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陳晚心跳蹦到了嗓子眼,認清人了,硬生生憋下那句“我cao?!?/br> 男人雙手撐著門板,襯衣松開扣子,抬頭沖她笑。 陳晚退了兩步,雙手環(huán)在胸口,“宋明謙?!?/br> 宋明謙微瞇雙眼,“……去哪?” 一開口,酒香撲鼻。 作者有話要說: 留下的姑娘,冒個泡讓我看一看你們美麗的臉。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宋明謙身上有酒池rou林的味道。 陳晚問:“喝了多少?” “有點多?!?/br> “這群人活膩了,敢灌你?” “真敢?!彼蚊髦t抵著門,“你去哪?” “剛準備去看看你們散場了沒,你就來了?!标愅泶蛄藗€呵欠,掩飾心里的郁悶。 他笑:“查崗?” “不敢?!?/br> “是不敢還是不想?” 宋明謙的眼睛一下子光神凝聚,沒有半點酣暈的醉意。他不放過陳晚任何一絲表情。 這樣有意無意的問話,不知有過多少次,認識十多年,根本數(shù)不清。 陳晚淡定地接受他的目光檢閱。誠實說:“不想。” 男人可以裝醉,女人一定不可以。陳晚太明白這個道理,宋明謙的玩笑,一分玩,兩分笑,剩下的全是試探。 “你回去睡吧?!标愅碛质且粋€呵欠。 宋明謙原地不動。 陳晚想了想,“那你進來吧?!?/br> 宋明謙就真的進來了。 他進來,她就走,陳晚擦過肩,“我出去了,好好休息?!?/br> 腳還沒伸出門,宋明謙扯住她的外套一角,把人給拉了回來。 “上哪?” “找地方睡覺?!?/br> “就走?” “不然呢?”陳晚呵欠連天,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 宋明謙驀地一笑,“我大老遠地跑來,你不多陪陪?” “不陪。我要睡覺?!标愅砟椭宰咏討?,簡單直接的回答,是拒絕試探的唯一武器。 宋明謙松開她的外套?!懊魈熘形缫粔K吃飯。我讓孫舟來接你?!?/br> 陳晚問:“你不是明天就回上海嗎?” “晚上走。”宋明謙眼睛微瞇,看著她,“你趕我?” 陳晚嗤地一笑,“不是趕人,是送神。” 宋明謙:“什么神?” 陳晚:“男神?!?/br> 人總算是走了。 陳晚把門關(guān)上,重新躺回大床里,她拿出手機,沒有一條短信,沒有一個電話。她的食指輕輕刮過手機屏幕,霍星應該睡了吧。 她又等了半小時,半小時后,拿著包義無反顧地出門。 城市另一邊。 從陳晚出門起,霍星一直在看書。電視機沒有關(guān),中央一臺重播新聞聯(lián)播。他坐在沙發(fā)上,茶幾上放了一個煙灰缸和一個水杯,客廳沒開燈,電視機的光線忽明忽暗。 霍星稍稍回想這段經(jīng)歷,前后不過半個月,但事情的進展遠比想象中迅速。每次看到陳晚,她都熱情得像輪太陽,開始時燙手,但陽光終究會穿過寒冬,帶你置身春天,周身回暖。 后半夜,霍星的耳朵時刻清醒,生怕錯過敲門聲。 ** 凌晨三點,陳晚從出租車里下來,冰涼的夜風拍在臉上,踏著夜色,她心情很好,走到二單元,遠遠的距離,看到三樓窗戶透著光。 像是一座燈塔,夜成海,風成浪,她是夜歸人。 陳晚望著三樓,那里的燈光把心塞的滿當,她的腳步不由加快。 走到門外,鑰匙正準備伸進鎖孔,陳晚又把手收了回來。 她扶著墻,彎下腰把高跟鞋脫了拎在手上。推門的動作也很輕,門板“咯吱”,聲音已經(jīng)降到最小。 看向沙發(fā),果不其然,睡著了啊。 她赤腳踩地,沒有丁點聲響。陳晚踮腳走到沙發(fā)邊上,地板涼,腳趾頭也涼,霍星睡得很沉,五官舒展。 陳晚笑:“睡覺的樣子也挺帥。” 她沒叫醒霍星,直接去他床上呼嚕大睡。 第二天,陳晚是被電話吵醒來的。人睡的迷迷糊糊,沒看是誰就接聽:“喂……” 孫舟的咆哮,“你人呢?!” 震得她耳膜穿孔,陳晚把手機拿遠了點,“我回去了。” 孫舟:“???回哪啦?” 陳晚稍微清醒,翻了個身,“回酒店了?!?/br>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房里擠進一道黑影,霍星把臥室門完全推開,站在門邊看著她。 孫舟繼續(xù)咆哮:“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在酒店藏了什么金銀珠寶?!?/br> 陳晚一頓,抬眼看著霍星,又移開?!皼]事我斷了。” “等等,有事有事——” 幾秒的空當,電話里像是過了陣風,低沉的男聲取而代之。 陳晚一聽,“宋明謙?!?/br> 宋明謙此刻正在乘電梯,原本是叫她一起吃早飯。剛才的電話里他已聽得清清楚楚。 陳晚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從聲音里聽出來。 “你怎么回的酒店?”宋明謙仿佛在生悶悶的起床氣。 陳晚說:“出租車?!?/br> 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在沉默的空隙,霍星依舊站在門邊,他眼睛看著她,卻沒有半點審視偵察的意味,似乎對這通電話一點也不好奇。 “知道了,我會的?!睅拙渲螅愅頀鞌嚯娫?。 霍星這才走近了些,問:“回來的時候怎么不叫醒我?” 陳晚把頭發(fā)散了散,沖他笑,“叫了,你沒醒?!?/br> 霍星當然不相信。 “真叫了你?!?/br> “怎么叫的?” 怎么叫的? 陳晚坐在床上笑,卻沒出聲。 今天是個大晴天,朝霞透過窗,投在她的臉,映著淡淡的紅。 霍星滾了滾喉嚨,默默移開眼睛。 陳晚三兩下爬下床,光著腳在地上踩。 “穿鞋?!被粜翘嵝?。 陳晚低頭,腳趾頭摳了摳地面,一副我不想穿的態(tài)度。 霍星走近,他往前一步,陳晚就后退一步,他步子大,兩步就把她逼到了床邊。兩人氣息一旦交界,就催發(fā)出另一種味道,有情,有欲,有期待。 陳晚不可避免地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個吻。 霍星虛握住她的肩,稍用力,陳晚就坐到了床上。她閉上眼睛,并且微微仰頭,嘴唇輕顫。 晨光美好,她在等—— “哎呦!” 腳上痛。陳晚怒瞪,“你掐我干嘛?” 霍星蹲在地上,握住腳踝,給她穿上拖鞋。左腳穿好換右腳,拖鞋很軟,被手碰過的皮膚更軟。 霍星站起身,居高臨下,“我掐你,疼嗎?” 陳晚軟得一塌糊涂,“疼。” 霍星點頭,“疼就好。長記性?!?/br> 陳晚:“……” 霍星笑了一下,彎起食指,刮了一下她的臉,“刷牙,吃早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