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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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的計劃,待會兒元滿就會被喂下催.情藥和打胎藥,只待藥效發(fā)作便可以引陽陵侯府的人前去宅子上演捉.jian戲碼了。 ………… 小廝按照燕王的吩咐將麻袋扔進柴房后,便鎖上門一直在門口守著。他們剛出去,麻袋便輕輕的動了一下。 這時房梁上跳下來一個人,把麻袋口給解開,扒拉了幾下,一個臉上蒙著白紗大著肚子的人從麻袋里爬了出來。 永嘉一把扯下臉上的白紗,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把肚子上綁著的軟枕解開,熱死她了,套在麻袋里面那么久,她都快要窒息了。 虧她還特意準備了面紗遮遮臉,結果一個兩個的都沒關注她的臉,害她白擔心了一場。 幸好被抓的人是她,倘若元jiejie沒有發(fā)現(xiàn)那群歹人的陰謀,沒有防備之下被抓了,被套進麻袋里面扛了那么久,肚子里的寶寶一定會受不了的。 不過誰會那么歹毒想要害一個孕婦呢?接下來那些人想對元jiejie做什么事? 還有剛才那個男人的聲音好熟悉呀,有點像三皇兄…… ☆、第160929章 永嘉問立在一旁的黑衣男子,“剛才你可看見了幕后主使?” 黑衣男子長相平凡,讓人過目即忘,存在感非常弱。聽見永嘉的問話,他面無表情,語氣毫無波動的答道:“回稟公主,幕后主使乃是燕王?!?/br> “燕王?你確定沒看錯吧?”永嘉有些懷疑的問道,不是她不相信他說的話,只是她實在是想不出為何燕王要出手對付元滿。元滿乃是陽陵侯府當家主母,而陽陵侯盛澹手握重權,這等人物就算不拉攏,一般人也不會蠢得去得罪吧。 當初楚王婚宴上發(fā)生的事情元滿并沒有告訴永嘉,而燕王當然也不會蠢得將這件事情捅出來,因而永嘉并不了解元滿與燕王之間的恩怨。 黑衣男子依舊靜靜立在一旁不說話。 永嘉撇撇嘴,好吧他也沒必要騙她,也許是她三皇兄不能人道之后就心理變態(tài),看見元jiejie懷了三個娃心中嫉妒就忍不住想發(fā)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永嘉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贊。 不過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事兒是她三皇兄做的,那她現(xiàn)在是應該按照原計劃把幕后主使揪出來,還是應該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呢? 永嘉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中。 ………… 另一邊,大著肚子的元滿從暗道里出來之后,立刻派人將那座宅子悄悄的圍了起來。她用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暗自慶幸自己知道小說劇情。 起初她只是覺得清玉閣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并沒有往心里去,但是在去清玉閣的路上卻越想越不對勁,這好像是小說中燕王收集情報的地方??! 于是她連忙派暗衛(wèi)去打探消息,讓他們特別注意雅間里是否有機關——這些暗衛(wèi)都是斥候出身,偵察能力一流。 果然,暗衛(wèi)查探后回稟,清玉閣雅間里的確是裝有精巧的機關,倘若不是元滿讓他們特別注意的話,恐怕他們也發(fā)現(xiàn)不了。并且他們還在隔壁雅間里發(fā)現(xiàn)了幾個形跡可疑的人物,似乎在密謀些什么,而且這件事情還是與他們夫人有關。 聽了暗衛(wèi)的話,元滿本是想直接打道回府的,看阿玘騎馬游街很重要,但是安全同樣重要,清玉閣是燕王的地盤,倘若她進去了那豈不就是那待宰的羔羊? 而她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碰上了對她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永嘉…… 永嘉遠遠的看見元滿一行人走過來,就悄悄躲在柱子后面想給元滿一個驚喜,沒想到卻聽到了這一番話。 她被激起了好奇心,非要弄清楚是誰這么膽大包天敢對陽陵侯夫人圖謀不軌。元滿自然要攔住她,要不然最后她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是她三皇兄做的那可就尷尬了。 哪怕他們再不親,那也是有血緣關系的兄妹啊。 只不過永嘉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主,她決定了的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夠動搖的,元滿又不能直接告訴她這件事是燕王做的,因而元滿坳不過她,只得陪她演了這么一場戲。 隔壁雅間放迷煙的時候,元滿早就在暗衛(wèi)找到的暗道里躲了起來,而永嘉則是扮成她的模樣被人擄走。 …… 燕王急匆匆趕到小宅子,命人打開柴房的門,一開門就看見永嘉站在門口笑吟吟的望著他。 他被驚得后退了幾步,元滿怎么會變成了永嘉? 永嘉揚起小爪子向燕王打招呼,“三兄好巧呀,居然能在這里碰上你?!?/br> 不,這一點兒也不巧,這一定是有預謀的!燕王在心中咆哮。 正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圁[哄哄的聲響,燕王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元滿挺著個大肚子慢吞吞的走了進來,身邊圍著一溜侍衛(wèi),而他的人已經(jīng)全部都被制服了。 永嘉歪著頭問燕王,“三兄,你難道不該請客人喝杯茶嗎?” 去到正廳,元滿與永嘉坐在主座上,捧著一杯茶悠閑的品著,而燕王站在一旁,僵硬的笑道:“永嘉你怎么跑這兒來了?父皇聽說你不見了擔心得很,幸好三兄找到了你……” 永嘉擺擺手示意他停下來,“三兄,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是怎么跑到這兒來的你還不清楚?” 燕王漸漸冷下臉來,說道:“哼,不管你是怎么來的這里,反正你們現(xiàn)在無礙,就算是告到父皇面前,本王也是不懼的?!弊笥宜F(xiàn)在都已經(jīng)失去了登上寶座的資格,現(xiàn)在對他來說,父皇的喜好已經(jīng)不是那么重要了。 元滿微笑道:“清玉閣遍布大慶朝,眼線眾多,其掌握的朝中機密不計其數(shù),只是萬萬沒想到,這么龐大的一個情報網(wǎng),幕后主人居然會是燕王。” 燕王聽到這里已是臉色發(fā)青。 元滿又繼續(xù)說道:“堂堂一個皇子,搜集這么多情報有什么用呢?他究竟有何居心呢?倘若將這件事情稟告給圣人,他老人家應當會很感興趣?!?/br> 永嘉驚訝的望了一眼元滿,元jiejie知道的事情怎么這么多?難道是陽陵侯告訴她的? 在小說《重生嫡女榮華》中,燕王雖然是安王推出去幫他轉移視線,與男主楚王相斗的擋箭牌,但燕王能與楚王斗那么久,也不是一個沒有手段的人。清玉閣算是燕王的一個底牌,憑借從清玉閣收集來的情報,燕王籠絡了不少朝中大臣,給男主添了不少堵。 幸而她看過小說,才能揪出燕王的這張底牌。 清玉閣除了搜集一些情報之外,還掌握有不少大臣的把柄,若是這事泄露出去,不必等父皇動手,朝中各個大臣聯(lián)合起來對付他就能將他打入深淵。 燕王握緊了雙拳,一雙快要噴火的眼睛狠命的瞪著元滿,仿佛要把她撕碎吞下肚。 元滿依舊是一副笑意盎然的模樣。 最后燕王頹然的松開雙手,問道:“說吧,你想要些什么?”她能淡然的坐在這里點出他的幕后勢力,應該是對他有所要求。 元滿很滿意燕王的識時務,她就喜歡和這樣的聰明人說話,不用費力氣。 她說:“我要三邊總督貪墨軍糧的證據(jù)?!?/br> 燕王大駭,她一介婦人怎么會知道三邊總督貪墨軍糧的事情?不對……她怎么會知道他手上有三邊總督貪墨軍糧的證據(jù)? 他定了定心神,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什么三邊總督貪墨軍糧,簡直一派胡言!” 元滿輕笑,“我是不是一派胡言王爺您不是最清楚嗎?或許還該問問安王,看他清不清楚?!?/br> 三邊總督江文節(jié)乃是安王的親舅舅,當年先帝尚未立儲,榮王與睿王兩位皇子的奪嫡之戰(zhàn)已經(jīng)進入白熱化,當時朝中大臣基本上分為三派,榮王與睿王各一派,還有就是一些中立的保皇派,基本上沒有人看好當今能繼位。江文節(jié)當時只是一個小小的九品官,卻想方設法把meimei塞進當時還是皇九子安郡王的圣人的后院。 事實證明,江文節(jié)壓對了寶,安郡王一躍成為圣人,而他也水漲船高,短短的十幾年就從一個九品小官坐到了一品總督之位。 盛澹出征之后,元滿在家養(yǎng)胎,閑來無事便看了許多兵書史書,還回憶了許多次小說里的情節(jié),終于讓她想到,小說中盛澹戰(zhàn)死疆場或許與軍中糧草供應不足有關。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從這句話里就可以知道在戰(zhàn)爭中糧草的重要性。 在小說《重生嫡女榮華》中,盛澹是在西北邊境作戰(zhàn),按照地理位置來說,負責督辦軍糧的應當是三邊總督。 小說里安王堅持到了楚王登上皇位一年后才領便當,而列舉出來的罪證里其中就有一條是與三邊總督勾結多次貪墨軍餉,在元和十九年貪墨軍餉高達上萬兩,軍糧補給不足,導致龍城邊關一役犧牲無數(shù)將士。 元滿記得盛澹也曾與她抱怨過軍糧一事,雖然并沒有細說,但她也能猜得出來無非就是貪污之類的事情。再將所有事情聯(lián)系起來,江文節(jié)現(xiàn)在肯定早就開始貪污軍餉了。 至于燕王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和安王互不信任,他肯定留了一手以免安王過河拆橋,她猜想應該就是安王與三邊總督貪墨軍糧的證據(jù)了。 倘若猜錯了也不要緊,她將此事說出來后,這證據(jù)沒有也得有。 燕王不知道這女人居然知道這么多事情,他對陽陵侯府的忌憚又高上了一層。 他閉了閉眼,說道:“好,我將證據(jù)給你?!?/br> 咦?元滿有些驚訝,她剛才雖然說得肯定,但也就是那么隨口一說,居然還真的有,看來她的運氣不錯嘛。 ………… 出了宅子,永嘉還是有些暈暈乎乎的,剛才他們說的話信息量太大,她有點消化不了。 元滿轉過頭對永嘉微微一笑,說道:“我與楚王妃也算是閨中好友,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她,只是我有孕不方便出門,永嘉可否替我轉個話給她,說我想約她到一品居一敘?” 永嘉呆呆的點頭。 ☆、第161001章 燕王如約的送來了三邊總督貪墨軍糧的證據(jù),其實說是證據(jù)也不妥當,畢竟若是能這么輕易的被人抓住把柄,那江文節(jié)也混不上總督這個位置了。 貪污軍餉一事非同小可,江文節(jié)勢必會將此事做得滴水不漏,因此直接和有效的證據(jù)是沒有的,燕王手中掌握的證據(jù)也只是一些輔助性的證據(jù),以及一些重要線索。 不過對元滿來說,光是這些東西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幾日之后,楚王妃顧幼清如約前往一品居與元滿一敘。 一品居是前陽陵侯夫人蕭氏也就是盛澹母親的陪嫁茶樓,里面都是盛澹的人,選在這里與顧幼清見面元滿十分放心。 顧幼清走進后院,穿過曲折的小道,在一個四面透風的小亭子里看見了正優(yōu)雅端莊杯子喝水的元滿。 此時春寒未消,元滿穿著薄荷綠齊胸瑞錦襦裙,領邊繡著幾朵潔白的茉莉小花,身上還披著一件同色系的披風,看起來清新可人,她頭上隨意的挽了個朝月髻,只插了根蜜花色水晶發(fā)釵,除此之外,身上并無多余的裝飾,非常素雅。 元滿臉上不施粉黛,可是氣色極好,眼角眉梢無不透出笑意,臉頰紅潤,朱唇粉嫩飽滿,既嬌且艷,將她身后一叢開得爛漫的杜鵑花襯得黯淡無光。 倘若不是因為她大大的肚子,恐怕說她是待字閨中的嬌俏小娘子也是沒有人會懷疑的。 她似乎感覺到有人望著她,她一抬頭,甜甜的沖顧幼清笑著。 元滿站起身來,微微屈膝對顧幼清行禮說道:“楚王妃,您來啦——”她挺著大肚子,晃晃悠悠的看得人心驚膽顫,她身后的綠波不由自主的往前動了一步。 顧幼清快步走過去,雙手扶起她,說道:“元meimei,你現(xiàn)在懷著身子,這種虛禮就不必管它了?!?/br> 顧幼清扶著元滿坐下,看著她的大肚子,問道:“你現(xiàn)在應該有五個多月的身孕了吧?” 元滿點點頭,輕撫了一下肚子,微笑的說道:“是呢,都快六個月了。” 她渾身上下洋溢著母性光輝,說不出的好看,顧幼清呆呆的望了她肚子一下,說道:“一下子就有三個孩子,真好。”語氣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羨慕與落寞。 她與祁蘊成婚已經(jīng)有兩年了,只是她的肚子卻始終沒有動靜,再這樣下去,別說母妃了,可能就連父皇都會讓他納妾。雖說他曾對她發(fā)過誓絕不納妾,可是男人的誓言能有多長久,她的父親也曾對母親海誓山盟過,到最后還不是將她氣死娶了張氏進門? 就算祁蘊能堅持幾年不納妾,可是他是有野心的皇子,倘若她一直不能有孕,那他又該當如何? 元滿聽出顧幼清話里的失落,安慰道:“顧jiejie你也別太擔心,你與楚王殿下的身子都沒有問題,有孩子是遲早的事?!?/br> 在小說中顧幼清與楚王成婚三年后才有了第一個孩子,只是現(xiàn)在他們成親的時間已經(jīng)改變了,因此她也不敢斷言他們何時才會有孩子。 顧幼清笑笑,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她問道:“我聽嬤嬤說婦人有孕五個月左右就能感覺到寶寶的動靜,這是真的嗎?” 元滿點頭,“嗯,是的……” 兩人聊了許久,直到顧幼清差不多離去的時候元滿才拿出一個小冊子給她,說道:“叫顧jiejie特意來一趟滿娘心中真是過意不去,這就當是送給你與楚王的禮物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