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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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珣這會兒心情不好,面容便比尋常更冷厲了幾分,見到這白胖的少年,冷色不減,只沉聲道:“有發(fā)現(xiàn)嗎?” “在下鮮少上山,對附近山林并不熟悉,只能用邊走邊喊這樣的笨法子……”邵朝陽搖搖頭,滿是焦急的胖臉上浮現(xiàn)一抹慚愧,而后才充滿希望道,“倒是凌大哥常在山中行獵,應(yīng)該知道這附近哪些地方設(shè)有陷阱?我恐阿茶是不慎被困在什么地方了……” 話還未完,一直自顧自四處打量的青年突然猛地皺了眉:“讓開?!?/br> 邵朝陽一愣,還未反應(yīng)過來,青年已經(jīng)一把提起他丟到了一旁,然后繞過他沖向了身后不遠(yuǎn)處的樹叢。 “小心,那樹葉上的倒刺兒扎人可疼了!”一旁有好心的長工急聲提醒道。 凌珣恍若未聞,拔出腰間隨身攜帶的匕首便飛快地斬斷了最前邊的一些枝杈。往里走了兩步,方才那淺淡的血腥味果真更濃了幾分,仔細(xì)地看了看眼前的枝杈,果然在其中某些枝葉的尖刺上發(fā)現(xiàn)了點點血跡。 血跡…… 青年心頭猛地一沉,目中驟然激射出駭人的冷意。而這些冷意在看到樹底下草叢里的散了一地的零嘴時,瞬間變成了濃重的殺氣。 這些小零嘴都是他親手挑的,那掌柜的說小姑娘家家最喜愛這樣的吃食,所以他每樣都挑了些……她不是被山上獵戶挖的陷阱困住了,她是被人抓走的,且,那些人還傷了她。 青年周身的氣勢突然變得森冷至極,整個人都仿佛一把即將見血的利刃,有沉沉的殺氣迎面撲來,叫人一下子喘不上氣兒來。 邵朝陽也不由自主地抖了抖,一張微胖的臉漲得通紅,半晌才咽了咽口水道:“凌……凌大哥可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了?” “阮家?!绷璜懤淅涞乜戳怂谎?,突然拎起他就往山下沖去,“你家有馬,借來一用?!?/br> 邵朝陽嚇得差點跳起來,可隨即便被他的話驚得瞪大了眼睛,一邊下意識地邁著雙腿跟著他跑,一邊喘著氣哆哆嗦嗦道:“阮,阮家?!可,可月牙近來一直派人在村口守著,并未見到阮家人出……” 話說到一半,他猛地反應(yīng)了過來,“難道他們明的不成所以來暗的了?!” 凌珣沒有說話,只抿了抿唇角加快了下山的速度。 還是大意了。 雖這事兒根源上的問題他已經(jīng)解決,小丫頭就是被抓回去他們也算計不了她,可到底還是叫她受了驚嚇。 想起方才樹叢里的點點血色,久違的暴戾在青年心頭炸開,隱隱有燎原之勢。 阮家,好,很好。 *** 和平村離三陽縣不近不遠(yuǎn),凌珣一路策馬狂奔,很快便到了阮府。 夜幕已降,天色已暗,青年壓著心頭的殺意,一個點足翻越圍墻進了阮府。 接連逼問了三個丫鬟仆子都沒有探得半點關(guān)于阿茶的信息,青年眉眼沉凝,片刻躍身朝阮庭舟與關(guān)氏的主院奔去。 剛靠近兩人的主屋便聽到了一陣曖昧交纏的聲音,凌珣忍不住厭惡地擰了擰眉,還沒動,屋里突然傳出一個正在不停嬌.喘,聽著很是得意的女聲:“你……你求我呀,你求求我,我……嗯……我興許會放了她……討厭,輕點,弄疼人家了!” “輕點怎么滿足得了夫人呢?夫人昨兒個還說最喜歡我這樣呢……”粗喘著氣兒的男聲隨后響起,可凌珣卻有些詫異地挑了下眉。 他聽過阮家人說話,這女人是關(guān)氏沒錯,但聽這男子的聲音……并不是阮庭舟。 關(guān)氏這是在偷人?! 他之前跟過阮庭舟兩日,知道他性子冷漠,仿佛對什么事都毫不在乎,與關(guān)氏的關(guān)系也沒有傳聞中那么好,但并不知竟已經(jīng)不好到關(guān)氏敢偷人偷到主院來了…… “嗯……就是這樣……你不看我沒關(guān)系,你不說,說話也沒關(guān)系……呵,我……嗯……我等會兒就叫幾個人去好好伺候你那寶貝女兒……”關(guān)氏一邊嬌聲喘著氣兒一邊得意地笑,可仔細(xì)一聽,那笑聲中卻滿是瘋狂陰冷的恨意。 “關(guān)彤!你敢動阿茶,我一定會殺了你!” 雖此刻染上了憤怒與厭恨,與前幾日聽到的冷漠平靜有些不同,可凌珣還是認(rèn)出了這聲音的主人——阮庭舟。 看來他之前的感覺沒錯,阮府……尤其是阮庭舟果真有秘密。凌珣眉頭微動,到底是翻身躍上屋頂,無聲地掀開了瓦片朝下看去。 屋里果真有三人。 關(guān)氏與一個眼生的壯漢正在床上顛龍倒鳳,神色蒼白,仿佛受了傷的阮庭舟卻是被死死綁在了床邊的椅子上,被迫看著兩人交纏。 饒是凌珣已有心理準(zhǔn)備,也被這樣的場景震了一下。 這關(guān)氏……莫不是失心瘋了不成?! 第34章 第34章 “殺了我?你敢嗎?你要是敢,也不會在這阮府里做這么多年的縮頭烏龜了……阮庭舟,我告訴你,你就是個廢物,沒用的廢物!從前你保護不了那姓趙的賤人,如今你也護不住她女兒!縱然你百般阻撓又如何?到頭來她還不是落到了我手里!潘家那個傻子死了,總還有下一個陳家的,王家的,我就不信找不到比那潘家更差的夫家……你與趙婉晴害我至此,我自要一點一點地從你那寶貝女兒身上討回來,哈,我要她還上一輩子……” 關(guān)氏本就生得美艷,這會兒滿臉春意,香汗淋漓,更是說不出的魅惑動人,那伏在她身上的壯漢瞧得眼珠子都直了,動作越發(fā)地大,可一旁被迫圍觀的阮庭舟卻只嫌臟似的閉著眼,滿臉的平靜,并無半分波動。 “你答應(yīng)過我不動她,如今是打算毀約了?” 能叫關(guān)氏一見鐘情非君不嫁,阮庭舟長得自是極為俊美的,哪怕這會兒身陷囹圄,處境狼狽,竟也清逸出塵宛如世外人,叫人移不開眼,他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那,白衣墨發(fā),面如冠玉,縱使?jié)M臉冷漠,滿口厭恨,也叫關(guān)氏心頭又愛又恨,棄之不舍。 于是她動作更大了些,一邊嬌喘一邊翻身湊到了他身前,可視線掃過他毫無反應(yīng)的某處時,便又如同針扎一般縮了回來。她回身死死抱著那壯漢的脖子,心中又痛又恨,只覺屈辱萬分。 “是又如何,你能把我怎么樣?嗯……阮庭舟……你等著,我……我定要你后悔這般錯待我……”她喃喃地說著,因極致快感的來臨,臉上的神色變得似哭似笑,瞧著十分扭曲可怕。 花了好大力氣才忍下直接擰斷她脖子的沖動,凌珣眉眼生寒,像是結(jié)了一層冰。 阮家接阿茶回來是為了將她嫁給賀州首富潘家的幼子。那潘家小少爺是個天生的傻子,偏又因父母溺愛,養(yǎng)成了一副極為殘暴蠻橫的性子,動不動就傷人甚至要人命的。且他雖是個傻子,可在女色方面卻早早開了葷,見到個美人就要脫褲子不說,床上行事更是無比兇蠻,虐死過不少府中的丫鬟,甚至有幾回還把街上看到的美貌民女搶回家給弄死了。 雖然潘老爺最后利用關(guān)知府的關(guān)系把這些事兒給壓了下來,但到底隱隱傳出了些不好的風(fēng)聲,潘老爺是個好面子的人,素來以慈悲為懷的大善人面目示于人前,他思前想后,決定給兒子娶一個高門媳婦兒。一方面是因為潘夫人請的算命大師說潘小少爺八字太輕才會這般瘋癲,若能娶個官家小姐為妻壓一壓,不僅能控制這殘暴的性情,說不定連這傻病都能好;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洗清流言——瞧,出身那么高貴的姑娘都愿意嫁給我兒子做媳婦兒,他怎么可能是個殘暴之人呢? 然潘家再富有也是一介商戶,士農(nóng)工商,商人地位不高,想要求娶官家小姐更是不易,但為了心愛的小兒子,潘老爺還是硬著頭皮去求了素有往來的關(guān)知府,原本他是想請關(guān)知府將家中庶女嫁過來的,可關(guān)城沒舍得,他家中那幾個庶女自小便當(dāng)?shù)张畞眇B(yǎng),往后都是有大用處的,哪里能輕易便宜了潘家這傻兒子? 可拒絕也不行,潘家到底給了關(guān)家不少銀錢上的支持,若是因這樣一件小事失了潘家這個錢袋子,也是極不劃算的。 正苦惱著,關(guān)氏回娘家了。她剛與阮庭舟大鬧了一場,一聽說這事兒,便想起了阿茶來。至于潘家,不管怎么樣阿茶都是阮家的嫡長女,再一聽說阿茶生母極為貌美,潘家人自然沒有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