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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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珣的弟弟楚昀?! 可身后這人身形瞧著與雪雁很是相似,怎么可能是個男子?再者,她的聲音聽著十分清澈,雖音色稍稍有些發(fā)沉,乍聽之下確實有些難以分辨雌雄,可多聽幾句,還是能聽出來其中女性的特質(zhì)的,三表哥是認錯了吧? 剛這么想著,掐著她脖子的那只手突然猛地收緊了,喉間傳來劇烈的疼痛,窒息的感覺叫阿茶雙頰漲紅,眼前發(fā)黑,幾乎要翻著白眼昏死過去,她本能地想要掙扎,慌亂之中狠狠撓了身后之人幾下。 “再亂動,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崩淇岬穆曇糍N著她的耳朵響起,掐著她脖子的手卻不知為何稍稍放松了一些,空氣爭先恐后地從口鼻涌進,阿茶顧不得回她的話,只大口大口吸著氣,而后無法遏制地咳嗽了起來。 “王妃!”驚懼交加的白蘭眼睛都紅了,忍不住低呼道。 齊熙和猛然回神,也是發(fā)現(xiàn)不對了,眼前這人分明是個女子!可楚昀特殊的音色自己又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他握緊袖子里的雙手,勉強收斂了紛亂的心神,看著眼前這“雪雁”道:“你的任務(wù)是什么?” “雪雁”看著他,身子突然頓了一下,阿茶與她貼得近,因此莫名生出了一種“她方才也走神了”的感覺,再加上脖子上那只不似女子嬌嫩,反而帶著厚繭的粗糙手掌…… 阿茶瞇眼,一邊彎腰咳嗽,一邊假裝胡亂掙扎地用袖子做掩飾,飛快地摸出了腰間荷包里凌珣出門前給她的那包解藥,然后趁著“雪雁”回答齊熙和的問題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破油紙包,將里頭的藥粉往后灑去。 “雪雁”大怒,可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便大叫一聲捂著自己的胸口倒在了地上。 “王妃!”白蘭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阿茶,而后著急地對涌進來的府衛(wèi)喊道,“快去請大夫!” “我……咳咳咳,我沒事……”“雪雁”顯然沒想在這里殺她,下手并不重,因此阿茶沒一會兒便緩過來了。見齊熙和已經(jīng)快自己一步擋下了府衛(wèi)們抓人的動作,彎身前去查看那“雪雁”的情況,阿茶也忙在白蘭的攙扶下往前走了兩步。 齊熙和正在撕“雪雁”臉上的人皮。 薄如蟬翼的一層皮,漸漸地從“假雪雁”的臉上剝落,露出了下面那張與雪雁完全不同的俊秀臉蛋。 看清楚那張臉蛋的一瞬間,阿茶就肯定她的身份了——無他,因為這張臉與凌珣生得極像。 只是不同于凌珣的英朗,地上這人的五官要更柔和一些,這種柔和與楚嵐的嬌俏柔軟又不一樣,是一種介于男女之間,令人難辨雌雄的俊秀。 “真的是你……”齊熙和定定地看著地上的人,忽然就舒出一口氣笑了起來,他一掃方才失態(tài)的模樣,臉上重新掛起了往日溫柔和煦的笑容,抬頭對阿茶道,“表妹方才給小昀灑的是什么東西?” 看著他燦亮逼人的眼睛與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阿茶心中有些說不上來的怪異,但這時她也沒心思多想,只將那解藥的來歷低聲簡述了一遍,這才看向地上昏迷過去了的楚昀,有些好奇地問道:“這便是我家小叔子嗎?” “嗯,是他?!饼R熙和含笑點頭,親自彎腰將楚昀扶了起來,見他胸口鼓鼓的,不知為何覺得有點別扭,便下意識探手伸進她的衣襟,將里頭墊胸用的棉花布袋扯了出來,誰知扯出來之后還微微有點鼓,他又伸了進去,結(jié)果…… 嗯……嗯?!好像有哪里不對! “你在做什么?”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聽身后一個冷沉沉的聲音響起,隨即一個高大如山的黑影壓了過來…… “混賬!” 一看清齊熙和的狗爪子放著的部位,凌珣頓時眉角重重一跳,抬腳就將他踹飛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海?/br> 第148章 第148章 楚昀其實是個姑娘。 只是她還在凌珣娘親的肚子里時,便有大師算命言道:此女命中多陰,若做女兒養(yǎng),必定活不長久,唯有以男兒之身養(yǎng)到十五歲,度過命中生死大劫,方可做回女兒身。 凌珣的父母一開始并不怎么相信這話,可等孩子生下來一看,見確實是個女兒,身子也一如那大師所言十分孱弱,頓時便不敢不信了。 從定國公府大房的三小姐變成二少爺之后,楚昀的身子果真漸漸好了起來。因她在外人眼中是個男孩,也為了健壯她的身子骨,父母雙亡之后,凌珣便將她真正當(dāng)做弟弟一般帶在了身邊,教她練功習(xí)武,帶她入學(xué)識字。 也因此,雖為同胞姐妹,可楚昀與楚嵐過得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生活——楚嵐是按照京中大家閨秀的標(biāo)準(zhǔn)培養(yǎng)長大的,溫柔端莊,嬌俏明媚,而楚昀,她身上看不到半點貴女該有的氣質(zhì),只有屬于男孩兒的勃勃英氣,爽朗開闊。 因父母剛?cè)ツ菚毫璜懽约阂仓皇莻€半大的孩子,雖心中知道弟弟其實是meimei,但到底對男女之分沒有太大概念,楚昀性格又開朗活潑,不像尋常小姑娘一樣嬌弱愛哭,漸漸地他也就徹底將她當(dāng)做弟弟來養(yǎng)了。 楚昀自己也習(xí)慣了做一個男子,她對男女之別的概念也有些模糊,但看著jiejie楚嵐平常過的日子,還有身邊相識的姑娘們拘謹(jǐn)?shù)纳?,心中便十分抗拒做回女子——?xí)慣了翱翔天際的蒼鷹,如何能適應(yīng)被關(guān)進籠子里的生活呢? 因此十五歲生死大劫之后,原本應(yīng)該恢復(fù)女兒身的她選擇了繼續(xù)做一個男子。那時凌珣忙于打仗,雖記著父母遺言要在十五歲之后叫meimei恢復(fù)女子身份,可到底拗不過自小便很有主意的meimei,再加上楚昀軍事天賦奇高,自十三歲上戰(zhàn)場開始,漸漸已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凌珣也一時離不得他,暫時便只能由著她去了。 一晃楚昀又在戰(zhàn)場上自由地飛了四年,這年,她十九歲了——再不恢復(fù)女子身份找個好人嫁了,就該變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遂于白云山之戰(zhàn)前夕,凌珣拎著眼看是打算做一輩子弟弟的meimei徹夜長談了一番,這才叫困得兩眼發(fā)懵的楚昀苦著臉應(yīng)下了“等此戰(zhàn)結(jié)束,便回京嫁人”之言。誰料…… 想著那日在白云山腳下,楚昀滿臉是血地跪在敵人尸堆上,笑著對他說“大哥對不起,我做不到答應(yīng)你的事情了”時的樣子,凌珣垂眸,沒有再說下去,只對阿茶點點頭道:“后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br> 阿茶回神,眨了眨眼,半晌忽然驚奇地大叫了一聲:“所以咱家……咱家是有個女將軍,女英雄呀!” 小姑娘激動得臉都紅了,凌珣看得心中發(fā)笑,因思及往事而浮上心頭的冷郁一下子散去了。只是目光掃到一旁某個神色呆滯,遲遲未反應(yīng)過來的青年時,那笑意又變成了不爽。 這混賬方才輕薄他meimei來著。 “小昀身上的毒已解,過不了多久就會醒來,只是此事事關(guān)重大,還望齊三公子暫時守口,莫要叫外人知道。” 齊熙和這才眼珠子微動,慢慢回了神。 他這會兒心里復(fù)雜得厲害。心心念念的小少年竟一朝變成了姑娘,再沉穩(wěn)的人也淡定不了??!天知道他在四年前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都已經(jīng)做好斷一輩子袖的準(zhǔn)備了!再一想自己床底下那一匣子他費勁千辛萬苦收集而來的關(guān)于龍陽之好的“教學(xué)書籍”,齊熙和溫潤玉白的臉一下子綠了。 他這樣異常,阿茶還有什么不明白呢。又想著齊熙和這般年紀(jì)都未成婚,房中也沒有伺候的人,心頭頓時更加激動了,忍不住便轉(zhuǎn)著眼珠子,嘿嘿笑著對凌珣道:“厲之哥哥,小昀既是姑娘,那等她醒了,咱們是不是應(yīng)該著手安排她的婚事啦?” 凌珣哪里不知道小媳婦在想什么,他心中是十分不愿叫這渾身都是心眼子的家伙做自己妹婿的,可想著楚昀包袱里那一疊厚厚的來自文遠侯府的信,到底是抿了抿唇,沒有吭聲。 楚昀性情疏朗豪放,喜歡結(jié)交朋友,稱兄道弟的人不知幾許,從前他以為齊熙和也不過只是其中之一罷了,因此根本沒往別的地方想。如今自己有了心愛的小姑娘,知道了什么叫做喜歡,他才發(fā)現(xiàn)了些許沒準(zhǔn)兒連楚昀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端倪。 ……罷了。 凌珣勉強說服了自己,誰料一抬頭便對上了齊熙和燦亮逼人,幾乎要閃瞎旁人眼睛的歡喜目光。 “兄長放心,弟弟知道的?!?/br> 方才還叫厲之哥哥表妹夫呢!阿茶忍了忍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