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路過的服務員聽見里面的動靜,連忙問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助的。 木棠棠幾句話打發(fā)走了,對付周家銳這種登徒子,她一個人足矣。 周家銳也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面露兇相,意圖掙扎,卻不想被木棠棠扣著手怎么也掙扎不掉,他破口大罵,也知道了木棠棠這樣子絕對是練過?。?/br> 木棠棠也不客氣,脫下高跟鞋便朝著周家銳的臉上呼去。 木氏家法:打人就是要打臉! 打完臉還不夠,她繞到周家銳身后,重新將高跟鞋穿上,瞄準屁股,打算踢他個菊花開,滿地傷。 溫萊剛好接完電話回來,開門看見這一幕嚇得不輕,想也沒想就上來把木棠棠拉開了,就木棠棠那一腳下去,周家銳兇多吉少。 這個圈子是個名利場,多少人仗著權利為所欲為,看不見的便算了,像周家銳這種主動撞上門來的她怎么能不好好教訓一下。 至于重傷住院,木棠棠自己動的手,他丫的絕對是裝病! 那時候網上有罵周家銳的,也有罵木棠棠的,白姜和還不小心給罵周家銳的微博點了贊,雖然事后解釋是手滑,估計也沒人信。 所以,木棠棠不想待下去,白姜和也就不挽留了,只是好好的機會,就這么沒了,白姜和覺得挺可惜的,下一次再聚齊這些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 左唯森的煙癮犯了,中途丟下客戶,躲到人少的天臺抽煙。 一根煙正抽一半,有人來了,而且還是個女人。 左唯森仔細聽了聽,高跟鞋踩在地板上,聲音脆卻不尖銳,他判斷,鞋跟高度不超過六厘米。 天臺上有一個圓形花圃,花圃中央是一個光著身子的雕塑,雕塑遮住了左唯森,木棠棠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還有其他人。 而從左唯森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木棠棠的背影。 鮮花,夜景,美人,左唯森掐掉煙頭,準備上去打個招呼。 “木小姐?!?/br> 左唯森邁出去的步子止住,看向突然出現(xiàn)的人。 是張友良,他曾經和他有過一次短暫的合作,但是并不愉快。 商人都具有敏銳的洞察力,眼下的場景,怎么看都會發(fā)生點事。 或許……這次是個打擊他的機會。 左唯森不動聲色的退回去,隱在暗處,不動聲色地拿出手機調到夜間模式。 鏡頭里美人轉身了。 真美,比花圃里的雕像還美,怪不得張友良來的這么快。 張友良上前打招呼,木棠棠沒理會,問他干嘛。 張友良:“木小姐,我是特別看好你的,最近我在籌拍的新戲,女一號的角色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保準可以大紅。” 木棠棠覺得好笑:“你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不紅?” “怎么會,木小姐前些日子在戛納上風光無限,國內的很多一線小花都沒有這個待遇?!?/br> “既然這樣,為什么還要去拍戲,這可是一線小花沒有的待遇?!?/br> 張友良被堵得啞口無言,找了借口又說:“哈哈哈,家銳說木小姐喜歡開玩笑,我還不信,現(xiàn)在看來木小姐真是幽默?!?/br> “那周家銳有沒有告訴你,我除了幽默,還有暴力傾向,喜歡打人呢?” 周家銳的慘樣張友良陪著周家惠見過的,他尷尬的笑笑:“那是家銳的錯,木小姐屬于正當防衛(wèi),怎么說暴力呢。” “呵呵?!蹦咎奶谋挚粗皬堉破故谴罅x滅親,不過我不想和你合作?!?/br> 張友良不料木棠棠拒絕的如此直接,一下子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強顏歡笑:“木小姐這么不給我面子,有些說不過去吧?!?/br> 木棠棠覺得好笑,也就笑出聲了:“我木棠棠憑什么給你面子?這圈子這么大,是不是我見到誰都得給他面子?!?/br> 末了,又說:“張友良,面子是自己爭取的,從來就不是別人給。這點道理,你不會不知道?!?/br> 木棠棠眼里的輕視太過明顯,張友良也裝不下去了,拉下臉,往前走了幾步。 沖天的酒氣…… 木棠棠往后退,背抵上了墻。酒氣無孔不入的侵略著她的地盤,木棠棠皺眉,同樣冷臉看著張友良,發(fā)出警告:“張友良,離我遠點?!?/br> 像只警惕到毛發(fā)立起來的野貓。 “呵呵,我可不是家銳那個窩囊廢,被一個女人打成那樣?!闭f著張友良便伸手搭上木棠棠的肩,“我今天倒要瞧瞧,木棠棠到底有多野!” 酒喝多了,就容易犯傻,張友良便是其一。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前有周家銳,現(xiàn)在來個張友良,木棠棠不爽到了極點。 抓住他的手腕一使勁兒,木棠棠將張友良搭在肩上的手拿了下來。 張友良吃痛,另一只手往木棠棠頭發(fā)抓去,木棠棠瞄準時機,抓住他的另一只手,雙手交叉反別到背上。 木棠棠雖然練過,張友良一個喝醉酒的大男人,多少有些蠻勁兒,硬生生掙脫一只手來,抓住了木棠棠的頭發(fā)。 頭皮被扯得生疼,心一橫木棠棠下了狠手。 張友良鬼叫:“木棠棠,你這個瘋女人!你敢打我?” 木棠棠嘴角已經被抓出了血:“我不僅打你,我還踹你呢!死變態(tài),老流氓,敢對我動手,我讓你從此沒有性/生活!” “木棠棠,我要告你!告你!” 早知道就聽周家銳的話不來了,現(xiàn)在領略到了木棠棠的拳頭,他后悔了。 木棠棠居高臨下看他,將頭發(fā)往后一甩:“告我,你告啊,你告我打人,我還告你性/sao擾呢!” 張友良:“曝光!曝光!我要曝光你!” 木棠棠:“曝光?隨你咯。不過,我提醒你一句,混這個圈子的,誰手里沒點料啊,是吧,張制片?!?/br> 張友良:“……” ……誰來救救他。 趁著木棠棠沒注意,張友良掙脫掉爬了起來,故意使勁兒撞向木棠棠,猝不及防,木棠棠被撞倒在了花圃里,身體狠狠倒在了雕塑上。 雕塑往后倒去,木棠棠聽見悶哼一聲。 有人? 木棠棠剛想問,便聽見那邊逃跑的張友良哎喲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 韓緒雙手插兜,走了出來:“不好意思,腿太長,收不住?!?/br> 張友良:“……” 特么這個世界都在欺負他!他要回家!回家! [正文 第020章] 020姑且叫做□□大漢吧(作者的惡趣味) “五色炫曜”文物展圓滿落幕,雖然時間短暫,但是好評如潮。對此,上級特派領導下來慰問,并且嘉獎了首都博物館全體員工。 韓館長上午代表博物館光榮的接受了錦旗,下午陪著領導參觀,晚上帶著員工們出來浪。 韓緒平時和大家玩的少,日常見面基本上是在莊嚴肅穆的展館或者博物館的食堂,所以這些人給韓緒的映象都是兢兢業(yè)業(yè),規(guī)規(guī)矩矩的,誰知道私下里竟然個個都有兩張面孔呢! 脫下了工作制服,換上日常裝,一個個蹦跶得像脫韁的野馬似的。 還有韓言之,一把年紀,也不服老,學著小年輕又是扭啊,又是跳的,玩的不亦樂乎。 韓緒安靜的坐著喝白水,他是館長,他不負責跳,他只負責美就好了。 瞧瞧那身段,坐在那兒活一座雕像。 韓言之中途扭過來邀請他,韓緒拒絕多次未果,只好祭出殺手锏,說:“二叔,憑我的美貌,上場絕對秒殺你舞王的地位,況且……” 他勾唇,邪魅的笑:“況且,還是集智慧和美貌于一身的本館長呢。” 韓言之想一想覺得是這個理,扭著走開了,只是自己這個大侄子那一副看慣風月的樣子著實有些欠揍。 人是有三急的,況且還是喝了三大杯白開水的韓館長。 任你臉上的表情有多淡定,可是身體繃不住??! 美了一晚上的韓館長,最后終于敗給了……廁所。 從廁所出來的那一刻,簡直就是重新踏入了天堂。 身體不重了,整個人輕盈的簡直要飛起來,韓緒覺得他完全可以回去繼續(xù)喝三杯,白!開!水! 這時,有人從他身邊走過,跌跌撞撞的碰到了他。 像觸電似的,酒氣瞬間穿透全身。韓緒皺眉,朝撞他的人看了去。 張友良喝高了,剛去廁所一陣好吐,這會兒撞了人也渾然不知,嘴里囔囔著要找木棠棠,搖搖晃晃就往天臺走。這架勢,很明顯是去找茬的。 韓緒想了想,他和木棠棠現(xiàn)在是正當?shù)暮献麝P系,以后或許還會有另外一種關系,不管基于現(xiàn)在或者將來,他都沒有理由坐視不管。 想到此,韓館長覺得理由已經相當充分,邁著小步子愉快的就跟了過去。 之后發(fā)生的一切,韓緒站的位置絕佳,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他看得清清楚。 至于最后,他以館長名義發(fā)誓,真的是腿太長,收不住??! 天臺是露天的,有風,有月光,還有等待他救助的海棠花。 多漂亮的花兒啊,現(xiàn)在真是慘兮兮的。 韓緒走向木棠棠,在她面前蹲下,輕輕地將她凌亂的頭發(fā)捋順,然后伸手給她:“木棠棠,看你打人挺帶勁兒,下手一次比一次狠?!?/br> “不狠一點,還留著機會給敵人反擊嗎?”木棠棠抓住韓緒的手,借力起身,一使勁兒,腳上傳來鉆心的疼。 嘶……木棠棠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韓緒將她扶到一旁坐下,脫下她的高跟鞋查看,腳踝處有淤青,已經慢慢腫了起來。 韓緒簡短的說了一句:“忍一下。” 木棠棠尚沒來得及聽清,就聽見咔嚓一聲,是她的骨頭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