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溫?zé)岬拇笫衷俅斡|碰到許清澈的身上,許清澈立馬跳彈開來,滿臉的戒備,“何卓寧,你干什么?” “你說呢?”何卓寧反問了一句,手下的動作并未因此而停止。 終于意識到何卓寧的意圖,許清澈紅著臉,往后退了一步,“我自己來就好?!?/br> 何卓寧翹著唇角,心情相當(dāng)愉悅地看著許清澈整理衣裳,“許清澈,你現(xiàn)在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你是我何卓寧的女人?!?/br> 許清澈:“……”這撲面而來的濃郁的霸道總裁風(fēng)味是怎么回事,許清澈嘴硬地反擊道,“親過就是你的女人,何卓寧你也太搞笑了吧?!?/br> 何卓寧挑眉,“我們不止親過,還摸過,要是你覺得不夠的話,不如晚上,我們?nèi)ド钊虢涣饕幌???/br> “懶得理你!”許清澈丟下這句話,沒骨氣地跑了…… 許清澈與何卓寧一前一后回到包間,看著周女士隱而不發(fā)的憤怒表情,許清澈反倒舒了口氣,顯然何卓寧的母親沒有將兩人的荒唐情/事說與周女士與何卓寧的父親聽,不然周女士就不該是這表情啦。 “爸,媽,阿姨?!焙巫繉幇€叫了遍,他頓了一下,而后開口,“我有話和你們說。”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意識到何卓寧可能會說什么,許清澈忙拉著他的衣角求他別說,不過,無濟于事。 何卓寧的父親不動聲色將何卓寧與許清澈的小互動收入眼底,即便何卓寧真如許清澈所愿不說什么,他大概也能猜到了他要說什么。 周女士一點也不知情,她好奇地問何卓寧,“什么話?” 何卓寧拉過許清澈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我和清澈決定以結(jié)婚為前提交往,希望爸、媽、阿姨你們能祝福我們。” “卓寧,你說什么呢?”何卓寧的母親第一個站起來反對,“她和簡……”眼見著某個名字就要脫口而出,被何卓寧的母親生生止住,她改而換成,“反正我不同意?!?/br> “媽,我……”沒等何卓寧說完,何卓寧的父親就及時跳出來,他給了何卓寧一個寬慰的眼神,然后安慰過分激動的妻子,“卓寧他不是一個小孩子,他有自己的想法和決定,你就別cao這份心了。” 何卓寧的母親覺得委屈,“我能不cao心嗎,他這是一堵墻撞兩次!” 盡管何卓寧的母親說得隱晦,不過許清澈還是聽出了其中的暗含深意,比如這不是何卓寧第一次與人以結(jié)婚為前提交往,按著何卓寧母親對她的不喜程度來看,或許她與何卓寧的前任還有某些相似聯(lián)系,具體是哪里相似,她就不得而知了。 如此一想,許清澈就不舒服了,她不是介意何卓寧有段過去,畢竟像他這樣的年紀有位前任哪怕幾位也很正常,更何況許清澈她自己都有位前任,所有完全沒有理由去苛責(zé)何卓寧。她不舒服的只是她與何卓寧前任的相似。 三位長輩中,唯一一位超然事外的人就是周女士,前一秒她還在不快許清澈這個不省心的誠心給她添堵,后一秒就在何卓寧直白的表明心意中緩不過神來,關(guān)鍵是她家口口聲聲只說是“普通朋友”的女兒此時竟然一聲不吭。 這兩人出去是說了什么話,做了什么事,效果這么明顯,周女士疑惑。 “哎,許清澈她母親,你倒是說句話呀!”若非何卓寧的母親提醒,周女士差點忘了她是個有言語權(quán)的家長。 “咳咳咳?!敝芘壳辶饲迳ぷ樱晒⑺娜说囊暰€吸引了過來,這架勢,感覺周女士要發(fā)表什么驚世駭俗的言論,結(jié)果周女士只是說,“我沒啥意見。” 于是,眾人自帶“噓”聲地收回視線。 為表明自己不是來搞笑的,周女士繼而開口,“卓寧,我們家清澈從小沒有父親,我一直盼望著她能早點成家,好有個人去照顧她。卓寧,你說想和我們家清澈結(jié)婚,阿姨真的很開心,希望你是真心的?!?/br> 周女士樸實的一番話,讓許清澈內(nèi)心波瀾不平,周女士從來沒在外人面前表達過她對自己的感情和維護,如鯁在喉,許清澈只能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媽……”就再也發(fā)不了聲。 何卓寧的母親原本就對許清澈不滿意,現(xiàn)聽說許清澈還是單親家庭出來的孩子,愈發(fā)不滿意了,若非何卓寧的父親攔著,她指不定要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來。 何卓寧的父親最后總結(jié)陳詞,“卓寧,清澈,我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們,婚姻不是兒戲,如果你們想好了,我尊重你們的選擇?!?/br> 英明睿智的父親總能用言語和實際行動鼓勵他,何卓寧由心而發(fā)地感激,“爸,謝謝?!?/br> 就這樣,許清澈與何卓寧開啟兵荒馬亂的戀愛生涯。 林珊珊是除了雙方父母外第一個得知許清澈與何卓寧在一起的人,且一點不震驚不意外。 “二水,我就說你跟何卓寧會在一起吧,你還不信,現(xiàn)在你看?打臉了吧?疼不,需要我給你揉揉?”幾乎是得到這兩人在一起消息的第一時間,林珊珊就撥了許清澈的電話過去問候,也不顧國際長途多燒錢,誰讓人家有錢任性。 許清澈也不矯情,順著她的話而下,“對,很疼,你倒是過來給我揉揉?!?/br> “小樣,你給我等著!”彼時的林珊珊正在幾千萬公里外的某爪哇國,飛回來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好,我等著。”許清澈調(diào)皮吐舌,雖然林珊珊看不到。 通話仍在繼續(xù)著,躺在床上無所事事的許清澈便打開筆記本,瀏覽起林珊珊的ins來。說起來,ins賬號是兩人在大學(xué)的時候一起申請的,林珊珊是無自拍不生活的那種自拍達人,因而,無論是她的朋友圈還是ins等其他社交平臺,充斥著她大量的自拍照。 許清澈則不然,她不喜歡將自己的生活暴露到社交平臺上去,所以許清澈的朋友圈一頁便能全部看完,而林珊珊的朋友圈翻上了三天三夜也未必能看完。 林珊珊是上周五飛去某爪哇國的,從她發(fā)在ins上的圖集,輕而易舉就能知曉她這一路的行程,和幾周前某人在朋友圈里發(fā)的行程無異,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意之舉,就不得而知了。 許清澈依次給她的照片點贊下去,終于在最近的一張海景自拍圖中發(fā)現(xiàn)了蹊蹺,右下角不起眼的地方有個男人的背影,不仔細瞧真發(fā)現(xiàn)不了,許清澈將照片放大,一眼就認出這個男人是周昱,原因無他,因為周昱身上穿的這件限量版愛馬仕襯衫是許清澈陪著林珊珊去買的,親眼見證她刷下一個對她來說是天文數(shù)字對林珊珊來說是小case的數(shù)字。 林珊珊會與周昱出現(xiàn)在同一地方,還有比他們兩人復(fù)合了更完美的解釋嗎?沒有,遂許清澈對著電話那頭的林珊珊,語氣促狹,“二珊,我好像在你的照片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哪里的照片?”林珊珊明明記得自己只在朋友圈發(fā)過機場的坐標(biāo)定位,并沒有發(fā)什么照片。 許清澈提醒道,“ins。” 這下林珊珊無話可說了,ins雖是她和許清澈一道申請的,但許清澈的使用程度遠不及她頻繁,一方面是國內(nèi)使用限制太多,另一方面是許清澈懶得去翻墻。 林珊珊就是看中許清澈不大會出現(xiàn)在ins,才將照片發(fā)這里來,沒想到神機妙算如她閨蜜還是看破了,林珊珊索性也不隱瞞,“二水,我跟周昱復(fù)合了?!?/br> “挺好的呀!”許清澈原以為林珊珊和周昱的復(fù)合會遲些日子到來,結(jié)果提前了,她能怎么辦,只能祝???! “二水,你是不是不同意我們復(fù)合?”不知道是不是林珊珊的錯覺,她總覺得許清澈的話里帶著那么些些敷衍,但愿是她想多了。 “二珊,你想多了。”確實是林珊珊想多了,林珊珊與周昱復(fù)合,許清澈高興都來不及,還不同意,這樣她是要遭天譴的。不過,有一點許清澈是擔(dān)心的,“周昱的母親呢?她同意了?” 橫亙在林珊珊與周昱之間最大的阻難就是周昱的母親,婆媳關(guān)系自古以來就困擾著無數(shù)個家庭。不知怎的,許清澈莫名就聯(lián)想到了何卓寧的母親,她對自己似乎也微詞甚多。 “我婆婆她當(dāng)然同意啦?!绷稚荷赫Z氣是守得云開見月明的歡快。 許清澈笑著打趣她,“喲,這么快就改口了!那么,我這伴娘是不是近了?” 林珊珊揶揄回應(yīng),“誰先當(dāng)伴娘還不一定呢!” “什么意思?”許清澈好像知道了什么,又好像不知道。 “沒什么意思?!绷稚荷翰挪粫嬖V許清澈,何卓寧私下找過她問過許清澈的相關(guān)事宜,至于問的什么程度,林珊珊才不說呢!她匆匆結(jié)束了電話,“不說啦,我家周昱喊我吃宵夜去了。” “好的。”許清澈哭笑不得地作別豁然開朗的林珊珊,一個人默默睡覺去了,人家虐狗,她虐床,這對比,她心疼自己。 ☆、第34章 chapter34 第三十四章 翌日,許清澈醒來便看到林珊珊更新了微信朋友圈。 簡單的一句話:愿我們彼此都幸福,并艾特了許清澈,配圖是一張她們兩人大學(xué)畢業(yè)時的合影照。 許清澈看了眼推送時間,八小時前,正是她與林珊珊打完電話后。 林珊珊總是這樣,不經(jīng)意之間讓她感動,許清澈在林珊珊的這條動態(tài)下點了贊,又評論了一句,必須的! “二水,你竟然這么早就醒了!”就在許清澈評論完沒幾秒,林珊珊的微信緊隨而來,“不是才五點鐘。” “jiejie,那是你時差沒調(diào)過來吧?!痹S清澈要對林珊珊無語了,她們倆可隔著三小時的時差呢!“我這剛好八點,準(zhǔn)備起床上班呢?!?/br> 林珊珊撇撇嘴,“昨晚你咋不說有時差,我還以為和我這一樣呢!”想到許清澈可能頂著兩熊貓眼去上班,林珊珊就略表心疼,“二水,那這樣你不是才睡了一會會?” “也還好啦,有八個小時呢?!睗M打滿算的八個小時,許清澈非常滿足。 比她想的多多了,真是白瞎她的關(guān)心,林珊珊遂給許清澈一個無語的表情包。 許清澈回擊以鄙視的表情包,頗有一言不合就發(fā)表情包的架勢,好好的一場晨起嘮嗑就這樣變成了表情包大戰(zhàn)。對此,許清澈是拒絕的,卻也樂在其中。 “不玩啦,上班去了?!弊詈笤S清澈以這句話作為總結(jié)。 林珊珊只好怏怏地停止,她的表情包圖庫還沒用完呢! 許清澈心情大悅地開著她的mini上班去了。 助理的工作,忙起來像陀螺似的沒完沒了,閑起來就比如現(xiàn)在,去去茶水間,跑跑洗手間,不要詫異,寫字樓白領(lǐng)的生活就是這么單調(diào),當(dāng)然也不排除某些行走的荷爾蒙,走哪哪都能…… 許清澈又雙叒叕撞見了方軍和范冰行茍且之事,那一瞬間,仿佛有千萬頭草泥馬在心中狂奔而過,怎么瞎人眼的事都愛找上她。 要說方軍,必然是虛心接受,屢教不改的典范。上一次許清澈還從萍姐那聽說,方軍向謝垣保證過下不再犯,這才過了多久,又老事重來。 這次方軍倒是挑了個好地方,會議室隔壁的休息間,前天剛開過會,第三天一般是不會有人來的,因為無論是房間打掃還是失物尋回都是第二天的事。不巧,許清澈第三天來做了第二天的事,謝垣說他的鋼筆可能丟在會議室,麻煩許清澈過來找找。 助理職責(zé)就是替協(xié)助經(jīng)理分憂,為謝垣找鋼筆這種事自然是義不容辭。必然是休息間的隔音效果太好,以至于許清澈就這樣沒有任何心理建樹地推門進去。 里面沙發(fā)上,兩個交疊在一起的人,白條條的,□□,除了結(jié)合處,許清澈一覽無余。 兩人慌亂地找衣服掩蓋,可惜衣不蔽體。 別說24k,就是純金的狗眼也要被閃瞎了,許清澈忙捂上眼睛轉(zhuǎn)身,“你們、快一點,我找東西呢!”好助理如許清澈這般關(guān)鍵時刻還想著領(lǐng)導(dǎo)可能世間少有,回去她得讓謝垣幫忙加工資。 “你先出去!”方軍低吼著。 其實,不用方軍說,許清澈也有走的打算意。走時,她好心為他們帶上了門,門后,范冰的埋怨聲不絕如縷。 許清澈默,她也不想碰見他們的,奈何機緣巧合,許清澈遂決定半個小時后再過來,半個小時應(yīng)該足以方軍和范冰整理。 半個小時后,許清澈再來休息間,女主角范冰是走了,男主角方軍卻還留著,顯然是在等著她。 “許清澈,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說出去,后果自負?!币彩?,被一個自己厭惡的人捏著了把柄,少不得要威脅一番才解氣。 “放心,我沒那么無聊?!痹S清澈才沒有無聊到給方軍去傳播風(fēng)流韻事。 方軍卻不相信,仍然懷疑許清澈來這邊目的,“那你來這里做什么?” 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許清澈并不打算隱瞞,“找鋼筆,謝總的鋼筆,你有意見?” 謝總的名頭,無論是與否,方軍都不好無視的,他便作壁上觀看許清澈找鋼筆。 休息間里,除了飲水機,綠植,茶幾,就是沙發(fā),能丟鋼筆的地方無外乎沙發(fā)和茶幾,許清澈掃了眼茶幾并沒有發(fā)現(xiàn)鋼筆的蹤跡。剩下的多座沙發(fā)和單座沙發(fā),許清澈決定從單座的找起,她可沒有那個臉皮當(dāng)著主人公的面在他們啪啪啪過的沙發(fā)角落里找鋼筆,以后她就連坐這個沙發(fā)都要膈應(yīng)。 好在,幸運女神還是眷顧許清澈的,她在第一個單人沙發(fā)的縫里就找到了謝垣的鋼筆。 見許清澈真拿到了鋼筆,方軍也不好說什么,他冷冷地哼了聲就走了。 許清澈攤手,簡直莫名其妙,不去理會方軍,許清澈拿上謝垣的鋼筆準(zhǔn)備去交差。 ”清澈?!鄙砗笥袀€溫潤清朗的男聲在喚她的名字,許清澈聞聲回了頭,待看清楚了聲源,許清澈又回過頭來,不作回應(yīng),大步往前走。 ”許清澈。”身后的男人又喚了一遍,連名帶姓,帶著一點點的怒意,“你打算躲我到什么時候?” 根據(jù)聲音定位,這次的聲音相比上次明顯近多了,許清澈停下了腳步,她背對著身后的男人,面無表情地開口,“蘇珩,你這樣有意思嗎?” “有意思的。”蘇珩扣住許清澈的手臂,將她拉向自己,“清澈,我愛你,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許清澈扯出自己的手,淡漠地開口,“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我們快結(jié)婚了?!痹贈]有比此時更適合何卓寧出場的了。 蘇珩只捕捉到了兩個字眼“結(jié)婚”,他的眼里閃過落寞,“清澈,你這樣對我不公平!八年前,你什么都不聽我說,就宣判我的死刑,這不公平!” “呵,公平!蘇珩你有什么資格提公平!”許清澈冷冷地笑了一聲,“你幫你父親的時候有考慮過對我父親公平嗎?” 蘇珩的語氣里滿是痛苦與懊惱,“那是我的父親,我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