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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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季安言過來,陸景殊那原本清冷的面容頓時溫柔了下來。沖著季安言招了招手,便見季安言笑著抿了抿唇,走到了男人的身邊坐下。 陸景殊一如既往的將人攬在自己的懷中,還未開口說話,那站在陸景殊身旁之人便已經(jīng)開口了。 “想必這位就是小夫人了?” 聽著這嗓音,季安言這才把目光放到他的身上,這是一個年紀在六七十歲的老者,穿著一身燕尾服,面容雖然已經(jīng)皺紋滿布,但是卻十分奇怪的給人一種親近的感覺。 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看陸景殊,季安言的眼神中明明白白的晃動著一種名為疑惑的神色。 而氣氛似乎就在這一瞬間沉寂了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景殊才起了唇,“我知道了,你先離開吧。” 季安言明顯感覺到,陸景殊對于眼前這個人似乎并不是很歡迎,因為他說話的口氣,是季安言從來沒有見識過的冷漠。 那種冷漠,仿佛能夠冰凍一池湖水,讓人無法忽視。 雖然還不清楚陸景殊和眼前這個老者究竟是何關(guān)系,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季安言還是伸手攬住了男人那精瘦的腰,然后打了一個哈欠,十分隨意的靠在了男人的懷中。 一旁站著的老者看到季安言依偎進陸景殊的懷中,一雙犀利的眼睛中頓時閃過了一道驚奇之色。 陸景殊什么性子,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但是現(xiàn)在,這個向來清冷無比的男人竟然會對一個女人如此寵溺,實在是說不過去。 低頭莫名的感慨了一聲,老者看了看陸景殊,卻發(fā)現(xiàn)男人的臉色依舊冰冷,也只有低頭看向他懷中的女孩的時候,才有那么一點的溫柔。 微微嘆了一口氣,老者終是無奈的轉(zhuǎn)身,只不過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他道,“陸先生,那我就先離開了?!?/br> 說著,也沒有等陸景殊的反應(yīng),老者轉(zhuǎn)身便離開了花園。 一直等到見不到那人的身影,季安言才從陸景殊的懷中抬起了頭。她揚了揚腦袋,在男人涼薄的唇上落下了一個淺淺的吻,卻沒有說什么話。 在季安言的心中,陸景殊要是有什么事情,自然會跟她說,她用不著問。雖然此時此刻,她的心中有著很多很多的疑惑,但是不管怎么樣,只要這個男人不說,她就不會問。 這是她對他最起碼的信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見著夜幕就要降臨,季安言小弧度的伸了一個懶腰,“時間不早了,我們?nèi)コ酝盹埌??!?/br> 說著,她便動了動身子,想要從男人的懷中起身。 然而就在她剛剛站住的那一瞬間,男人摟著她腰肢的手臂卻忽然一用力。被這道力禁錮住的季安言頓時軟了腿,又重新跌回了男人的懷中。 目光疑惑的看向男人,還未開的開口問怎么了,便聽見陸景殊幽然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在寂靜的空間內(nèi)響起。 “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嗎?” “什么意思?”被陸景殊一句話說的完全找不到東南西北的季安言頓時眨了眨眼睛,眼底滿滿的都是疑惑。 可不是嘛,陸景殊這一句話分明就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她會聽不懂也是正常。 只是,這要回哪里去? 陸景殊低頭輕輕吻了吻女孩柔軟的唇瓣,幽深的目光落在季安言精致秀美的臉龐上,他沉默了一會子,繼續(xù)的道,“還記得那個黑袍男人嗎?” “黑袍男人?他怎么了?” “他是我父親。”說到‘父親’二字的時候,陸景殊的聲音分外的冷漠。而季安言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一張小臉已經(jīng)僵住了。 不可思議的神色頓時爬上了臉,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那個黑袍男人竟然會是陸景殊的父親?開什么見鬼的玩笑! 雖然之前就從陸景殊的話中了解到,那個黑袍男人可能和陸景殊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季安言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人竟是陸景殊在世間最親的人。 流著相同的血液,怎么能不算親? 但是想一想之前兩人的相處,這兩人哪里像是父子了,若說敵人,她倒還想相信一些。 似乎是看出了季安言的疑惑,陸景殊繼續(xù)輕聲的開口解釋起來。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就未見到過他。后來我的母親告訴我,我那個父親,只是在做很重要的事情。只要那件事情完成了,他就可以來見我了?!?/br> “當時我還小,心中一直憧憬著父親能夠回來,然后抱抱我。后來,他的確回來了,只不過,他回來做得第一件事情,就是喂我吃下了一顆藥?!?/br> 季安言有些呆愣,她聽著陸景殊的聲音,看著男人冰冷的臉龐,心中忽然想到了什么,想要開口說話,卻覺得這一瞬間,嗓子干澀的額厲害。 “這不會就是你活了這么久的原因吧?” 除了這一點,季安言想不到其他。而看著陸景殊沉默的臉色,季安言頓時也知道自己猜對了。 只是,那個黑袍男人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難道…… 一個想法忽然在季安言的腦海中浮現(xiàn),她咽了咽口水,啞著嗓子問道,“不會是……他想要長生不老,最后找了你來做實驗?” “阿言,”陸景殊似乎無奈的勾了勾唇,季安言抬頭看著他時,發(fā)現(xiàn)男人的眼神中藏著一絲絲的無奈,“你真的很聰明?!?/br> 說著,也不管季安言什么表情,他又繼續(xù)道,“他的確存了這種心思。當時他對巫術(shù)十分的感興趣,而交給他巫術(shù)的人,告訴他,只要將這顆藥喂給我吃,然后取我的血混著同樣的藥吃下去,便能夠長生不老?!?/br> “其實我算不上試驗品,我只是助了他一臂之力?!?/br> “那么現(xiàn)在呢?剛剛就是他派人來找你的?” “是啊,因為他就要死了。”陸景殊的目光透露著一種奇怪的神色,他的眼底,忽然便露出了絲絲暗紅色的冷芒,這般模樣,饒是季安言這個最親近的人,也許久都未曾看到了。 ------題外話------ 寫完景爺和他老爹的事情,還有百花獎的事情,這文就要完結(jié)了~ ☆、第196章:碰面 很久很久以前,季安言只是想,茫茫塵世,陸景殊活的太久,也活的太累。平常人緩慢而長久的一生在陸景殊的眼中,或許只是一眨眼的時間。 旁人經(jīng)歷生老病死,他們會悲傷。但是對于陸景殊來說,也許他希望的就是這樣。 如果能夠死去,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吃過晚飯回到房間,季安言的臉色并不是很好看,陸景殊看著她這模樣,原本還有些沉郁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好笑的笑容。伸手一把將還在一米開外的季安言摟進懷中,陸景殊低頭用下巴蹭了蹭女孩的柔軟的發(fā)絲,精致的嘴角微微一揚,無奈的道:“我都還沒你這么生氣呢。” “這不是生不生氣的問題。”季安言揪住男人的白襯衫,沒好氣的冷哼一聲,眼底滿滿的都是冷漠。她曾經(jīng)的確也好奇過為什么陸景殊能夠活這么長時間,但是她本身也是經(jīng)歷了重生的人,所以總是認為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也許就是陸景殊在某個時間有了奇遇呢? 只是她從未想過,這一切竟然全部來自于陸景殊的父親。聽到陸景殊將事實說出來的那一刻,季安言真的有一種想要將人那個黑袍男人狠狠虐上一頓的沖動。 “行了,今晚早些休息吧。明天要是愿意,就隨我一起去看看吧?!闭f真,此時此刻,陸景殊的心中對于之前那老者的話還存有一定的疑惑。 畢竟在他的眼中,和他流著相同血液的那個男人,是不會這么輕易就死去的。 聽到陸景殊的話,季安言自然沒有反對。 這一夜,難得的,陸景殊僅僅只是將懷中的人兒摟得緊緊地,卻未做出其他的動作。 夜已深,一抹皎潔的月色透過窗帷落在白色的大床上。季安言安靜的窩在男人的懷中,耳邊是陸景殊清淺的呼吸聲,若有若無,帶著一絲絲冰涼的氣息。 她抬著眸子,安靜的看著陸景殊那精致的容顏。 這張臉,是她前世今生見過最好看的臉,沒有之一。 季安言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眼底是一片迷茫。 腦袋正在防控的時候,她的唇上忽然傳來了一抹不屬于自己的味道。心神一轉(zhuǎn),只見陸景殊那雙幽暗的眸子正盯著自己的眼睛。季安言頓時不明所以的眨眨眼,卻聽見男人低低的笑了一聲。 “睡吧?!?/br> 淺淺淡淡的兩個字,季安言愣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絲寵溺的味道。 這樣的畫風,似乎不是陸景殊有的。 不過……現(xiàn)在情況特殊不是嗎? 季安言將腦袋埋進了陸景殊的懷中,冰涼的觸感令她的腦袋在一瞬間清醒,隨后她又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閉上了眼睛。 一夜似乎過的極快,當季安言再次睜眼的時候,床上早已沒了身旁之人的身影。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還未真正清醒,便清楚的聽到耳邊似有水聲流動。季安言抬眸看去,只見浴室的門半開著,而那流水的聲音正是從里面?zhèn)鱽淼摹?/br> 毫無疑問,肯定是陸景殊在洗澡。 季安言摸了摸鼻子,壓抑住了想要走進去一探究竟的想法,默默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沒過多久,季安言便看見陸景殊從浴室內(nèi)走了出來,身上只隨意的裹了一件白色的浴衣。當看到季安言正幽幽的看著他的時候,他淡淡的挑了挑眉,低聲問道,“怎么了?沒有一起洗鴛鴦浴,不開心了?” 看著陸景殊那及其淡然的臉色,季安言瞬間便產(chǎn)生了一種將手中的手機一把扔在男人臉上的沖動。 從陸景殊的身側(cè)走過,季安言只是對著男人做了一個鬼臉,然后自顧自的走進了浴室。 陸景殊隨意的靠在門上,看著自家女人這般動作,臉上頓時便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吃過早飯,陸景殊坐在沙發(fā)上喝茶,季安言也沒閑著,就靠在男人的身邊,隨手刷起了微博。雖然昨天晚上說好今天要出去,但是既然現(xiàn)在陸景殊還閑著,那么她也沒有必要擔心什么。 就在季安言無所事事的刷了一遍又一遍微博之后,陸景殊才緩緩的將手中的茶盞放了下來。 “阿言,我們走吧。” —— 當季安言和陸景殊一起走出別墅的時候,季安言發(fā)現(xiàn),昨天看見的那位老者,竟然就等在門外,看那模樣,分明是知道他們今天一定會出門。 想到這兒,季安言頓時將目光放在了陸景殊的身上。 陸景殊注意到季安言的目光,頓時伸手將人一把攬進了懷中,隨后低聲開始解釋道,“估計是自己猜到了?;蛘哒f……只要我不出來,他便一直會在這里等?!?/br> 那個男人的身邊的人是什么性子,陸景殊再清楚不過。雖然數(shù)千年來都沒有聯(lián)系,但是那個男人的喜好和習慣,他卻一直都記得。說來,這著實也很諷刺。 看著陸景殊莫名的神色,又看了看那老者臉上的笑容,季安言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說真,在知道陸景殊的事情之后,季安言實在沒這個心情給眼前這個人好臉色看。雖然,當初的事情,根本沒有眼前這位什么事情。 但是不管怎么說,始終是那個黑袍男人的人不是嗎? 而面對季安言的冷漠,那老者好像沒看到一般,只是微笑著,畢恭畢敬的彎腰打開了車門。 黑袍男人現(xiàn)住的地方是一個位置十分偏僻的別墅,那別墅位于半山腰,看上去就好像淹沒在樹林之中一般。 若是晚上到這兒,想必一定會有一種詭異森森的感覺。 老者走在前面,伸手推開木質(zhì)大門的那一刻,他目光有些復(fù)雜的落在一直沉默著的陸景殊身上,“陸先生,有些事情,只有到了人死的那一刻,他才會知道自己錯的有多么的離譜?!?/br> 這句話,若是在季安言沒有聽說陸景殊的事情之前,一定會覺得奇怪,但是現(xiàn)在,她幾乎只用一秒鐘的時間,便已經(jīng)想明白了眼前這位老者說的究竟是什么。 只是人生沒有后悔藥可以吃,即便是現(xiàn)在知道錯了,那又怎樣,有些事情終究就是不能夠挽回了。 然而……季安言的腦瓜子忽然一轉(zhuǎn)……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這一瞬間,季安言看向陸景殊的眼神變得分外奇怪。 陸景殊被季安言這么盯著,心中頓時涌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不過,他也沒有過多的深究,只是繼續(xù)攬著季安言,隨著老者走進了別墅內(nèi)。 別墅內(nèi)的裝飾倒是很一般,可是說是十分的簡潔和單調(diào)??蛷d雖然很大,但是幾乎沒有任何裝飾品,只有生活必須的桌子椅子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