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邁巴赫車內(nèi)昏暗,路邊冷冷昏黃的燈光,在男人俊美陰沉的臉龐裁出詭譎神秘的陰影。 “奶奶會沒事的?!碧K阮阮握住他的手背。 顧錦洲干凈修長的大掌反握住她有些溫涼的小手,吩咐司機把空調(diào)調(diào)高。 男人的眼神很冷靜,低沉的聲音淡淡道:“人老了,就是會生病?!?/br> 蘇阮阮靠著他的肩膀。 心中為奶奶祈福。 - 經(jīng)過四個小時的搶救,突發(fā)腦梗顧老夫人度過了危險期。 辛苦吳媽心細,一晚上看兩三趟老夫人,要不然人就沒了。 顧長曉和顧夫人在醫(yī)院守著,其余人都回去了。 顧錦洲和蘇阮阮決定住在老宅,這樣有什么消息能夠第一時間知道。 “錦洲哥哥,我也想留在醫(yī)院?!?/br> “奶奶已經(jīng)沒事了,放松一點寶貝,不要那么緊繃著。”顧錦洲垂眸,清雋矜貴的臉龐斂著淡淡的笑:“不如我們回家抄寫經(jīng)文?” “好?!?/br> 回到顧家的小佛堂后。 蘇阮阮和顧錦洲認認真真抄起了經(jīng)書祈福。 顧家有位姑姑嫁給了一位姓魏的書法大家,他們兩個跟著魏大家練過字。如果不是顧太子有皇位要繼承,阮阮又鐘愛舞蹈,魏大家肯定要把衣缽傳給他們。 兩個小時在她白皙疲憊的眉間飛逝。 顧錦洲覺得她很累了,需要休息,手臂摟住少女纖細的腰肢,低沉的聲音哄著:“寶寶,該去睡覺了,你通宵第二天會頭疼?!?/br> 蘇阮阮溫潤柔軟的眼眸眨也不眨地說謊:“不頭疼,那都是以前的老毛病了。” 顧錦洲輕嘖一聲,直接端著她往臥室走。 “我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種寫經(jīng)文的方式,寶貝配合我。” “嗯?好哦?!?/br> 蘇阮阮趴在顧錦洲臥室的大床上,白皙柔軟的身軀和冷黑色床單映襯出一幅糜艷秾麗的畫面,她不知道這樣要怎么寫經(jīng)文,困倦的眼皮微垂著。 “寶貝可以閉上眼睛,但是千萬不要亂動。”顧錦洲極致冷靜沉穩(wěn)的聲音說。 蘇阮阮沒有閉眼,她看到男人清貴修長的手指執(zhí)著毛筆,極品羊毫蘸了蘸鮮花碾碎成汁的紅色顏料,詭異的行為中透著一絲講究。 直到白玉無瑕的美背有些癢,像是小螞蟻在爬。 她瞳孔縮了一下,貝齒輕輕咬著唇瓣。 原來…原來他要在她的背上撰寫經(jīng)文。 意識到這一點,蘇阮阮的頭皮發(fā)麻,臉蛋羞赧不已,巨大的刺激感令她眼眸濕潤,干凈白皙的眼尾逐漸變成跟顏料同樣的媚紅色。 她緊緊閉上眼睛。 半晌后,細弱的聲音悶哼說:“你要弄,那就快點?!?/br> 赤著上半身的男人不減半分優(yōu)雅清貴,低啞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呢喃:“不弄寶寶,只要你好好睡覺?!?/br> 蘇阮阮睜開濕潤水媚的眼眸,看了他一眼后,闔眸陷入夢鄉(xiāng)。 鬧騰大半天,原來只是想哄她睡覺。 顧錦洲…… 我死之前的沒有你在身邊的那段日子,究竟是怎么度過的。 - 翌日清晨。 顧錦洲親自送弟弟顧錫遠和meimei顧苕溪上學。 顧錦洲上小學的時候,顧長曉和顧夫人在家的話也是親自接送,他們不僅僅是培養(yǎng)繼承人,也是在認真養(yǎng)自己的孩子。 有顧錦洲這尊玉面修羅鎮(zhèn)壓,龍鳳胎沒有賴床,吃早餐的時候很乖,在車上很安靜沒有碎嘴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兩個啞巴。 顧錦洲站在校門口,昂貴低調(diào)的冷黑色馬甲彰顯他清貴公子的氣質(zhì),完美的模特身材散發(fā)著致命吸引力,上到八十老人下到三歲小孩都在蠢蠢欲動問他要手機號。 “如果放學沒有大人來接,孟叔會來接你們,如果是別的司機來接,你們要打電話跟孟叔確認。不要亂坐車,不要亂吃垃圾食品,否則我把你們吊起來打。” 龍鳳胎搞怪的朝他敬了一個禮,圓潤嘟嘟的小奶膘q彈。 目送那輛獨一無二定制版邁巴赫開走,龍鳳胎松了口氣。 顧錫遠:“我聽孟爺爺說,阮阮jiejie上小學都是哥哥接送。” 顧苕溪:“豁!這誰受得了?阮阮jiejie真強大!” 顧錫遠:“阮阮jiejie很乖,應該不會挨哥哥的挨打。” 顧苕溪:“可能哥哥只會打我們?!?/br> 此言一出,兩個小人站在清涼的晨風中蕭蕭瑟瑟。 - 蘇阮阮睜開惺忪的睡眼,意識到顧錦洲在摸自己,她勾著男人的脖子親了幾下,亭亭玉立香香軟軟的小女人無意識的獻媚,顧錦洲眼神暗了暗,喊了一聲寶貝,聲音像是在guntang的沙子里滾了一遍,啞的不像話。 “不要嗎?”她問。 “寶貝想了?今天我們要去一個地方,晚上回來再補償你?!?/br> “……”蘇阮阮立馬鉆進被窩,誰想了!反正她沒想! 顧錦洲是不是轉(zhuǎn)性了?昨晚和今早的氣氛那么好……在恩恩愛愛這方面上,他不是那種特別能忍的人,興致來了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的瘋批勁兒令人害怕。 洗完澡后,蘇阮阮走進顧錦洲的衣帽間,這里有很多她穿過以及吊牌沒摘的衣服。 有顧錦洲的地方,就有蘇阮阮的生活痕跡。 她穿了一件素雅大方的藍色碎花裙,黑色柔順的長發(fā)披在肩后,涂完防霜后,拿了墨鏡和一頂草帽,跟顧錦洲出發(fā)了。 “我們要去哪兒?” “白馬寺?!?/br> - 即使是工作日,白馬寺依舊香火鼎盛,因為這里有一位得道高僧。 “為什么我們不能見云善大師?” “對啊,為什么他們可以。” “他們比我們后來!” “佛祖面前也要講個先來后到吧!” “別用有緣人這套打發(fā)我們!” 小沙彌淡定的跟兩個穿金戴銀的香客解釋:“他們跟云善大師早就約好了見面。” “放屁!預約短信呢拿出來瞧瞧,別以為我們好糊弄!” 同樣是財富的持有者,為什么人和人差距那么大呢? 小沙彌:“他們捐了十位數(shù)的香火錢?!?/br> “……” 第49章 白馬寺,求佛珠,修羅場! 顧錦洲和蘇阮阮跟云善大師見了一面。 真的就只是見了一面。 云善大師把裝著佛珠的盒子遞給顧錦洲,就露出一副‘你們?nèi)ネ姘伞暮吞@表情。 顧錦洲打開盒子看了一眼,“多謝大師?!?/br> 刻著字符的紫檀佛珠在男人清貴如玉的腕骨繞了幾圈,不信神佛的男人戴上了佛珠,荒誕又優(yōu)雅,彰顯出香江太子爺?shù)莫氁粺o二的松弛感。 “這串佛珠上的字符是根據(jù)你的生辰八字刻得,我的命格好,戴在我身上可以最大程度增加你的福運。”顧錦洲說。 “好厲害啊。但你怎么不為自己求一串轉(zhuǎn)福運佛珠?”蘇阮阮把佛珠串從他手腕捋下來,攥在掌心左看右看,雪白纖細的手指襯得它像古老傳說中的神秘圣物。 “人不能太貪,我求你幸福就好?!?/br> 蘇阮阮重新給他戴好佛珠,悶悶沉沉的聲音問:“錦洲哥哥,如果我在惹怒你的情況突然死了,你會為我傷心難過嗎?” 顧錦洲英俊的臉龐瞬間變得陰沉沉。 “蘇阮阮,別再讓我聽到這種話!” 這時一對男女走了進來。 蘇瀾兒沒想到能在這里看到他們。 厲少爵深邃凌厲的視線從蘇阮阮身上掠過,最后定格在顧錦洲的手腕上。 他沉著聲,不疾不徐問道:“滿香江都知道顧家太子爺不信神佛,如今怎么戴了佛珠?難不成遇到了什么事?” 蘇瀾兒心中也很好奇。 大部分的生意人都迷信,顧太子突然信神佛也沒什么奇怪的。 顧錦洲陰鷙的眸子戾出一抹沒有溫度的淡笑,“我的女朋友、即將訂婚的未婚妻、未來的妻子近日睡得不太安穩(wěn),興許這串佛珠能夠保佑她睡個好覺?!?/br> 厲少爵原本就冷沉的眉宇,此刻冷到了極致,心中滌蕩著一股無法言喻的暴躁,他自己都不清楚這股暴躁是因為什么。 蘇瀾兒挽住了厲少爵的手臂,難道是她的錯覺嗎,總感覺少爵在看蘇阮阮…… 蘇瀾兒淺淺笑著,“阮阮,你昨天怎么沒跟大哥回家?他很生氣很煩躁,晚上都沒有吃飯?!?/br> 蘇阮阮漫不經(jīng)心的‘嗯’了一聲,言笑晏晏,聲音很平淡地說:“蘇晟堯生氣煩躁,不是因為我不回家,我對他沒有那么大的影響力。他吃不下飯,是因為你生病了,你的腎病能夠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