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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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z83wl 投了1票(5熱度 t 【v4】平安符的真相 難怪賈德妃要弄死武貴妃了,一定是提前知道了武貴妃懷孕的事,怕武貴妃子憑母貴搶了自己的恩寵。 皇帝剛失去一個孩子,眼下又迎來一個新的孩子,恍惚間覺得,這一個才是他自己的。武氏雖不夠貌美,也不懂討男人壞心,但勝在老實,經(jīng)歷了賈氏的事,他反而認為武氏更令他感到踏實。 “你好生養(yǎng)胎,朕明日再來看你?!被实蹨厝岬卣f。 武貴妃受寵若驚地低下頭:“臣妾恭送皇上。” 以往皇上都是一個月才來一次,這回竟說明日還來,她簡直有種做夢的感覺。 皇帝被她驚喜的樣子逗樂了,越發(fā)歡喜,不知想到什么,眸光深邃了一分:“那個小丫頭就是胤郡王的未婚妻?” 他沒指名道姓,但武貴妃不難聽出他說的寧玥,馬家五姐妹中,只有寧溪的名頭還算響亮,另外四個,幾乎沒什么存在感,可這回見了寧玥,她卻覺著對方像脫胎換骨似的,到哪兒都能讓人過目不忘。她答道:“是的,就是她,皇上,她怎么了嗎?” 皇帝搖頭:“沒,朕只是覺得她的面相與常人不同,是個有福的?!?/br> 武貴妃與有榮焉地笑了笑:“沒福氣,也見不到龍顏了?!?/br> 皇帝哈哈一笑,又與武貴妃溫存了一會兒,直到高公公前來催他批閱折子,才有些不舍地去了。 他走后,武貴妃即刻叫來了寧玥與馬寧馨。從二人口中,她已經(jīng)了解到了全部真相,沒想到賈德妃為了陷害她,竟是連那么陰損的招數(shù)都使出來了:“……楊女官跟了我那么久,一直特別踏實,我從沒想過她會背叛我,想來你們前腳剛走,后腳她就給賈德妃通風報信,這才有了假山后你們聽到的那出戲?!?/br> 這就是后宮危險的地方,他們不像宅子里的人,陷害你的時候多多少少會露出一點馬腳,這兒的每個人都是完美的戲子,扮演著需要的角色,等他張開血盆大口朝你咬過來時,才知他究竟是匹豺狼還是一條毒蛇。寧玥沉默著,沒說話。 武貴妃握住兩個侄女兒的手,滿眼愧疚道:“這回的事怨我,沒能保護好你們,幸虧有驚無險,不然,我可怎么向老太太交代?”講到動情處,竟是掉了幾滴眼淚。 馬寧馨是知道賈玉燕的事的,猜得出賈德妃對付她們與武貴妃沒有多大關(guān)系,但她又不敢把真相講出來,怕對玥兒造成什么不好的影響。 “對了,玥兒?!蔽滟F妃抹了淚,看向?qū)帿h,“你被擄走之后,是誰救了你?” 寧玥避重就輕地說道:“是胤郡王,他剛好打那里路過,聽見我呼救,就將我救下了?!?/br> 武貴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道:“這就是緣分!” 寧玥含羞一笑。 武貴妃拍拍她的手,嘆了口氣:“賈氏也真是糊涂,怎么能與陳博……”想說怎么能與陳博那種人扯在一塊兒,瞟了馬寧馨一眼,又改為說道,“怎么能與自己妹夫做出那種事來?” 說這話時,她仔細打量著寧玥的神色,似乎想看出她與這件事有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寧玥牽了牽唇角,說道:“誰知道呢?我們當時也嚇了一大跳呢,是吧,jiejie?” 馬寧馨訕訕地點頭:“呃……是,是的。” 武貴妃笑著送了二人不少賞賜,二人恭敬地謝過后退下了,房門被關(guān)上的一霎,譚姑姑從耳房走了出來:“娘娘,你這招棋走得太險了!” 武貴妃不可置否地揉了揉心口:“我只將有孕的消息透給她,知道她會對付我,正好趁機把她埋在我身邊的暗樁給拔了,哪里想到她會拿馬家丫頭開刀?玥兒不見的時候,我真是嚇壞了。”胤郡王送十擔黃金的事兒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若寧玥在她這兒出事,老太太不說,胤郡王也不會放過她。 譚姑姑語重心長道:“我早告訴過您,賈氏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么愚蠢,不過,這次也算因禍得福了,賈氏自食惡果,位份孩子都沒了,您只要一舉得男,皇貴妃的位子,就是您的囊中物了。” 武貴妃摸了摸尚且平坦的小腹,眸光一轉(zhuǎn),道:“你也信賈玉嫣與自己妹夫私通?” 譚姑姑一愣:“娘娘什么意思?” 武貴妃眸光深幽道:“我或許小看了賈玉嫣,但絕沒錯看賈玉嫣,她愛慕皇上的心……是真的。”因為是真的,所以不可能勾搭陳博,更不可能將陳博藏在宮里。如果她記得沒錯,當玥兒提出搜宮的時候,賈玉嫣可是半分膽怯都無!陳博……是被人偷偷放進德明宮的!被灌得那么醉,也是故意的! “我真正小看的,恐怕是那個侄女兒?!?/br> 譚姑姑的嘴巴登時張大了:“您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三姑娘干的?”怎么可能?這可是后宮??!誰能將一個大活人運進來,還是在絲毫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 “她是不能,可你別忘了她背后有個中山王府?!彼秊槭裁催@么做呢?就因為陳博傷害過馬寧馨嗎?這丫頭好睚眥必報,不僅不放過得罪她的人,也不放過得罪她jiejie的人。一想到她對昔日姐夫也下得去手,武貴妃打了個冷顫。 …… 回到廂房,馬寧馨將寧玥按在椅子上,為她松發(fā)髻,一邊娶下珠釵一邊開心道:“貴妃娘娘果然是個大好人!” 大好人? 就在與武貴妃談話之前,她的確覺得對方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好人。但在談及楊女官的時候,她明顯注意到對方的神色有些刻意,后面,武貴妃還故意試探她陳博的事與她有無干系,這說明什么?說明武貴妃知道楊女官是賈德妃的人,一直想除掉楊女官,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還有,武貴妃也不信賈德妃會與陳博有染,她知道一切都是被人偽造出來的,她一句話也沒說,就眼睜睜看著皇上弄掉了賈德妃的胎兒。然后再在最合適的時機宣布自己有了身孕,對皇上來說,這個孩子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了。 寧玥從鏡子里看著馬寧馨道:“jiejie,你可別被人賣了還替人數(shù)錢。” “???”馬寧馨取珠釵的手就是一頓,“你還是覺得貴妃娘娘是壞人?這次……她真的很擔心你的,很努力地在找你?!?/br> “她擔心我,只是因為不敢得罪我背后的中山王府?!睂帿h見jiejie還是一副不大相信的樣子,就道,“jiejie,你有沒有想過,貴妃娘娘為什么會請你入宮?安國公府的女眷懷孕了,她就不請,你懷孕了她照請不誤?!?/br> “這……這個我沒想過。” “因為她很早就知道自己有身子了,并通過身邊的jian細把消息透露給了賈德妃,以賈德妃的心胸,肯定會朝她下手,如果那個jian細在她的飯菜里下點墮胎藥……你說,她需不需要一個孕婦來試菜呢?”寧玥正色說。墮胎藥并不是毒藥,銀針試不出來,太監(jiān)和沒懷孕的宮女也吃不出反應來,沒有比孕婦更合適的人選了。 馬寧馨的臉色瞬間變白,松開握著寧玥發(fā)絲的手,捂住肚子,一股惡寒遍布了全身。 寧玥站起身,看向她,輕聲道:“這次也算僥幸,賈德妃沒用那么陰損的法子?!睉撜f,是司空朔不屑于用這么弱智的法子,賈德妃自己出手,或許就是下墮胎藥了。 馬寧馨無力地坐在椅子上,撲進寧玥懷里,惶恐道:“玥兒,我想回家……” 寧玥輕拍著她肩膀道:“好,我?guī)慊丶?。?/br> 馬寧馨的鼻子酸了一下,搖頭道:“先過完元宵節(jié)?!?/br> 接下來的幾天,寧玥寸步不離地守著馬寧馨。皇帝每天下了早朝都會來看看武貴妃,武貴妃的榮寵一時無人能及,來貴明宮慶賀的妃嬪如過江之鯽。宮里有傳聞稱,元宵節(jié)皇帝會冊封一位皇貴妃,某貴嬪諂媚地說道:“除了咱們貴妃娘娘,誰配得上副后的尊位?” 每每此時,武貴妃都會笑著說她們想多了,可那語氣,分明是志在必得的! 元宵節(jié)那天,皇帝在后宮設(shè)宴,史皇后因身子不好無法出席,其他妃嬪倒是都去了。如大家祈禱的那樣,皇帝冊立了皇貴妃,聽到名字的一剎那,武貴妃整個人都呆住了。 不是她,而是郭淑妃! 這一回,別說武貴妃,就連馬寧馨都驚詫了:“怎么不是貴妃娘娘?皇上明明那么寵她,天天來看她,據(jù)說對賈德妃都沒有這樣過……” “就是因為給不了她想要的,所以才在別的方面彌補啊?!睂帿h的臉上一點意外都無,皇帝盛寵武貴妃,一方面是真的有些喜愛,更多的,卻是一種補償心理,他明白武貴妃渴望坐上那個位子,他卻偏偏給不了。 “玥兒,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會是郭淑妃?”馬寧馨問。 “我們出事的那晚,還記得搜宮的情況嗎?”郭淑妃在皇后寢宮下了大半夜的棋,她倆沒有嫌疑,無需被搜宮。郭淑妃為什么要去皇后寢宮?應該就是在聊這件事了。 馬寧馨仍有些迷惘:“可是……可是為什么會是郭淑妃?她好像還沒武貴妃受寵?!?/br> 寧玥拿起一顆葡萄,淡淡地笑了笑:“你只用想郭淑妃的jiejie是誰就好了?!?/br> 馬寧馨恍然大悟。 這邊,寧玥與大姐談笑風生,另一邊,寧珍卻是嘲諷地笑出了聲:“四jiejie,你不是才是三jiejie的同伙兒么?怎么三jiejie心里一點你的位子都沒有?” 寧婉放下茶杯,目光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五meimei,慎言,我可不知什么同伙,我只知那是我們jiejie?!?/br> 寧珍吃下第五碗杏仁露,舔了舔嘴唇,說道:“別蒙我了,你跟寧玥做的事,真當我不知道?擊鞠大賽上,你故意裝肚子疼,她才有機會上場的吧?她一上場,得了最佳擊鞠手,你得了什么?誰認識你?幫人幫到最后,還被人一腳踹開,我要是你,早就活活氣死了?!?/br> 寧婉沉默了,給寧玥上場的機會,是她娘讓她這么干的,娘說,藺詠荷太可惡了,要聯(lián)合寧玥把藺詠荷整跨、把寧溪整跨,但為了不叫人發(fā)現(xiàn)端倪,明面兒上,她還是不要與寧玥太親近的好。 她朝寧玥看了過去,正好此時,寧玥舀了一勺湯,喂進馬寧馨嘴里,她們倆可真好。 感受到她的注視,寧玥轉(zhuǎn)過頭來,沖她微微一笑,她立刻就釋然了,三jiejie是知道她的好的,她們兩個還是很有默契的。她沉下臉,對寧珍說道:“不許你再挑撥我跟三jiejie的關(guān)系!” 寧珍不屑一笑:“喲,這聲三jiejie叫得可真親熱!以前也不知是誰,跑到棠梨院挑唆三jiejie對付藺詠荷!” “你沒干嗎?” “我干啦,我承認啊,我可不像某些人,害了別人之后還上趕著舔人腳丫子!” 寧婉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雙目如炬道:“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年紀小,分不清是非,現(xiàn)在我才明白誰是真心對我好,誰見不得我好!” 寧珍呵呵一笑:“你是明白哪一顆大樹更好抱吧?” “說的好像你們?nèi)慷嘤袣夤?jié)似的!你們壓根兒……是找不到法子與三jiejie和好吧!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庶出的,就是上不得臺面!” “誰上不得臺面了?你把話說清楚!” “就是你!” “我是嫡出!” “你爹是庶出!” 二人的爭吵,引來了賓客們的注視,她們在一個小暖閣內(nèi),周圍還有一些其他妃嬪的親眷,聽到這般動靜,紛紛朝二人看了過來。 寧玥放下勺子,擦了手,走到二人身邊,定定地看著她們,不怒而威道:“吵什么吵?都給我閉嘴!” 二人一下子不敢吱聲了。 寧玥冰冷的眸光在二人臉上停留了一會兒,確定不會再有爭執(zhí)發(fā)生,轉(zhuǎn)身回了席位。 寧珍好整以暇地勾起唇角:“這就是你們二房的和好?我看,還不如我們?nèi)柯?!”寧玥罵兇她是應該的,誰讓她給寧玥下過寒食散呢?但寧婉這個幫寧玥打過江山的人也被兇了,呵呵,真夠有意思的。 寧婉望著寧玥與馬寧馨親密無間的樣子,埋在寬袖里的手一點點握緊了。 當天下午,馬家姐妹動身回府,臨行前去向武貴妃辭行。武貴妃的氣色不大好,從皇帝宣布郭淑妃為皇貴妃的那一刻起,她就開始“動胎氣”了,她躺在床上,有火無處發(fā),見到前來辭行的侄女兒,擠出一副笑容道:“招呼不周,是我的不是,等哪天身子好了,再叫你們過來小聚?!?/br> 姐妹四人客套了幾句,由譚姑姑領(lǐng)著出去了。 “玥兒!”武貴妃突然叫住了寧玥。 寧玥看了看譚姑姑,譚姑姑領(lǐng)著另外三姐妹往外走,寧玥踅步回了武貴妃的房間,看著對方道:“娘娘,有何吩咐?” 武貴妃的喉頭滑動了一下,眸光微顫地看著她:“你是不是早就看出郭淑妃會晉封?” “是?!睂帿h誠實地應道。 “為什么?” 寧玥只告訴了她兩個字:“南疆?!?/br> 南疆這場仗,從玄煜頂替司空朔成為時辰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比起貧瘠的北域,富庶的南疆簡直兵強馬壯。這一仗,不好打。 郭淑妃是中山王妃的meimei,亦是玄煜的親姨母。 玄煜出征在即,他爹娘已經(jīng)沒什么可封賞的了,就剩郭淑妃尚有提升的空間,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皇帝不可能不安撫好郭淑妃。后宮之爭,從來不單純是女人的戰(zhàn)爭,朝堂、家族、戰(zhàn)場,每一處都與它息息相關(guān)。 武貴妃絕望地閉上了眼,機關(guān)算計,終究還是輸?shù)酶筛蓛魞簟?/br> 走出宮門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了,寧玥入宮時“送”了四十八件西洋小禮物,武貴妃給她的賞賜也比別人格外多些,一車根本裝不下,又拉來一輛馬車。 等馬車的空檔,寧玥一轉(zhuǎn)身,撞上了一個…… 呃,這是什么?怎么只有衣服沒有人? “喂!你干嘛盯著我的胸看?”