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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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遠侯病好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主動請旨,帶兵前去圍剿了江淮一帶的山匪,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殺害莫琳的人并不是真正的江淮山匪。那些人從前也做過劫匪,行事自然與真正的山匪無異,再加上何靜心思縝密,早已將一切謀算得滴水不漏,因此悲痛之下的文遠侯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何靜見文遠侯并沒有查出真相,而是在“報仇”之后一心都放在了尋找小女兒的事情上,心中松了口氣的同時也暗暗得意,以為自己可以從此高枕無憂了。卻不想因果總有輪回,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罷了——這些年文遠侯一直未曾放棄過尋女之事,文遠侯世子和齊二爺長大后也一直在四處打探meimei的下落,十年后的某一日,齊二爺?shù)弥匆粠朴衜eimei的消息,忙派了人去探聽,誰料在半路上竟意外抓到了當(dāng)年那些亡命之徒中的一員。 那人心虛,還以為是自己從前做的事情被苦主家里發(fā)現(xiàn)了,為了保命,當(dāng)即便將一切真相和盤托出。 齊二爺兄妹三人沒想到母親之死竟是父親一手造成的,從此父子離心,再不能恢復(fù)從前的親近。文遠侯得知真相,又叫三個孩子疏遠,當(dāng)即心頭大慟幾乎去了半條命,等何靜破罐破摔告訴他當(dāng)年在廟里救他的人根本不是她,而是與她一起去上香的莫琳時,文遠侯更是整個人都崩潰了。 他再沒想到自己視為救命恩人,甚至為了她不慎害妻子屈死的女人,原來竟只個眼皮子淺到看到他腰間的玉佩貴重就忍不住心生貪念偷了去的賊子! 那時莫琳在是陪舅母,即何靜的嫡母去上香的,因莫琳舅舅發(fā)了話,她舅母只好帶上幾個庶女一同前去。那廟里香火鼎盛,人多擁擠之下,莫琳不小心叫人弄臟了衣裙,何靜不愿對著嫡母那張假慈悲的臉,便主動提出陪莫琳去廂房換衣裳。誰料兩人剛進屋,身受重傷的文遠侯便闖進來了,莫琳似是認識他,沒怎么猶豫便出手替他包扎了傷口,還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保命之藥喂他吃下了。 后來文遠侯便昏睡了過去,莫琳也去了外間換衣裳,留何靜在里屋看人。 何靜那時在家中日子不好過,貪那玉佩本是為了當(dāng)?shù)魮Q錢,后來意外見到文遠侯,認出了他的身份,想著這玉佩往后或許能派上什么用場,這才將那之好好收了起來。 這一收就是很多年,就在何靜幾乎要忘了這塊玉佩的時候,她意外聽到了文遠侯心中另有他人,曾在那寺廟里來回尋找那女子的傳言。 她緊緊握著那塊玉佩,想著自己去文遠侯府求莫琳相助時,自己的卑微和她的高貴,心中忽地就生出了一抹妄念來。 救人之事只有她和莫琳知道,人是莫琳救的沒錯,可莫琳沒有證據(jù)…… 而她有。 于是便有了后來的一切。 文遠侯最終沒有殺何靜,只是斬斷何靜的雙手雙腿將她送去了邊關(guān)的苦窯,叫她至今仍在受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 可阿茶想,那又如何呢?她的外祖母終究是含恨而死了,她的二舅舅也因那事落了病根,至今身體仍不大好。還有她的娘親……若非照顧她的奶娘命大,帶著娘親逃過一劫,又在流落街頭許久,即將喪命之際幸運地遇到了姥姥,娘親也早就活不下來了。 誠然此事的罪魁禍?zhǔn)资悄切哪c歹毒的靜姨娘,文遠侯也是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受她巧言蒙蔽才會中計,可到底是他識人不清才給妻兒帶來了這場毀家之禍,阿茶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我不會像他這般愚蠢?!绷璜懳兆⌒∠眿D兒的手親了親,見她聞言抬起頭,清粼粼的眼中滿是自己的倒影,眉眼不由舒展開來,變得柔軟而繾綣,“不管你變成什么樣,我都不會將你認錯?!?/br> 阿茶一怔,而后輕輕舒出一口氣,重新拱進他的懷里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窩好:“嗯,若是你哪日變了樣子,我也一定會認出你的。這樣下輩子,下下輩子,我們就能一直在一起了?!?/br> 凌珣微愣,隨即突然一本正經(jīng)地伸出小拇指:“拉鉤?!?/br> 他難得幼稚,阿茶驚奇的同時忍不住笑了起來,心頭的郁氣也徹底散了開。待拉了鉤許了承諾,她才靠在他懷里釋然地說道:“雖然真相不怎么美好,可至少娘親可以認祖歸宗了,這也算是好事一件吧?而且這對查找兇手也有利……厲之哥哥,其實我還挺高興的,除了……暫時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文遠侯?!?/br> “那就順其自然,”凌珣揉揉她的腦袋,“時間長了,總會知道的。” 想到文遠侯老淚縱橫的模樣,阿茶心頭是難過的,但她沒有再多想,只點點頭,又有些心急道:“不知爹爹和舅舅們什么時候才能把那兇手找出來?!?/br> 文遠侯世子和齊二爺連阿茶都找到了,自然不會不知道趙氏去世的真相,也因此他們才對阮庭舟和顏悅色,沒有半點不滿。方才他們和阮庭舟交換了彼此查到的線索,選出了幾個有作案動機的嫌疑人,如今已正式展開調(diào)查。 自然,這事兒他們并沒有告訴文遠侯,自妻子死后,老爺子便一直是靠“小女兒還活著”這微弱的希望撐過來的,今日得知趙婉晴早就已經(jīng)不在世,他大受打擊,身體一下就有些不好了,眾人因此不敢再刺激他。 “很快就會有消息的。”不欲她再因此事多費神,凌珣說完便道,“餓了沒有?要不要先吃……” 話還未問完就聽見“咕嚕”一聲,凌珣眼底生出笑意,慢條斯理地挑了一下眉毛,“嗯,看來是不用問了?!?/br> 阿茶羞憤,低頭戳了戳自己的肚子:“不爭氣!” 凌珣失笑,剛想說什么,外頭突然有人來報:“啟稟王爺,齊三公子求見!” “齊三公……哦不對,我應(yīng)該叫他三表哥?”阿茶抬頭,眨了一下眼睛,“二舅舅不是說他有事出門了嗎?” 方才在文遠侯府,阿茶已經(jīng)見過兩位舅母及幾位表哥表姐,只剩下出門在外的齊三和仍在書院上學(xué)的幾位表弟沒見著。因從前和齊熙和見過面,阿茶對他還是有幾分親切的,因此這會兒叫起表哥來并沒怎么困難。 凌珣卻是沒說話,只微微瞇眼,眉間生出一抹深沉的冷意:“我去看看,你先吃飯?!?/br> 作者有話要說: 半夜姨媽痛痛醒,滿床打滾,虐哭quq,喝了紅糖水,過一會兒又疼了,寶寶們有木有什么其他緩解痛經(jīng)的好法子? 蟹蟹真愛摸摸噠=3= 藝興燦烈愛我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911 13:59:27 第126章 第126章 下人將齊熙和帶到了大堂里候著,凌珣過去的時候,他正在品茶。 溫潤如玉的青年,身著月色衣袍,手執(zhí)瑩白瓷杯,風(fēng)姿翩然地坐在那里,臉上的笑意像杯中的茶水一般漂亮清透。 “兄長?!鼻埔娏璜?,齊熙和不緊不慢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來行了個禮,隨即便帶著十分的愉悅輕輕笑了起來,“啊,不對,如今我該喚兄長……表妹夫才是?!?/br> 凌珣被他這聲“表妹夫”叫得眼皮忍不住抽了一下。 他的表情雖細微,可齊熙和一直緊緊盯著他,自然不會錯過。 “怎么不見表妹?”齊熙和雙眼彎起,笑容看似謙柔和遜,實則戲謔得意,還帶著一抹叫人手癢的挑釁,“我這個做表哥的……” “你來是討打的?”凌珣抬眼看他,目光冷銳,帶著些許不耐。 身上有一瞬間的隱痛,齊熙和身子微頓,暢快的笑容雖并未收斂,眼中的挑釁卻是下意識地收了起來。 這煞星打人太疼了…… 不過他這會兒心中應(yīng)該挺郁悶的吧?想到自己竟莫名成了凌珣的表哥,齊熙和又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 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方才我不在家,沒能見到表妹,回家的路上正巧經(jīng)過王府,便順道進來拜訪一二。表妹是姑姑唯一的孩子,自然也如我親meimei一般,表妹夫,不知我這個表哥的可否見一見她?”齊熙和笑著從袖子里摸出一個精致的鑲玉小木盒,“好歹叫我把見面禮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