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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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橘色光線之下,沈輕舞坐于堂中,看著一對璧人相擁,唇角揚起,為之歡喜的笑著。 第一百五十五章:安分點 第二天一早,沈輕舞便帶著秦漣夜早早的回到了沈府,找了自己的母親與她說了認(rèn)親一事。 沈夫人對于秦漣夜本就十分的歡喜,一聽說是為了結(jié)親而要認(rèn)親,雙喜臨門的事情,自然十分的歡喜的便應(yīng)承下了這事。 只是這認(rèn)親也不是尋常就這么說說而已,沈夫人瞧了日子,打算在二十八那一日,在沈府之中擺上宴席,宣告眾人,自己認(rèn)了秦漣夜這個義女,算是正式的認(rèn)親。 秦漣夜聽得沈夫人的話語之后,感激的跪下了身子,脆脆的喚了一聲“干娘”,惹得沈夫人愛憐的褪下了手上帶了許久的一只翠玉鐲子,套在了秦漣夜的手上。 母女三人又去到了老太太的絳雪軒,給老太太請了安,一見秦漣夜長得那樣可人,老太太亦是歡喜的尋了一塊經(jīng)年的和田暖玉送給了秦漣夜做見面禮。 一家人和樂融融的,直到用完了午膳,沈輕舞才帶著秦漣夜一并回了南絮樓,只是這馬車在路上走的正穩(wěn)時,卻突然因為沖著的一個人影,差點沒驚了馬,傷了馬車?yán)镒纳蜉p舞與秦漣夜。 裝著肩膀后背的沈輕舞吃痛的揉著傷痛處,眼淚因為疼痛,本能的沁出眼眶,唰唰落下。 “做什么呢,趕個馬車都不會好好趕了嗎?”素心掀開車簾,沖著趕車的馬夫厲聲道,怒火沖天。 “是那位夫人突然沖到了路中間來,小的為了閃她,才差點驚了馬,小的錯了。”馬夫指著那路中間直接敞開了雙臂攔著馬車的人,無辜的向著素心道歉著。 “她找死往路中間馬車跟前撞,你憐憫她干什么,扯了韁繩只撞過去就是,沒眼力見的東西,夫人的肩膀都磕紅了,看你回去,怎么和將軍交代!” 素心氣結(jié),站在車夫所坐的案板上,厲聲朝著那車夫劈頭蓋臉的罵,隨后又朝著那位阻擋了她們?nèi)ヂ罚嫒萸浦n老的夫人,厲聲道“這么寬的道兒,您上哪兒不好走,偏要走到我們的馬車前,想訛人,你也把自己的演技修煉的好一些,不痛不癢的,這算個什么!你也不看看,這馬車?yán)镒氖裁慈?,想訛人,上別處訛去,不然,我現(xiàn)下就叫了人,擰了你去送官法辦,你信不信!” 素歌一通的怒火朝著那立在他們的馬車前,眼直勾勾盯著馬車車簾晃動的老婦人罵道,可那婦人竟像是聽不見一般,只漠然的照舊立著。 瞧著外頭氣氛不對勁,沈輕舞皺著眉頭,掀開簾子,轉(zhuǎn)而望去,發(fā)現(xiàn),那頭站著的人有些眼熟,而那人對于從車廂中出來的沈輕舞照舊視若無睹,直到,秦漣夜站出身的那一刻,那老婦人像是吃了瘋藥一樣,快步的上前,便想把秦漣夜從馬車上扯下來,撕拉著秦漣夜的裙子,嘴里頭還不住的在絮絮叨叨著。 “你這個千人騎萬人壓不要臉的小妖精,長著一張狐媚的臉,到處的勾引男人,那么多的男人你不挑,竟然敢挑我女兒的丈夫,看我今兒個不把你這張皮給撕爛了,看你以后還怎么去勾引旁人的男人,那是我女兒的丈夫,哪里輪得到你來嫁過去,賤人!” 青天白日里,就在這大街的正中,那瘋了一樣的女人,對著馬車上的秦漣夜拉拉扯扯著,話語不堪,秦漣夜抵不過她蠻橫的力氣,差點沒讓她給拉下馬車,好在沈輕舞眼明手快,搶過了車夫手中的馬鞭,一個輕旋,鞭子不偏不倚的便打在了那老婦的手上,一道血痕快速的印在了那老婦的手上,疼的她不住的嘶啞咧嘴,連帶著扯著秦漣夜衣裙的動作也縮回。 沈輕舞收回了鞭子,上上下下的仔細(xì)打量了那對面的婦人,隨后自腦中輕輕過了一遍后,才想起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季北宸前兩任妻子的母親,從前的丈母娘,阮夫人,是阮若歡,阮若素的母親,季念青的外祖母。 想來,是聽到了季北宸要娶親一事之后,心上不得過,特意的來給秦漣夜難堪來的,不然也不會尋了這么一個人多熱鬧的時候,站在這兒找人的晦氣,光聽著她話語之中的難聽詞匯,便知道,這個老女人是個刁蠻難纏的角色。 阮若歡自盡而死的那一天,她是用著什么曲解的歪理來逼得季北宸就范,沈輕舞至今歷歷在目。 在阮夫人將手藏于袖下再要上前的那一刻,沈輕舞毫不客氣的一鞭子打在地上,獵獵作響著的聲音聽得馬兒嘶叫著一聲,亦是讓剛剛見教過沈輕舞一鞭子的阮夫人有些悻悻的后退了幾步,忍著氣,看著沈輕舞。 “把你那只會滿嘴噴糞的嘴放的干凈些,沈尚書府家的三小姐,由不得你這閑人來放肆,再敢多說一句難聽的話,我今兒個就用著手上的馬鞭,抽爛了你的嘴,好讓你這臭不要臉的,往后都說不出話來!” 沈輕舞舉著手中馬鞭,立于馬車之上,用著高高在上睥睨眾生之姿將秦漣夜護(hù)在身后,咬著牙對著那尚不服氣的阮夫人,厲聲道,氣勢洶洶的模樣,只讓阮夫人長吸了一口氣。 “老刁婦,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兒個到這兒來,把我們的馬車攔了是做什么,不錯,季北宸是要娶親了,娶的是我們沈家剛認(rèn)了親的三小姐,怎么的,你再把你剛才沖著我家畜生說的話,再說一遍,畢竟畜生聽得懂的話,我們?nèi)寺牪欢?!?/br> 含沙射影的一番話,聽得一旁早已圍攏而來瞧著這一幕好戲的人,放聲大笑著,讓原還底氣十足的阮夫人現(xiàn)下氣惱不已,忍不住的伸長了脖子,不服氣道。 “你……仗勢欺人,算什么本事!” “喲!瞧您這話說的,您連鎮(zhèn)國將軍府家的馬車都敢攔了,你還怕什么仗勢欺人,今兒個我沈輕舞就為了我的妹子,欺你這老太婆一回怎么滴,你剛才那話怎么罵來的,千人騎萬人壓,下作的小妖精,還要撕爛我妹子這張臉,你這妖婦夠狠毒的,今兒個人多,咱們就來評評理,讓大家伙看看,到底是誰欺負(fù)了誰?!?/br> 沈輕舞一聽,不禁挑眉,雙手腕于胸前,做足了一副潑婦罵街的模樣,對著那阮夫人毫不客氣的回嘴道,把那阮夫人說的,連半點話都插不上,原本秦漣夜想攔,可到底讓身后的素歌與素心給制止了。 這還沒成親,這老婆子就敢這么光天化日的鬧,若是成了親,往后還不定怎么樣了,也就該讓沈輕舞好好的幫著她松松筋骨,不然她都猖狂的要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就這樣的貨色,秦漣夜這般的好性,往后她若來鬧,還不是由著她拿捏,活該她欺軟怕硬,今兒個就該讓她瞧瞧,自己是來錯地兒了! “你們?nèi)罴宜懒藘蓚€女兒是很可憐,可季北宸卻也沒虧待了你們,別以為我們都不知道,把我們當(dāng)瞎子,早在我妹子決定要嫁給季北宸的那一刻起,我就找人查過,你一共就生了這么兩個女兒,手上沒有兒子,阮家沒有后,所以,在你大女兒死后,你就拼了命的塞了你的小女兒在季北宸的身邊,以照著季念青的名義,在那兒吃喝拉撒的,恨不得就把小女兒塞到季北宸的床上去讓她陪吃陪睡,你要臉,把自己女兒的名聲置之度外,你是個好母親!” “后頭,連你的小女兒都死了,季北宸怕你們沒了依靠,不僅把這京中兩家銀號過到了你們的名下,而后京郊最好的五百畝地,直接送給了你們,又是買宅子,又是送銀票,逢年過年,人參鹿茸沒少往你們宅子里送,你們手里頭的銀子就是讓你們見天的揮霍,兩輩子也揮霍不完,這些年你們吃著季北宸的,喝著季北宸的,臨了了,又見不得他好,連成個親,你都要上門來諸多干擾,季北宸合著在你們眼里就是個冤大頭是不是,你說你這半截身子骨都要進(jìn)棺材的人,身后連個兒子都沒有,你還肖想著季北宸手中的家財干什么,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要臉不要臉!” 緊握著手中的馬鞭,沈輕舞沖著那由著自己怒罵的發(fā)白了臉,像是被咬了舌頭一般的阮夫人,指責(zé)著,而在她的話音落下后,身后亦有無數(shù)人一并開了口,在那兒齊聲的指指點點道。 “就是,要臉不要臉!” “嘖嘖嘖,這老太婆,心也太黑了,當(dāng)真惡毒!” “做人要適可而止,也要知恩圖報,今兒個我把話直接挑明了告訴你,我妹子是一定會嫁給季北宸的,且我一定會讓季北宸用著八抬大轎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接了她過門,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反正與我們無關(guān),我們也不在乎,給你的臉的,往后逢年過年,你家該有的節(jié)禮不斷,不給你臉的,從今以后,你休想再從季北宸身上得到一絲一毫,我告訴你,季北宸的銀子本就是他辛辛苦苦掙來的,和你的女兒沒有半點的關(guān)系,你女兒死了,本該屬于你女兒的,你自己找閻王爺清算,敢惹了我妹子半點的不快活,小心,我踏平了你阮家,讓你阮家在京城沒有半點立足之地,民不與官斗,你給我記著這一點!” 第一百五十六章:這天底下沒我不敢的 一輪旭日高掛天際,割臉的寒風(fēng)現(xiàn)下吹的衣袍獵獵作響,圍觀的百姓越發(fā)的多了起來,把這一圈里三層外三層的圍的水泄不通,眾人伸長了脖子墊起了腳尖望著現(xiàn)下比戲臺子上的折子戲還要好看的一幕。 阮夫人為著沈輕舞的一番話語,從原本的先發(fā)制人到現(xiàn)今的騎虎難下,顯得格外的尷尬,手上的鞭傷尚火辣辣的疼著,她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吞下了這滿腔的怒火,準(zhǔn)備知難而退。 為季北宸前去南絮樓說親的媒婆把季北宸要送一半家財為聘禮給他新娶的小嬌妻的事情渲染的沸沸揚揚,已經(jīng)到了滿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得地步。 阮夫人從聽到那話的時候起,便已經(jīng)坐不住,心中氣結(jié),這小妖精還沒進(jìn)門,先騙去了季北宸一半的家財,那一半的家財是多少錢,她連想都不敢想,那些本該都是她女兒的,越是這樣想,她越是氣不過。 自從小女兒阮若歡去后,對于季北宸的事,她便一直上著心,從季北宸在南絮樓對著這丫頭上心剖白的那一刻,她便早早的在暗地里將那丫頭的身世來歷查得一清二楚,今兒個來,也是為了觸這丫頭霉頭,想借機會當(dāng)著大庭廣眾的面,羞辱她一番,好讓她知道什么叫知難而退。 沒成想這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就算了,自己反而成了那個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的人,眼瞧著圍攏著的人對著自己指指點點點點的叱責(zé)之聲,阮夫人攪著袖下的帕子,氣的牙根癢癢的就這么扭頭就走,眾人對著她離去的身影便又是一頓的哄鬧,在她離開后,這才草草的散去。 “去,跟著那個老潑婦,瞧瞧她上哪兒去了?!鄙蜉p舞冷著臉望著阮夫人離去的身影,總不放心,只對著身后跟著的護(hù)衛(wèi)開口道。 “jiejie!”秦漣夜有些擔(dān)心,拉住了沈輕舞的手,滿臉的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解開的心結(jié)到了現(xiàn)下,由著阮夫人突然的半路殺出,心中又多了一分陰影與哀愁,長嘆著,這位阮夫人來勢洶洶,這往后嫁給了季北宸她若天天來鬧,那可如何是好,沒了面子傷了里子,怎么還會有所謂的太平日子,她是季念青的外祖母,這份關(guān)系總割舍不斷的。 “怕什么,惡人自有惡人磨,我在這兒呢,她若不出來躲在暗處,倒還是個難對付的,可現(xiàn)在,你瞧瞧她,不過是個色厲內(nèi)荏的草包而已,三兩下的嚇唬一下,能厲害的到哪兒去,不過是眼熱季北宸要送你半數(shù)家財,心里頭不太平了而已,這種人最是欺軟怕硬的貨色,吃足了苦頭了,她也就知道了?!?/br> 沈輕舞拉起了秦漣夜的手,輕聲對著她安撫著說道,秦漣夜點了點頭,不大會,馬車還未回到南絮樓的時候,護(hù)衛(wèi)便已經(jīng)匆匆的回來,對著沈輕舞稟告道“那阮家的老太太又去季府門前鬧上了,到了那里頭搶了孩子想要抱走,現(xiàn)下,正在季府門前哭鬧不休呢!” 秦漣夜聽后,當(dāng)下便從馬車?yán)锖薏坏昧⑵鹕?,沈輕舞扣住了她的手,讓她不要驚慌,隨后令車夫用最快的速度現(xiàn)下就趕去季府。 那阮夫人在沈輕舞這兒沒討到好,吃了個硬釘子心里頭渾身不自在后,便直接去到了季府門前,沖進(jìn)了里頭搶了季念青就打算走,季念青嚇得哭鬧不休,里頭的護(hù)衛(wèi)又是一陣的阻攔,現(xiàn)下,季府門前說不出的鬧騰。 阮夫人現(xiàn)下緊緊的緊錮著懷里的季念青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渾然就是個潑婦托生一樣,吵鬧不?!澳銈€殺千刀的玩意兒,這般的沒良心,我的兩個女兒都死在你手里,現(xiàn)在,你要娶小的了,就不顧我們兩個老的,也不顧你的女兒了,半數(shù)的家財說給就給,這往后那小的,再生個兒子,這整個季府那都是那賤女人的了,你當(dāng)我不知道呢,那賤丫頭在青樓待過,學(xué)的一準(zhǔn)的床上功夫,到時候把你騙的死去活來的,這往后,哪里還有我們青青的活路,我不管,今兒個我就是要把青青帶走,我要自己養(yǎng)著青青,你季北宸的家財之中,必須有一半分出來,給青青,要不然,我老婆子今日就是磕死在這兒,也跟你沒完!” 季北宸原還在府中準(zhǔn)備著不日迎娶秦漣夜的事情,不曾想竟然會遭到這樣突然而至的一幕,聽著阮夫人口中的污言穢語,季北宸的額間青筋隱隱可見,心中強忍著怒氣,眉眼之間已然盡是冷意。 “阮夫人,你先起來吧,有什么話,好好的進(jìn)屋說,別在這鬧得這樣難堪,誰的臉上都不光彩?!睂O巍眼見著這整條長街的人都恨不得圍攏了來,瞧熱鬧時,他疾步上前,想拉起地上坐著的阮夫人,好言相勸道。 奈何阮夫人今日是做定了這潑皮的模樣,咬著牙恨恨的瞧著前來伸手想將自己扶起的孫巍,嗤笑道“阮夫人?孫管事現(xiàn)下當(dāng)真是看人下菜碟,從前,你可都喚我親家夫人的,現(xiàn)下,是你家主子又認(rèn)了個新的親家,你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我要說的話,剛才都說過了,這季府里頭,馬上就會有新主子了,你少在這兒跟我打哈哈,我不稀罕,我要我孫女,更要為我外孫女討了她該有家財,免得她往后小小年紀(jì)的,受人欺負(fù)!” “是替你外孫女討家財,還是替你自己討家財,話倒是說的響亮,可這事情做的卻不漂亮,你若真希望你的外孫女在季府好好的過日子,你就不會有了今日這樣的舉動,丟人現(xiàn)眼,拿了這半數(shù)的家財你能夠活多久,你又打算把這半數(shù)的家財拿了什么,要了錢你有命守嗎,老潑婦?!?/br> 在阮夫人毫不給孫巍臉面在那兒與之氣結(jié)的故意撒潑之時,沈輕舞的馬車已然退開了人群,如神祇降臨一般,就這樣出現(xiàn)在了阮夫人的面前,阮夫人眉頭緊蹙的當(dāng)口,沈輕舞手中的一鞭子沒有一絲偏離的就抽在了她的身畔,青石板磚鋪就的里面瞬間揚起一層灰沙,那阮夫人害怕,嚇得松開了禁錮著季念青的手,隨后孫巍見機,將她抱離了阮夫人的懷抱。 “老刁婦,還挺難纏,屁股一轉(zhuǎn)竟然到這兒來來,拿著自己親外孫女來要挾她親爹,這樣齷齪的事情你都做的出來,真是為你的女兒不值得,也慶幸你這老潑婦沒生的出兒子,要不然,你的兩個女兒不論嫁了多有錢的人家,那夫家的東西,會讓你像吸血鬼一樣的吸過來,盡數(shù)的到你手中,你說說你,你做這樣的事情,你女兒在地下死得瞑目嗎,你個只會往錢眼里鉆的潑婦,想來剛才那一鞭子沒抽的醒你,我跟你說的話,你是渾然忘了是不是!” 秦漣夜擔(dān)心季念青怕她受傷,在孫巍抱住了季念青的當(dāng)下,便將她接過了手,季念青只把連緊緊的埋在秦漣夜的懷中,輕輕的抽泣著,季北宸只聽了沈輕舞的話,便知道,阮夫人適才只怕已經(jīng)給了委屈讓秦漣夜難堪。 “你沒事吧?!睂⑶貪i夜與季念青一起攬進(jìn)懷中,季北宸輕聲問道。 秦漣夜搖了搖頭,開口道“有jiejie護(hù)著我,我沒事,一會給青青找個大夫,我瞧著她嚇得不輕?!毙⌒〉暮⒆?,被自己的親外祖母勒在懷中威脅,秦漣夜止不住的心疼著她,季北宸點了點頭。 而另一邊,眼瞧著沈輕舞又來攪局的阮夫人心有不甘著“我找我女婿說話,你又來插什么嘴,你是大將軍富人,又是郡主,你不就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就會仗勢欺人,別的你還會什么!” “女婿,笑話,你的兩個女兒都死了,都去閻王爺那兒報到去了,現(xiàn)在這里哪里還有你的女婿,你的臉也用不著這么厚! 就算是女婿,你見過那個做丈母娘的,掐著自己親外孫女的脖子在那兒跟女婿要他的半數(shù)家財,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這張難看的老臉,你真不臊得慌!” 沈輕舞輕笑著,手中的鞭子在騰空揮舞的,讓阮夫人心生忌憚,臉上難看。 望著那尚不住旋轉(zhuǎn)著的鞭子,阮夫人心有余悸,生怕她把鞭子在抽在自己的身上,驚懼道“你想做什么?”阮夫人用著警惕的眼,直勾勾的望著面前的沈輕舞,驚聲道。 沈輕舞巧笑著揚眉,把玩著指上新染的蔻丹,勾唇笑道“想著你們?nèi)罴铱蓱z,接連死了兩個女兒,阮老爺子半百的年紀(jì)還無后,不如我從南府為阮老爺子挑幾個好的丫頭去伺候著,南府的丫頭個個的水靈標(biāo)志,年輕好生養(yǎng),又身懷絕技,進(jìn)了她們的溫柔鄉(xiāng),保管阮老爺子重振雄風(fēng),老當(dāng)益壯,說不準(zhǔn)到了明年,你們?nèi)罴揖陀辛藘鹤觼硭徒K,也算是給你阮夫人找些事情做,省的你見天的閑得慌,專找我妹子的晦氣!” 聽著沈輕舞的那意有所指的話,阮夫人現(xiàn)下青筋暴露像是一只好斗的烏眼雞,恨不能生吞了現(xiàn)下,站在季府門前,作威作福著的沈輕舞,雙手叉腰,昂長著脖子,她厲聲怒視道“你……你敢!” “敢?”沈輕舞輕蔑一笑,重復(fù)著話音,丟去一個白眼,隨后一步步的上前朝著她步步緊逼著,迫于沈輕舞現(xiàn)下的氣勢,阮夫人的身子不住的向后倒退,恨不得被逼到了墻角根“這滿京城還真沒我沈輕舞不敢做的事情,我連人都?xì)⑦^,你現(xiàn)下來問我敢不敢,老妖婦,季北宸容你,是因為他看在你曾經(jīng)是他的岳母,你又死了兩個孩子的份上,可憐你,同情你,一直縱容了你,讓你越發(fā)沒臉沒皮。 可我沈輕舞卻不是個由著你拿捏的貨色,你去滿京城的人去打聽打聽,凡是和我做對的人,可有什么好下場,我剛才就告訴你了,讓你給我安分點,現(xiàn)在,一轉(zhuǎn)角,你就到這兒來,拿捏孩子,要挾季北宸,還想要季家一半的財產(chǎn),你的臉呢,你算個什么東西,來要季家的財產(chǎn),明兒個,南府最水靈的歌姬舞姬就會送到你阮府的府上,我會進(jìn)宮,求太后親自下懿旨,賜給你們,這可是無上光榮,敢抗旨,那可是要殺頭的,敢對那兩個姑娘不敬,你可小心有了這萬貫家財,無福享用!” “你!”氣結(jié)著的阮夫人手直指著沈輕舞,手不停的發(fā)顫手抖著,想說的話說不出,憋了一口氣就這么上不來,直直的暈倒在了季府門前…… 第一百五十七章:最后通牒 剛剛抬回阮府眼睛還沒睜開,一口氣還沒能夠緩過來的阮夫人,在昏睡之中,沈輕舞就這么當(dāng)真給她送去了兩個女子,玉貌花容,綽約多姿的女子,說不出的動人,眼含春水,一顰一笑都那樣撩人,且打的是皇太后的名號,讓阮老爺子根本無法拒絕,只能就這么接納了這兩個姑娘。 只是這兩個可不是簡單的南府丫頭,是季北宸從歌舞坊中找來的姑娘,顯然,季北宸也不是個包子,他樂的出手給那位阮夫人難堪,沈輕舞當(dāng)然是支持的,這樣她還放心些。 阮老爺子今兒一天在家都顯得有些莫名,先是自家夫人暈倒被季家人這么冷著臉的抬了回來,就是因為疑惑,想多問上那么一句兩句,根本就沒見過回應(yīng),再是沈輕舞打著太后的旨意給自己送了這兩個萬千風(fēng)情的姑娘,皇太后,他家一屆平民,哪里受過這樣的恩惠,一時之間,束手無策的阮老爺子,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差了人去幾番打聽之下才知道,是自己的這個夫人又在外頭惹事心扉,攪了這一眾人的心間不快,這兩番鬧劇現(xiàn)下在京中傳的沸沸揚揚,整個阮府在京中眾人的嘴里都成了厚顏無恥??慈隋X財?shù)南铝髦?,阮老爺子在聽到那些傳言之后,只恨恨的看了一眼床榻上這個不爭氣的妻子,長嘆了一聲,直接摔門而去。 而季北宸張羅著送去的兩個姑娘則在這時,像是一泉甘露般適時出現(xiàn),滋潤了阮老爺子現(xiàn)下枯竭的心,他的兩個女兒都沒了,這段時間自己也一直在張羅著尋個身家清白的姑娘給自己留個后,算是半推半就,當(dāng)夜,阮老爺子便和那兩位姑娘促成了好事,一夜新郎,無比快活。 好不容易緩過了一口氣大天亮醒來后的阮夫人在聽得阮老爺子幸了兩個姑娘的事情后,氣不打一處來,火急火燎的帶著人直接沖進(jìn)了阮老爺子的房間,毫不客氣的直接踹門而入,把床榻上正是一番云雨著的三人就這么直接打破,隨后顧不得任何臉面的朝著那兩個丫頭抄起尋了來的掃帚便是一番的抽打,兩個丫頭也不是個善茬,光著身子衣裳都來不及穿的揪住了阮夫人便是一番的打,到底是年過半百的人,氣焰再囂張,也囂張不過兩個丫頭去,這一下,屋子里算是徹底的鬧開了! “你個沒良心的,我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你竟然在這屋子里這樣快活,你倒是不怕死在這兩個sao丫頭的身上,你要臉不要臉,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和這兩個年紀(jì)輕輕的嫩丫頭廝混,她們的年紀(jì),都夠做你的女兒了,你這個樣子,讓兩個女兒在九泉之下,如何安息!” 阮夫人現(xiàn)下徹底的瘋了,被兩個光溜溜的丫頭揪在手里打,身邊跟了半輩子的男人竟然都不幫著自己,讓她在那兒厲聲詰問著。 “要臉,你還來跟我說要臉,你出去攔人馬車在大街上胡鬧你要臉,在季府門前你要臉,你做的事情樁樁件件哪里是要臉的樣子,她們年輕是不假,可正因為年輕,她們就能夠生孩子,這半輩子,我沒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府里頭連個侍妾通房都沒有,我沒兒子,我也沒多少怨言,可現(xiàn)在,兩個女兒都沒了,你也不能生了,你還不能讓我自己給自己留個后,不留后,我這萬貫家財給誰去,難不成你還想等我死后,找個小男人再改嫁不成!” 面對地上猶如瘋婦一樣的妻子,阮老爺子只撇了撇嘴,對其很是不耐煩的開口,一夜春風(fēng),他是久旱逢甘霖,享受了這許久未曾體會的春宵一刻值千金,現(xiàn)下,面對年華逝去的妻子,越發(fā)覺得她不作為。 “呵……老不死的,我現(xiàn)在就撕了你,你若能生兒子,早三十年前我嫁給你的時候就生了,是你自己命中無子,怪得了誰,你個沒良心的,女兒在地下都會來找你,看不起你……” “行了,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你若安安分分的,阮夫人的位置你且坐著,你若不安分,往后,多的是人來坐這個位置,矯情!” 男人的臉變起來有時候當(dāng)真是比翻書還要來得快,在阮夫人坐在地上失聲痛哭,聲嘶力竭的對著阮老爺子大吼大叫的時候,阮老爺子卻已經(jīng)不耐煩的下起了最后通牒,阮夫人坐在地上望著那揚長而去的男人,止不住放聲大哭…… 沈輕舞坐在南絮樓中,為著秦漣夜挑選著明日認(rèn)親所要用到的衣衫首飾,聽著探子來報說著現(xiàn)下阮府之中的情況,不住嗤嗤的笑著,心里頭無比的歡暢。 惡有惡報,想來現(xiàn)下忙著和那兩個丫頭斗智斗勇的阮夫人,這一段時間可是有的忙了,季北宸到底沒讓她失望,要不然,過不了這茬,她還要為這個婚事考慮一下。 “你男人當(dāng)真是個腹黑的,這么不顯山不露水的,早早的找了兩個丫頭攪了阮府的一池春水,往后有他護(hù)著你,你的日子肯定滋滋潤潤的,我可真的就放心了?!?/br> 沈輕舞瞧著季北宸讓珍寶閣天香坊送來的衣衫首飾,不是刺目的華麗張揚,簡簡單單的大方款式,讓人瞧著十分舒心,抿著口中清茶,沈輕舞對著面前的秦漣夜這般開口著說道,而秦漣夜亦是一陣的臉紅,心中卻是暖意融融。 她真沒有打算肖想了季北宸手中的銀子,她會對季念青視如己出,這些她不曾說出口,可季北宸相信了她,雖說對阮夫人的做法有些偏激,可阮夫人的性子,她現(xiàn)下生不出那所謂的憐憫,跟著沈輕舞久了,沈輕舞敢愛敢恨的性子將她也傳染,現(xiàn)下,她只是眼含春水的低著頭,自己暗暗歡喜著。 “卻不知道我上輩子是修了多大的福氣才能夠讓我認(rèn)識了jiejie你,若不是因為遇見了你,現(xiàn)下,我或許已經(jīng)被逼成了一個娼妓,在那窯子里受人磋磨,或許等不到現(xiàn)在,我就已經(jīng)死了,哪里還會有像現(xiàn)在這樣,像個待字閨中的女子一樣,爹爹身子康健,還有義父義母有jiejie你為我做了靠山,馬上,還有個如意郎君,你就好像是我的福星,從遇見了你,我的運氣便一直那樣的好,好的讓我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生怕有朝一日夢醒了,自己什么都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