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于銘遠白了他一眼:“那我自己去?!?/br> 楊臻笑了笑:“我發(fā)現(xiàn)你有時候真挺……怎么說呢,悶sao?悄咪咪買好兩張機票,我要是沒說我喜歡你這件事,你是不是都要憋不住了?” 被楊臻猜中心事,于銘遠有些難為情地挪開了視線。他并不想告訴楊臻自己確確實實打算在去倫敦之前和楊臻把所有的事情說開,畢竟,這段時間里,受折磨的不止楊臻一個人,他在兩人的拉扯之間同樣不好過。 于銘遠不說話,楊臻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朝于銘遠湊過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留下一個油膩膩的印子。 于銘遠一巴掌把他的臉拍開:“你嘴上都是油!” 吃過飯,于銘遠趕楊臻去上班,楊臻磨磨蹭蹭地不想去,攤在沙發(fā)上死活不動彈。 “我一個老板,我這么辛苦,還是假期,我就不能休息一天嗎?” “你一個老板,還沒員工勤快,好意思嗎?” 楊臻梗著脖子:“我好意思得很?!?/br> 看于銘遠臉色沉了下來,楊臻立刻討?zhàn)?,委委屈屈地說道:“我今天就是想在你身邊待著?!?/br> 于銘遠無奈,只好隨他去。 于銘遠在沙發(fā)上坐下,楊臻攬著他的肩膀把他拉進懷里。 這種心意互通,親親密密貼在一起的畫面,楊臻想象過無數(shù)次,直到今日實現(xiàn)了,他才發(fā)現(xiàn),想象中的快樂和滿足根本不足以和真實體驗相比。 電視節(jié)目中場插播了一條手表的廣告,楊臻這才想起那個還躺在電視柜里的吃灰的新年禮物。 楊臻從沙發(fā)上跳起來,在于銘遠疑惑的眼神里打開抽屜,拿出那個被他藏在抽屜深處黑色的包裝盒。 吹了吹香檳色蝴蝶結上積起的一層浮灰,楊臻走到于銘遠面前把盒子遞給了他。 “新年禮物,昨天光顧著高興了,把它都給忘了?!?/br> 于銘遠接過,打開,盒子里躺著一支月相表盤的腕表,藍寶石水晶鏡面之下,手工雕琢的月相顯示在一片星空中呈現(xiàn)著。他記得楊臻有個同款,時??此髟谑滞笊?。 于銘遠垂眸看了半天,說了句:“太貴了?!?/br> “不貴,我家遠兒值得擁有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好東西。” 很動聽的一句情話,比起這支價格不菲的腕表,昨夜楊臻的告白,和這句動聽的情話才是新年里他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于銘遠抿了抿嘴唇:“我還以為又是個紅包呢。” 楊臻眼睛一瞪:“這兩年我很有長進好不好?!” 于銘遠笑了笑,伸手沖楊臻勾了勾手指。楊臻對他這個動作表達的含義心中了然,彎下腰,把臉送了過來。 于銘遠在他嘴唇上貼了貼,很快分開,輕聲說了句“謝謝”。 楊臻卻不滿意,他把于銘遠推倒在沙發(fā)上,繼續(xù)這個在楊臻看來十分偷工減料的吻。 本來一個十分溫情的親吻,在楊臻的嘴唇轉移到于銘遠的鎖骨處,舌尖一下下打著圈時變了味。 兩人呼吸急促,于銘遠的睡衣紐扣被扯開了,草莓熊鼻子處那顆黑色的玳瑁紐扣受傷最嚴重,直接崩到了地板上。 “扣子……掉了……” 楊臻對于銘遠的話置若罔聞,他的手指一路向下,解開了剩余幾顆阻礙他動作的衣扣。親吻從脖子到鎖骨,于銘遠渾身戰(zhàn)栗,口中已經(jīng)組織不出完整的句子,只剩下急促的喘息。 楊臻的眼睛死死盯著某處,問:“嗯?那顆釘子呢?怎么不戴?” 于銘遠呼吸急促:“你想看嗎?” 楊臻點頭,隨即低頭在那枚銀色圓環(huán)該呆的位置上親了一口。 于銘遠抓著楊臻衣領的手指都在顫抖,他抖著嗓子說:“沒想到你突然發(fā)//情?!?/br> “哦……上回是故意勾、我才戴上的是吧?你壞死了于銘遠?!?/br> 于銘遠沒回答,楊臻就繼續(xù)到處煽風點火。 直到楊臻的手指挑開松緊的褲腰,于銘遠才抓住他作亂的手指。 楊臻笑了笑,把還埋在他胸前的頭抬起來,湊到于銘遠耳邊,帶著氣音說道:“寶貝,你頂著我了?!?/br> 于銘遠全線潰敗。 室內(nèi)原本干燥的空氣開始變得濕粘。 于銘遠躺在沙發(fā)上喘氣,楊臻從茶幾上抽了幾張紙先把自己擦干凈,又抽了幾張去擦于銘遠大腿和小腹上的痕跡。 “楊臻?!庇阢戇h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憋挺久了吧?” 楊臻笑了笑:“是啊,火都快把我整個人燒沒了?!?/br> 于銘遠點了點頭:“嗯,挺多,我脖子上還有?!?/br> 楊臻沒憋住,笑出聲:“別誣賴人啊,脖子上的肯定是你自己的,我得什么角度才能弄你脖子上?。俊?/br> 于銘遠坐起來,脫掉已經(jīng)被楊臻扯得不成樣子的衣服,光、著往臥室走去:“別擦了,我去洗個澡?!?/br> 楊臻瞪大眼睛,盯著他的背影,喉結滾了滾:“咱倆一塊洗唄?!?/br> “滾蛋?!?/br> 擦、槍、走火這事兒在已經(jīng)確認關系的兩人之間發(fā)生可太正常了,等于銘遠洗澡的功夫,楊臻坐在沙發(fā)上傻樂了半天,還忍不住回味了一下被于銘遠握住的感覺。 不能回味,單是想了想,已經(jīng)平息的欲//望就有了抬頭的趨勢。 楊臻脫掉衣物,沖進了浴室。 “楊臻!你有病?。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