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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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沒睡好,光顧著做夢了,精神能好到哪里去。 詹蘇生啊了一聲,低頭去看,果然黑子連成了五顆:“再來一把?!?/br> 詹魚把棋子往棋盒里一丟:“不玩了?!?/br> “再來一把,再來一把。”詹蘇生拉著他的袖子不給走。 詹魚看著他,嘖了聲:“最后一把?!?/br> “好好好?!闭蔡K生發(fā)出歡呼,立刻把棋盤上的棋子撤下去。 兩個人坐在花園里,清晨的陽光不烈,照在身上微暖。 比起詹魚的隨意,詹蘇生每一步都要研究好久,這里比劃一下,那里比劃一下,遲遲不肯落棋子。 “二少爺,早上好?!迸赃呎谛藿ü嗄緟驳膱@丁突然出聲。 詹魚本來是翹著二郎腿,坐姿隨意,聞言驀地坐直身體。 腳步聲一步一步走近,最后停在他身后,高大的影子籠罩著他,密不透風(fēng)。 “在玩什么?”傅云青的聲音淡淡的。 “五子棋,”詹蘇生搶先回答,“哥哥超厲害,每次都能贏?!?/br> 詹魚偏頭,先是看到男生指骨分明的手,修長又漂亮,隨意地搭在他的椅背上。 昨晚,就是這只手,按著他的后頸,堵住他后退的路。 “耳朵怎么紅了?”傅云青彎腰,像是在看詹魚和詹蘇生的棋局,話卻是問的詹魚。 他靠得很近,詹魚能聞到他說話時,口腔里淡淡的薄荷清香。 和他是一個品牌,也是一個味道。 “太陽曬的?!闭掺~下意識揉了揉耳朵,有點(diǎn)燙。 傅云青點(diǎn)點(diǎn)頭,拉過旁邊的椅子坐到他身邊,唇角帶著淺淡的笑:“你們繼續(xù),我觀戰(zhàn)。” 詹魚捏著棋子,眼睛看著棋局,但心思卻沒在上面。 鼻間總是聞到那股若有若無的薄荷香,明明該是清涼的味道,卻莫名熏得人臉紅耳熱。 “哥哥,輪到你了。”詹蘇生提醒道。 詹魚看了半天,才勉強(qiáng)下了一顆棋,詹蘇生見狀立刻擰起眉,一臉認(rèn)真地開始研究自己下一顆放哪兒。 見他的注意力沒在自己身上了,詹魚這才扭過臉,看向身邊的傅云青:“松開?!?/br> 他沒有說出聲,只是比劃口型,不想讓對面的詹蘇生聽到。 還有旁邊正在修剪枝葉的園丁,老園丁是個喜歡下棋的,哪怕他們下的是五子棋,也時不時湊過來樂呵呵地看上一會說上兩句。 棋桌下,詹魚搭在腿上的手被傅云青握住,十指相扣,握得很緊。 怕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詹魚整個人都崩得緊緊的,手心冒出一層熱汗。 傅云青很輕地笑了下,壓低聲音說:“牽男朋友的手,不可以嗎?” 作者有話說: 陳博洋:我魚哥,一生要強(qiáng)的男人,嘴比xx都硬。 ------ 第92章 三個人圍著棋桌,各有各的心思。 詹蘇生糾結(jié)了許久,終于決定好放哪兒,棋子落下的時候,像是卸下了心頭重?fù)?dān)般呼出一口氣。 “哥哥,該你了?!?/br> 詹魚的注意力都在傅云青的手上,反應(yīng)慢了半拍才回過神來。 詹蘇生有些小得意,果然是他的技術(shù)精進(jìn)了,哥哥和他下棋都需要思考了。 視線一瞟,看到坐在詹魚旁邊的人,詹蘇生皺起眉:“你離哥哥這么近干嘛?” 他都坐哥哥對面,這個人竟然坐哥哥身邊,肩膀都靠在一起了。 傅云青淡淡瞥他一眼:“觀棋不語真君子?!?/br> 詹蘇生愣了愣,這句話是這么用的嗎? “你嘴巴怎么了?”他這才注意到,傅云青的嘴邊上有個傷口,已經(jīng)結(jié)了痂,但他的唇色很淡,顯得尤其明顯。 詹魚本來還在想棋子放哪兒,聽到這句話,猛地一個激靈,“啪”地把棋子放了下去:“到你了?!?/br> 詹蘇生低頭一看,頓時喜笑顏開:“哥哥你輸了!我這里藏了三顆連起來的?!?/br> 詹魚嗯嗯點(diǎn)頭,敷衍地夸獎道:“你的棋藝進(jìn)步神速?!?/br> “你自己說的,贏了就陪我再下一盤,”詹蘇生笑得露出一排小白牙,收拾著棋盤,還不忘剛剛的話題,“你是不是偷吃獨(dú)食遭報應(yīng)了?” 他是個記仇的,所以能損傅云青的事情他是不會放過的。 傅云青掃了眼身邊的詹魚,低低地笑道:“嗯,確實(shí)是偷吃獨(dú)食了?!?/br> 沒想到他會這么爽快地承認(rèn),詹蘇生愣了下,狐疑地看向他,又看看詹魚:“偷吃什么了?” 詹魚:“什么都沒吃。” 傅云青:“一只橫行霸道不講理的螃蟹?!?/br> 詹蘇生:? “下不下了?”詹魚擰起眉,打斷兩個人聊天,“不下我打游戲去了。” “下下下?!闭蔡K生的注意力瞬間被帶走,兩手齊用地把黑白棋子放回棋盒。 詹魚偏頭,正好看到傅云青嘴上的傷口,莫名的有些心虛,到了嘴邊的話,氣勢徒然矮了一截,憋了半天,就說出兩個字-- “煩人。” - 午宴上,本家和旁支的人就已經(jīng)到了。 平日里安靜的宅院突然就來了很多人,還有幾個孩子。 雖然是同輩,但年齡都差著些,加上孫家的孩子都是精英教育出生,總喜歡端著,所以哪怕從小就認(rèn)識,詹魚也不愛跟他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