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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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澹看在眼里雖然很心疼,但是元滿嫁給了他,是陽陵侯府的女主人,這些事情遲早都是要學的,雖然他也能幫她,但他不希望元滿僅僅是個依附于他的菟絲花,他希望她能真正的獨立,能夠撐起侯府。 倘若他哪天不在了,她也能足夠堅強,不會像他的母親那樣,追隨著丈夫而去。 ………… 元滿籌辦了差不多一個月,九月中旬的時候,三個小包子的百日宴終于到來了。 元滿最后確認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遺漏之處便帶著三個小寶寶去見客了。 生三胞胎可是件稀罕事兒,尤其都是男孩子,哪怕是之前一直不喜元滿,覺得她出身太低的一些世家夫人,在見到了小包子的時候也不由得贊了聲好。 三個小包子頭上都梳了個小揪揪,穿著款式一樣但花色不同的小褂子,脖子上都各帶一個精致的長命鎖,這是盛老太太特意命工匠幫她的心肝小曾孫打的。 雖然小包子們才三個多月大,但是性格已經初顯,團團和滾滾都是比較安靜的寶寶,但是團團很愛笑,看到誰都是笑呵呵的,讓人忍不住捏一捏他的小臉蛋,而滾滾則是高冷傲嬌,你去逗他,他就會把身子一扭,留下個小屁股背對著你。 圓圓和阿兄弟弟比起來活潑好動多了,時不時的揮打著小手,蹬著小短腿,嘴里咿咿呀呀的說個不停,而且周圍一定要有人捧場,不然他就會哭給你看。 三只萌萌噠小包子在盛京城世家夫人交際圈里受到了極大的歡迎,連帶著許多夫人對元滿的感官都好了不少,明里暗里的想打聽她的生子秘方…… 在一眾夫人那里刷足了存在感之后,小包子們便被他們阿耶帶去男客那邊了。 小包子們在男賓客那里也得到了超高人氣,搜刮了他們不少好東西,小小年紀私庫就已經頗豐了。 顧家兄弟看著三只白嫩可愛的小包子嫉妒得不行,顧沅珩還好一些,起碼他已經有了一個女兒了,但顧沅玨看著小包子們眼都紅了。 明明他比盛澹還早成親幾個月,結果現在人家孩子都有三個了,而他的兒子連個影都還沒有……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br> 不過他還算好的,成親也才一年多,而且世人多把不能懷孕的過錯歸咎到女方那一邊,想到妻子有幫他納妾的打算,他就一陣頭疼。他父親從張氏的事情之后就不怎么管事了,就這樣妻子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那身處皇家,兩年多未能有孕的meimei壓力豈不是更大? 媽的一定是楚王不行,帽子卻全往他meimei身上扣! 正在一旁幫大舅子斟酒的楚王忽然覺得下半身一涼。 酒過三巡,宴席上吃得正熱鬧,忽然有下人慌慌張張的來報,說是楚王妃出事。楚王的手一抖,杯子里的酒就這么灑了出來,滴到了身上名貴的衣料上。 楚王卻是渾然不在意,急忙問清楚顧幼清的情況,那個下人卻是一問三不知,只知道現在她正在客院里休息。 楚王拔腿就往客院跑去,顧家兄弟也趕緊跟上。 在自家府中楚王妃出現問題,于情于理他這位主人也得去看看情況,盛澹向席中各位貴客告罪后便離席趕上去了。 去到客院的時候,一臉焦急的楚王發(fā)現自己的王妃正優(yōu)哉游哉的躺在床上,氣色紅潤,一點兒也不像是有事的人。他心中松了一口氣,握住她的手問道:“清兒,你沒事吧?” 顧幼清搖搖頭,說道:“我沒有事?!?/br> 楚王還是不放心,“剛才有下人說你出事了……” 顧幼清抿唇不好意思地笑笑,“只是吃錯東西肚子有些不舒服罷了,都是大家太大驚小怪了?!?/br> 楚王確認道:“真的沒有任何事情?” 顧幼清道:“我身邊不是有你的人嗎?他們都沒向你稟報我有事,你還擔心什么?” 也對,是他關心則亂了,楚王用袖子擦了擦剛剛跑得太急額頭上出的汗水。 顧幼清看著他這副難得凌亂狼狽的模樣,心里一軟,忽然不忍心再瞞著他了,她低頭羞澀一笑,將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處,說道:“傻瓜,你就快要當父王了?!?/br> ☆、第161006章 胡叔向元滿拱拱手,說道:“侄媳婦不必這么客氣,阿和是我從小看到大的,照顧他是應當的?!?/br> 他的嗓門有些大,說完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我老胡從小長在邊關,是個糙老爺們,說話聲音有些大,侄媳婦你可千萬別介意?!?/br> 元滿笑著搖搖頭,說道:“怎么會呢?胡叔這是真性情?!?/br> 盛澹問道:“胡叔,您怎么有空回來了?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自從十幾年前他阿耶戰(zhàn)死西北后,胡叔就接替了阿耶的位置,鎮(zhèn)守西北十幾年從未回過盛京,而今他突然回來,想來應該是有什么要事。 胡叔的眼睛瞪得像牛鈴一樣大,吹著胡子說道:“怎么,沒事就不能回來了嗎?還是說你小子不歡迎我回來?” “阿和怎敢這么想呢?當然是您想回來就回來——”盛澹連忙拱手陪不是。 元滿在一旁看著盛澹與胡叔的互動,覺得他們的感情是很好的,但不知為何,她的心里總是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怪異感,但是細細一想,卻又想不出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 元滿搖搖頭,暗笑一定是自己最近太累了,所以才這樣胡思亂想。 胡叔道:“待我去拜見過老夫人,就去看看我那三個侄孫?!焙鋈凰趾俸僖恍?,說道:“想我老胡如今也升了輩分?!?/br> 盛澹道:“胡叔您若是想升輩分,自己娶妻生子豈不是更好?” 聞言元滿有些驚訝,胡叔看起來都四十出頭了居然還沒成婚?想想同樣是未婚的景燁阿耶,莫非大慶朝已經走在潮流尖端,流行不婚主義? 胡叔聽了盛澹的話之后連忙搖頭,一副十分抗拒的樣子,說道:“我可不要娶個母老虎回家管著我,我如今逍遙自在的多好。” 這話說了十幾年,盛澹見勸不動他便也隨他去了。 ………… 接下來他們去榮安堂見盛老太太。 盛老太太對兒子這位生前的同袍印象頗深,她記得這位胡將軍就是兒子一手提拔起來的,兩人是至交好友,二十幾年前的時候他還經常來侯府做客呢,不過后來不知為何,來的次數越來越少。 他們最后一次見面,還是在十七年前與蘭卡國之戰(zhàn)的時候,還是他將兒子的尸身親手移交給她的…… 故人相見,盛老太太自然熱情的邀請他在陽陵侯府住下,胡叔推辭不了,再加上他在盛京城并無住宅,于是只得答應在侯府住上幾日。 見過盛老太太后,盛澹就帶著他去淡竹軒看三只小包子了。 正巧三只小包子剛剛睡醒,三兄弟躺在小床上嬉戲著,圓圓在床上滾來滾去,滾到了團團那里,團團突然特別興奮的“啊噗啊噗——”的叫了兩聲,噴了圓圓一臉口水。 圓圓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愣了一下,然后又滾到弟弟那邊去了。滾滾不高興二兄擠他,小手揮打了幾下,惹得圓圓更加歡快了,咯咯的在那直笑。 團團躺在最外面,最先看見美人阿娘來了,揮舞著小胖手,“啊啊——”了兩聲引起她的注意。 胡叔盯著三個小包子的眼神有些復雜,他似乎是有些出神,盛澹叫了他好幾聲才反應過來。 見他們疑惑的看著他,胡叔打了個哈哈,說道:“我就看看這三個小娃娃是不是真的長得一模一樣,哈哈沒想到真的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很多人第一眼看見小包子們都會比較一下他們的樣貌,盛澹也沒有多想,問道:“胡叔您要不要抱抱孩子?” 胡叔連忙擺手拒絕,說道:“這可使不得,我老胡是個粗人,哪里會抱孩子?” 盛澹道:“無事,抱孩子很簡單的,一學就會?!?/br> 三個孩子中圓圓是最不怕生的,于是盛澹一把拎起圓圓放到胡叔面前。 圓圓和胡叔大眼瞪小眼。 胡叔的胡子非常茂密,幾乎是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從眼角下方到鼻梁那里有一道深深的傷疤,看起來猙獰恐怖。但圓圓不僅沒有害怕,反而覺得很有趣,伸手扯住他的胡子咯咯直笑。 見此盛澹把圓圓塞進胡叔的懷里,懷中抱著軟軟香香的小奶娃,胡叔整個人都僵了,一動也不敢動。 圓圓在胡叔的懷中,好奇的伸手扯他的胡子,元滿有些擔心,現在圓圓的手勁已經有些大了,不小心扯疼了胡叔怎么辦? 她示意盛澹去阻止圓圓這個熊孩子,盛澹上前去拍拍圓圓的手,說道:“圓圓莫要調皮,當心扯疼了你胡叔公?!?/br> 胡叔咧嘴一笑,說道:“沒事兒,我皮粗rou厚的,一個小奶娃能有多大勁把我給弄疼?” 剛說完圓圓手上就一個用力,胡叔再次僵了一下,不是因為圓圓把他給弄疼了,而是因為他的大掌托著圓圓的小屁.股,此時手中覺得有些溫熱,濕濕的感覺…… 這個小家伙居然尿尿了! 奶娘連忙上前請罪,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解釋道:“請侯爺夫人和貴客饒命,小郎君剛剛醒來,奴婢剛想幫他換尿布,沒想到主子們就來了……” 胡叔道:“不就是一泡童子尿嗎?多大事啊,下次小心一點就行了?!爆F在最重要的是讓他去凈手??! 凈了手之后,胡叔是再也不敢近這三個小家伙的身了,不過他倒是極喜歡他們的,還特意準備了見面禮給他們,是三塊小嬰兒巴掌般大、未經雕琢過的純白岫玉。 岫玉質地堅實而溫潤,細膩而圓融,多呈綠色,而其中以純白、金黃兩種顏色是罕世之珍品。而三塊嬰兒巴掌般大小的白色岫玉,不用想也知道有多珍貴了。 東西雖然珍貴,但更為貴重的是心意。 當天晚上陽陵侯府設宴款待胡叔,酒飽飯足,賓客盡歡。 ………… 胡叔在陽陵侯府住了四五天,想到不久之后的西北戰(zhàn)事,元滿拐彎抹角的向他打聽了不少關于西北邊境的消息。 剛開始胡叔以為她是好奇西北邊境的風土人情,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后來發(fā)現她問的問題比較深入,甚至有些問到了蘭卡國皇室,他便經常借故將話題轉移,不肯多說。 元滿有些納悶,難道是她不小心問到了什么軍中機密嗎? 胡叔很快的就趕回西北去了,來去匆匆,盛澹也不知他大老遠跑回來是干嘛的,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參加孩子的百日宴? 不論如何,元滿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后,開始翻看一些關于西北邊的雜談游記各種書籍,盛澹也曾去過西北,因此她也纏著盛澹給她講講西北邊境的事情。 雖然已經將安王與三邊總督貪墨軍餉的一部分證據交給了楚王,但元滿還是覺得心里不踏實,總覺得盛澹的死局不會就這么輕易的被破解。 她回憶著小說中的內容,一邊結合時政,尋找任何可能的蛛絲馬跡,期望能從中推敲出小說中盛澹戰(zhàn)亡的真相。 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倘若她真的沒有辦法尋出真相,那就將他的結局告訴他,讓他有個防范也好。 只不過這樣做風險太大了,就連他會不會相信都不好說,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這樣做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朝中表面上看似平靜無波,但實際內里已經波濤洶涌。 …… ☆、第161008章 元和十七年冬,西北邊境各軍隊屢有士兵凍傷凍亡現象,雖然有將領將此事上報,但是并未引起上邊的注意,畢竟西北冬日嚴寒,偶爾有幾個體質不好的士兵熬不過去也是正常的。 然半個月以后,西北軍隊發(fā)生大規(guī)模暴.亂,朝廷派出大量人馬,花費了差不多一個月才將此次暴.亂鎮(zhèn)壓下來。 紙包不住火,此事終于隱瞞不了圣人,圣人大怒,軍隊乃是護國之根本,倘若軍心不穩(wěn),又何以保家衛(wèi)國?因此特派大都督前去西北邊境徹查此事。 大都督葉明乃是保皇一派,從不參與朝中各黨派的斗爭,因此他是糾察此事的最好人選。 大慶朝剛開國之時,大都督統(tǒng)轄欽察諸部侍衛(wèi)軍及地方鎮(zhèn)戍軍,從儀鳳女帝之后,都督漸為虛銜,但為了徹查西北軍隊暴.亂一事,圣人便下令暫時恢復大都督督視各路兵馬這一實權,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為由阻撓大都督探查西北暴.亂一案。 元滿知道這是楚王在出手對付安王了,雖然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只是她心里仍有一些不舒服,這些人所謂的大業(yè)都是踏著別人的尸骨一步一步走上去的。 那些無辜死去的士兵不過是他們爭權奪利下的犧牲品罷了。 安王是心狠手辣之輩,楚王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白蓮花,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雖然她早已知道奪嫡之爭最后的勝者是誰,但陽陵侯府不需要躺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