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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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舊坐在原地的司徒幽幽瞥他一眼,沒說話。 兩個樣貌出色的帥哥出現在同一個畫面里,即使只是一場對弈也令人賞心悅目,更何況二人演技脫俗,把那種劍拔弩張的暗涌完全表現出來了。 · 黃露明在劇組帶了幾天,跟狗湯圓討論了一下分集大綱,然后挑了幾場自己駕馭的來、不太復雜的場面寫,那種多人混戰(zhàn)的群戲,還是交給有經驗的狗湯圓更穩(wěn)妥一點。 很快地,她在劇組的工作就要結束了。 她給自己算了一筆賬,從剛開始寫三流雜志稿,千字四十,后來升級到一流大雜志,千字千元,還額外加上兩筆好幾萬的獎金。 現在在劇組,當碼字工,一集劇本一萬字左右,一萬塊錢,一個字也是一塊錢。 所以,自己不進反退了?還不如回去寫雜志稿…… 不過也不是所有稿子都能大火到包攬兩項大獎,編劇相比較起來穩(wěn)定,資歷越老越吃香,可以作為長久的事業(yè)發(fā)展,就是有點磨人。 這天她和阮頡依挽著胳膊聊天,經過休息區(qū)的時候,看見了來找陳樺探班的小粉絲。 女孩子看起來年紀不大,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抖,連帶著一條喇叭褲的褲腿也抖個不停。 她低著頭,用發(fā)抖的手送給陳樺一個印著櫻花圖案的玻璃水杯,作為小禮物,還有一串海邊撿到的貝殼串起來的項鏈。 陳樺大大方方地去接,結果那女孩抖得實在太厲害了,櫻花杯子給砸到了地上,玻璃碴子滿地都是。 面對一地狼藉,女孩眼看著就要哭出來。 陳樺一邊柔聲安慰,一邊蹲下身來,親手一片一片撿起大塊的碎玻璃,用一張廢棄的劇本紙包起來,女孩幾次要蹲下來一起撿,都被他制止了。 然后他又跑去借了一把小笤帚,把剩下的細碎玻璃碴都清理干凈。 黃露明站在背景板后面,沒有上前。她仔細地看完全程,只覺得在陽光下低頭掃地的陳先生非?!寥恕?/br> 其實這時候旁邊根本沒什么人,他這樣做,一是為了安撫小粉絲,二是害怕傷到有可能出現的路人。 所以,雖然長相邪氣,但其實他是一個心腸十分軟善的家伙。 對著毫不相識的陌生人釋放善意,其實比對女朋友過分糾纏、大獻殷勤更能戳到黃露明。 于是這天晚上,他們地下戀一般偷偷摸摸的電話,就多打了半個小時。 · 離開劇組啟程回家的日子已經在倒計時,黃露明完成了工作,無所事事,被阮頡依拉去聊天。 她一身墨藍俠客男裝,顯得英姿颯爽,在化妝間里眉飛色舞打量自己新沾上的小胡子。 “怎么樣?有沒有被眼前的大俠迷倒?”阮頡依抬起一只手,用大拇指非常色氣地刮了一下嘴唇,然后向黃露明挑眉放電。 黃露明被調戲地哭笑不得。 “說實話,你是真的喜歡那小子?還是只是一時感動?”阮頡依不再逗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肯定是小蘋果助理最近給她讀了什么奇怪的玫瑰浪漫讀本……但是黃露明面對阮小姐的直率提問,也不太想隱瞞,她很認真地搖搖頭,“不是什么沖動感動……” “其實,如果認真追究起來,大概是我先動心了吧。”黃露明陷入了幾個月前的回憶,“是因為在山寨寫劇本的時候,有一天他給我講了一個故事?!?/br> 阮頡依聽完大為驚奇,“就哄小孩一樣,給你讀一個睡前故事,你就動心?這么簡單?” 黃露明苦笑著點頭,“我后來想過,大約就是那個時候。我從小就沒有父母,最羨慕別人家孩子有人哄著睡覺……那本童話故事,我是自己學拼音讀下來的,但是心底里還是……遺憾吧。” 然后陳先生那天正好選了她最喜歡的那個故事:踩著面包走的女孩。 他的聲音很好聽,發(fā)音的時候唇形也很好看…… 后來在異國他鄉(xiāng)遭遇那場混亂,陳先生滿臉是血地到底瞬間,黃露明突然驚慌了,曾經讀童話故事給她聽的那個人可能會為她把命丟了,這簡直太可怕。 她說起這段時眼睛里突然涌出來的淚光,讓阮頡依心里都抽著疼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以前的劇都很虐的,什么春光燦爛豬八戒都是be…… ☆、第49章 初試美人舌 黃露明自己都沒有想到,重新和別人提起小時候的事情,還是會心酸眼熱,更多情緒還在不由自主地往外冒。 她深吸一口氣,將手指慢慢收攏,握成拳頭,指甲掐進掌心,疼痛微微驅散了一點眼中涌出的淚光。 毫無預兆地,一個人從背后抱住了她。 一只手從側面環(huán)住她的后背,另外一只胳膊向下,橫貫她的膝窩,同時發(fā)力,將她整個人從凳子上打橫抱了起來。 阮頡依睜大了眼睛,一聲“哎”還沒喊完,那人已經抱著黃露明大踏步走進了旁邊的換衣間。 砰地一聲,門被帶上了,阮頡依的身影消失不見。 整個過程也就兩分鐘,但是他剛一靠近,黃露明不用回頭就已經分辨出來者是誰。 這時候劇組應該出發(fā)在拍外景,他怎么會在?黃露明有點納悶。 聊天之前她環(huán)顧整個化妝間,并沒有發(fā)現什么人影,卻沒想到緊連著的試衣間里藏了兩只耳朵,剛才那些話都被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陳樺躬身放下她,深深看她一眼,把她的兩只冰涼的手合攏,用自己guntang的掌心整個裹起來。還覺得不夠,又拉了一只湊近自己的臉,給她暖手。 當黃露明掌心的掐痕落入眼中,他的眉頭一蹙,用拇指劃了劃那幾道彎月牙一般的弧線。 “我沒事……”黃露明話還沒說完,一個輕輕地吻就落在了掌心。 這是一個臨時的試衣間,非常狹窄簡陋,只有一米見方的空間里,三面是墻,一面是落地鏡,旁邊有一個簡易的衣架,掛著一大堆各式各樣的古裝。容納兩個人有些嫌小。 黃露明一雙手被他緊緊握著,早就不涼了,微微帶著驚訝的眼睛,在望過去的時候還是泛著粼粼水光。 陳樺被這眼神一激,他從那片回復溫熱的掌心移開唇瓣,向前一步,又將吻落在了她染淚的眼睫。 黃露明不由得閉眼,一顆淚珠滾下來,被他輕輕用唇瓣擦去了。 “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标悩鍦厝岬靥蛉チ怂醒蹨I,心跳的很快,魂飄的很高,但是屏住了呼吸,聲音很沉。 頭頂上閃耀著溫暖的黃光,在所有自然光和人工光里面,黃光是最能修飾人的膚色輪廓的,這也就是為什么很多人在浴室或者洗手間拍照最上相的原因。 在暖黃光暈修飾下的陳樺,五官皮相完美無瑕。 鏡中照出他的側影,一身雪白僧袍,三層衣領交疊,脖子上一串烏黑佛珠。 清雅出塵,是劇組造型師對他的評價。 黃露明移開眼,她不愿意過多展示自己的脆弱一面,剛才的話既然被他聽到了,也沒什么。不過再講一遍就太rou麻,她很快就換上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 不行,應該做點什么轉換一下氣氛。 她看著寬袍大袖的俊和尚,突然起了一個念頭——調戲僧人扮相的陳先生,讓他羞得不敢再提剛才。 和尚這種生物,輩分高的叫長老,年紀小的叫沙彌。好的稱呼一句大師,壞的罵他一句禿驢,這都是尋常分法。 在黃露明看來,真正有意思的分法是,長得不好看的是普通出家人,好看的才是出塵的禪師,其中美得正氣的可以叫上師,邪氣的嘛,就妖僧最合適。 正邪加在一起,就是三個字,荷爾蒙。 越是禁欲的制服系,調戲起來就越有趣。 她想起劇本里正好有一段,一大群妖艷女子一起撲上去調戲蒼瀾大師,用盡了各種招數,最后還是沒能得逞。 那是拍戲,如果是現實呢? 黃露明回想自己看到的片段,反客為主向前一步,用食指挑起陳樺的下巴,從唇、鼻、眼一路向上,把他逼到后退一步,傾斜身體靠在落地鏡上。 指尖在他眉尾那顆黑痣上停留片刻,又從太陽xue向后,輕輕轉過他的耳廓,指轉一周,點過的地方全部泛起潮紅。 黃露明不做飯,但是理論懂得太多,不久那么幾個步驟?鍋里的水燒開了,擺上調戲對象,大火蒸,小火燜,再趁著余熱未消的時候,撒一點小小的作料。 全程閉眼臉紅的陳樺讓黃露明心情大好,她再上前一步,鏡子里活脫脫呈現出一頭青絲的現代女孩調戲古裝和尚的畫面。 “如何?大師的禪心破了嗎?”黃露明在他紅得滴血的耳尖輕輕嘆一口氣。 說實話,這副害羞可口的樣子真的有點,讓人把持不住呢。黃露明心情大好,打算放他一馬,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沒料到突然睜開眼睛的陳樺滿眼幽深,像是被喚醒的野獸,眼睛亮的嚇人。從嘴角到眉梢都散發(fā)著深沉的曖昧的氣息。 不妙不妙,黃露明心里一跳,玩過火,把乖寶寶調戲成大餓狼了。 她臉上還是保持鎮(zhèn)定的表情,輕輕吐出兩個字:“妖僧。”然后抬腳想要扮作功成身退的樣子麻溜走人。 沒成功,胳膊被死死拽住了。 陳先生桃花眼半垂著,流暢的雙眼皮線條之下,臥蠶之上,危險的眼神一閃而過,伴隨著吞咽的動作,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兩個人方才糾纏廝磨半天,陳樺那一身寬大僧衣早已微亂,僧衣下的胸膛起伏著,帶動念珠的晃動。 他們的位置幾乎是瞬間調換過來的,黃露明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后背已經抵在了冰涼的鏡面之上。 即使被暖光照耀著,還是能明顯感到獨屬于玻璃的冰冷質感。然而壓上來的身體卻燙得驚人。 黃露明被圈得死死的,雙手被一只有力的手掌緊緊捉住舉過頭頂,急促的呼吸落在她臉上、耳后。 他早上一定是為了拍戲點過線香,淡淡的香燭氣味,混合著年輕**鮮活的生氣讓她暈頭轉向。 “本來一直顧慮你年紀太小……可是今天……是你自己……”斷斷續(xù)續(xù)地話語,猛烈的吻從臉,到耳后,到脖子。 也不知誰在吃嫩草,重生過的黃露明覺得好笑。“輕點……會留印子的?!彼€保留著一份清醒,用腳尖踢他的腿。 “你可以換高領毛衣。”緊緊貼著她的那個聲音回答。 這樣寒冷的冬夜,他穿著單薄的戲服,在冰天雪地里走得太久,太需要抓住一點溫暖的東西。 黃露明還要在說話,卻被堵回去了,她的唇舌已經在海藻一樣糾纏,戰(zhàn)火一樣激烈的攻勢下投降,缺氧的大腦也組織不出什么成形的句子。 戲中禁欲戒欲、明鏡無塵的大師坐懷不亂推開了妖精的手,可是現在卻變作戲外施展媚態(tài)的妖精。 潔白玲瓏的小小堅硬的牙齒品過去,柔滑粉嫩,細糯香甜的舌尖也品過去…… 鏡子中的那個陳先生也在激烈地親吻跟她面目相同的女孩,鏡里鏡外,她都沒辦法再反抗。 他貼近的胸口是獨屬于男性肌rou的堅硬,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簡直到了氣若游絲快要窒息的地步,只能用盡全力抱住他精瘦的腰身,才不至于全身脫力而滑到。 原本冰涼的鏡面,已經被guntang的體溫變成了透紅的烙鐵,黃露明在上面虛弱無力地掙扎,卻又被洪水猛獸一般的沖動折磨地更厲害。 真是瘋了……黃露明的眼神已經開始渙散,燈光在眼前變成一大片迷離散亂的光點。 突然,一個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她用了好幾秒,才遲鈍地反應過來,那是有人在擰試衣間的門把手。 糟糕!難道是剛才發(fā)出了什么聲音,引起了什么人的注意? 還是阮頡依還沒離開,等著來看他們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