 皇太子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對慕容奎說道,“阿爺,兒記得塞北送來的這批馬中有一匹烈馬,聽說尚未有人完全降服它,不如讓弟弟們試試?” 慕容奎一聽,也想起這回事來,這次塞北送來的馬匹不多,但是每一匹都是精品,不過里頭的確也提到了有一匹馬,或許可能胡馬的血統(tǒng)比較多,很是桀驁不馴,幾次撅蹄子,差點把馬師給摔下來。 “……”慕容奎看向幾個成年兒子。 “不如讓兒來試試吧。”慕容捷發(fā)現(xiàn)慕容煦看著慕容泫,立刻就站了出來。 “老二,我們這些做哥哥的,都已經(jīng)不知道騎了多少次馬,這會至少也要讓弟弟們有機會去瞅瞅烈馬不是?”慕容煦笑道,他收回在慕容泫身上的視線。 “而聽說三郎的馬術(shù)似乎比以前還要長進了?”慕容煦道。 “這段時間久不騎馬,也不知道身手有沒有生疏?!蹦饺葶滥饺蒽闶轻槍ψ约?,既然躲也沒用,不如直接站出來。 “那三郎去試一試,記住被被烈馬傷著了,要是真是個暴烈性子,直接撒開手去。”慕容奎愛馬,但是還沒到愛馬勝過自己的兒子。 “兒記得了?!蹦饺葶鶓?yīng)道,他讓人將那匹烈馬牽出來,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就翻身上馬。那馬果然是個烈性子,見著有人上背立刻暴躁起來,嘶鳴不止,并且高高的抬起兩只蹄子,要把慕容泫給甩下來。 “去,看著!”慕容奎瞧見是這樣的烈馬,立刻叫人前去守著,若是形勢不妙,就趕緊上去拉住馬,讓馬背上的人下來。 慕容泫在馬上緊緊抓住了馬韁,他整個人幾乎是貼在了馬背上。不管烈馬如何嘶鳴刨動蹄子,在馬背上安安穩(wěn)穩(wěn)的,旁人看的大氣都敢出,他在馬背上倒是冷靜。過了好一會,原本暴躁的馬匹終于漸漸平靜下來,馬頭也不左右甩動了,還是頭一回有人能在它背上這么久不動。 馴馬就是好看的就是雙方誰更有耐性。 烈馬當(dāng)著眾人的面漸漸平靜下來,渾身的狂躁也慢慢散去。它安靜的站在那里好一會,背上的人直起身來,手里的馬鞭敲在它的臀上。 “駕!”一聲叱喝,馬如同離弦的箭飛快的竄了出去,只見著慕容泫在馬背上抓住馬棕毛從馬背上離開去,整個人都在馬身的另一邊,過了一會又返回馬背上,然后又從馬背上離開。 “好!”慕容奎見狀大聲喝采。 其他人見狀也跟著一同叫好。在草原上,這算是草原男兒在表現(xiàn)自己的勇武和出色的馬術(shù),慕容奎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有見到有人在他面前這么展現(xiàn)馬術(shù)了,眼角的皺紋里頭都是滿滿的笑。 慕容明朝慕容煦挑釁的投去一眼,發(fā)現(xiàn)這位兄長的臉色難看的厲害。 慕容奎看見慕容泫竟然能夠降伏旁人不能降伏的烈馬,一時高興,干脆就將這批烈馬賜給了慕容泫。 從宮內(nèi)出來,慕容明差點笑的趴倒在馬背上,“看老大那個樣子,原本應(yīng)該是想要三哥你當(dāng)眾出丑的!結(jié)果哈哈哈哈——”想起那會慕容煦的那張臉,慕容明又是一陣大笑。 他說話聲音不大,四周又都是護衛(wèi)的侍衛(wèi),也沒人能聽清楚他到底在說什么。 “他可不是想要我出丑。”慕容泫說起此事,口吻平淡,似乎在說別人的事,“他是想要有這個正大光明的機會讓我死。” 如果他運氣不好從馬背上跌落下來,就算不死,恐怕也是要殘廢。慕容煦想的可真好。 慕容明聽他這話之后也不笑了,到了太原王府上,把馬丟給家人,慕容明說,“三哥,也要盡快動手,夜長夢多。老大老是這樣,你不煩我還煩!” “快了?!蹦饺葶戳丝刺焐?,對慕容明一笑。 傍晚時分,城內(nèi)外的人都趕著進城或者是出城,或許是快要到關(guān)城門的時候。查驗城門進出的士兵們動作要比之前快上不少,見著沒有大問題就放過了。 好幾輛車上蓋著厚厚的干草。拉車的人看上去一副老農(nóng)的模樣。 士兵隨意翻看兩下,用刀在草中辭了幾下之后,就放行了。 車進了城門,過了好幾道彎口,在一條沒有多少人的路徑進了一條巷子。巷子兩邊都是墻,在最里頭有一扇門,門口已經(jīng)有兩個人在等著,見著人來,立刻招呼著開門。車進去了之后,里頭等著的人將車上的草拿來,露出里頭的東西來,都是一些毫不起眼的木頭箱子,但是箱子打開了,里頭都是滿滿的箭矢刀具等物。 那些人把這些東西搬出來,趕緊藏到地室內(nèi)。 之后接著把草覆蓋上去,看上去絲毫沒有動過一樣。 ☆、第222章 兵戎相見 作者有話要說: 胡歸在辦妥事之后,讓人給秦萱送了半個箱子的賬簿,賬簿上都記著他和哪些宮門不將交往,送給了他們多少東西,錢物幾何,又在哪里請人吃飯,記得是清清楚楚。這些賬簿要是落到別人手里,現(xiàn)成的證據(jù),都不用狡辯了。 秦萱看了一眼直接就讓人給抬到家中隱秘地方給藏了起來。 她手邊放了一把環(huán)首刀,這刀不是慕容泫之前給她的那把,而是后來慕容泫從外頭置辦來的。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既然要和太子打,那么武器自然是少不了。慕容泫也做了之前和太子一樣的事,那就是私運兵甲。但凡要造反,就少不了兵甲,而兵甲是被朝廷獨家壟斷的,想要到別的地方買,非常困難。不然當(dāng)初太子那邊運上了道,就被慕容泫發(fā)現(xiàn),指使人上報皇帝。差點就把太子給拖下馬來。 這次私運兵甲的人從皇太子變成了慕容泫自己。 只不過慕容泫下手要比皇太子謹(jǐn)慎很多,他用的人都不是他手下的直接下屬,而是拐了不知道多少個圈的人,而且就算是那些人,恐怕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秦萱曾經(jīng)和慕容泫提過,這些人只能負(fù)責(zé)他們自己手中的那一部分事,至前后不走動不相通,到時候會有專門的人來和他們聯(lián)系。 這樣可以將知道整個事的人降低到最少,除非慕容泫自己突然腦殘了,跑到皇帝面前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拖出。 “藏起來吧,希望有一天不需要打開它們。”秦萱握住刀,將刀別在自己的腰間。 宮中有小小的人事變動,但都很小,就算是太子,只要下頭的人沒有上報,他也不是每件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胡歸和安達木就進了宮,在宮中做禁軍了。 暫時沒有戰(zhàn)事的燕國,一片平靜,政令如前,以休養(yǎng)生息為主,當(dāng)然也有世家爭地的事出現(xiàn),不過那些只要不鬧得太大,也不會被放到朝堂上來說。鄴城安靜的幾乎讓人都覺得不安了,人人都知道,這平靜之下,是風(fēng)起云涌的詭譎,可是誰也不能預(yù)測這之后到底會發(fā)生什么事。 終于中山王首先發(fā)難,他向皇帝進言,皇太子□□后宮。這消息出來,諸多鮮卑人們都伸長了脖子看好戲。 在漢人看來和庶母私通,乃是非人的罪過。被發(fā)現(xiàn)了只有一個死才能贖罪。但是對于鮮卑人來講,有些不痛不癢。因為鮮卑人的習(xí)俗和烏桓是一樣的,烏桓有個被漢人詬病的習(xí)俗就是從繼婚,父死妻后母。 當(dāng)然這個只是在老父沒了之后,兒子才會像繼承其他財產(chǎn)一樣將那些庶母繼承過來。 和阿爺?shù)哪切╂虂y搞,在鮮卑人看來沒有漢人那么嚴(yán)重,聽到太子被告發(fā)這個,頓時個個準(zhǔn)備看好戲。 沒幾個男人能夠忍受頭上的綠帽,哪怕是胡人,也容不得自己還活著的時候,年輕的姬妾就和年輕力壯的兒子亂來?;实勰昙o(jì)大了,男女之事也比不得以前那么索求頻繁,但眼里還是容不下這事。 太子自己是男人,知道慕容奎沒有什么讓姬妾和別的男人睡覺還不管不問的怪癖,出了這樣的事,哪怕事情再荒謬,他也要進宮陳情。 “老四就算是找理由,也要找個像樣的。”慕容煦和手下的東宮屬官們抱怨,“和后宮嬪妃有染,虧得他想的出來!” 慕容煦早就已經(jīng)過了為女色所迷的年紀(jì),何況這世上的女子天生貌美的不多,像有夏姬那樣的女子幾乎幾百年也不見的有幾個。他東宮里頭并不缺少嬪御,怎么可能會盯著老頭子的那幾個人不放。 “中山王的誣告的確是荒謬,但是殿下也應(yīng)該小心謹(jǐn)慎?!崩钛笞谔用媲罢f道。 裴松一死,皇太子就少了一個智囊。李洋在智謀上遜色于裴松,他的行事和謀略講究的就是一個穩(wěn)字。對中山王和太原王兩個也是見招拆招,皇帝并沒有換太子的意思,那么只要保證皇太子在皇帝那里的形象就好,至于其他的,也不必做多了。上回太子害怕太原王賄賂嬪妃會對自己不利,所以私運兵甲。結(jié)果這事抖出來,東宮差一點就要被太原王給暗算成功了。 “這事我自然知道?!蹦饺蒽泓c頭,“對付毒蛇和野狼,自然得小心謹(jǐn)慎,不然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們給咬一口。” 他對兩個兄弟用詞頗為不客氣,李洋聽到這話,心里才算是放下一塊石頭。 太原王府內(nèi)今日要比平常安靜的多,慕容泫早早的吃了晚飯,和庫帶玩了一會后,就讓人抱著孩子下去了。 “阿爺和阿娘就不能多陪陪我么……”庫帶咬著指甲,一臉委屈的看著父母。最近這兩三個月,不管是慕容泫還是秦萱身上都是一堆的事,秦萱在太原王府里頭呆的時間也不如以前的多了。 “好孩子,早點睡覺,到時候阿爺和阿娘有空了,一定會好好陪你?!蹦饺葶鶎⒆有?,秦萱直接捅了捅他。 “你給孩子親一下唄?!鼻剌嬷来笫戮鸵獊砹?,心里也歡快不起來,但是當(dāng)著孩子的面,她也不好表露的太過沉重。小孩子其實要比大人想的要聰明敏感的多,不是成人以為的什么都不懂。 “……”慕容泫頓時就有些不太自然,他對著孩子慈父嚴(yán)父都做過,但是這么親近孩子,他還是從來沒有。 “阿爺?”庫帶也有些不太習(xí)慣,不過對于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的,庫帶有著蓬勃的好奇心,勇于嘗試,他眨巴著眼睛看著慕容泫。慕容泫被孩子看的渾身上下都有些不好,盯著孩子快要發(fā)光的眼睛,低下頭在孩子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這對慕容泫來說還是頭次,庫帶樂的哈哈直笑,也不知道他是在笑父親的笨拙,還是其他什么。 庫帶自己跳下大床,往外頭跑。幾歲的孩子已經(jīng)會自己行動,不需要身邊時時刻刻有人跟著。 庫帶走了笑聲還在屋子里頭回蕩。 “……”慕容泫回過頭來看了秦萱一眼,那表情難以言說。 “好了,親親孩子又有什么?”秦萱大笑,她伸手拍了拍慕容泫,笑著笑著她臉上的笑漸漸的斂起來,“就怕日后……”她閉上了嘴,沒有說下去。 “就算死,我們一家都在一塊?!蹦饺葶兆×怂氖帧G剌娴恼菩奈?,平常她身上如同有一把火,一年四季掌心都是guntang的,現(xiàn)在原先的溫度沒有了只有一片涼意。 “我們兩個道沒有甚么,庫帶不行。”秦萱重重嘆了一口氣,她無所謂自己的死活,要是真的兵敗,一條命賠出去,也沒甚么大不了。 “……”慕容泫聽了她的話,伸手抱住她,久久沒有說話。 秦萱抱住他,互相依偎著,久久沒有說話。 兩人一晚上基本上都沒怎么合眼睡過,天不亮就起來了,兩人各自換衣穿上鎧甲,將身上整理整齊。外頭進來準(zhǔn)備伺候他們的家人見著秦萱也在,嚇了一大跳。 王府里頭人人都知道慕容泫和秦萱到底是個什么關(guān)系,只不過兩人之前都是還遮掩一下,哪怕人人都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也當(dāng)做不知道。這下是連那層遮掩都不要了。 屋子內(nèi)一眾人的表情可謂是精彩萬分,秦萱把腰上的環(huán)首刀別好,她沖著慕容泫一笑,就大步出了門。 早膳準(zhǔn)備的很豐盛,秦萱只當(dāng)眼下是在打仗,打仗自然是不能吃太多湯湯水水的東西,吃點容易飽肚子的東西,拿水微微潤了潤唇,她的一頓飯就直接吃完了。 這會還很早,早到這會還沒有天亮,天都是黑的。不過城門的開啟并不是照著天亮天黑來算的。 眾人翻身上馬,朝著宮門而去。 宮門的部將原先看起來不是太子一系的人,就是皇帝一系的人,在太子的人看來,怎么養(yǎng)都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