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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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玥那個草包,明明大字不識一個,為何能無聲無息地出入八卦陣?還偷了一只雞來栽贓她!如果寧玥直接咬定是她,她或許還有法子為自己開脫,偏偏寧玥什么也沒講,只留了一方繡有將軍府徽記的帕子!誠如司空流所言,四個寧字輩的千金里,唯獨她有能力穿越紫竹林,這個黑鍋……她真是背的好穩(wěn)當! “真沒想到啊,她居然是這種人?!?/br> “一開始就騙我們是元配嫡女,弄了半天是個庶出,說她偷雞,我一點兒也不奇怪?!?/br> 寧溪氣得臉紅脖子粗:“我不是庶出!我是嫡女!” 嫡不嫡的沒多大關(guān)系了,一個偷雞摸狗的嫡女,反而不如一個品行端正的庶女受尊重呢。 若說早上她們對寧溪還只是單純的被欺騙過后的惱怒,現(xiàn)在,則是恨不得立即與她劃清界限的憤怒了! 寧溪承受著眾人異樣的眸光,只覺有一只無情的大掌,一件一件地,在眾目睽睽之下,剝光了她的衣裳! 她的眼淚一下子掉了出來,抱緊瑟瑟發(fā)抖的身子道:“我沒有偷東西!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夫子你相信我,司空先生你相信我,我是無辜的……” 她可憐的樣子,激起了兩位夫子的憐憫,二人轉(zhuǎn)過身,面露難色地望向了司空流。 楊夫子道:“先生,這件事……或許真有什么誤會?!?/br> 寧玥眼神一閃,上前說道:“是呀,司空先生,我jiejie沒有理由去偷你的雞呀!我們家那么有錢,不會貪一只雞的?!?/br> 這話,明顯暴露了寧玥的“無知”。 天下三大寶,青冥劍、八卦羅盤、長壽丹。其中,前兩樣普通人拿了也沒用,因為不會使,只有司空流的長壽丹,是老人吃了延年益壽、青年吃了強身健體、孩童吃了包治百病,屬于誰都垂涎三尺的東西,要不然,司空流為何非得在紫竹林設置一個不許外人闖入的陣法呢? 但因為長壽丹藥性太強,不能直接服食,只得先喂進雞的肚子,等藥性發(fā)揮,再把雞燉了來吃,所以寧玥這么一問,無疑是提醒了所有人,寧溪絕對有作案動機! 當然,這話若換成別人來問,一定有明知故問的栽贓嫌疑,偏偏寧玥是個連玄胤的光輝事跡都不清楚的草包,就連寧婉、寧珍都相信她們的三jiejie是真的這么無知! 寧溪徹底懵了,連狡辯的力氣都沒了,雞毛都沒看著,就憑一方將軍府的女眷絲帕便定她的罪!古往今來,大抵只有她這么倒霉了! 然而,更倒霉的還在后頭—— 司空流冷袖一拂:“哼!一顆長壽丹一千兩,那只雞吃了兩顆,你自己看著辦!” 寧溪當場癱在了地上! …… “啊——” 中山王府的訓練場,玄胤一個不穩(wěn),栽倒在地,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周圍響起一陣細碎的譏笑,多少年了,四少爺還是一如既往的廢物??! 冬八邁著步子跑上前,急急地道:“少爺你沒事吧?” 玄胤疼得倒抽涼氣:“刀……刀給我拿開啊,你想壓死我!” “???哦!哦!”剛剛太著急,都忘記把壓在少爺背上的刀挪開了,冬八忙鼓足勁兒,將刀移了下來。 玄胤得了呼吸,開始大口大口喘氣。 喘夠了,才問:“我堅持了多久?” 冬八輕咳一聲,道:“半……半刻鐘。” “才半刻鐘?”玄胤一下子炸毛了,“你沒看錯吧?我累得半死,才那么一會兒?我昨天明明都扛了一刻鐘的!” 冬八的喉頭滑動了一下,少了半刻鐘算啥呀?我還沒告訴你,你的刀也換輕二十斤了呢! “唉。”玄胤失望地嘆了口氣,仰躺在地上,說道,“果然再怎么努力都沒用啊,永遠都是墊底的,不如趁早卷鋪蓋走人,省得滿了二十五歲再被趕走,更加丟臉?!?/br> 外人只看到玄家的風光,卻不清楚玄家的殘酷,在玄家,滿了二十五卻依然無所建樹者,將被逐出本家。 “我二十了,冬八?!?/br> 冬八難過地垂下了眸子:“少爺,你先別灰心,眼下時局動蕩,不管是玄家還是朝堂,都十分需要人才……” 玄胤將胳膊枕在腦后,痞痞地笑了笑:“人才是像我大哥那樣的,振興家族、匡扶社稷、拯救黎民于水火通通都能手到擒來,我,只適合安安靜靜地做個小廢物。” “胤哥哥——胤哥哥——” 東南方,忽然傳來幾聲軟軟糯糯的叫喚。 玄胤驚得一個鯉魚打滾,自地上站了起來!然后迅速拍去身上的塵土:“刀呢刀呢刀呢?快給我!” …… 等那粉雕玉琢的小女童提著籃子來到訓練場時,玄胤已經(jīng)扎穩(wěn)馬步、扛上大刀、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了。 “胤哥哥!” 小女童笑瞇瞇地喚了一聲。 玄胤仿佛剛剛看見她的樣子,眉梢一挑,道:“是小櫻來了???” 眾人齊齊行了一禮:“小姐!” 小櫻急切地奔過去:“胤哥哥你都練一上午了,快歇會兒吧?小櫻給你帶了花茶?!?/br> 玄胤的額角流下豆大汗珠,卻故作輕松地將大刀從肩上卸下,而后,走過去,挨著小櫻席地坐了下來。 小櫻拿出帕子,為他擦了汗珠,又去開食盒。 她畢竟太小,開得有些費勁,玄胤便要去幫她,她搖了搖頭:“我可以的,胤哥哥能扛起大刀,小櫻也能打開食盒?!?/br> “呃……我……”玄胤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呼!好了!”小櫻終于打開了食盒,取出茶壺,倒了一杯遞給玄胤。 玄胤一手接過茶杯,一手將茶壺放回食盒里掂了掂:“這么重!怎么不叫個下人幫你拿?” 小櫻一本正經(jīng)道:“因為胤哥哥在很努力地訓練啊,所以小櫻也不能偷懶!” 玄胤的臉頰頓時有些臊:“那個……” 小櫻燦燦一笑:“胤哥哥一定要有信心哦,在小櫻心里,胤哥哥是比煜哥哥還要厲害的人,胤哥哥,你一定不會放棄的,對吧?” 玄胤怔住,好半晌,才撓著頭道:“呃……當……當然啦!哈哈,我怎么可能放棄?簡直是想都沒想過的事呢!我們小櫻還沒長大,就算為了小櫻,哥哥也一定要留下來的啊!” 【12】春心 回到房間,玄胤長舒一口氣,趴在了軟榻上。 在小櫻面前,真是一點懶都不敢偷啊,骨頭要散架了。 可縱然拼成這樣,自己的武功還是沒有絲毫進展。 明明只與玄煜相差一歲,為什么一個長成了奇才,一個長成了廢柴? 五年后,自己要怎么面對小櫻? 她一定會很失望、很難過吧? 玄胤拿過一個枕頭,將腦袋埋在了下面。 這時,外邊響起叩門聲,緊接著,是一名老嬤嬤低沉緩慢的說話聲:“四少爺,膳房做了您最愛吃的糖醋魚,王妃問您累不累,不累的話就一塊兒過去用膳。” 他每天訓練完了都要過去用膳的,根本無需刻意來問—— “父王在嗎?” “王爺陪陛下去行宮狩獵了,要三天才會回來。” 原來是這樣。 玄胤垂下眸子,纖長的睫羽在鼻翼兩側(cè)落下暗影:“我今天太累了,懶得走動,把飯擺到房里來吧……還有,我早上落水,受了點風寒,這幾天就不去給母妃請安了。” “老奴知道了,稍后會請?zhí)t(yī)過來為四少爺診脈。” “嗯。” “飯菜也會讓廚房重做,盡量清淡些?!?/br> “嗯?!?/br> 玄胤應完這聲之后再沒吭氣,老嬤嬤等了一會兒,躬身告退了。 玄胤仰躺在軟榻上,望著房梁發(fā)呆。 陽光從窗欞子透射進來,落在他白如妖媚的臉上,也落進他明凈似水的眼眸,他挑挑眉,嘆了口氣。 隨即,他站起身來,走進了浴室。 浴室門被關(guān)上,很快,便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他沒叫熱水,因為從小到大,他都是洗的冷水澡。 風寒?從沒得過。 太醫(yī)來得很快,玄胤還在冰水中泡著,他已經(jīng)擰著醫(yī)藥箱在門外等候了。 玄胤從珠簾內(nèi)伸出手來。 珠簾選用數(shù)百顆上等琉璃寶珠所制,本身就華光璀璨、奪目逼人,然而當那只修長如玉的手從里邊伸出來的時候,所有光芒像是被立刻洗刷了一遍似的,瞬間褪去了顏色。 太醫(yī)出入宮廷多年,什么樣的姿色沒見過,但僅憑一只手就能篤定是人間絕色的,唯玄胤一人而已。 也不知外頭是誰造的謠,將好端端的美男子給歪成了丑八怪。 診完脈,太醫(yī)臉取出一個小瓷瓶,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郡王寒氣入體,需靜養(yǎng)幾日,老夫這兒有些治療風寒的藥丸,早晚各一次,每次十粒,吃個三五天,自然藥到病除了。” 語畢,他掃了一眼從浴桶里溢出來的冰水,沒說什么,起身離開了。 玄胤隨手將瓷瓶丟進箱子,那里,已經(jīng)躺了許許多多它的同類。 淡淡地笑了笑,玄胤從浴桶中起來,拿過毛巾開始擦身,當擦到脖子時,他驀地發(fā)現(xiàn)那里空了! “平安符呢?” 左摸、右摸,沒有! 他勃然變色:“冬八!冬八!” 冬八踉踉蹌蹌地奔進來:“少爺……怎么了?” “看見我的平安符沒?” “平安符不見了?”冬八也變了臉色,那平安符是少爺一出娘胎便戴在脖子上的,除睡覺以外,就沒摘下來過,它對少爺而言,就像小櫻小姐一樣重要! 冬八忙翻開玄胤換下的衣衫,一個勁地找,找完衣服又找地板,從臥房到耳房,沒放過任何一個地方,“少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