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蔣民想了一下:“應(yīng)該是12月7號,三天前?!?/br> “我們不知道方案什么時候泄露的,建榮匯報時用的設(shè)計圖跟我們的相似度有百分之九十,改動了一部分,如果是早于7號之前他們就已經(jīng)拿到了我們的設(shè)計圖,那么我們就沒辦法證明建榮剽竊了我們的方案?!?/br> “還有一件事?!笔Y民看了眼于銘遠,“我不知道于總跟你說了沒,梁一峰那個王八蛋當著我們的面說什么方案是于總泄露給他的,是于總進建榮的敲門磚,我差點被氣死。我看他就是故意這么干,想讓于總在公司里待不下去。不過我已經(jīng)跟去參加開標的同事說過了,今天的事嚴禁外傳,公司內(nèi)部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風言風語?!?/br> “什么?”楊臻的臉以一個rou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來,他看向于銘遠,問:“有這么回事?” 于銘遠點了點頭。 “行,老蔣你先回去忙吧?!?/br> 蔣民離開了辦公室,楊臻拿出手機來給梁一峰打了電話過去,等待電話接通的空擋,楊臻說:“曉曉,你也先出去?!?/br> 林余曉愣了一下,沒說什么,依言離開了辦公室。 楊臻點了外放,梁一峰的聲音從揚聲器里傳來的時候,于銘遠控制不住地攥了攥手指。 “梁一峰,我不跟你繞彎子了,告訴我,是誰給你泄露的方案?” “楊總講話還真不客氣啊,我不是說了,于銘遠給的,怎么?你們公司的員工回去沒跟你講???” 楊臻暴怒:“放你媽的屁!你裝什么裝?” “你!你給我放尊重點!” 楊臻接著罵道:“怎么建榮現(xiàn)在不好好做業(yè)務(wù)改行了?開始搞背地里陰人這一套了?建榮這些年在臻華地產(chǎn)拿了多少個項目啊?有件事我得告訴你,臻華地產(chǎn)的臻是他媽楊臻的臻,我勸你講話小心點,你們建榮的張總要是知道因為你丟了臻華這個客戶,你覺得他會不會把你皮扒了?” 梁一峰講話的音量明顯有點減弱:“你...你是楊起超的兒子?” “怎么梁總消息這么不靈通???現(xiàn)在我們是不是能聊一聊方案泄露的問題了?” 梁一峰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我不知道是誰發(fā)的,半個月前我在個人郵箱里收到了一封郵件,打開就是標了你們公司水印的設(shè)計方案?!?/br> “照片,截圖還是完整的文件?” “截圖?!?/br> “行,你把那個人的郵箱賬號發(fā)我。還有,以后你他媽離于銘遠遠一點兒,用這種惡心人的招數(shù)還想撬我的人,你在想屁吃?!?/br> 說完不等梁一峰再回復什么就掛了電話。 梁一峰似乎還有話要說,在楊臻掛斷后不停地打電話過來,楊臻把他的號碼直接拖進了黑名單。 把手機隨意地摔在一旁,楊臻端起桌上的咖啡猛灌了一口:“媽的,氣死我了?!?/br> 于銘遠沉郁了一上午的心情好了起來,甚至還和楊臻開起了玩笑:“太子爺好威風。” “我正正經(jīng)經(jīng)開門做生意,一個兩個的都往我頭上騎。什么時候才能不靠我老爹的名頭?。俊睏钫閲@了口氣繼續(xù)說道,“圖書館這個項目我們不要了,以后建榮也別想再拿到臻華的任何一個項目,我看張老頭和梁一峰那個傻逼哭不哭?!?/br> “等他把郵箱賬號發(fā)過來了,我找人查查ip,你別把這事兒放心上,跟你沒關(guān)系,該干嘛干嘛去吧?!?/br> 于銘遠點了點頭,從辦公室出去前,問了楊臻一句:“晚上去我那吃飯嗎?你很久沒去了?!闭f完又補充了一句:“帶林余曉一起來?!?/br> “去去去,終于舍得下廚了你,晚上給我燉個豬蹄兒。曉曉最近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天天在家琢磨菜譜,再吃兩頓我就中毒倒地了?!?/br> 于銘遠收起笑臉,轉(zhuǎn)頭離開了辦公室。 整個一下午,于銘遠都沒再被梁一峰的事情影響心情。他破天荒地準時下了班,去超市里買了新鮮的食材,晚上好好做了一頓飯。 楊臻找人查了下那個郵箱賬號,ip顯示是南城市中心的一個破敗網(wǎng)吧,注冊的手機號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楊臻很不高興,這個人的存在讓他如鯁在喉,于銘遠安慰道:既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了,他以后一定會夾著尾巴做人,如果再有什么壞心思,總會有露出馬腳的那一天。 不過奇怪的是,這個人不為財不為利,好像只是單純的給貳拾使絆子,給于銘遠找不痛快。于銘遠自覺這些年在公司里從未得罪過什么人,所以一時也沒有什么頭緒。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結(jié)束了,但沒過幾天,于銘遠為了跳槽去建榮而出賣公司的傳言在公司內(nèi)部流傳開來。 “怎么這么不要臉啊,楊總對他多好,竟然還做出這種事?!?/br> “臉皮也太厚了,現(xiàn)在還能心安理得地待在公司,要是我,早就羞憤地辭職了?!?/br> “看不出來他是這樣的人啊,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什么誤會,前段時間建榮的梁總不是都說了兩人在談入職的事情了嗎?不過楊總既然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了怎么還不讓他滾蛋,把這樣的人留在公司等著他再出賣一次公司嗎?” “......” 更難聽的話,周程沒說,但于銘遠也能想到。 那一瞬間,于銘遠似乎回到了在浦川的那幾年。他貧困至極,身上的衣服永遠破舊,因為害怕被辜負所以從不與人來往,同學們針對他的傳言多不勝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