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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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妃勾結大漠細作,且不顧圣旨故意拖延時間打算放走逃犯,這樣的事情,只烹殺了你一個,算起來,也是便宜了你的,比起你勾結海棠加注在輕舞身上一次兩次的傷害,我恨不得直接凌遲了你,讓你生生受著活剮而死!云意初,若你覺得一個人死太冷清,搭上這晉王府,又或者云氏一族,我顧靖風也可以成全你,現在我便拉著你上太和殿找了皇上來,為你好好的清算一番?!?/br> “有理有據的事情,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著,可到那個時候,就不是你一個人簡單的烹殺可以成事的!” 顧靖風一番疾言厲色的話語卻已經讓云意初長裙遮蓋之下的雙腿在不住的打顫,聲音之中明顯帶了一絲的恐懼,只不住道“你敢,就算我夫君再怎么無能,我好歹也是天家兒媳,哪里輪得到你這個草根出身的泥腿子在我府上撒野,不過一個乞丐,莫名的睡在我們家的柴房,你現如今這個模樣,便是栽贓,顧靖風,你別以為自己能夠打兩場仗就是很了不起的模樣,說到底還不是一條狗!” “把水燒開了,直接請了我們尊貴的王妃進去!”再多的狡辯對于現在的顧靖風而言,聽著也不過是廢話而已。 一聲令下,柴房前空地之上用著最快的時辰架起的木柴對上已經燃起了熊熊烈火,大缸內放置著的水,在不大會的時間之后,便開始不住的冒著熱氣,立在這熊熊烈火面前,連帶著這冬日里的寒風都已經被燒透,云意初的被嚇得泛白的臉,現下亦是讓這火騰的半邊臉頰通紅。 也就在這水即將燒開的那一刻,顧靖風身邊的人竟然真的來到了云意初的身側,四個人一人一手或一腳就這么直接扛起了云意初,想把她扔進那guntang的開水中。 “顧靖風,你這個瘋子,你讓我下來,你怎么敢這么對待我,顧靖風……”在身體被架起的那一刻,云意初只嚇得驚聲大叫了起來,身體不住的掙扎著,尤其是當那紅色的火苗舔舐著她裙擺的那一刻,她嚇得差點失禁在了身上…… “虎威將軍若要撒將軍的脾氣,也該在戰(zhàn)場上與敵人去計較,好端端的闖進我這晉王府,在這府內與我家夫人為難是為如何?再怎么樣,本王也是堂堂親封的王爺,不是隨便什么阿貓阿狗就能夠進來的,還要那我的夫人來烹殺,將軍這是再打我蘇沐的臉?” 手中旋轉把玩著琉璃珠子,身著一身寶藍色繡竹葉梅花云紋蜀繡的對襟長袍的晉王出現在了這廢棄的院落之前,只扯著嘴角,皮笑rou不笑的與之顧靖風淡淡著,細長的眉眼只剮了那舉著云意初的幾個侍衛(wèi),怒喝道“還不給我把王妃小心的放下來,晉王府內,什么時候容的你們這樣的放肆!” 一聲之下,身后跟著的晉王府家丁早有人沖上前,直接接過了云意初,將其安然的放下,云意初雙腳著地的那一刻,只覺得自己從鬼門關前好似走了一遭,用著最快的步子,她只忙不迭的躲進了晉王爺的身后,凄聲哀哀著“王爺,您一定要為妾身做主啊……” 那一聲哭泣,震得晉王的耳朵只感覺一陣的刺痛,晉王不耐煩的慫了肩,那架在自己身上哭泣的人給都抖落了下去,一臉的嫌棄,云意初亦是看出來了,可到底現在能夠救她的也就剩下這么一個人,她也只能悻悻的躲在晉王的身后,讓自己能夠活下這條命。 “王爺府內從了大漠的細作,王爺可知?”顧靖風愣著一張臉,懶得與蘇沐這樣的人多說多花,宋至只抱著拳,與晉王開了口。 “細作不細作的,說到底還不都是你們嘴里面吐出來的話,是非對錯,都是你們一家之言,再者說了,長成這樣的女人,便是來我們王府做個灑掃都不能夠的,誰知道她是不是在哪個狗洞里頭鉆進來,來我家行竊的竊賊,你憑什么就么敢篤定說我家王妃通敵叛國,顧靖風,你也太草率了吧!” 晉王一向是個火爆脾氣,宋至只好聲好氣的話語在他眼里根本聽不進去,對著宋至只翻了一記白眼,便與之這般說話道,底氣十足! 話音一落之后,便又對著身后的家丁指著地上似條蠕蟲一般人物的海棠開了口,沉聲著“來啊,把這個惡心的東西給我扔到那水里面去,直接處置了,免得,礙了本的眼!” 話音剛落,那些護衛(wèi)自然用著最快的速度直接將地上的海棠拖著,在海棠來不及說一句不的時候,整個人就這么“噗通”一聲的丟進了燒的滾開冒泡的大缸之中…… 第六十七章:廢了這只手 “啊……” 在海棠被扔下去的那一刻,熊熊烈火燒的百沸滾湯著篤開的熱水里,海棠撕心裂肺的叫喊著,不過片刻,便沒了聲音整個人就在一人深的水缸之中浮浮沉沉著,空氣之中已然出現了那種酸臭的焦灼rou味…… “噔”的一下子,在看著海棠在沸水之中身子起起伏伏的那一刻,躲在晉王身后,嚇得花容失色的云意初就這么腳下發(fā)軟著,一下子便跌坐在了地上,后背冷汗淋漓,連帶著唇角都泛了白。 “晉王爺,你……” “你什么你……不過一個小小的禁衛(wèi)軍總領,敢?guī)е嗽诒就醺先鲆?,也不瞧瞧自己的分量,人家有累累軍功,你有什么?一個乞丐,死了便死了,怎么著,你今兒個難不成還想捆了本王到皇上面前去邀功請賞不成?宋至,你想翻天了不成!” 眼瞧著海棠就這么被燙死在了沸水之中,宋至不禁的揚聲,與之開口,卻不想話才出口那邊的晉王爺便已經橫眉冷眼的厲聲與之嗆聲著,氣勢十足。 不是今兒個晉王要與宋至為難,宋至與顧靖風一樣都是現在皇帝身邊的左右手,這樣的兩個人同時出現在他的府里,他怎么能夠不強硬。 云意初死不死與他有何干系,若不是為著云家的勢力,他這輩子都懶得搭理這樣蠢笨如豬的女子,云家那么多的聰明人,偏出了這樣一個女子,也當真是稀奇。 只是現如今,他與云氏一族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云意初一死,難免這其中會先別樣的大事,所以今兒個,說什么也要保住了云意初。 “把王爺王妃請進了宮就是,再多的話,只等到皇上面前說去,我們這樣泥腿子出生的微末小人,不足以與王爺這樣金貴的人說話,宋至,現在就備了馬車!” 顧靖風眼瞧著晉王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止不住的嘴角上揚,冷冷笑著,隨后對著一旁的宋至開口,宋至點頭,一路下去照辦,顧靖風今日親臨晉王府,不單單只是為了海棠這一件事,一個人,為的,還有那一日,在宮門那兒被襲的那一件事。 這位晉王爺瞧著一副浪蕩公子頹廢不羈的模樣,可這心狠手辣的態(tài)度,卻叫人不寒而栗,這樣的人物,是該查查…… 若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貨色,那這滿身的筋骨,也該好好修理一番! 晉王聽著顧靖風這話中帶刺的音調,滿臉陰鷙的狠狠剜了其一眼,宋至伸手為其牽引著讓其上車,余下的人則在顧靖風的授意下,將這晉王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搜查了一遍,晉王的書房臥室并無多少的收獲,沒有書信文件的往來,最多的便是春功圖以及一些壯陽的秘籍之類的昏yin書籍,只是這里越是收拾的干凈,卻越讓顧靖風覺得可疑。 堂堂皇孫貴胄就算喜歡這樣的癖好,也不能把整個書房乃至于臥室都弄成這個模樣,就好像是要讓人相信,他就是個昏聵之人,當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 而云意初那里倒是五花八門的發(fā)現的不少,大多也是后院之中坑害人的玩意兒以及各種藥物,沈輕舞昨日被人迷昏的曼陀羅粉與那魅藥皆在其中,不說旁的別的,就算海棠死了,顧靖風亦可以篤定,這個云意初難辭其咎,到底是要付出代價的。 馬車用最快的速度來到宮門外,宋至早早的讓人把情況稟明了皇帝,昨兒個沈輕舞被綁的事情,讓沈靜嵐挺著肚子擔心了整整一天一夜,他亦跟著傷神了許久,如今,蘇衡板起的臉,似閻羅殿前的黑面神一般,讓人難看,玄色的翠竹云紋緙絲長袍將他現在這章冷峻的臉,染得更加難看。 云意初在親眼見到海棠被烹殺而死的模樣時,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又被這樣送進了皇宮,在jiejie尚未禁足的情況之下,心中越發(fā)沒底。 而與之一道坐著的晉王卻只繃著一張臉,無喜無怒之間,手只不住的轉動著掌心之中的琉璃珠,面色陰沉著。 顧靖風帶著在云意初房中搜到的東西,策馬揚鞭直接用著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宮門外,彼時,云意初與晉王已經跪在了太和殿的大殿之前,君王端坐在紫檀木雕云龍紋寶座_上面色陰沉。 顧靖風只把包裹之中的物件藥瓶一并的呈在君王的面前“王妃的內室,具是這些害人的玩意兒,且偏巧不巧,給輕舞用到的壞東西中,這些竟然都在,死了的海棠又在晉王府出現,且言語之中充滿了對王妃的指控,王妃自己好好的同皇上解釋解釋吧。” “我……我……”云意初嚇得發(fā)了傻,說話結結巴巴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整個人臉色蒼白著。 “砰……”正發(fā)傻時,皇帝卻已經一掌拍在了底下的書案之上,驚得發(fā)傻的云意初一驚,忙不迭的回神,訥訥的看著蘇衡。“啞巴了,說話!” “我……我是冤枉的!”想了許久,云意初不禁喊冤著。 “那你說說,這些東西是怎么回事,那細作海棠又是怎么回事?”上首,蘇衡的臉疾言厲色著與之開口,而云意初的舌頭就像是打了結一般,怎么也說不出話,尤其是瞧著顧靖風那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越發(fā)膽顫。 “你說你是冤枉的,可你看看這里頭的東西,哪里一樣瞧著就像是冤枉了你的,這里頭的東西多多少少的你都用過,也不知道晉王府這后府內院里頭又有多少的女子,折在這東西上頭,身為天家兒媳,本該善良大度,可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情,多給皇家丟人,你自己說,老老實實的,若敢有任何的欺瞞,朕今兒個先廢了你為庶人,自個兒直接去了大理寺,好好的在那里頭蹲著就是!” 蘇衡今日是動了大怒了,之前對于云意初的小打小鬧他只是放縱了她,卻不想有一天,這個女人竟然做出了這樣害人性命差點無法回頭的事情,無論如何,沈輕舞亦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親表妹,哪里有的云意初這樣的人物來迫害。 云意初此刻四面楚歌,毫無招架之力的她只看著就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卻不想,一個眼神看過去,連話都沒來得及說一句時,蘇沐卻已經一個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賤人,我說為什么這幾年府內一個姬妾都無所出,原來都是你搞的鬼,你竟然敢斷本王的子嗣,孽障!” 一個巴掌把云意初打的趔趄的倒在地上,臉上一道清晰的五指印,連帶著口中都能夠感受到那股腥甜之氣,云意初的心徹底的落入萬丈深淵,早知道自己所托非人,也是她自己傻,卻想著在這危難關頭希望那男人能夠來救自己。 一股恨意自心底里油然而生,云意初拼著滿身的力氣,站了起來,手直指著面前的蘇沐,仰頭大笑著,淚自眼眶之中不住的落下“我賤人?呵……” “蘇沐,你身為皇家子孫,日日流連青樓之地,什么樣的女人你都往回帶,什么樣的貨色你都不嫌棄,就好似個發(fā)了情的公狗,是個女的對著你搖尾乞憐,你都愿意上去,你不賤,外頭的臨江王,中山王,分封出去的,哪一個不比你強,卻偏偏只有你,留在這京中做個廢物,人人瞧不上的廢物,正事無孕,哪里輪得到她們那些女人來給你生兒子,你在做夢!” “你這樣的男人,就只配一輩子斷子絕孫,爛了根的東西,就是多看你一眼,我都嫌棄惡心,也只有我爹瞎了眼,日日把你當菩薩似得供著,把你奉做上賓,脫了這皇家子孫的一道皮,你連堆狗屎都不是,呸!” “啊……” 云意初一口惡氣堵在心間,在站起來的那一瞬間,便指著晉王的鼻子厲聲怒罵,似如潑婦罵街一般,這口氣,她憋了五年,整整五年,誰能夠想到,堂堂晉王妃到現在還是個處子之身,從成親那天這個男人就沒有正眼的看過自己,她不用那些污爛的東西,這王府只怕里頭子孫滿堂,連她的位置都已經不見,卻不想,在她的話音落下之后,本指著蘇沐的那一只手,卻讓蘇沐抓住之后,用力一扯,向后擰動之后,骨頭斷裂的聲音就這樣清晰的在她耳邊出現。 之后一聲尖叫,蘇沐,就這么輕而易舉,毫不留情的廢了她的一只手,骨頭錯位斷裂,撕心裂肺的痛讓云意初此刻,滿頭滿腦的全是冷汗,痛的在地上來來回回的打滾,這個男人,竟然這樣狠心…… 顧靖風與蘇衡都沒有想到,蘇沐竟然還有這樣陰狠的一面,敢這么對著自己的結發(fā)妻子下這樣狠得手,從懷疑晉王的那一刻起,皇帝用了多數的時間去找關于晉王不忠的證據,可他隱藏的太好,連帶著云氏一族亦然,除了不知情的云意初像這樣在無所顧忌之下吐露出的點點信息,旁的根本無從下手,這樣的人,當真不容小覷! 上首的顧靖風與蘇衡具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而底下,發(fā)了狠的蘇沐卻厲聲對著云意初毫不客氣道“賤人,你竟然這樣嫌棄本王,本王今日就給你這個機會,休了你,讓你改嫁,廢你這一只手,就當便宜了你!” 第六十八章:嫁我可好 晉王妃云氏悍妒被休遣回云家成了這京城之中的又一大事,不同于沈輕舞那一次,由著自家親人帶著出嫁嫁妝滿車滿柜,浩浩蕩蕩的回家。 云意初是由著李全帶了人直接送到云府,滿身狼狽不說,且手上還夾著固定手臂的板子,整個人灰撲撲的沒有一點生氣,滿眼的空洞。 手中拿著那一紙休書,便是到家之后,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這樣被掃地出門了,那休書好比一個巨大的恥辱罩般,深深的罩在云意初的心上,現如今,連這京城之中最是懶散惡心的王爺,都看不上她,她往后還有什么樣子的出路。 尤其是在歸家之后,父母家人沒有一個拿正眼看她的,越發(fā)讓她抑郁的喘不過氣來,手中的休書擰的恨不得變了形。 而那晉王卻也未好到哪兒去,當著圣駕的面動手折了自己王妃的一個胳膊,受了皇帝呵斥了一頓后,又一次被遣送回了府邸,靜思己過,不準踏出晉王府半步。 而顧將軍沖冠一怒為紅顏烹殺了細作海棠亦成了這京城之中人人茶余飯后之言,京城之中關于顧靖風與沈輕舞的情感之事,又成了人人傳誦的話題。 這些話沈輕舞全都聽在耳邊,卻也只是聽聽,不做任何解釋,就連那一天,她提著裙子回到翠薇閣,自己的母親祖母連著哥哥臉上都帶著欲言又止的模樣,可到底也沒有多問她,只由著她就象現在這樣照顧的過著日子。 在聽得云意初讓晉王親自廢了一只手后,沈輕舞只覺得不過一只手,算是便宜了她,這樣作惡的人,該親自享受享受讓人凌辱的滋味,才會對她最好的懲戒,而那海棠,死不死的,對于她,當真沒了一點悸動…… 烹殺……呵,到頭來竟然的得了這樣一個死法,當真罪有應得! 晨幕徐徐拉開,魚肚白的天,泛著霜白的紅梅染得格外多姿,院內籠著一層薄霧,似輕紗般浮動流轉,妖嬈曼妙。 沈輕舞一早便起了坐著備好的馬車由柳嬤嬤以及兩個丫頭陪著,到了南絮樓,素歌與素心尚在養(yǎng)傷,柳嬤嬤的手也未曾好全,沈輕舞原不打算勞動柳嬤嬤,可自從出事,柳嬤嬤說什么也要跟在沈輕舞身邊又親自找了兩個手上會功夫的丫頭,一并的伺候著。 南絮樓現如今由衛(wèi)良打理,一切有條不紊,日日日進斗金,前頭大堂,樓上雅閣,甚至是后頭的小院,早早的都有人來訂了,每日里頭忙的熱火朝天。 剛過了年,又有幾個世家公子親自的來求娶南府里送來的優(yōu)伶,衛(wèi)良問過了她們的意思,兩個丫頭也是同意的,沈輕舞自然從賬上給了一大筆豐厚的陪嫁,就這么送走了她們,風風光光的又添了一斷佳話,自那以后,再問南府借人,那些個丫頭跑得也是心甘情愿的。 南府里頭辛辛苦苦練上十數年,進宮出頭的機會卻少之又少,反而嫁個世家子弟,便是作為貴妾,也是好熬的,南府的丫頭大多都是來自市井,少有人能夠為人正室,可那至少也是吃穿不愁,女人的青春美貌不過那么短暫的一段時光,再好的歌藝舞技,卻能夠在臺上蹦跶幾年,這些個丫頭都是門精。 現如今,這南絮樓中最出彩卻人人求而不得的姑娘,便數秦漣夜,秦姑娘美若天仙,宛若芙蕖,不管這底下多少的公子怎么樣的捧場,從來沒能夠邀到她一次的展顏一笑,更別提是去到雅閣喝上一杯水酒,換做旁的地上,那些個浪蕩公子或許早就鬧事,只是這南絮樓,他們卻不敢…… 沈輕舞這身后,腰桿子太硬,尋常人,掰扯不動! 沈輕舞一來只坐在了二樓天字號的雅間中,這里從來空著不讓人動,沈輕舞坐在這個位置能夠把整個樓內的情況一覽無余。 難得有興致,沈輕舞讓衛(wèi)良送了一套剛制的茶盞,親自沏了一盞手抄茶,guntang的開水沖開卷曲的茶葉,為之舒展的那一刻,茶湯碧綠,茶香四溢,沈輕舞難得的長吸一口氣時,卻見門外,一身月白色云紋壽字蘇繡深衣,以玉冠束發(fā),錦緞束腰,溫潤如玉,俊雅不凡的季北宸正噙著笑,立在門口。 “掌柜的難得泡這樣好的茶,倒不請我進去坐坐,吃上一盞?”揚起嘴角,季北宸的眼尾尚能夠看到一兩條細紋,卻對他的容顏沒有絲毫的影響,只朗聲著。 自上元節(jié)后,沈輕舞再沒見過他,不過這南絮樓中的禮物卻從不間斷,且一次比一次貴重,南海的珍珠,一人大的紅色珊瑚,紫檀畫水金五屏峰簡妝二座,這樣的手筆,每天一次,瞧得沈輕舞哭笑不得。 也不是沒送還回去過,只每一次送回去,還回來的又是比之珍貴數十倍的玩意兒,嚇得沈輕舞再不敢還。 “這話說的,您老人家恨不能把這世上的異世奇珍都給我搜羅來了,只一杯茶水算個什么,想喝就喝便是,一缸都是可以的?!?/br> “那要是想喝一輩子呢?” 倒了一盞清茶,沈輕舞將它放在了自己對面的一側,隨后對著門外的季北宸只淺笑著,卻不想季北宸竟然收起了玩笑,隨后用著正經且隨和的語調,與之說道。 沈輕舞的手為之一顫,卻還是斂住了臉上的尷尬,微微一笑道“想喝一輩子,就自己學著泡,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難不成,這個道理難道還要我來教你?” “你知道的,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對你的心,你那樣聰明,難道還看不透?” 添了銀炭將整個雅閣燒的透暖的屋內,沈輕舞的臉頰之上已經泛起了兩抹不自在的紅暈,亦是有著許多不自在的尷尬。 而季北宸卻已在沈輕舞不說話的當口,再一次出聲道“我想娶你,每日與你舉案齊眉,為你描眉畫鬢,沈輕舞,你嫁給我可好?” “季北宸,我成過親,不適合你。” “我喪過偶,我們是絕配?!?/br> 對于季北宸,沈輕舞從沒對他動過一點的心思,來來去去也不過這幾次見面,深交都談不上,面對這樣一個男人的表白,沈輕舞招架不及,只用著最快的速度拒絕著。 奈何,沈輕舞拒絕的快,季北宸回答的卻也迅速,眼瞧著面前這位面冠如玉的翩翩佳公子,沈輕舞,只失笑著,滿是尷尬。 “就因為青青的一聲娘親,你看上了我?就在不久前,我才和顧靖風上了床,你應該知道吧?” 她被下了魅藥,差點被乞丐糟蹋的事情傳遍了整個京城的大街小巷,在將軍府中過了一天一夜與顧靖風的事情亦然,沈輕舞大膽直接,就這么云淡風輕的把話吐出了口,她想,對于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趁早的拒絕,比拖著他不清不白的要好,想來,應該每一個男人對于女人貞cao一事,應該都是有所顧忌與保留的。 只沉默了片刻,季北宸便開口,直言道“我知道?!边@樣的事情,就是想不知道,只怕也很難才是,初初聽到的那一刻,季北宸是糾結過,可到最后,卻也還是妥協(xié),不知道為什么,最初他是因為青青的一句娘親,注意到了這個女子。 這樣貴胄的女人,有著多情可愛的一面,亦有著固執(zhí)聰慧的一面,讓人瞧著欲罷不能,甚至季北宸都在心疼,心疼這個女人從前的遭遇,他想給沈輕舞最好的,只認為顧靖風這樣的人配不上她,卻不知該如何對她好。 “不只是因為青青喚你一聲娘親,而是我當真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沈輕舞,我會對你好,不會讓你受一點的委屈,你答應了我,可好?”季北宸顯得有些急躁,像是個剛剛長成的毛頭小子一樣,著急的想要討好心儀的姑娘,不知該如何下手。 “季先生的后院搜羅了一籮筐的美人卻還不夠您一個人消遣,卻還想來這里宵想旁人的妻子,季先生這做法似乎欠了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