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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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人?”預(yù)審過了一遍腦子,挑眉,“池樊川?” “不是,是蔡閆,他的繼母!” 第33章 蔡閆看起來沒有之前那樣光鮮。 她還是漂亮得讓人動容,只是眉間的愁郁幾乎沖淡了相貌帶來的溫婉,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見她,池竹西就感覺到她的精神很不好。 在騰出來的會議室,蔡閆碰著紙杯裝著的熱茶,見到進(jìn)門的池竹西和民警立刻起身。 “你還好嗎,小池?出什么事了?” 池竹西在兩米左右就停了下來,一直不應(yīng)聲。民警見狀有些尷尬地打起圓場:“配合調(diào)查呢,沒什么大事?!?/br> “沒事就好,你爸爸忙著工作,你mama又在國外,我只能跑一趟,我知道你也不想看見我……”她聲音越來越小,接著苦笑一聲,看向民警,“有什么問題可以跟我說,能解決的我就幫著解決了,我們家……有些復(fù)雜。” 民警自然是大致知道池竹西家里的情況,心道這豪門繼母還真不一樣,十幾年沒聯(lián)系也能跟對親兒子一樣“慈愛”,怪諷刺的。 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加上高集那邊忙得焦頭爛額,他也沒打算在這里耗下去。 “你們先聊著吧,就是池竹西暫時還不能走,聊得差不多了喊人就行?!闭f完民警就離開了會議室。 會議室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后,池竹西才慢吞吞走到桌前坐下。 他其實(shí)是不想來見蔡閆的,有這功夫不如去高集那邊了解情況,之前的思路就差臨門一腳,突然被打斷后怎么也續(xù)不上。 還是蔡閆開口打破了沉默。 “你不用這么戒備我。”她離池竹西隔著一個位置坐下,幽幽道,“池樊川接到電話后什么也不管,我怕你有什么事才來的?!?/br> 池竹西敏銳地察覺到了她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尤其是在提池樊川名字的時候。 很生硬,甚至帶上了一些不易察覺的怨恨。 “你和安女士不是都知道嗎,池樊川家暴的事。”蔡閆聲音柔柔的,“是,他一直家暴,不止對池淮左,家里唯一免遭毒手的只有我那個傻兒子?!?/br> 池竹西看見了高領(lǐng)毛衣也險(xiǎn)些沒能擋住的淤青。 他別過眼:“您找我有什么事?直說吧?!?/br> “我知道你在查些什么,是你哥哥的死吧?!辈涕Z的聲音更輕了,“池淮左的死讓我心驚膽顫很久,我不知道池樊川是怎么想的,他的脾氣一直陰晴不定,沒人敢提,我也不敢?!?/br> 這種兜圈子的對話讓池竹西很不適,他很難站在別人立場去審視整件事,尤其是蔡閆。 不管怎么看,她都是受益的一方。 于是池竹西也直說了:“你應(yīng)該高興才對,即使沒有拿到池淮左那6%的股份,你的兒子得到的也比之前更多。” “我不能否認(rèn)這件事,可這沒什么高興的,我會把池源教成那副天真的樣子,也不指望他能有什么大作為。雖然你哥哥在家跟我和池源都不怎么來往,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我們都很……怕他?!?/br> 蔡閆遲疑了下。 “坦白講,你哥哥死后我們松了一口氣。” 池竹西驟然看向她。 “他聰明得讓我們都心驚膽戰(zhàn)。你知道嗎,他經(jīng)常在黑暗中用瘆人的眼神盯著我們,那雙眼里泛著綠光,像是要把我們活剝?nèi)攵恰抑浪麑Τ胤ㄓ泻蓿烧f白了這和我們沒關(guān)系,我跟池源和他能有什么仇?” “你在池樊川和安瀾婭還沒離婚的時候就懷了池源?!背刂裎髡f,“我們不能恨你們?” 蔡閆搖頭:“但他們離婚從來不是因?yàn)槲覀?,如果不是安瀾婭主動提離婚,池樊川這輩子都不會放她走。他們離婚后池樊川需要一個聽話的花瓶,沒有我也有其他人。當(dāng)年我以為我是最幸運(yùn)的那個,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我是最不幸的那個?!?/br> 她用指尖輕輕挑開高領(lǐng),青紫得發(fā)黑的印記比池竹西預(yù)想得還要更嚴(yán)重,光是看著都覺得痛。 “我沒辦法反抗池樊川,和你母親不一樣,我甚至沒有提出離婚的底氣。安瀾婭有自己的事業(yè),有池淮左幫他,我什么也沒有,我還要照顧池源?!彼栈厥郑鬼f,“我們都沒太多的選擇,你的哥哥保護(hù)你,而我保護(hù)我兒子,就這么簡單而已?!?/br> “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背刂裎鞑幌肼犓^續(xù)訴苦,起身就要離開。 “我知道你在查池樊川?!辈涕Z急匆匆伸手拉住他的衣擺,為此險(xiǎn)些摔倒,不得已一手扶住桌子。 她重復(fù)了一遍之前的話,但又?jǐn)嘣诹诉@里。 她似乎在顫抖,視線一直落在自己保養(yǎng)得白皙嬌嫩的指尖,整個人呈現(xiàn)出緊繃的狀態(tài)。接著,像是終于下定決心般,蔡閆抬起頭,蘊(yùn)著淚光和池竹西四目相對。 “我可以幫你,你只是在邊緣調(diào)查是沒用的,池樊川他……他不是會在外面留把柄的人。如果你不想這么被動,我可以——” 多么惹人憐愛的面容,她似乎有一種超越認(rèn)知的脆弱感,不管是誰,不分性別,不分年齡,看見一個連狼狽都帶著美感的女人,再鐵石的心腸都會為之動容吧。 池竹西甚至有些可惜站在這里的是自己。 他就像當(dāng)初和池樊川對峙時一樣,只不過現(xiàn)在卻充當(dāng)著池樊川的角色,將那股充斥著漫不經(jīng)心的遺憾學(xué)了個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